梁聿生回來時,已經(jīng)將近凌晨兩點。
梁敘之等他很久了。
看到白桃睡下后,他就坐在沙發(fā)上等梁聿生。
白桃是梁家唯一的女孩,小姑娘的成長過程中若是沒有女性,會很麻煩的。
就比如,今日在車上他這個哥哥就不能直說。
一想到白桃身上那些莫名的深紅淺紅,他內(nèi)心就十分躁郁,這是一種無法把控的情緒。
不過,家里年級尚小的妹妹發(fā)生這種事,他必須要告訴梁聿生,至少要談一談。
況且,白桃之后是要嫁給顧家的。
他心亂如麻,那些近乎粗暴的歡愛痕跡,明顯來自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床第間定然極狠極強勢。
到底是誰?
他快要瘋了!
寂靜中,他對上梁聿生的眼睛,“騰”一下起身:“叔叔,我有事和您說,”
梁聿生面色如常:“時間不早了,有話明天說吧?!?p> 他沒功夫和梁敘之再多說一句話。
再不上去,小姑娘會鉆牛角尖的。
白桃渾身燥熱,沐浴過后將頭發(fā)吹得半干,換上涼快的真絲睡裙,窩在沙發(fā)上,扒過手機,炮轟一般給梁聿生持續(xù)發(fā)消息。
梁聿生看到聊天框里香艷露骨的圖片時,他的手有點發(fā)抖,給氣的。
鬼使神差,他點大來看。
絲滑的真絲料子,托著大片凝脂雪膚后背,型弧纖薄,兩枚小小的蝴蝶骨剔透微翹,沿著脊中骨感的美人溝蜿蜒而下,到不盈一握白嫩嫩的小軟腰處,細得隨時能被折斷般,微微側(cè)扭著。
面對鏡頭的小臉生得極純極美,五官卻出奇嬌憨幼態(tài),眼神迷離無措,臉頰洇開勾魂的潮紅,兩片飽滿微翹的唇瓣鮮艷欲滴,似要飆出汁水。
皙白無暇的雪肌上,有密密的紅色指痕,是他留下的。
白日那個矜持乖順的白桃消失了,只剩夜晚索命攝魄的魔鬼尤物。
【我不行了?!?p> 手機明明就在手里,可白桃的手指就是不聽使喚,不停的打錯,終于發(fā)出了這行字。
接著,更加蕩媚的照片接踵而至。
梁聿生盯著那些照片,眸光暗的猶如一潭黑水,按滅屏幕。
對著不遠處的梁敘之說:“你先回去吧,有事先告訴林助理,我明天處理。”
不等回答,他就大步朝著西耳房的方向而去。
白桃還在孜孜不倦的擺姿勢,發(fā)照片,折騰了一番,火怎么還自己越燒越旺了?白桃懊惱的抓抓頭發(fā),隨手扔下手機。
氣餒的平躺到沙發(fā)上。
“咔噠”一聲,門開了,她掙扎著起身,卻差點摔下去,身子還沒倒下去,就被人一把抱住。
梁聿生身上帶著微涼的雪松氣息,把人又抱上沙發(fā)。白桃靠在他懷里,貪涼一般往里縮,腦袋往他胸膛上枕,短絲綢睡裙下的兩條長腿纖細筆直。
男人寬大的身影籠罩下來,伸出一只修長又指骨分明的手,卻只是把女孩蹭上去的裙子往下拉了拉。
他神色緊繃,嗓音冷冽:“白桃,誰教你給人發(fā)那種照片的,嗯?”
白桃縮瑟了下,醉成這樣也出自本能的畏懼梁聿生,然后,她搖搖頭,喃喃地說藥,藥。
聽起來就是要,要,要。
真是太醉了。
梁聿生只能把她扶正,又從口袋里掏出解酒藥:“來,把藥吃了就舒服了?!?p> 可醉鬼不會乖乖聽話,白桃猶如一只躲避獵人的小羊羔,把腦袋往男人身上埋,往他胸膛上拱。
梁聿生就只能一個手臂禁錮住女孩的腰肢,另一只手把人撈起來,撈得一手的柔軟滑膩且滾燙。
用力捏起她的小下巴強迫她張嘴,兩根指頭夾著小小的圓圓的橘黃藥片,往她嘴里送。被迫張開的飽滿櫻唇,可見潔白整齊的牙,推搡間,他的手指難免觸碰……。
“乖,吞下去。”
白桃的確聽話的吃了,可臨咽下去又差點嘔吐出來。
梁聿生立刻意識到自己關(guān)心則亂考慮不周,一手攬著她怕她滑到地上,一手去拿茶幾上的水杯。
懷里的人兒趴在他懷里,眼瞼低垂,鬢角濡濕,兩排濃密的眼睫濕噠噠的凌亂沾著,微微震顫著,看上去嬌弱又可憐。
男人小心的往她嘴里喂水,白桃跟個小孩子似的左右搖擺,涼水濡濕了兩人的衣裳。
少女的胸腔在細細地喘氣下,不安的晃動。
梁聿生喉頭暗色,喉結(jié)不受控的暗自滾了滾,太陽穴重重地跳,呼吸一沉,終于下了狠心,掐住她的嘴,將杯子里的水灌進去。
白桃痛苦嗚咽,難受的嗆出咳嗽來,淚液從閉合的眼睛往下滑出,可憐兮兮。
不過還是囫圇著吞下去藥片了。
四周靜默了會兒。
可是,情況非但不好轉(zhuǎn)還有惡化的趨勢。
梁聿生原本是摟她在單人沙發(fā)坐著,不再咳嗽后,白桃忽然跪坐在他大腿兩側(cè),本就極短的睡裙,立刻就一路卷上去,一雙美腿又白又嫩,月光下泛著盈潤的光澤。
梁聿生漆黑的視線往下一掃,然后長眉一蹙,大掌自然抵住女孩的腰窩:“為什么發(fā)自己的隱私照片?”
他的指尖仿佛有火焰。
“為什么那樣說話?”
“這樣的孩子不是好孩子?!?p> 白桃嗚咽著,炙熱的唇瓣靠近他主動貼上去,吻住他的唇想堵住他的話語。
可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好涼,好像一塊生硬的大冰塊。
她不滿的細碎泣嚀。
自己緩緩的松了口,看著那過分冷靜的男人。白桃杏眼弧形略圓,清凌凌的黑白分明,幼態(tài)又嬌媚,此刻哭得眼圈泛紅,尤為惹人憐愛。
他為什么這樣冷淡?
我想要愛,更多的愛……
白桃傷心的想著。
今日梁敘之帶女朋友回老宅的事,梁聿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看著傷心欲絕的女孩,內(nèi)心泛起說不上來的酸楚。
可是又心疼她心疼的要命。
傻瓜……
終于,梁敘之撫了撫她的小腳丫子,大手輕輕捧著,就那么一丁點,仿佛稍微用點力就能折斷。
懷中的人兒坐著坐著就開始不老實了,輕輕尋求他的關(guān)注,滑軟的真絲搭上西裝褲,柔嫩的雪肌觸碰硬質(zhì)的西裝面料,激起顫栗。
她忍不住以柔柔的小拇指勾男人的脖子,腦袋靠在他健壯的肩膀處,輕啟的盈潤櫻唇吐氣如蘭:“我真的好難受……你又回來的那么慢……”
小姑娘俏臉粉艷,紅潮漫溢,委屈的嗚嗚咽咽,看上去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有種說不出的嬌媚膩人勁兒。
梁聿生喉結(jié)聳動,聲音沙啞,大掌微微用力懲戒似的拍了下她滾燙的身子:“那就可以給男人發(fā)那種照片了,是嗎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