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窩囊日子過不下去了
周苦開著一輛樸素的大巴車緩緩駛入豪門停車場,與周圍幾百萬高調的的法拉利等車不同,這輛車裝的人是最多的。
那些夫人小姐被帶去換上提前備好的禮服,周苔穿著一身運動裝就有些格格不入了,傅行舟講這是家宴,不需要打扮的那么隆重。
但周苔沒想到傳家的親咸這么多,尤其女卷之間的的比拼,更是你方唱罷我方登場,爭奇斗艷暗搓搓地要把對方比下去。
“你怎么來了?”周苦確定自己沒看錯。
祁麥剪短了頭發(fā),金黃色的發(fā)絲籠軍著一層溫暖的日光,給他的臉上鍍上金邊,就像在圣光下誕生的天使,他的眼睛又大又魅,把說不完的情意都揉碎了放進眼眶里,那顆琉璃般清亮的眼珠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你。
“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想去哪就去哪,”祁麥的聲音是揚起來的,聽起來什么高興。
“哦,那我不擋你的路了,”周苔現(xiàn)在沒心思搭理他,她最煩纏上來的人了。
“想什么呢?我不是來見你的,我來是有正事干的,不過你也太絕情了,我的心被你傷成一片一片的。”
祁麥意識到周苔又誤會他了,捂著胸口,做出痛苦的表情,皺著眉看著周苔,仿佛她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的壞事。
“那我把你的心補好,”周苔快速地抓取祁麥周圍的空氣,煞有其事地在手里團了團,托在手心里。
祁麥噗嗤一笑,然后裝作十分高傲的姿態(tài),將周苔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
“這樣才算還回來?!?p> 祁麥松開手,將車鑰匙遞給門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半步走到周苔面前。
“周苔你討厭我嗎?”他說的小心翼翼,甚至問出口的都不是喜不喜歡,此刻他不像之前那樣威風瀟灑,像是在得到心上人肯定,那個忐忑青澀的毛頭小子。
“說不出來,你很煩,”周苔很難評價一個人,尤其這個人是祁麥,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迷戀她,而周苔印象里卻沒這個人,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妖。
祁麥有些小失望,不過很快就安慰自己,至少他在她心里留下印象了,雖然不是很正面,但往后日子那么長,總有一天會接受自己的。
兩人的交談沒有刻意避開人群,周苔能感到好幾道暗搓搓的目光,在盯著她。
沈鶯鶯十分豪邁地攬住她的胳膊,看到祁麥那一刻突然變得羞澀起來。
她臉上飛上兩朵紅暈,說話也變得有些慌亂,有些害羞地不敢看祁麥的眼睛。
“你是請來的明星嗎?”沈鶯鶯也追星,但覺得祁麥這張臉實在陌生,沒道理長這樣都不火啊,難道還沒出道?
“不是,我是……”祁麥對這個冒出來的小姑娘耐心解釋,想著是周苔的朋友留個好印象也不錯。
“沈小姐,我說完了,”祁麥有些無奈,沈鶯鶯很明顯看起來什么都沒聽到。
沈鶯鶯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大家都說看美人,用眼看,而不是用耳朵聽。
這樣貼臉開大的美顏暴擊,讓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在嘰里呱啦什么。
“嗯嗯,”沈鶯鶯回過神來,雙手捂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不敢看這兩人,生怕他們調侃,簡直丟死人了。
天邊只剩下像半個咸蛋黃的太陽,月亮到是早早登上了天,今天的晚霞摻了夜晚的黑,顏色灰撲撲的。
“姐姐,你沒帶衣服嗎?可以穿我的,”沈鶯鶯看周苔一身樸素的打扮,有些好奇。
“這樣挺好的,”周苔看著沈鶯鶯的小身板,想著她身上的裙子,可能會把自己綁成一個粽子,就拒絕了。
熱鬧的宴會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門口。
宴廳里的人提了一嘴,問是誰家的女兒,得到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身份,那些富太太熱絡的目光就滅了下去,有些警惕地盯著溫雅禮。
溫雅禮穿著銀白色的禮服,簡潔的剪裁更顯出她身材窈窕,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腰間的鉆石腰鏈,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彩,將她本就纖瘦的腰身勾勒地更細,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溫雅禮手心里緊張地沁出汗,她面上不顯,生怕別人看出她的不自然。
她為了今晚的閃亮登場已經節(jié)食好久了,可不能在關鍵時刻輸了。
她在人群里飛快地掃視著,最后落在宴會廳的角落里,看到那人穿的那樣不起眼,有些驚訝。
周苔端起酒杯,遠遠地朝她舉了舉杯。
溫雅禮卻像觸了電一樣,渾身止不住的抖,她這么隆重的打扮,周苔卻穿的跟睡衣一樣,這不是輕視她是什么。
她捏了捏拳,想著還是自己出身落了別人一截,要是她也是周家的女兒,跟傅行舟結婚的人怎么可能輪到周苔?
“傅行舟,你穿的人模狗樣的,管過我的死活沒?”
周苔也不是真的興師問罪,她不在乎這種外在的東西,就算穿著蕾絲吊帶,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待到宴會結束。
傅行舟既然給了錢,她就會今天的角色扮演的漂漂亮亮的。
這種宴會就是交換信息結交人脈的絕佳場所,傅行舟被一群人恭維在宴會中心,半個小時都不帶動的。
“兩萬塊還不夠租一套嗎?周苔,不要以為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傅行舟不以為意,他確實沒表達清楚。
但作為他的妻子,應當與他心意相通,現(xiàn)在遇到問題只知道指責,真是沒用,也害的他丟臉。
“那是我的出場費,買裝備要花錢,傅總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吧?”周苔看著他一身高定,就覺得這人實在雙標。
傅行舟甚至養(yǎng)了一個設計師團隊給他量身定做,為了就是在不同場合穿適宜的服裝。
“周苔,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不然你什么都拿不到,”傅行舟俯身,碰了碰周苔手里的酒杯。
周苔瞳孔一縮,想要反駁什么,手臂又劇烈疼起來,時刻提醒著她要盡快籌到錢。
面對傅行舟的威脅,她選擇忽視,耳朵是她自己的,聽不見就是聽不見,這種耍無賴的行為她好像在哪見過。
“你的錢可不是我騙的,是你爸媽太貪心了,”傅行舟說的話就像一把開了刃的刀子,狠狠扎進周苔身體里,將她的五臟六腑攪了個稀巴爛。
“閉嘴,不然我再打你一次?!?p> 周苔不愿再想那段痛苦的回憶,她的父母聯(lián)合起外人騙光了她所有的錢。
甚至怕她追究,連夜就將她的東西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