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失蹤,如夢的生日只平平凡凡的度過了,沒人再提過慶祝的事情。
江公館里的每個人都在尋找小柔的下落。
皓云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禮物,卻臨時決定先作罷只專心幫忙尋找小柔。
如夢更是發(fā)動所以可以發(fā)動的人尋找小柔。
云紅、于德更是參與到尋找隊伍中來。
更是帶著教會里熟識之人四處尋找,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反而給云紅和于德制造了一些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
“云紅,那個小柔,你們大家都很喜歡她,是嗎?”于德望著云紅說。
“我們大家?”云紅疑惑的望著于德“你是說我和如夢還有江伯父,他們對嗎?”
“嗯”于德點(diǎn)點(diǎn)頭。
“是的,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小柔。
說起來,我和小柔并不特別熟悉。
如夢和小柔是同學(xué),同時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情同姐妹。
據(jù)我所知;如夢和小柔是從女中開始就認(rèn)識的,小柔是一個很有生命力的女孩子。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深深吸引了。
她性格活潑還有那么一點(diǎn)小任性卻不失可愛,她很愛玩,也很會玩。
她會跳舞,還會逗人開心,就連我這種孤僻的人和她在一起都能被感染。
她會喝酒,但是有自知之明不會多喝,不會把自己灌醉。
她會跳舞,純屬是閑暇娛樂,她愛講話但從不出口傷人。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在江公館,她和如夢在房間里跳舞,那天我是一個意外闖入者。
看著他們那么的肆意瀟灑,我當(dāng)真是被深深吸引了。
我好喜歡他們兩個,在那一刻我喜歡小柔更多一點(diǎn)。
曾幾何時我也希望自己能成為小柔那樣的女孩子。
但是很可惜,我不敢。”
云紅說起小柔身上的優(yōu)點(diǎn),眼底在閃閃發(fā)光,讓她整個人都變的明亮起來,似乎比眼前的月色都要遜色幾分。
“所以,你后來跟她也成為了朋友?”于德終于接口了。
云紅搖頭,嘴角上揚(yáng),說:“不,那天以后我們?nèi)匀粵]有真正成為朋友。
只是偶爾會在江家碰面而已。
真正的交集是從小柔舉辦生日舞會那天,我在暗處默默看著她。
她那么耀眼,而我是完全不存在似的。
躲在角落里,就那么安安靜靜欣賞她的光彩。
我記得那天她跳了一支舞,叫做《雙雁舞》,她的那么美,那么迷人。
當(dāng)時把所有來參加生日會的人都震撼了。”
微弱的燈光下云紅的眼神是朦朧的,迷人的。溫柔的。
“那天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小柔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女孩子。
她是那樣一個人,渾身氣質(zhì)明媚,還把自己住的地方也打扮那么明媚。
她住在紅豆弄的院子里有許多花花草草,花朵盛開時整個院子非常美麗,那座小院兒雖然不奢華,卻非常的絢爛優(yōu)雅。
當(dāng)我看到她把那個小院兒收拾的那么美好,我對她的喜歡又多一點(diǎn)。”
說到此處,云紅不禁皺眉,嘆息:“唉……,卻不曾想,只是短短幾天,小柔卻不見了?!?p> 云紅短暫的沉默,和于德并排走著。
“我難以想象,那么陽光明媚的女孩子,究竟是經(jīng)歷過怎樣我無法想象的遭遇,才會忍心對大家不辭而別。”
對于小柔的想象于德是模糊的。
“所以,你那天去小柔的小院子,可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異樣的嗎?”于德問。
“異樣?
對,那天的小柔,的確是很異樣。
她見到我們時候都還未曾說話,整個人卻是很傷心的,她情不自禁的哭?!痹萍t回憶道。
“傷心?
哭?
照你這么說,小柔一定遇到很嚴(yán)重的事情了。
否則以你對她的形容,我覺得;她不應(yīng)該是那種動不動就哭的女孩子。”
于德在幫助云紅分析,分析小柔可能不辭而別的原因。
云紅似乎明白了什么。
“對,一定要這樣。
那么,我們是不是需要弄清楚小柔遇到什么事情?
又跟什么人有聯(lián)系,或許就可以找到突破口,知道小柔不辭而別的原因。
也說不定還能找到小柔回來?!痹萍t站定腳步,望著于德說。
“嗯”于德點(diǎn)頭。
“走,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小柔失蹤的這些天,如夢沒日沒夜的尋找她的音訊,她發(fā)動能發(fā)動的人一起找。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大家簡直要把整座城市翻個底朝天,然而仍舊一無所獲,甚至連一個目擊者都沒有。
“如夢,你帶我去找那個齊橈,我要親口問問他,究竟對小柔做了什么。
先是弄的她失意落寞。
再是把整個人都弄丟了。
如今,他總得有個交代吧?!庇嗨蛇B連嘆氣。
如夢心頭一驚,她該怎么解釋從皓云那里得到的訊息,她又該怎么講述小柔的遭遇。
她不知道如今這種狀況是不是;真的讓齊橈付出代價?
如夢這些天也多方打聽齊橈那個人的底細(xì),皓云也曾試圖再去找齊橈了解狀況。
然而齊橈這個人,同樣也突然失蹤不見。
皓云嘗試在報紙上用小小一個版面刊登尋人啟事。
一開始他僅僅用一個小小的版面角落,后面當(dāng)報社主編了解情況后;竟然同意專門騰出一個版面給皓云。
讓皓云自由發(fā)揮寫點(diǎn)內(nèi)容,只為了尋人啟事能夠起點(diǎn)作用。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小柔仍舊杳無音信。
這么多天來,如夢寢食難安。
自從小柔不見,如夢更是天天唉聲嘆氣愁眉緊蹙。
“爸爸,齊橈那個人,事實(shí)上我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
即使找到他,他不一定愿意跟我們合作。
又怎么能指望他幫我們找到小柔的下落呢。
至于說交代的話,恐怕他那個人會覺得對咱們根本沒什么可說的。
我想僅憑一句我與小柔情同姐妹,在他那里根本沒有說服力啊。
因為那個齊橈,根本就是我們這些人以外的陌生人啊。
他根本不了解我們對小柔的感情?!?p> 如夢哽塞,眼眶濕潤。
“這些天來,皓云在報紙上刊登那么多尋人啟事,卻總是石沉大海。
盡管烏城那么大,可是想要找一個人,卻也似大海撈針一般?!?p> “唉……”余松抬眸怒道。
無奈之下,唯有嘆息。
兩天后
余松走在街頭,不遠(yuǎn)處一抹身影看著熟悉,他思付片刻匆匆往那邊走過去。
“齊橈”
齊橈聽到聲音回頭看,跟余松目光碰到一起。
“江老板”齊橈略顯驚訝,低喚一聲停在原地,看著余松一點(diǎn)點(diǎn)走近。
“江老板找我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
請你告訴我,你對我們小柔究竟做了什么?
她現(xiàn)在失蹤了,我們大家都很擔(dān)心她。
我們發(fā)動那么多那么多人找了這么多天;她始終不見人影。
如果你還是一個人,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請你,請你放過小柔。”余松很滄桑,眼神滿是凄切。
小柔失蹤對余松來說,顯然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他是擔(dān)憂的。
余松看著齊橈的眼光幾乎是渴求的。
他多希望齊橈能夠告訴他小柔的下落。
沒想到余松的提問,讓齊橈有些不悅,語氣不耐煩道:“紀(jì)小柔丟了,關(guān)我什么事?
我跟他沒關(guān)系。
神經(jīng)病?!?p> 齊橈口出惡言。
“你!
你怎能如此不恭?!庇嗨膳馈?p> “我之所以會來問你,是因為你曾經(jīng)對小柔不軌。
難道你忘記被警署拘禁的事情了嗎?”
警署?拘禁?
齊橈臉上青筋暴起,目光狠厲的瞪視余松,惡狠狠的嚎叫著。
“你說什么?
我被拘禁那都是拜你們所賜!
是你的好女婿害的我被警署拘禁。
你還敢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裝好人,說風(fēng)涼話。
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在警署看到你那次的恨意。
我恨不得殺了你。
都是你們害了我。
是你們逼得我動手?!?p> 余松眼神復(fù)雜望著憤怒的齊橈,片刻后無奈道:
“好吧,既然這樣,那么我不再問了。
但有一點(diǎn)我必須告訴你。
天作孽尤可為。
自作孽,不可活。”
“你!
那你就別怪我了……”。
齊橈步步逼近余松,一把攥住余松手腕。
“你要什么?”余松想掙脫,兩人拉扯起來。
“如今生逢亂世,卻不曾想還有你這樣情感冷漠的人。”余松被緊緊挾制,根本甩不開齊橈控制他的手。
“冷漠?豈止冷漠,我還陰狠呢?”
一道寒光閃過;齊橈手里出現(xiàn)匕首。
“啊”余松失聲驚叫,低頭一看,一柄寒光利刃刺進(jìn)余松胸口。
江公館客廳里亂哄哄的,是如夢的聲音。
顧媽跑來說余松出門了,映葭里也不見人,打電話詢問相熟的人都說沒見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松拖著渾渾噩噩的身體回來,一進(jìn)門就滑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爸爸……”如夢一看到余松驚叫起來。
她沖過去扶住余松。
“血,爸爸……你這是怎么了?”如夢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溫度,她慌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要扶余松起來卻沒了力氣。
她看著余松流血的傷口幾乎要昏厥。
“爸爸……告訴我;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告訴我;爸爸……”如夢悲痛哭泣,臉色蒼白,整個人憔悴極了。
“如夢……如夢……”余松虛弱的低喃著,聲音是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