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人齊了我們就簡短的開個小會啊,咱們有兩位高二的,所以也不能占用太久時間哈,首先第一件事,咱們的音樂節(jié)定在了國慶節(jié)后的第一個周末,時間也是比較急,所以咱們能夠集合排練的時間不多啊,盡量的高一配合高二,抽出零碎時間去先各自磨合,然后假期的時候咱們盡量抽一天哪怕半天啊,提前走個過場,做一個大排練,把串詞做最后的整改。那么第二……”洛莉突然停下看了一眼舉手發(fā)問的梁爽,“怎么了梁爽,有什么問題嘛?”
“啊,老師我沒什么問題,我的時間是比較靈活的,可以調整,您有需要我可以隨時過來彩排。”梁爽擺出平時奉承班主任的嘴臉說。
“嗯,那就好。”洛莉剛想接著說,梁爽又發(fā)話了,意有所指道:“不過我就是擔心夏行行她們理科班的人估計時間不夠多啊,萬一擠不出時間影響排練和最終效果怎么辦?!?p> 夏行行一聽,得,果然又是沖著自己來的,翻了個白眼慢悠悠來一句,“的確沒有你們閑,不過我呀,成績倒是怪好的,偶爾抽出點刷題的時間倒是無傷大雅,就怕梁爽學姐這樣的文科生,學業(yè)壓力大,漏背一篇課文估計就得往后倒騰幾個名次,為了學校的活動影響了你的名次,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p> “欸你特!”梁爽顯然是上火了,差點罵人,殘存的理智讓她及時住了嘴。
洛莉倒是習慣了這個場面,這倆貨高一的時候就沒少掐,長了一歲卻是一點沒成熟,在局勢更加緊張以前趕緊往中間一站說:“停!第二件事就是,這次的音樂節(jié)是比賽模式,獲得名次的還要去市里參加總決賽的,雖然只是千江市的比賽吧,但也是有參賽價值的,聽說還有獎品,所以你們要是有意愿參賽的話也是沒問題的,到時候來我這兒報個名就行?!?p> “洛莉老師,我報名?!绷核鲃咏酉略掝^說
洛莉見她這么積極,扭頭一臉期待地看了看夏行行,想著沒準她也能參加。
這時候夏行行倒是又佛系起來,往椅子上一坐說:“好好比賽啊梁爽啊,別給一中丟人?!?p> “放心吧夏行行,絕對不會?!绷核а狼旋X地笑笑回道
交代完事情過后,洛莉提議互相做個介紹,但這倆冤家都說沒必要,只要認識自己的搭檔就夠了,也不等她再說什么就前后腳的說自己還有作業(yè)要寫,一個兩個的說了再見就扭頭走了,甚至是出門都要擠個先后。
看著人都走遠了,一旁的樊若才小聲地問洛莉:“洛莉老師,梁爽學姐脾氣很大噢。“
洛莉聳聳肩說:“你夏學姐的脾氣才大呢?!?p> 樊若卻搖搖頭說:“行行學姐人可溫柔了,洛莉老師你誤會了。“
洛莉抬頭掃了他一眼說:“,高一的時候夏行行就因為打抱不平和一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生打起來了,你梁爽學姐在她面前,也就硬了一張嘴罷了。你不信可以找高二的問問,基本也沒幾個人不知道這事兒的?!?p> 一旁梁爽的那個搭檔叫做徐飛的咽了咽口水自我安慰起來:“還好還好,還好不是和我搭檔?!?p> 樊若不爽的斜睨了他一眼沒說什么,領了比賽要用的資料就先走了,他可不是這么容易聽信別人三言兩語的人,雖然夏行行看上去的確是一副臉臭不好惹的樣子,可他就是覺得這個學姐啊,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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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活課的存在無非是學校用來給自己吃一劑定心丸的,說的好聽是強制性的讓久坐的學生有時間強身健體,但基本上后半節(jié)課體育館的人就已經(jīng)走了六七成,只剩下少數(shù)活力足的還在滿場子打籃球,剩下的不是回教室娛樂就是去小賣部消費。
黎語和傅嘉浪蹲在操場的看臺上不知道在張望什么,夏行行繞后他倆都沒察覺,直到她刻意的清清嗓子發(fā)出點聲音,這倆人才反應過來被嚇了一大跳。
“行行!你走路怎么沒聲兒呢!”黎語捂著胸口說。
夏行行無語的說:“得,下回我踢著正步過來行不行?!边呎f邊砸吧著剛買的阿華田覺得沒勁,今天的桂花釀都被搶空了,她只能隨便拿一瓶喝的墊吧一下寂寞的嘴。
“欸欸欸,你倆小點聲,人來了。”傅嘉浪提醒她倆安靜說
尚在狀況外的夏行行突然被黎語壓低了身子,勉強抬頭透過座椅背往他們手指的地方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是姜陸一,邊上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雙馬尾姑娘,倆人面對面站著,盲猜估計是一個人攔住了另一個的去路,不出意外的話,一臉冷漠的姜陸一應該不是攔路虎角色。
雙馬尾抬頭看著姜陸一的臉,嘴巴一張一合地在說話,但是他們離得不夠近,顯然聽不清。
“再往前湊湊,快點?!袄枵Z推了一把前面的傅嘉浪說
理智告訴夏行行聽墻角好像不太道德,但是兩條腿不自覺地跟著那倆貨不斷地向話題中心人物靠近,直到他們的一字一句逐漸清晰。
“姜學長,我是高一三班的秦羽,美術生,和你一樣,學長以后去畫室的時候咱們一起吧?!半p馬尾一臉期待地說
“高一的畫室在一樓。咱倆不同?!敖懸恢苯泳芙^了
“那,那我有不會的能來問你嘛,我也是初三才學的,我怕技不如人?!半p馬尾扯住了姜陸一的衣角撒起嬌。
雖然沒有肢體接觸,但是夏行行不受控地拳頭一緊。
姜陸一抽出衣角后退了一步說:“知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學人半道出家,我沒那么厲害,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p> 沒想過姜陸一說話這么毒的雙馬尾顯然是被傷到自尊了,眼淚一下子就憋不住滾下來,可惜姜陸一也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略帶嫌棄地補了一句:“擦擦吧,有鼻涕?!?p> 這句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雙馬尾大哭著跑開,哭聲響徹了整個操場。
最前頭的傅嘉浪砸吧著嘴搖頭道:“這個月第三起了,如果算上暑假里的,這已經(jīng)是他下半年里惹哭的第五個女孩兒了,老姜這嘴是真毒啊。”
“你倆真是閑出屁了,就為了蹲這兒看他搞哭女孩?”夏行行裝作無語道
早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姜陸一打發(fā)完了雙馬尾直接往他們藏身的地方走,三兩步跨過臺階把人給一個個提了出來說:“蹲著不累嘛各位?“
“姜陸一,你也太殘忍了,這么可愛的女孩子你居然都舍得弄哭。“黎語正義凌然地指責姜陸一的薄情
姜陸一看了看最后頭的夏行行問:“殘忍嘛?“
夏行行搖搖頭,“保守了。“
“你倆的嘴,毒性不分上下,沒什么參考價值。“傅嘉浪犀利點評
他倆倒是不介意,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表揚,滿意的笑笑,姜陸一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來的玻璃瓶身全是水,晃勻擦干了遞給夏行行說:“老板給留的,下回直接去倉庫找吧?!?p> “怪不得冰柜里找了一圈都沒有,謝啦?!毕男行惺炀毜慕舆^桂花釀,拆開瓶口的封紙,偷看八卦讓人不由地口干,直接對瓶吹了。
鈴聲敲響的時候,體育館里的人全都涌了出來,揮灑汗水本該是最有青春標志的事情,可惜在一中的環(huán)境里,酣暢淋漓也成了一件比較奢侈的感受了。
十七八最愛顯擺的年紀,男生們就是擦個汗也得有七八百個小動作,眼角的余光假裝無意地到處瞥,幻想總有那么幾個懷春少女會躲在某處的角落里對他們浮想聯(lián)翩。
“嘖嘖嘖,開屏孔雀?!崩枵Z搖搖頭不屑道
對此夏行行深表贊同,牽著黎語就往教學樓的方向走,邊走邊吐槽:“毛都沒長齊的孔雀?!?p> 這話讓同樣被劃分在孔雀行列里的傅嘉浪和姜陸一有些不自在,彼此看了看別人眼里的自己是不是也有讓人受不了的油膩行為,相視一眼只看到了彼此眼底里帥氣的自己才放心下來,加快了步子也朝著教室的方向快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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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和樊若說過自己平時沒空之后,他倒是乖巧的很,放假之前除了一次對稿,一回都沒來過高二樓,夏行行也答應了他說國慶假第一天拿來和他一起排練,地點就選在她家。
提前把位置發(fā)給了樊若,到了約定的時間卻還沒看到樓下有人上,夏行行猜他應該是摸丟了路,準備出門親自去接,剛推門出去就看到了搬了板凳坐在家門口練速寫的姜陸一。
“我去!”被嚇了一跳的夏行行喊出了聲。
姜陸一頭也不抬地說:“去哪兒啊。”
“噢,我去接個人?!毕男行忻鴣y跳的胸口回答
姜陸一緩緩放下手里的小畫板說:“巧了,我正好下去買瓶醬油,一起吧?!闭f完也不等她拒絕,自顧自地先朝樓下走了。
夏行行指指他家敞開的門說:“喂!門沒關??!我給你關上?!闭f完一順手就給門合上了。
反應過來的姜陸一趕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口袋里空空如也,大門鎖的嚴嚴實實。
看著他臉上凝重的表情,夏行行小聲地問:“你不會……沒帶鑰匙就下樓了?”
姜陸一晃了晃空空的外衣口袋委屈巴巴地搖搖頭。
“奶奶今天幾點回?”夏行行不好意思地問
“一個親戚去世了,她說去守夜,今晚估計不回?!苯懸煌屏送聘静豢赡艽蜷_的門嘆氣道
這下好了,自己這一順手給他整的無家可歸了,夏行行帶著歉意地捏捏他說:“要不然,來我家湊合一晚,你別和我媽說門是我關的成不成,不然我又得挨揍?!?p> 姜陸一想裝出為難的樣子,但是卻又不由自主地想笑,剛想答應,徐女士就拎著菜上來了,看看他倆站樓道里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什么貓膩。
“欸,你倆說什么悄悄話呢?”徐女士站在臺階下打量著這兩個可疑人士。
大概是不想被徐女士誤會成別的什么,姜陸一當下就選擇了實話實說,指著夏行行說:“阿姨,她把我家門關上了,我沒帶鑰匙。”
夏行行瞪著他想讓他住嘴,這家伙倒好說的到一個快。
“夏行行!你這人真的我都不想說你了,除了讀書真的干啥啥不行。沒事啊,住阿姨家吧,本來你奶奶也和我說了要明天才回來讓你來我家吃飯呢。欸對,你們是要出去嘛,回來給我?guī)酷u油上來,我剛才忘買了。”徐女士邊說邊準備抬手給夏行行一腦勺,被身后的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阿姨好!“
是找了好幾圈才成功上樓的樊若,眨巴著圓溜溜的狗狗眼看著這奇怪的三人,心里有些嘀咕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夏行行倒是像等來了救星,一把過去扯過樊若的胳膊把人拽了上來,介紹道:“親愛的媽媽,這是我的一個學弟,學校安排了我倆主持一個校園音樂節(jié)來著,今天他過來我倆要彩排呢,給點面子?!?p> 有陌生人在場,徐女士倒也是給面的,換上了一臉的笑容把人都迎到了家里。
走在最后的姜陸一被夏行行推了出去說:“你不是還沒買醬油嘛,快去快去?!?p> 這回換姜陸一吃癟了,但又沒話說,只能咬咬牙退了出去買醬油,畢竟是自己找的借口,哭著也得辦了。
樊若頭一回去女孩家里做客,雖然是為了排練,但還是提了禮物來,他媽出門前吩咐過一定要做個有教養(yǎng)的人,于是在被徐女士熱情招呼坐下的時候他先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大盒的巧克力遞了過去。
“阿姨,這是給您買的,也不知道您愛不愛吃甜食,我媽特別愛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您嘗嘗喜不喜歡,喜歡的話下回我再給您帶?!?p> 樊若這人打小就嘴甜的很,鄰里鄰居親戚長輩幾乎都被他這張嘴忽悠的找不著道過,徐女士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顯然也證明了她也未能逃脫甜言蜜語的攻擊。
夏行行倒是對他另眼看了,頭回見的時候還是個怯懦守在別人教室門口的家伙,這一下子居然成了社交天才,難不成之前是裝的?
“行了行了,東西放下吧,你把你寫的稿子咱倆再核對一遍,看看還有什么細節(jié)要改,參賽人員的名單洛莉說有幾個人要改動,下午我約了梁爽他們咱們四個一起走一遍串詞,速戰(zhàn)速決?!毕男行刑嫘炫拷舆^了巧克力往桌上一擱,把人拽去了陽臺里。
“小樊啊謝謝你啊?!?p> “沒事沒事阿姨,我先排練去了啊阿姨!”
樊若一邊和徐女士打招呼一邊踉踉蹌蹌地被拖走,想著這姐姐的力氣可真是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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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發(fā)去買醬油的姜陸一提著東西慢悠悠地往回走。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運道不夠好,小區(qū)附近的幾家超市全都歇業(yè),走了三里地才找到一間犄角旮旯的小賣部,醬油瓶上都沾了點灰,好在生產(chǎn)日期倒是沒什么問題,他擦了一路才算把醬油瓶擦干凈。
姜陸一準備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是半掩上的,猜著應該是徐女士給他留的門。
“阿姨,醬油買回來了?!?p> “欸好,他倆在陽臺忙呢,你去看看去,一會兒飯好了直接出來吃就行。”
徐女士接過瓶子就把他趕出去,姜陸一想著留下幫個忙,但她說:“你這個手畫畫呢怎么能沾油鹽噢,快去休息休息去吧,飯馬上好?!?p> 姜陸一有那么一瞬間突然在想:這個時候,我媽在干什么呢,也在做飯?不過這個一秒鐘的思念也不過就是晃個神的,他笑著離開了廚房,小心藏著眼里的落寞走向陽光最充沛的地方里曬去剎那間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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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你改一改,高一四班的獨唱被改了,說是變成三人合唱。”夏行行用手指了指樊若手里的稿紙說。
“可是他們班又說獨唱保留的啊行行姐。”樊若翻了翻手機的聊天記錄給她看說
“???搞什么啊這群人,想一出是一出的。名單不能再變更了,你和各班的負責人群里發(fā)一聲就說今晚12點前還有變動的就抓緊變,過時不候,明天開始就定死了,我反正不改了,愛誰上誰上。”夏行行對這種臨時變卦的行為向來是惱火的很,說話都有些沒好氣了。
姜陸一端著泡了桂花的水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大動肝火的樣子,舉著杯子在邊上站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喝點水吧,飯很快就好?!?p> 樊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開水又看了看夏行行那杯飄著花的,猶豫了一下說:“行行姐,你愛喝桂花茶?”
“嗯。我很喜歡桂花的味道。”夏行行把水杯擱在鼻子下嗅了半天說
“欸,我姥姥家有桂花樹的,等有機會我給你要點樹枝你回來自己種吧。”樊若說
姜陸一一聽低頭忍著不笑出聲,樊若一看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夏行行撓撓自己的臉嘆了口氣說:“哎,謝謝你的好意,可惜了,我這個人啊,輕微花粉過敏,不是很嚴重,剛剛好會皮膚起小疹子的那種,我對桂花啊,只能說屬于愛而不得的狀態(tài),一小把就是我的極限了?!?p> “???你過敏的花就不能喝了呀,我記得我之前還看到過你買小賣部里的桂花釀呢,多危險啊?!狈麸@然不理解夏行行這種‘自殘’行為道
可她卻搖搖頭說:“樊若,喜歡是一種多難得的感受你知道吧,那為其適當?shù)母冻鳇c代價我覺得也沒什么啊,我有花粉過敏也不妨礙我喜歡桂花,死不了就不算多嚴重?!?p> 說完她喝了一大口的桂花水,叛逆的眼神看向樊若,挑了挑眉,像是告訴他自己是個從不愛循規(guī)蹈矩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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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和梁爽約好了一點在圖書館邊上的咖啡店集合,可惜一頓午飯被徐女士硬生生地無限延長,給兩個男生夾了一回又一回的菜,飯碗里的東西像是會不斷繁殖一樣,怎么吃都吃不完。
最后一次夾菜的時候,樊若咬著嘴唇捂住了自己的飯碗求饒了,“阿姨,您做的飯真的太好吃了,可我真的吃不下了阿姨,我褲子上的紐扣都快崩開了您看?!?p> 徐女士捏著筷子又看向一旁的姜陸一,這家伙在桌底下拼命拉扯夏行行的衣角求救。
一旁早就完事兒的夏行行只能擺出不耐煩的樣子敲敲桌子說:“欸欸額,你倆別吃了,約好的時間都要遲到了?!?p> 像是得到大赦的樣子,他倆二話不說非常勤快且快速地把自己的碗筷全收到了水池里,屁顛屁顛跟在夏行行身后和徐女士告別乖乖的出門去了。
看著一桌子也吃的差不多的菜,徐女士歪著頭自言自語:“誒呀,剩下的給老夏做晚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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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盡快趕到,夏行行忍著肉疼掏錢打了車,又因為愛面子,結賬的時候愣是搶著把單買了,只不過時間還是晚了些,一下車就看到了抱胸黑沉著臉的梁爽和她身邊站著的徐飛。
剛想抱怨的梁爽,看到姜陸一也跟過來了,立馬收起了自己臉上的戾氣,嬌羞的樣子讓徐飛都懷疑自己這位搭檔被上身了。
“欸?姜陸一?你怎么也來了,你也參加比賽了?“梁爽撇下徐飛徑直朝姜陸一走過去。
姜陸一只是點點頭沒想接話茬。
吃癟的梁爽倒是不生氣,排練還有帥哥看,簡直算是福利了。
為了不妨礙對詞,姜陸一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坐著,等夏行行完事兒了再一起回家。
梁爽指指姜陸一問夏行行說:“欸,你倆不會真談了吧?!?p> 夏行行白了她一眼忍著沒罵臟話說:“腦子和眼睛你好歹也帶一樣出來好吧,光一張嘴巴瞎baba什么?!?p> “嘿,你這人,你倆沒啥事為什么總是結伴而行的,你別告訴我順路稍的。“梁爽不服氣地回說
一旁的樊若怕這倆又像上回一樣咬起來,立馬打圓場解釋說:“不是的,姜學長和行行姐是鄰居嘛,他今天空,午飯我們吃完就一起過來了,不是你想得那樣的學姐?!?p> “鄰居?怎么的,現(xiàn)代版惡作劇之吻了?嘁。你不承認算了,排練吧,早點完事我還有事兒呢。“梁爽并不買賬,不過也不感興趣接著追問,催促道
好在這一次倆人都沒有要斗嘴的欲望,難得的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安安生生地把所有的臺詞和走位點全部對了幾遍,只不過認真起來的她們壓迫感十足,樊若和徐飛倆人是一個字都不敢念錯,生怕成了她們的導火索,一個小時的排練倒是把他倆逼的一腦門的汗。
對完最后一遍流程,倆人同時把資料本一合,彼此對視一眼同時拋給對方一個滿分白眼算作告別了。
梁爽往東,徐飛往西,樊若則說要去圖書館待一會兒。
回去的路不著急,夏行行和姜陸一選擇了坐公車,這學期開始忙了一個月,888的班車已經(jīng)很久沒有兩個人一起等過了,也算是難得的獨處了吧。
等車的時候姜陸一問夏行行說:“高考,你想考哪兒?!?p> “不知道呀,看分數(shù)吧,你呢。“夏行行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兒說
“那我也得看分數(shù)了?!敖懸恍⌒牡念D了頓回答。
車來了,人也不多,他們的位置太偏根本沒多少人愿意坐,那個年紀的他們總喜歡反其道而行,說話也慣常的模糊不清,總指望被人猜出來,又不希望被太輕易地看穿,少年啊,這就是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