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
踩著點趕上了剛到的班車。
后座已經(jīng)有人。
但想也沒想的就朝著那地方奔跑去。
熱烈地說:“早??!姜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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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運會的時間一般會設(shè)在上午的九點,當(dāng)天的晨讀課會取消,改成運動員賽前熱身。
“上午有項目的同學(xué),先去體育館做集體熱身運動,剩下的人里,來兩個男生負(fù)責(zé)把水和面包搬下去,其他同學(xué)先和我一起去會議廳聽賽前動員演講,是咱們校長親自講座,大概有個30分鐘,沒吃早飯的現(xiàn)在給我抓緊塞完。”郝仁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夏行行的方向。
都怪姜陸一早上帶的飯團太大,嚼了一路都沒吃完。夏行行一邊不好意思地把頭鉆到桌肚里吃,一邊憤恨地想。
“報告!老師我找你們班班長,校運會的解說人要去演播廳集合對稿子。“門口的黎語朝著屋內(nèi)張望。
郝仁上下瞧了她一眼,沒多想,示意夏行行趕緊去。
這下好了,不用聽枯燥的演講了,改成自己講了。
雖然是臨時通知,但是夏行行還是一臉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出去了,拽著黎語走出了好遠才問她,“啥情況?校運會解說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哎呀~你難道想去聽演講啊,我這不是給你找機會開溜嗎。“黎語遞過去一張紙巾說。
“別。你可別。說實話。“夏行行婉拒紙巾一張。
知道她發(fā)現(xiàn)不對了,黎語只能老實交代,“哎,我那個搭檔,臨了臨了,來大姨媽了,偏偏還是那種會痛的,一大早給我宿舍來電話說是不能過來了,直接被他媽帶醫(yī)院去了,你說說,我上哪兒找人去,這不就來找你了嘛。”
見她不說話,黎語開始了撒嬌,搖晃著夏行行的胳膊說,“哎呀~行行行行~你最好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她知道自己最吃這一套了,夏行行翻了個白眼,認(rèn)命地回說,“得得得,別扭了,把串詞給我我照念就行了吧?!?p> “行行行,當(dāng)然行,這就是幫我大忙了,事成之后,三頓火鍋!”黎語長舒一口氣,給夏行行捶肩捏背的。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嘛,夏行行伸出五個手指,“五頓。”
黎語倒是答應(yīng)的爽快,“沒問題~”
于是八點一刻的時候,夏行行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拉到了演播廳里對臺詞,本以為只有她倆,結(jié)果一進屋就看見了高翹二郎腿坐著的傅嘉浪,還有趴在桌上補覺的姜陸一。
“你倆?干嘛來的?”夏行行指指這兩個人問道。
睡著的姜陸一聽到了動靜,費勁地支起身體看了一眼,又趴了回去。
一旁的傅嘉浪說,“我倆啊,我倆上午有比賽,姜說他有點困,就先找個地方打會兒盹,正巧遇到黎語說這兒是你倆用,所以我們就跑這兒偷會兒懶。你們忙你們的,我倆不說話?!边呎f著還邊勤快地倒了水放桌上。
“睡覺干嘛不去畫室里睡,那兒不是更安靜?!毕男行胁唤?。
傅嘉浪指指姜陸一說,“他有點兒感冒了,畫室里冷,這兒暖和?!?p> 他這么一說,夏行行才發(fā)現(xiàn)今天早上的時候,姜陸一就話少的很,雖然他平時也不是話多的那一卦,但也不至于這么安靜,起個身都費勁巴拉。
“感冒了還參賽?“黎語說。
“沒辦法啊,我們班男生本來就少,項目分下來幾乎就是人手一項,老姜要是不去,也沒人頂啊?!案导卫送榈仨樍隧樈念^發(fā),嘴里還砸吧著,以示憐憫。
他們?nèi)齻€聊天倒是也不影響姜陸一睡,夏行行走過去想讓他起來喝點熱水的,這家伙倒是鬧起了小脾氣,把頭埋在手肘里,怎么都不愿意抬頭。
沒辦法,只能反其道而行,端著熱水蹲在地上,從桌子下面把熱水遞過去,抬頭的時候正好能看著姜陸一皺著眉頭吸溜鼻子的樣子。
“喝?!毕恼f。
“不?!苯稹?p> “喝不喝?”夏說。
“不。沒味兒?!敖?。
這話倒是在理,夏行行重新爬起來,從剛脫下的外套兜子里翻出了一包阿華田糖,往熱水里一股腦倒進去。
“喝?!跋男行心脽崴懸坏哪樥f。
大概是聞到了甜味,這一次他沒有執(zhí)拗,老老實實地吹了吹熱氣,咕嘟了半杯熱水,又軟綿綿地趴了回去。
看到他把水喝了,夏行行才放心下來開始和黎語對臺詞。
傅嘉浪的比賽是第一場,按理來說早就該去做賽前熱身,但這家伙非說不放心姜陸一要留下來陪他,被黎語趕了幾回都不走,硬拖到了運動會開幕式才一步三回頭地先走。
“要不然我?guī)湍愫屠蠋熣f醫(yī)生退賽吧,不過就是運動會,沒必要這么拼?!跋男行写亮舜烈粍硬粍拥慕懸弧?p> “不用。歇會兒就走。“姜陸一只是悶悶地回了一句。
他既然這么說,自己也不好再勸了,搞不懂怎么會有這么倔的男生。
不過也就過了十來分鐘樣子,趁著她們都在念稿子,姜陸一輕輕起身出去了,打招呼怕斷了她們的節(jié)奏,只是在夏行行的桌前輕叩三響,像是在說:我先走
頭一回見到他這么虛弱的樣子,背微微彎,傾向左邊,頭發(fā)凌亂倒有點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樣子,走路也是腳步沉重,看來的確是不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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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比賽安排的不少,但進程比較快,一輪賽都是用來篩選的,所以傅嘉浪以最快的速度跑完了400米就趕回來,天氣本來也就開始轉(zhuǎn)暖,奔走出了一腦門的汗。
“夏行行,你去看看老姜吧”傅嘉浪說話的時候喘得很
“啊?怎么了?”夏行行有些著急地起身問。
“他要比賽了,但是狀態(tài)不太好,你去幫幫忙,別一會兒暈場上了。”傅嘉浪猛灌了一口水說。
“啊?那你干嘛不去,我還要幫黎語念稿子啊?!毕男行忻黠@有些犯難,但是卻也有點擔(dān)心。
“哎呀,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糙得很,哪兒照顧的了人,你把稿子給我,我來念,你去看看姜陸一去??烊グ??!备导卫艘话涯米咚媲暗募佑透?,催促著夏行行趕緊走。
一臉莫名其妙的黎語嘴里念著稿子不敢停,眼睜睜看著夏行行被傅嘉浪推了出去,他自己再往她邊上一坐,直接開始了解說。
還別說,有模有樣的,字正腔圓,嗓音低沉卻洪亮,一聽就是專業(yè)啊。
察覺到黎語看向自己的目光,傅嘉浪坐直了身子,念的更加起勁,只要他不停,她就會永遠看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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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說找人,也沒告訴我他在哪里,比的什么啊?!毕男行羞呑哌吽奶帍埻?,就差沒拿大喇叭滿場喊了。
好在姜陸一的臉在千江一中也算是“地標(biāo)”性了,再根據(jù)上午的比賽名單來做依據(jù),放眼操場看,那里圍聚的人最多,大概率就是他所在的地方了。
范圍一下子就縮小到了左前方的跳高比賽地,圍著的人群直接砌成墻,要不是擺的跳高桿子超了一米八,夏行行是絕對找不到姜陸一的人的。
扒開人群,經(jīng)受了幾番白眼之后,夏行行總算找到了小臉?biāo)渍跓嵘淼慕懸弧?p> “這家伙哪里是來比賽的,簡直是來找死的?!毕男行蟹税籽蹏@氣道。
雖然已經(jīng)是入春了的天氣,但是上午的氣溫仍然是不穩(wěn)定的,比賽前為了方便直接脫到剩一件短袖的姜陸一,此時正為他的草率付出代價,一個接一個的噴嚏,打的周圍的姑娘們心都快碎了,憤怒地盯著記分員,好像罪魁禍?zhǔn)资撬麄円粯印?p> 看不下去的夏行行徑直朝姜陸一身邊走過去,準(zhǔn)備直接拽走,誰料想這家伙倒是倔得很,非說比完了再走。
無奈,又拗不過他,夏行行只能嘆了一口氣找到了記分員里她熟悉的一位朋友,私下交涉了幾句之后,人家直接笑著點頭讓姜陸一離場。
這下姜陸一想堅持也沒理由了,被夏行行拖著離開,眾目睽睽之下被牽住了小手手,女強男弱的場面倒是讓周圍的這群花癡更加興奮了,關(guān)注點一下子從姜陸一的身上轉(zhuǎn)粉了夏行行。
姜陸一邊被拽著走邊不死心問
“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可不只有你有后援團啊?!?p> “你做什么了到底?”
面對姜陸一的追問,夏行行只回了四個字。
“濫用職權(quán)?!?p> ————
醫(yī)務(wù)室里,嘴里塞著溫度計的姜陸一死死攥著夏行行的衣角。
“撒手?!?p> 姜搖頭。
“得。衣服送你?!跋男行刑志蜏?zhǔn)備把衣服給脫了。
這動作倒是唬住了姜陸一,只是看到一寸腰間肌膚的一瞬間就慌忙松了手。
論無賴,估計這世上,夏行行稱第二,無人爭第一了。
溫度計嘀嘀嘀響了半天,亮起了橘色的燈,不出意外的話,姜陸一又發(fā)燒了。
“不是我說啊,你這個身子,真是挺虛了?!跋男行泻敛涣羟榈赝虏郏耆活櫦敖懸缓诔恋哪?。
張進拿著退燒藥過來拔了溫度計說,“38℃啊,不算特別高,剛好能吃退燒藥了,一片吃完回寢室睡一會兒應(yīng)該就好了?!?p> “老師,他走讀生,沒寢室啊?!跋男行刑嫣撊醯慕懸话l(fā)言道。
“噢,那就找個空教室歇會兒,不行就睡我這兒也行,欸,正好,你倆就待這兒吧,我剛好去吃個飯,你們給我看一會兒,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張進像是突然想到面前是兩個免費值班勞力,立馬改口讓他們留下。
“他留這兒唄,我就沒必要留著了吧張老師。“夏行行想溜,卻被張進一把按住。
“別啊,他發(fā)著熱,你帶人家來的,你先跑了算怎么回事,不講義氣可不行啊?!皬堖M拍拍夏行行的肩膀示意她哪兒都沒得去,然后收拾了自己的桌子就走了。
這招先斬后奏是被他用的沒處挑,夏行行只能老老實實地找了座兒坐下,又想起了剛吃了藥的姜陸一還坐著,只能把他攙扶著找了簾子里的單人床躺下。
“我就坐這兒,你有事叫我?!跋男行兄噶酥负熥油獾囊粡埌宓收f。
可能確實累了,姜陸一乖乖點了點頭,倒頭就睡下了,沒多久呼吸聲就變沉,看來是好久沒好好睡覺了。
放心不下的夏行行還是搬著椅子坐在了床邊上,隨手找了一本書打發(fā)時間。
也許是好奇心作祟,難得姜陸一乖順的像個孩子,看了沒幾頁書的夏行行,手賤得慌偷摸摸地在他的睫毛上瞎碰,得虧他睡得沉,完全沒反應(yīng)。
什么叫做得寸進尺,就是摸了睫毛還想擼一擼他的頭發(fā),明明上一秒還是在心里想,下一秒手居然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頭頂上方,狠狠抓了一把。
“哇,這發(fā)質(zhì)絕了。“夏行行感受著姜陸一發(fā)絲間的柔軟忍不住自己感嘆。
可能是動靜實在太大,姜陸一小聲回了她,“夏行行,你輕點?!保D(zhuǎn)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這一下倒是讓夏行行老實了,縮回咸豬手,認(rèn)認(rèn)真真開始看書。
中途張進回來了幾回又走了,說是下午的比賽醫(yī)務(wù)老師需要在現(xiàn)場待命,讓他們在這兒睡醒了自己回教室或者叫家長來接就行。
想到還沒有給姜陸一請病假,夏行行趁著張進回來的空擋,走了一會兒給他找班主任簽假條去,等拿到假條再回來的時候,姜陸一也醒了。
頂著一頭被自己弄亂的頭發(fā),他倒是一點也沒整理的直接扣上了衛(wèi)衣的帽子,穿上外套,臉上的氣血都回來了,直接原地復(fù)活說要去操場接著比賽。
攔住他去路的夏行行說,“比啥啊你比,老實回家歇著去,我假條都幫你拿到了?!闭f著甩了甩手里的字條。
可他好像是執(zhí)意要去,說什么都不聽,非說要讓她看看,自己不虛。
“行行行,我說錯話了,你別往心里去。學(xué)長那兒我都疏通過了,給你們班留著能看得過去的分?jǐn)?shù)就行了,你現(xiàn)在去也沒得比啊,跳高組下午就決賽了,這點估計都結(jié)束了。”夏行行哄小孩的語氣說。
“真的?”姜陸一半信半疑。
“真的,我騙你干嘛?!毕男行信e手發(fā)誓,一臉的真誠。
話都說到這份上,姜陸一也只能作罷,但是仍然在回教室的路上反復(fù)強調(diào)說,“我不虛,就是不舒服?!?p> “嗯嗯嗯。不虛不虛,絕對不虛?!毕男行须u啄米一樣的點頭附和。
倆人逗著嘴的功夫,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四樓走廊,遠遠的就看到了黎語蹲在地上埋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身邊站著的傅嘉浪皺著眉頭心急如焚的樣子在安慰,但是看效果來說,收效甚微。
一看到這情況,夏行行甩下了姜陸一,跑著奔向了黎語,著急地問她怎么回事,可是她光顧著哭,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
最后還是扶著她坐到夏行行的座位上,讓一旁的傅嘉浪負(fù)責(zé)轉(zhuǎn)述。
“事情是這樣的,我倆下午那會兒還好好的在念稿子,跑來了高三的人來遞加油稿,來的人有兩個正好是許諾一個班的,黎語去過高三幾次,估計是臉熟了,上來就問她是不是許諾的新女朋友?!备导卫祟D了頓喝了口水接著說,“本來吧,這倒也沒啥,黎語本來是點頭默認(rèn)的,誰知道這倆貨出門說悄悄話也不知道壁障點,趕巧的就讓我倆全聽著了,說黎語是……”說到這兒傅嘉浪突然停住不知道該不該說。
夏行行最煩說話說一半的,拍了一下桌子讓他抓緊說。
躊躇一會兒后,傅嘉浪閉上眼說,“他們說黎語就是許諾找的備胎,說是女朋友,其實他們私底下都給她取外號叫ATM,因為黎語老給他花錢,高三的人都笑話她,包括許諾。”說完的時候,傅嘉浪的拳頭捏的緊的隨時會把自己掐出血。
“什么!”夏行行一聽到這兒,恨不得掀了桌子立馬沖去把許諾揍一頓,還好理智告訴她這桌子是自己的。
這會兒黎語也哭的差不多停了,死死抓住沖動的夏行行,求她別去找許諾了。
“就當(dāng)是我瞎了眼了吧,別去了,我以后不再找他就是了?!崩枵Z帶著哭腔說。
像是胸口炸了一顆悶雷,夏行行呼吸有些困難,大喘了幾口才算恢復(fù)理智。
“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他到底是因為什么,讓你這么喜歡?!?p> 夏行行的問題顯然也不是她一個人想問,黎語面對大家的目光敗下陣來,把遇到許諾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天,我媽本來約好了說要來接我一起出去吃飯的,你們知道的,我要和我那位母親大人共桌吃頓飯,本來都是說好了的,車都到了校門口了,但是她接了個電話就毫不猶豫地奔向了工作,把我撂在了大馬路,甚至連句再見都沒說。我本來很生氣的,打算干脆不吃了直接回寢室,一扭頭正好就撞到了剛出來的許諾,說實話,第一眼我的確是花癡了他的長相,但倒是不至于讓我癡迷到想談戀愛的程度,但是他居然直接說認(rèn)識我要和我一起約飯,我知道他是為了躲他的前女友,我后來也知道他是個花心的,但是那頓飯,我從來沒這么開心過,他和我聊了好多好多,我笑的停不下來。喜歡一個人,不就是陰差陽錯,對方正好在一個時間點抓住了最脆弱的自己,于是就只能眼看著自己沉淪了。從始至終,我都是自愿的,所以也談不上誰對不起誰啦?!袄枵Z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把兩個人的相遇說出來的時候,連夏行行自己都找不到該生氣的點了。
她最清楚黎語缺什么,這么看,許諾能夠走進黎語的心是一件完全合乎邏輯的事情了。
“那既然你都是自愿的,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難過?!白吷习胩鞗]說話的姜陸一突然發(fā)出了犀利的質(zhì)問。
黎語顯然是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又馬上給出了答案說,“我是缺愛,但好像,對他也,不足以談愛。如果愛情面前理智仍然能夠占上風(fēng)的話,大概就說明了我和他之間本就是一場相互利用吧,只不過我退出的晚了些,他自始至終沒入過局?!?p> 看慣了黎語平日里的單純樣子,突然對眼前的她覺著有些陌生又有些心疼,明明自己也沒什么經(jīng)驗可以安慰,夏行行也只能下意識地上前抱住她,沒話說就把她抱緊一點再緊一點,也許這樣,能夠讓她放錯情緒的空缺處被填滿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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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補一句。
眾所周知,夏行行同學(xué)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并且還尤為的護犢子。
晚自習(xí)結(jié)束,回家的路上,夏行行沉默不語的盤算了一路。
在姜陸一準(zhǔn)備關(guān)門之前,她總算把計劃理清了,擋住了他家的門硬擠了進去。
“等等,我有事兒請你幫忙?!跋恼f
“違法的事兒我可不干啊?!敖?p> “別介,我能讓你犯法?不能夠?!跋恼f
“那你說吧。“姜答
“明天許諾有比賽,陪我走一趟,給學(xué)長找點刺激的?!跋呐d奮
“不是你讓我好好休息嘛?“姜無語
“你不是不虛嘛?“夏激將
“……明早站臺集合?!敖香^
“得嘞。晚安~“夏諂媚
“慢走不送“姜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