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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糙漢可汗后,我在草原忙種田

018 同床共枕(二更)

  幽蘭則擔(dān)憂地看著李嫻韻,說道:“王妃?!?p>  “沒事?!崩顙鬼嵳f道,“也就是一晚上,你們把我睡覺的衣服收拾一下?!?p>  耶律焱回到主殿之后,將瓷瓶遞給金烏,說道:“把解藥給拓拔澈送去。”

  “是!”金烏說道。

  暗衛(wèi)拓拔澈在策馬就診的路上,突然口吐鮮血,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同行的夜朗慌忙翻身下馬,將他扶坐起來,焦急地說道:“大哥,你再堅(jiān)持一下,前面就是醫(yī)館了?!?p>  拓拔澈死命握住夜朗的手說道:“沒用的,我身中劇毒,不行了,你……你幫我轉(zhuǎn)告給可汗,告訴可汗我拓拔澈不能再為他盡忠了,下輩子再報(bào)答他的恩情。”

  夜朗的眼淚滾落下來,說道:“大哥,你不要這么說,我現(xiàn)在就把大夫抓來給你看病?!?p>  他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拓拔澈緊緊地拉住,說道:“不用多此一舉了。”

  夜朗哽咽著說道:“大哥……”

  就在這時(shí),遠(yuǎn)處有強(qiáng)勁的鐵蹄劃破暗夜的寧靜,有三個(gè)十分健壯的人策馬而來。

  夜朗以為是敵人來了,眼神冰冷,將手按在兵器上。

  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金烏帶兩個(gè)侍衛(wèi)趕來了。

  金烏翻身下馬,蹲在拓拔澈的身邊,從懷里拿出小瓷瓶,揭開蓋子,從里面倒出一粒藥丸,遞給拓拔澈說道:“可汗知道你身中劇毒,讓我給你送解藥。”

  夜朗驚喜地看著拓拔澈說道:“大哥,你有救了!”

  拓拔澈感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接過解藥放到嘴里,生生吞了下去。

  “多謝可汗相救之恩?!蓖匕纬簾o比感激地說道。

  金烏想說是王妃給的解藥,但是又覺得可汗和王妃夫婦一體,不用說得這么細(xì)。

  他和夜朗一起扶起拓拔澈說道:“走吧,我?guī)慊匕登f歇息?!?p>  二人扶著拓拔澈上馬,夜朗與他共騎一驥向郊外的暗莊進(jìn)發(fā)。

  耶律焱沐浴過后,脫了外衫,坐在床邊,正打算休息,便聽到李嫻韻在門外說道:“可汗?!?p>  “進(jìn)來吧。”耶律焱說道。

  磨磨蹭蹭過去這么久,人終究是來了。

  她若是今晚不來,他也不打算追究,畢竟今天她又幫了他。

  李嫻韻穿著白色的上衣長褲,衣服雖然寬松,卻更顯得她嬌弱可人。

  她披散著齊腰長發(fā),抱著軟枕薄被走了進(jìn)來。

  李嫻韻睡覺之前總要沐浴一下,本來想著帶著睡覺的衣服來,但是一想到要在耶律焱面前寬衣解帶實(shí)在不妥,干脆換上睡覺的衣服直接來了。

  她故意磨磨蹭蹭,想著來的時(shí)候耶律焱睡著了,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到幽蘭的房間里睡覺。

  所以只試探性地在門外小聲喚了一聲,耶律焱竟然回應(yīng)了,她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來。

  心里又將想了很多遍的事情盤算了一遍,耶律焱是有名的不近女色,而且新婚當(dāng)日便說除了感情可以給她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那也就是說耶律焱應(yīng)該是有喜歡的人。

  有喜歡的人,更不可能對她做什么了。

  況且,她雖然與耶律焱只見了幾面,但是能看得出來他是非分明,是個(gè)正人君子,不會做出齷齪的事情。

  所以今晚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

  耶律焱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李嫻韻,一副乖乖的可愛模樣,嬌美沉靜得好像空谷的蘭花一般,不覺愣了一下,生生移開了視線,說道:“睡吧。”

  “好。”

  李嫻韻抱著枕頭軟被走了進(jìn)來。

  耶律焱的房間到處都冷冰冰的,除了書籍便是兵器,而且是各種各樣的兵器,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泛著駭人的光芒。

  睡在這樣的房間不覺得壓抑沉悶嗎?

  耶律焱坐在床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把房間觀察了一遍,若是在軍營適合做探查兵。

  李嫻韻看到耶律焱正看著她,便收斂了視線,來到床邊,在離耶律焱較遠(yuǎn)的位置坐下,轉(zhuǎn)身將軟枕和薄被放在床上,脫了鞋。

  爬到床上,站起身走到床里,將枕頭擺好,薄被伸開,掀開一角被子坐了下來,將薄被蓋在身上,乖乖躺了下來。

  耶律焱其實(shí)不必跟李嫻韻同床共枕的,只是宮里將他們倆分開睡的事情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他倒沒有什么,李嫻韻卻不一樣,有些人會更明目張膽地欺負(fù)她,當(dāng)然今日大妃也沒有占到便宜。

  耶律焱雖然公務(wù)繁忙,但是宮中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里。

  他脫了鞋子,掀腿上床,躺了下來。

  轉(zhuǎn)頭便看著李嫻韻擁被大睜著眼睛看著他。

  耶律焱問道:“怎么了?”

  李嫻韻有些歉疚地說道:“我睡相可能不太好看?!?p>  耶律焱看了她一眼,這個(gè)床榻能睡五六個(gè)人,還不夠她翻騰的?

  “睡吧?!?p>  “嗯?!?p>  李嫻韻說完將薄被蓋好,轉(zhuǎn)過身,頭朝里。

  好小的一只。

  耶律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甩了一下袖子,將床邊的燈熄滅了,只留有遠(yuǎn)處的兩盞照明燈。

  李嫻韻不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床邊的兩盞燈離得那么遠(yuǎn),可是他甩袖的功夫便把燈熄滅了,耶律焱武功之高、內(nèi)力之強(qiáng),令人瞠目結(jié)舌。

  李嫻韻還是第一次跟一個(gè)男人這般同床共枕的,本應(yīng)該失眠的,可是眼皮卻沉得很。

  興許是白天干了很多活,又跟大妃斗智斗勇,委實(shí)累了,一粘枕頭便睡了。

  耶律焱也很快睡著了,但是常年在軍營,他養(yǎng)成了睡覺很輕的習(xí)慣,稍微有點(diǎn)輕微的異動就會醒過來。

  更何況來自床里的動靜實(shí)在不能稱得上小。

  耶律焱也終于體會到李嫻韻說她睡相不好是怎么回事了。

  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她說這話的時(shí)候充滿愧疚。

  李嫻韻睡著后一會腿伸到他身上了,一會兒踹了他一腳,前一刻腦袋在枕頭上,下一刻就跑到中間睡去了。

  轉(zhuǎn)著圈睡覺,跟個(gè)孩子一樣。

  這一晚上耶律焱不知道被弄醒了多少次。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四周還是藍(lán)幽幽的,便有兩個(gè)宮人推著夜香車各個(gè)宮的收夜香。

  他們先去了汗宮。

  汗宮的值夜內(nèi)侍將夜香桶提了出來,說道:“你們聲音小一些??珊购屯蹂€在睡覺?!?p>  收夜香的宮人也是個(gè)八卦的,說道:“聽說可汗和王妃是分開睡的?”

  “誰告訴你的?可汗昨夜讓王妃侍寢了。”

  “真的假的?”

  “我從不騙人?!焙箤m的宮人得意洋洋又充滿自信地說道,“你們不要聽風(fēng)就是雨,都是謠言?!?p>  “是是,以前可汗不怎么在宮里呆著,眼下王妃得寵,老哥見到可汗的日子也多了,定然是要飛黃騰達(dá)的,到時(shí)候可別忘了弟弟我啊?!?p>  “那是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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