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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糙漢可汗后,我在草原忙種田

017 可有受傷?(一更)

  耶律焱和李嫻韻雖然都住在主樓,但是是分開住的。

  耶律焱住在主殿,李嫻韻住在偏殿,兩個人的寢殿隔了長長的連廊。

  耶律焱回到寢殿以后,換下朝服,穿上了一件輕便的灰色長衫。

  整個人清爽極了。

  他來到書桌跟前,拿起一本奏折看起來。

  卓瑪在門外恭敬地說道:“可汗,王妃讓給您端來了糯米銀耳粥?!?p>  “進來?!币伸偷曊f道。

  卓瑪推門走了進來,將銀耳粥輕輕放在耶律焱的面前說道:“王妃親自為您熬的,說您公務(wù)繁忙,定然沒有按時吃飯,這個粥是養(yǎng)胃用的,很適合您。王妃用小火煮了一個時辰呢?!?p>  耶律焱看了卓瑪一眼,說道:“你很少這般替人說話?!?p>  卓瑪愣了一下,以為耶律焱生氣了,遂行禮道:“奴婢話多了,可汗恕罪。”

  耶律焱沒有說話,而是拿起湯匙舀了半勺子放進嘴里。

  銀耳粥清香可口帶著一股清新的甜味,很是好喝。

  他又舀了一大勺子喝了進去。

  味道真的很不錯。

  卓瑪將一個香囊拿了出來遞給耶律焱說道:“王妃還讓奴婢把這個給您,說是驅(qū)蚊用的?!?p>  耶律焱抬眼看去,一個黑底帶金色睡蓮花紋的香囊展現(xiàn)在眼前。

  一看就是給男人繡的。

  做工精細,很是好看,果然是有心了。

  耶律焱接了過來,看著卓瑪說道:“謝謝你們王妃?!?p>  卓瑪開心極了,向耶律焱行了一禮,說道:“奴婢告退?!?p>  耶律焱張口說道:“紗窗也是王妃帶人做的?”

  他一回來便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卓瑪說道:“是的,王妃給主樓和下人房都做了紗窗,還給我們每個人一個香囊,防蚊效果很好?!?p>  原來每個人都有啊,耶律焱心頭有未名的滋味淌過。

  他抬了一下手,卓瑪立刻退了出去,怎么感覺可汗怪怪的。

  卓瑪剛走,耶律焱把香囊收入袖口,淡聲說道:“出來吧?!?p>  立刻有一個黑影子出現(xiàn)在窗外,那人跪下行禮道:“啟稟可汗,屬下追捕的逃犯逃竄進王妃的寢宮,屬下……”

  他隨即沒有說下去,因為耶律焱已經(jīng)站起身大步向偏殿走去,椅子挪動的聲音很大。

  李嫻韻給耶律焱盛好糯米銀耳粥之后,便帶著幽蘭回到偏殿,剛到內(nèi)室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還扮有一股辛辣的草藥味兒。

  李嫻韻常年跟藥材打交道味覺和嗅覺都比常人靈敏。

  她抓住幽蘭的手,使勁握了一下,說道:“幽蘭,本妃在膳房忘了一樣東西,你陪本妃去取一下?!?p>  幽蘭看到李嫻韻的神色不對,當即反應(yīng)過來,順勢說道:“好。”

  二人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竄入的逃犯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意識到自己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便想抓個人質(zhì)。

  李嫻韻感受到身后的響動,將幽蘭一把推出門外,自己則轉(zhuǎn)身向聲音的方向舉起胳膊,射出袖箭。

  與此同時,身后一個健壯的手臂將她拉入懷中。

  李嫻韻以為賊人有同伙兒,向來人射出一箭。

  那人躲閃極快,袖箭砰一聲狠狠地射在了柱子上。

  李嫻韻此時也看清了來人,張口說道:“可汗?!?p>  耶律焱只看了她一眼,便把她護在身后,從腰間抽出軟劍,只揮舞了一下,逃犯便轟然倒在地上。

  李嫻韻看著地上的尸體,面門處有細長的一道傷口,向外滲著血水,大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他是命中要害而死,從刀法還有那人錯愕驚駭?shù)纳袂樯峡梢钥闯鰜硪伸偷牡斗O快。

  耶律焱沉聲說道:“進去仔細搜查。”

  金烏和卓瑪立刻進去查看,另有侍衛(wèi)進去收拾尸體。

  李嫻韻張口說道:“小心刀刃,他的刀刃上淬了毒。”

  耶律焱定睛看去,逃犯的刀刃上留有一抹鮮血,血色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果然是刀染劇毒。

  “按照王妃說的做?!?p>  侍衛(wèi)忙曲臂行禮道:“是!”

  耶律焱轉(zhuǎn)身看著李嫻韻,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問道:“可有受傷?”

  李嫻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她頓了一下,說道:“但是他身上的袖箭得給臣妾?!?p>  抬尸體的侍衛(wèi)聞言,將逃犯左臂膀上的袖箭拔了出來,遞給李嫻韻。

  李嫻韻正想伸手去接。

  耶律焱卻先于她接了過來,伸手的功夫,便有人遞過來一方軟布。

  他將上面的血漬擦了擦,看似隨意地遞給李嫻韻。

  李嫻韻沒想到他心思竟這般細膩,下意識地抿了一下嬌紅的唇瓣,說道:“謝謝?!?p>  “您能把柱子上的袖箭也給臣妾拿下來嗎?”

  既然已經(jīng)麻煩了一次,那便麻煩第二次好了。

  耶律焱仰頭看去,正是剛才被他躲過的袖箭,射入柱子得有一寸深,方才若不是他躲閃及時,一定負傷在身。

  本以為她是弱柳扶風的柔弱女子,沒想到竟是一個小刺猬。

  耶律焱腳尖輕點,飛身而起,將袖箭拔了下來,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瀟灑利落。

  “給?!?p>  李嫻韻接了過來,捋開袖口,將兩只袖箭塞回箭匣。

  耶律焱拿起她的手腕。

  李嫻韻有一絲慌亂,但是看到耶律焱只是看她的箭匣,吹皺的一池春水恢復(fù)了平靜。

  “這是你做的?”

  李嫻韻“嗯”了一聲,說道:“防身用的。”

  耶律焱把她的手腕放了下來。

  李嫻韻把手背在后面,只感覺被他握過的地方,手腕有些燙。

  “可汗,您等我一下?!崩顙鬼嵖戳艘谎垡伸驼f道。

  她走到房間里面,打開柜子,從箱子里面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耶律焱,說道:“可汗,他的刀刃上淬了竹節(jié)青,一個時辰若沒有解藥,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耶律焱握著瓷瓶說道:“謝謝?!?p>  他看了一眼她的身后,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幾個侍女正在清理大片的血跡,房間充斥著血腥味兒。

  “今晚這里不能睡了,你去本汗那里睡?!?p>  李嫻韻刷一下熱血上頭,說道:“不用,臣妾去幽蘭那里睡一晚?!?p>  耶律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向主殿走去,說道:“別忘了你是王妃。”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

  卓瑪走上前說道:“王妃,給您把睡覺的衣服收拾一下嗎?”

  她是巴不得李嫻韻和耶律焱同房。

  雖然相處了短短兩日,但是卓瑪已經(jīng)對李嫻韻喜歡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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