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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養(yǎng)成游戲里嬌養(yǎng)了媽媽

第十四章極品親戚上線

  “沒那念書的命,就別白費力氣了?!?p>  “你是海宏的小叔,他去縣里念初中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得有點表示?!?p>  “以后指望不上你家里那兩個倒霉孩子,指不定還得靠海宏給你送終?!?p>  “這人啊,還是得看命。”

  說話的中年婦人,面龐凹陷黢黑,顴骨就像高高隆起的墳冢,兩片嘴唇薄薄的,眼神之中是不加掩飾的惡意和譏諷。

  話,尖酸刻薄。

  人,長得更尖酸刻薄。

  俞水山并沒有直接反駁,先是微微側(cè)頭聲音淡然溫和的囑咐俞萍二人回教室。

  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他不愿自己帶給孩子的是謾罵,暴躁,丑陋,惡意。

  俞非晚拉著氣呼呼的似小莽牛的俞萍,抿抿唇,眼角眉梢?guī)е烊坏你露纹?,歪著腦袋,嘴唇微啟“萍萍,我之前在報紙上看到一個文人說,人到了超經(jīng)驗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就只好像狗一樣地亂叫?!?p>  “所以,四舍五入,她在夸我們。”

  “多謝伯母夸獎?!?p>  狗叫!

  對于那些刻意打壓譏諷的惡意損言,權(quán)當(dāng)是狗吠。

  中年婦人濃黑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臉通紅還喘著粗氣,粗糲的手指囂張的伸出來“你是誰家不懂禮的小蹄子,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么嘴?!?p>  “沒教養(yǎng),沒家教?!?p>  別的沒聽太懂,但她聽懂了像狗一樣亂叫。

  這個破丫頭片子,說她在狗叫。

  在俞水山的眼神催促下,俞非晚拉著俞萍的手跑回了教室。

  她知道,俞水山的忌諱。

  年少,是一個人模仿能力最強,模仿欲望做旺盛的時候。

  在教室坐定后,俞非晚打開了俞水山的視角。

  古廟外的一幕幕,繼續(xù)映入她的眼簾。

  “大嫂,晚晚是我收養(yǎng)的女兒,不是什么小蹄子?!?p>  “她姓俞?!?p>  “在孩子面前,還希望大嫂能夠注意言行?!?p>  俞水山神情堅毅平靜,眉頭微蹙,眼神清明。

  眉宇間隱隱約約流露出幾分厭倦和無奈。

  中年婦人就好似被突然點著的炮仗,手指在空氣中亂舞,唾沫橫飛“俞水山,你什么東西,給你臉了。”

  “你現(xiàn)在竟然有本事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p>  “還收養(yǎng)女兒?就你家里那摳摳搜搜恨不得一分錢都掰成兩半花的模樣,還有閑心再多養(yǎng)個毫無血緣的丫頭片子?”

  “指不定,就是你披著讀書人的皮在外頭胡搞,搞出了這么個野種?!?p>  “遮掩不下去了,這才領(lǐng)回家?!?p>  五官挪位,豎眉瞪眼,牙齒咬的吱吱作響,話也越說越臟。

  很顯然,俞水山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潑婦場面。

  “大嫂!”

  “這是學(xué)堂!”

  俞水山厲喝一聲,阻止了王琴秀的辱罵。

  “你引以為傲的兒子,也在學(xué)堂里?!?p>  王琴秀吞咽了口唾沫,不依不饒“你能做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還不允許我這個做大嫂的說?”

  俞水山冷冷的睨了王秀琴一眼“晚晚是娘帶回來的?!?p>  俞水山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下了石階。對這個大嫂,他向來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多有忍讓。

  可忍讓來忍讓去,只是讓大嫂更加氣焰跋扈。

  王琴秀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后嗷了一聲,將手上拎著用來生火的玉米棒匆匆送進古廟,小跑著離開。

  俞非晚關(guān)閉了視角,并沒有將聽到的這些惡意滿滿的話告訴俞萍。

  臟耳朵。

  她的媽媽無需被這些惡心話影響情緒。

  此時,俞萍憋著一股氣,坐的筆直,小耳朵也高高豎起,聚精會神的聽講。

  王琴秀的話,非但沒有打擊到俞萍,反而點燃了她心中的斗志。

  以前,俞萍隨大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每天掰著手指頭混日子等放學(xué)。

  現(xiàn)在,她有了必須要學(xué)習(xí)的理由。

  俞非晚彎了彎眉眼,這可能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但是,她絕不會感謝王秀琴。

  傷害就是傷害,成長就是成長。

  總不能因為王秀琴口不擇言的侮辱刺激了俞萍,那就要俞萍去感恩受過的傷害吧?

  她媽媽品德那一欄的確是發(fā)著光的,但她看得清楚,她的媽媽骨子里依舊恩怨分明。

  俞萍以前落下的東西太多,學(xué)起來頗有些吃力,被扎的整整齊齊的長辮子,在她不斷的煩躁撓頭思考下,如同蓬亂的雞窩。

  下課的鐘聲,對于教室中絕大多數(shù)的孩子來說,就好似行走在無邊無際沙漠中饑渴難耐的旅人見到了心心念念的綠洲。

  對于憋著一股勁兒的俞萍來說,也不例外。

  原來,不是她想學(xué),就一定能學(xué)的會的。

  俞萍嘆息一聲,白嫩嫩的小臉上滿是喪氣。

  她并沒有似以往一般,第一時間背起小布包沖出教室,而是愁眉緊鎖,額頭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撞在課桌上。

  “開竅啊?!?p>  “開竅啊?!?p>  俞非晚:……

  在做題和放棄之間,俞萍小姑娘選擇了作法。

  “萍萍?!?p>  “你今天上午學(xué)的已經(jīng)很認(rèn)真了,我這里都接收到你學(xué)習(xí)產(chǎn)生的能量了?!?p>  咳咳,系統(tǒng)慷慨的在俞萍的積分面板上加了三分。

  蚊子再小也是肉,她不嫌棄。

  不啻微茫,造炬成陽。

  積跬步,至千里。

  積小流,成江海。

  俞萍猛的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俞非晚重重的點了點頭。

  面對這樣水潤潤明亮的如同皓月的眸子,讓她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那我以后繼續(xù)。”

  俞萍小姑娘猶如被打了雞血,瞬間滿血復(fù)活。

  手腳麻利的收拾著書本,嘴角的笑容似乎可以與天際沖破云層照射而出的陽光相媲美。

  “走?!?p>  “回家吃飯嘍?!?p>  俞萍和俞非晚手牽著手。

  一路上,又是俞萍一人的話癆模式。

  俞非晚扶額,俞萍是真的能說啊。

  年少的媽媽是這樣活潑爛漫,好動調(diào)皮的性子,而她記憶中的媽媽卻是沉默寡言,早早的被死氣沉沉的暮氣包裹。

  哼,她俞非晚,誓死守護這樣的媽媽。

  想著想著,俞非晚笑出了聲。

  這中二的言論,莫名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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