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不久,安望舒懷第一個孩子時,她自己并不清楚,例假推遲對于她來說是常事兒。郝佳來找她,說霍輝終于跟她求婚了。她約了同舍的大學(xué)同學(xué)一起搞個單身派對。
“我又不是單身!”安望舒樂了。
“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不為我脫離單身高興呀!”郝佳一把挽住她的手臂。
安望舒看著她兩眼放光的樣子,真心有些羨慕。郝佳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應(yīng)聘了一家報紙,她說她不愿意進廠或者考公,早九晚五的沒意思,也不想回老家去過小鎮(zhèn)生活,她想最好自己干點啥,可現(xiàn)在又沒這條件。
“現(xiàn)在也不錯,報社里除了跑跑新聞,順便跑跑廣告,提成蠻不錯的?!焙录芽偸情_開心心的,即使在霍輝和她鬧分手的那段時間,她一轉(zhuǎn)頭就化好妝跑出去泡吧喝酒,說要化悲痛為酒精。
在那場酒后安望舒摔了一跤,結(jié)果就流產(chǎn)了。王志鵬剛剛調(diào)到銷售部,沒什么時間去照顧她的身體和情緒,雖然看得出他好一陣黑著臉不高興,但是因為新婚里,又忙著出差,倒沒生氣太久。在夫妻生活上王志鵬要求很旺盛,安望舒不知為何總是有些抗拒。出了那件事后,她自己有些心虛,變得格外溫和些,每次王志鵬回家來,她都盡力配合他??墒峭踔均i卻并不滿意,他總覺得,身邊的這個女人總是跟自己隔著什么似的,其實他自己也清楚,這層隔膜并不一定是她一個人制造出來的,也許也有自己的份兒,但是他不會承認的。
安望舒離婚的念頭也是從那次流產(chǎn)后幾個月就有了。王志鵬出差好幾天才回家,又連著幾天應(yīng)酬在外面喝酒,兩口子只是在夜深了才見得到面,每天說不上十句話,王志鵬一回來只要沒醉就總要要求,安望舒不喜歡他一身酒氣,總是給他接好熱水,拿好衣物扶他去洗漱。那天,王志鵬應(yīng)該是有幾分醉意了。
“你看你,你是有潔癖還是怎么的?我不洗澡還就不能碰你,你這是嫌棄我嗎?”王志鵬趁著酒勁兒,將安望舒遞過來的換洗衣服一把扔到地上,咆哮起來,“我在外面跑了一天,我都要累死了,你的嫌棄我是不是?”說著他將安望舒像小雞似的提拎起來扔到床上。安望舒拼命掙扎著,掙得一臉的淚,一身的疼也沒法擺脫。事后,王志鵬并沒倒頭就睡,像酒醒了一樣,翻身一把抱住正想起身去洗洗的安望舒,硬要她望著自己的臉,露出有些邪意的笑容,“怎么?不滿意嗎?怎么都滿意不了?是因為不是那個人那張臉嗎?你也不想想,人家是富二代,有錢人家子弟,你還想著攀高枝兒去?安望舒,人家那就是跟你玩兒呢?”
“你,你別胡說!”安望舒睜大眼睛,忍不住叫出聲來。也許因為王志鵬的話,也許因為王志鵬又開始不老實的手。她使勁地扭著身體,希望能離開他的掌控,可是卻撼動不了絲毫。
“今天喝酒知道我遇到了誰?遇到了你初中同學(xué)郭華生,他跟我說起你的老相好,那個叫什么楊,楊扶光的小子,呵呵,我才知道,我們有單業(yè)務(wù)居然要靠著他們家公司才能行,姓郭的提醒我找你能成,嘿嘿,我王志鵬要靠你成事兒?安望舒,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兒呀!”
“你,你。。。。。?!卑餐娓杏X到王志鵬手下在用力,疼痛讓她淚流滿面,忍不住出聲哭泣,“你滾,滾開,你弄疼我了,你瘋了嗎?”
“我瘋了嗎?我看你才有點瘋了,你別想太多,好好想想我對你怎么好的吧!”王志鵬猙獰地笑著,翻身又將安望舒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