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替嫁:軍閥少帥VS第一名伶(49)
周臺榮笑吟吟的眸子里滿是玩味,把另一只手銬銬在自己的手腕上,抬手扯了扯鎖鏈,另一只空擋的手。
“抓住了。”
宋慈皺著眉扯了扯手腕,嗓音很冷,“你什么意思?”
“就這個意思?!?p> 周臺榮的眸子很黑滿眼興奮,他往宋慈身邊靠的極近,近到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付在他脖頸處細細的聞了一下,眼底有幾分癡。
這種味道很獨特,他格外喜歡又格外熟悉,像是在幾百年前就遇見過似的。
周臺榮發(fā)現(xiàn)自己對宋慈格外有執(zhí)念,這種執(zhí)念深到令人抓狂的地步。
“打人算不算犯事?怎么京城的警察都不管事?”周臺榮笑瞇瞇的指了指自己眼角的傷,像個瘋子一樣拉著宋慈往前走。
宋慈滿眼冷漠的看著他。
往前走了兩步到了人少的地方直接停了下來,猛地一扯手銬,把人拉住。
“你要干什么?”
“要發(fā)瘋自己回家去,別在大街上丟人現(xiàn)眼,你周臺榮不怕丟臉,我還怕你丟宋家的臉呢?!彼未日f話的嗓音涼薄,像是冬天的雪一般,話說下去,雪花也落了一半。
“你又從哪里偷來的手銬,鑰匙給我?!?p> 周臺榮對著宋慈挑眉,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鑰匙,鑰匙扣在手指尖轉(zhuǎn)了幾圈,“你是說這個?”
宋慈聽著周臺榮的笑聲,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從來沒覺得一個男人笑得能這么古怪。
伸手要拿過鑰匙,周臺榮立即收回手,眸子瞇成一條縫,他長的是那種陰柔的類型,嘴唇很紅,那雙狐貍眼也格外狹長,尤其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說好看也好看就是覺得奇怪。
給人的感覺是這人有點瘋。
和這身得體筆挺的西裝倒是一點也不般配。
“你這么想要?算了給你吧?!?p> 周臺榮嘆了一口氣。
宋慈聽到他無奈的笑容就覺得他肯定作什么妖,畢竟他這個人從來不會有這么好心的時候。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直接把鑰匙給投進湖里。
周臺榮看著宋慈不好的臉色,很無辜的來了一句:“啊,真不好意思,剛才沒看到,手滑了一下竟然給落到湖里去了?!?p> 宋慈看著湖中心漾起的層層微波,太陽穴有些發(fā)疼,今天出門還真是沒看黃歷總讓他碰著這個瘋子,倒八輩子血霉了,也不知道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
“你不去陪你的小孩兒,又跑著找什么閑事?”
宋慈話說的很冷,猛地一扯手銬把人拉近,周臺榮被突如其來的拉力扯的身子踉蹌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我不是說了,以后再讓我碰到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彼未榷自诘厣希笾南掳?,毫不在意的撐著另一只手,盡管有一只手被手銬銬著也不能阻擋他的行動。
“咔嚓——”一聲,周臺榮為了能起身站在宋慈面前生生擰斷了自己一條胳膊,故意從縫隙處貼近他。
那雙狐貍眼瞇了起來,呼吸故意打在宋慈的唇畔,但出乎意料的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
只是覺得好玩。
宋慈聽到那聲令人牙酸的骨頭的響聲,眉宇都是煩躁,周臺榮這人還真是瘋的很,對自己也狠狠起來也不顧人。
對于這種人是斷然不能硬碰硬的,你不要命,他瘋起來能比你更不要命。
“想干什么?”
周臺榮只比宋慈要矮了一點,但是遠遠看起來還是差不多高的,抬頭看著他,眼底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邊路上的人雖然說不上多,但也不算少,路上來來往往尤其是說話的人也多,嘰嘰喳喳的,周臺榮聽了心煩的厲害。
用另一只手按著自己的肩膀把脫臼的胳膊重新按上去。
宋慈全程都冷漠的看著,眸底沒有絲毫其他的情緒。
“人好多,煩死了?!?p> 周臺榮這會兒臉上才出現(xiàn)正常人的表現(xiàn),臉上也有些不耐煩,但是眼底確實很平靜的又黑又沉任何顏色都折射不進去。
宋慈跟著他去了旁邊無人走過的落敗小巷,找了一會兒便沒了心情。
“周臺榮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臺榮轉(zhuǎn)過身來抱住宋慈的腰身,“宋慈,你別動。”
宋慈本來就不耐煩了,現(xiàn)在他這般動作,讓他更是心里抑制不住的燥,有種想揍人的沖動。
周臺榮下巴擱在宋慈的肩膀上,呼吸落在,眼底卻又幾絲疑惑,借著肚子一痛,一聲拳頭砸在皮肉的悶響讓人牙齒發(fā)麻。
周臺榮彎腰捂著肚子,因為疼痛眸子半瞇著,抬頭看著宋慈,手銬的原因宋慈順著周臺榮的動作也半彎著腰。
從后面的方向來看就像是宋慈要對他做些什么。
“你找死么?”
“發(fā)春了就回家自己呆著,別在我面前……”
宋慈還沒說完,就被周臺榮忽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了,看著他撲過來的動作,瞳孔下意識的一縮。
——
“你做什么?!”
宋慈下意識的偏開頭,他這一錯開露出白皙的脖頸,他的皮很白很薄能看到里面的血管。
周臺榮手表的表盤玻璃不小心摔碎了,玻璃片劃破了宋慈的脖頸滲出了血跡,宋慈脖子上的血珠子落在周臺榮的手背上。
太滾燙了,燙的他手心一抖,眼前有些恍惚。
再無人看見的地方那滴鮮紅的血液滲透進他的手心里,周臺榮看著宋慈的樣子有些發(fā)愣。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還有脖子上的疼痛。
周臺榮的眸子有一刻的失神,眼底的情緒有些復雜,有猶豫有疑惑,他沒有其他的動作,就這樣歪著腦袋去看宋慈。
周臺榮唇角動了動。
他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宋慈……
好熟悉。
宋慈又看不懂周臺榮這個人了,“你又在裝什么?”
周臺榮被他按著脖子呼吸有些困難,眉頭都是擰起來的,腦海里似乎有一些好像不屬于他的記憶。
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從高高的神殿墜落,墜落到燃燒著地獄般幽暗血紅的火焰的深淵里。
還有一個身影也跳了下去……
那個人有些熟悉。
他的視角好奇怪。
他能看到高高在上的神君無心無情的臉,地獄般陰暗的嘶吼在耳邊炸響,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
就連聲音和人都模糊了,唯一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很急促似乎要死了。
……
宋慈看著他逐漸空洞的眼神還有放在自己手邊按著卻毫無動作的手,宋慈拍掉他的手,也不管他怎么樣扯著人去找人把手銬解開。
“你自己好好待在這里吧?!?p> 宋慈冷哼了一聲。
嘩啦一聲脆響,宋慈卸下手銬,直接拿一邊扣向周臺榮的另一只手,把人鎖在樓梯邊。
等周臺榮才回過神來看著手腕上的鎖鏈眉眼有些深,盯著宋慈離開的背影,眼角的疼痛讓他眼睛瞇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終于…”
“讓我找到你了……”
周臺榮笑了一聲,明明極好看的眉眼也在他這笑聲中變得陰翳起來,說話的嗓音語調(diào)透露出執(zhí)著千年到扭曲的情感。
話音剛落手里的手銬硬生生被他扯斷,殘次品一樣掉在腳邊,然后無情的被人踩上去,留下一道腳印。
周臺榮輕輕撫摸著自己眉骨的傷痕,對著鏡子嘆息一聲,“下手還真是狠,我長的這么漂亮,他是一點也不懂的憐香惜玉……”
這話要是在別人嘴里說就顯得古怪,可從周臺榮嘴里又出來又詭異的正常。
他長的確實漂亮,但又過分的陰柔,狐貍眼上挑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邪惡氣息。
花兒剛回來,才到家就見著周臺榮,看到他臉上的傷大吃一驚。
“臺榮,你這是怎么了?”
周臺榮笑了笑,端詳這花兒的面容,沒說話,這笑就有幾分別的意思。
“沒什么就是喝多了碰的?!?p> 周臺榮抬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接過她手里拿的蘇城的特產(chǎn),“回來路上坐這么久的火車也累了,先去休息吧?!?p> 花兒看著周臺榮笑瞇瞇的樣子,說不上哪里奇怪,可總覺得周臺榮現(xiàn)在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具體哪里不太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去了蘇城的這一倆月太想周臺榮所以才會這么覺得,嘆了一口氣,路上這么遠她確實有點累了。
走過去樓上周臺榮的腰,“那我先去休息了?!?p> 花兒說話很好聽,典型的江南音那調(diào)調(diào)溫柔帶水,能聽進人心坎里去。
周臺榮摟著她把人抱起來,笑了起來,他模仿著周臺榮的樣子,那雙漆黑的狐貍眼里似乎是溫柔,但眸底深處卻極為平靜,不知道想到什么事,忽然笑了一聲,能隱約看到那潛藏在瞳孔底下的一絲執(zhí)拗和瘋狂。
“嗯。”
周臺榮點了點頭,花兒身上一股茉莉花的茶香味,很好聞。
周臺榮把人帶回房間里,還親手幫她拉好被子,撫摸這花兒的臉,捏了一下,似乎是為了表現(xiàn)出來親昵一樣,勾了勾唇角,他笑道:“花兒,我有點事要忙過段時間回來?!?p> 花兒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看著他,用被子遮擋住臉上的情緒,她心里是有點失落,本來以為回來能和周臺榮好好相處的。
周臺榮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聽話?!?p> 花兒看著周臺榮眼底的溫柔臉頰紅了起來,乖巧的點點頭,“嗯,臺榮早些回來哦。”
周臺榮眼底的顏色沒人能分辨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