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蕭衍問。
背對著蕭衍的凌清,應(yīng)道:“突然覺得,蕭世子挺好玩的?!?p> “好玩?”
凌清笑了笑,抬眸繼續(xù)往內(nèi)院走去:“嗯,就是好玩?!?p> 兩人直至來到凌承天的寢室,她都沒有和蕭衍解釋清楚,什么叫“他挺好玩的”。
凌承天都察覺出來,自家女兒和蕭衍站一起的氛圍,變了。
前院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早就知道了。但更重要的是,自家女兒的人生大事。
“你們怎么了?”凌承天笑問道。
“前院的事情,女兒處理好了?!绷枨迓牫隽舜藛栐挼难酝庵猓采钪?,在府里發(fā)生的事情,他不可能會不知道。
“處理好就行了?!绷璩刑旆笱芡?,又問:“你們兩人到底怎么了嘛?”
“女兒和蕭世子剛?cè)チ说V洞。沒想到,家里的地底下,居然有金礦,還很大?!?p> 凌承天遺憾的暗暗嘆了口氣,回到正題上:“那金礦是你祖父發(fā)現(xiàn)的。他留到爹爹即位后,才說出來。”
“咱們的商場,就是用這地底下的金子,建起來的。”
“全都用作建商城的經(jīng)費(fèi)?”凌清問。
“除了建商城,還維持了二十年,獨(dú)城和商城的運(yùn)轉(zhuǎn)?!绷璩刑旄袊@道:“那可是個大金礦,幾乎占盡了咱們家的地底下?!?p> 凌清狐疑:“既然是祖父留給你。那在祖父奪這塊地的時候,是不是就知道有金礦的存在?”
“并不是?!绷璩刑煨α诵Γ骸斑@得多虧了你娘。”
“我娘?”
“爹爹和你娘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你娘經(jīng)常來凌家,她說喜歡梅林,我就打算圈一塊地來種,誰知這一挖,挖的太深,就發(fā)現(xiàn)金礦了?!?p> 凌清記得,東院這邊本來有一片梅林,現(xiàn)在都變成花圃了。
所以,蔣情知道金礦的存在,是在改造梅林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蔣情是在改造府邸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金礦的?”凌清問。
凌承天點(diǎn)頭:“那時候金礦已經(jīng)沒了。后來,聽說在西院外圍那里,還發(fā)現(xiàn)了一處小金礦。”
“也就是碧華院新擴(kuò)建的后花園,入口被假山堆遮掩了,和這兒一樣?!?p> 凌清算了算,也就是在五年前,維持了蔣情那么多年的大花銷,那小金礦也不算小了。
“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空了?!币恢蹦蛔髀暤氖捬?,淡淡道:“但還一直往外挖,就要挖到城墻腳下了?!?p> 按道理來說。一般大金礦附近,還是會有些小金礦存在的。
至于多少,誰也不知道。
蔣情這是嘗到了小甜頭,還一直幻想會有更多的甜頭等著她去發(fā)掘。
這跟賭博,沒有差別。
如若蔣情還一直挖,那凌府沒有實(shí)地支撐,恐怕會倒。
“放心。”蕭衍突然來那么一句,讓凌清愕然不已。
他還接著道:“凌府四周,只有碧華院那邊一直往外延伸挖掘,其它地底,都是實(shí)的?!?p> “哦!”
凌承天瞬間明白了。
蕭衍見凌清眉心的憂慮消失了,他便知道,他說對了。
凌清覺得,必須要盡快轉(zhuǎn)開話題,不然自家爹爹又要問那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了。
“爹爹,城民鬧事,奴仆鬧事,似乎都是沖著您來的?!绷枨宕嗽捯怀?,凌承天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蕭衍也同樣認(rèn)為。
兩人都等著凌承天的回應(yīng)。
良久,他道:“若不是沖我的命來,那就是沖我的私庫來的?!?p> 凌清記起徐小正說過,攬舟院的一切開銷,都是自家爹爹付錢的。
公中的錢就算有余,也到不了這里。
且進(jìn)公中的錢也不少,她們自然而然也會認(rèn)為,自家爹爹同樣也得那么多私錢。
不眼紅才怪。
“爹爹,府中艱難度日那么久,您是不是一文錢都沒有墊出去過?而且,她們也知道,您每月入私庫的錢有很多?”
“哪有什么艱難度日,不過是想逼我拿出銀錢,堵上那逆子欠商會的債。”凌承天難得有脾氣。
凌清猜的沒錯,蔣情就是故意要節(jié)儉的。
第一次見蔣情的時候,那排場,哪像是缺錢的樣子。
之后她才謹(jǐn)慎起來,身邊跟著的只有一個嬤嬤和一個大丫鬟。
可今日,她不讓奴仆們鬧事,還真不知道,府里除了西院區(qū)的奴仆,單單前院、客院和東院區(qū),竟有二百多個。
凌承天給的賣身契有二百多張,來前院集合才幾十個,偷東西的倒全部老老實(shí)實(shí)浮出水面,去搶東西了。
凌清心中冷笑,反正以后什么奴仆工錢,什么那里花銷這里花銷,她一個子,都不會給西院區(qū)的任何人。
“那私庫里的錢,爹爹留給你成昏用?!绷璩刑旌鋈挥謥砹四敲匆痪洹?p> 凌清一個不留神,被自己的唾液嗆到了。
凌承天愧疚的讓徐安趕緊去倒杯水,給凌清潤潤嗓子。
蕭衍做不了什么,定定地看著,放于扶手的手,曲了曲。
凌清咳嗽了好一會,才慢慢消停下來。
“不過提了一下成昏的事情,你這么就那么激動?!绷璩刑煊值馈?p> 凌清因咳嗽,臉頰通紅,倒讓凌承天以為她害羞了。
“爹爹,我們在說正事呢!”凌清不滿道。
同時瞟了蕭衍一眼,那一眼里都是質(zhì)疑。
不是說好的定親,怎么自家爹爹還繼續(xù)說成昏?
蕭衍眸里泛起了無辜,這讓凌清大跌眼鏡。
不過一息,她已經(jīng)強(qiáng)制自己冷靜下來了。
耳邊同時傳來蕭衍的聲音。
“衛(wèi)夏那邊還有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凌伯父,凌姑娘,我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凌承天笑吟吟的大方道。
凌清面無表情望著蕭衍離去的背影,好一會才收回視線,轉(zhuǎn)頭就撞上凌承天那雙,鋪滿笑意的眼眸。
“爹爹,你在笑什么?”凌清一臉莫名其妙。
“蕭世子和爹爹提過了,說可以先定親再成昏?!?p> “那你怎么說?”
“爹爹自然是答應(yīng)了。畢竟這是你們倆人希望的,反正爹爹也不差那點(diǎn)定親的錢?!?p> 凌清不信凌承天,會那么豪爽就答應(yīng),變問:“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新招式?”
凌承天笑道:“哪有什么新招數(shù),就是要求定親后的第二日,就是你們成昏之日?!?p> 凌清不開心,這定不定親都毫無意義了。
“蕭世子答應(yīng)了。不過看你這憂愁的小臉,估計(jì)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
凌承天倒欣慰起來:“看到蕭世子對你那么貼心,爹爹也就放心了?!?p> 凌清瞇起雙眼,不說話。
心里頭吐槽道,他貼不貼心與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