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狐妖
楚秦走到殿外,只道了一聲:“文首領(lǐng)感念殿下的辛苦,特意讓他送來了山楂茶!”
一句狐假虎威的話,便輕輕松松進(jìn)了寢殿內(nèi)。
而寢殿內(nèi)的溫淺,已經(jīng)躺了小半盞茶的功夫了。
見楚秦端著一盞冒著熱氣的茶水,步步生蓮的走了過來。
這……演得可真像此界的閨閣男兒!
就是他眼底時不時閃現(xiàn)的不甘和野心,成了微不可察的瑕疵。
楚秦忙走上前,低垂著頭,關(guān)心道:“殿下,這是消食的山楂茶,你喝一點,能解乏助眠!”
久未等來溫淺的話,他抬眸瞥向了溫淺時,她目光里的懷疑毫不掩飾。
楚秦眸光閃了閃,“殿下,是擔(dān)心這茶水有問題?要不我喝給你看看!”
說著,端起茶盞就要往自己的口里送。
“不必了。”溫淺立即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奪過他手中的茶盞,冷冷看了楚秦片刻。
她握緊手里的茶盞,慢慢往嘴邊送,目光卻留意著楚秦的細(xì)微變化,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一絲失落,便放心的喝了起來。
正要吞咽,耳邊響起了空間器靈茍云錦的甜糯聲。
【叮!主人觸發(fā)隨機(jī)任務(wù)———初嘗云雨!】
【選項一,喝下含有淫羊藿的山楂茶,主人將身中媚毒無藥可解,須與一名男子共享魚水之歡,獎勵洗髓丹一枚?!?p> 【選項二,拒絕喝下含有淫羊藿的山楂茶,并把楚秦逐出皇宮,獎勵下品靈石十萬顆?!?p> 茶水下了淫羊藿?
無藥可解的媚毒?
需要男子解毒?
溫淺被茍云錦的話,嚇得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整個人都不好了!
“選……”
她本能的想選項二,可看著選項一的獎勵是一枚洗髓丹,下意識的起了好奇心,“洗髓丹是什么?”
【洗髓丹不僅可以洗掉身體中的雜質(zhì)污垢,擴(kuò)張經(jīng)脈,還能中和根骨與天賦之間的平衡,讓修仙之路更加順風(fēng)順?biāo)?,尤其適合天賦與根骨相互排斥的修者!】
好家伙,這不就是解決閔月身體病根的良藥么!
洗髓丹,她想起來了。
這種丹藥,在修行界也是極難得到的寶物。
只因洗髓丹的藥材好找,但是藥引不好找。
據(jù)說洗髓丹在成丹之前,必須找到一個七月初七,又是火靈之體的清白男兒,用其一滴心頭血,方可煉制出只有四品的洗髓丹。
因此,別看洗髓丹只是區(qū)區(qū)的四品丹藥,卻是千金難求。
“殿下,可是山楂味的茶水不和你口味,要不奴家去給你換一杯清茶?”
楚秦看著渾身僵硬的溫淺,心神一緊。
莫非:自己放在茶水中的淫羊藿被溫淺發(fā)現(xiàn)了?
不應(yīng)該,這種淫羊藿可是一種無色無味的野草,他可是尋遍了整個皇宮,才發(fā)現(xiàn)御花園的牡丹花叢中,有這淫羊藿,為了不引人注意。
他可是選了一株最美的牡丹花,種在盆栽里,還故意留了幾棵淫羊藿在盆栽里,再利用自己首席大宮侍的身份,搬進(jìn)了溫淺的寢宮。
其它的淫羊藿已經(jīng)全部銷毀了,這樣就算此次失敗,他也依舊有可乘之機(jī)。
溫淺微睜雙目,瞪了楚秦一眼,卻用意念對茍云錦道:“選一?!?p> 接著,她吞下了所有茶水,把空杯放在了托盤里,“你帶人去軍營找乾公子入宮,本殿下有事要與他相……”
【主人,你飲下了含有淫羊藿的茶水,只有半個時辰保持清醒,乾公子在帝都城外的軍營,你若不親自去,只怕時間上來不及了!】
該死,為何不早說!
溫淺在心底把茍云錦罵了一通,面上卻不顯。
“算了,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好了,你退下吧!”
溫淺一邊說,一邊穿鞋,起身就要往外走。
楚秦一愣,急忙阻止:“殿下,現(xiàn)在已是深夜,你又辛苦數(shù)日,不若歇息吧,明日再去軍營找………”
“滾!”
氣憤的溫淺,直接推開了楚秦,大步走出了寢殿。
她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若不是楚秦在茶水中放了淫羊藿,她能有這么個奇葩任務(wù)嘛!
可她又舍不得閔月這個琴道修者,為了洗髓丹,只能被迫選了一。
罪魁禍?zhǔn)妆闶浅兀涩F(xiàn)在她時間緊迫,等完成了任務(wù),再好好懲戒一番。
“殿下,你……”
楚秦見溫淺走了,藏在眼底的得意頓時一僵,疾步追了出去。
可殿外早已沒了溫淺的身影,這讓他急躁又慌亂。
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了溫淺的不快,更不明白她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喝了自己加了料的茶水,才想起去找軍營里的乾公子。
偏偏還是跟他一個世界的溫乾,只是溫乾似乎沒了以前的記憶,化名成了乾公子。
想不到,他籌劃幾日,最后卻要便宜了乾公子,真是可惡。
可礙于他現(xiàn)在的卑微身份,根本不能離開辰凰宮。
一旁守夜的李剛與姚浪剛見殿下面色陰沉的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后腳楚秦又神情慌亂的跑了出來。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后,姚浪趁楚秦走神之際,悄悄離開了。
李剛為給姚浪打掩護(hù),主動上前兩步,眼露關(guān)心:“楚上宮,發(fā)生何事了?殿下怎么氣沖沖的走了?”
楚秦回神,見到姿色尚佳的李剛,卻沒有姚浪那個生性膽小的宮侍身影,才想起他們二人是文竹的人。
想必,那個姚浪定是給文竹通風(fēng)報信了。
楚秦眼眸一閃,心生一計,拉著李剛走到一邊,低聲說:“我剛進(jìn)去給殿下送茶水,發(fā)現(xiàn)殿下面色不好,正要詢問,就聽到她嘴里的喃喃自語,說是要去軍營找乾公子。
我便勸殿下,天色已晚,讓她明日再去,誰知惹了她的不快,更是罰我去涴衣宮親自洗殿下的衣服,這可真是委屈我了。”
說完,楚秦一臉難過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珠,步履蹣跚的走了。
被姚浪請來的文竹,恰好聽全了楚秦的話。
一時半會兒,他也分不出楚秦的那些話是真,那些是假。
不過,想到剛才守宮門的女衛(wèi)來報,說溫淺一人騎馬出了皇宮,身邊沒有任何人追隨。
他心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當(dāng)務(wù)之急追上去,保護(hù)溫淺的安全。
“好好盯著楚秦,看看他是否有異常。”
文竹叮囑了一句,轉(zhuǎn)身去了馬廄。
他剛騎馬出宮門,肩上忽然落了一物,定睛一看:“七尾紅狐?”
“快走!我跟你一起去找溫淺?!逼呶布t狐的眼中帶著絲絲急切,語氣卻很平穩(wěn)。
“七尾紅狐,你會說話?那你就是狐妖!”
文竹一驚,一手掐住了七尾紅狐的脖子,陰毒道:“說!你一只小小狐妖,接近殿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