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上鉤
另一邊。
溫淺和文竹進入山林中,各自帶著五百飛天軍,打了不少獵物,有熊、鹿、野豬、兔、野雞等野物。
文竹見溫淺手中擒下的七尾紅狐,目露崇拜。
這一刻,他對溫淺的仰慕之情,完全表露在了臉上,更是死心塌地追隨在溫淺左右。
“殿下,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宮了?!?p> 溫淺摸著紅狐其中一條尾巴,抬頭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看每個女兵的馬背上都掛上了一只或大或小的獵物。
轉(zhuǎn)頭,沖著文竹點頭:“好,回去吧!”
“駕!”
“駕!”
陣陣馬蹄聲,驚得林中之鳥,撲騰鳴叫。
溫淺回到辰凰宮,吩咐文竹把所有獵物送去御膳房,又把七尾紅狐交給宮侍洗漱喂食,便直接回了書房。
當她處理完所有庶務后,才發(fā)現(xiàn)夜色越來越深。
“殿下,奴家是來給你送宵夜的,可以進來么?”
聽到外面的動靜,溫淺驀然回神,對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溫淺動了動雙腿,站起來,就見送宵夜的宮侍竟然是楚秦!
這才多久,他就完全學會了女尊世界的宮廷禮儀了?
滿打滿算,也就五天吧!
“殿下,這是文首領(lǐng)讓御膳房準備的鹿肉,滋身補氣,你快嘗嘗吧!”楚秦淺淺一笑,把手中的吃食放在了一旁的茶桌上。
他這幾日可不只是在大太監(jiān)那里規(guī)規(guī)矩矩學宮廷禮儀,更是詳細打探皇太女溫淺的生平事跡。
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溫淺,很可能是在蹈光養(yǎng)晦。
聽宮人說,攝政王溫馨玉已經(jīng)尊溫淺為周國之主,只是溫淺暫緩了登基一事。
對于未來的女帝,年紀輕輕又到了練氣境中期,這樣的天才少女,他必須收為己用。
因此,楚秦早早就去御膳房候著,誰知文竹見到他,卻很是冷淡,故意把送夜宵的差事給了另一個宮侍。
可那又如何,他不過是賄賂了幾顆紫晶石,就從那個宮侍手中得到了送夜宵的機會。
從小到大,他就很清楚,要想得到自己渴望的東西,不擇手段就能達成目的。
哪怕他是佼佼者,對于能助自己成功的人。
若是男子,就投其所好,加上無往不利的手段。
若是女子那就更簡單了,先得身再奪心,必定事半功倍!
溫淺表情淡淡的,抬眼看向托盤內(nèi)的鹿肉:“文竹人呢?”
由于常勝暫時沒了消息,文竹不僅是她的近衛(wèi)軍首領(lǐng),還是辰凰宮的臨時大總管,負責她的衣食住行。
“近幾日宮中,不時有宮女、太監(jiān)生病了,一開始只是小范圍的生病,也沒人在意,現(xiàn)在卻越來越多了,文首領(lǐng)擔心這是疫癥,便親自去查看了!”
楚秦笑容恬淡,不卑不亢:“殿下若是想知道細節(jié),我這就去找文首領(lǐng)!”
“不必了?!睖販\搖頭,坐到了茶桌旁,夾起一塊鹿肉吃了起來。
外焦里嫩,很不錯!
溫淺嘴角微微浮現(xiàn)了些許笑意,沒想到這文竹,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
若他真心實意跟著自己,自己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抬頭就見楚秦還杵在房間,嘴角的笑容一斂,涼聲揶揄:“退下吧!”
對于楚秦這個“反派”,她沒有什么好感,只因當初這家伙想收服自己,又人品不好。
她自然不屑一顧了。
楚秦訕然一笑:“那我去為殿下泡杯清茶,有助睡眠!”
溫淺靜靜看著楚秦,不說話,等著他表演。
楚秦瞪大眼睛,雙眸流露著雀躍,“殿下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p> 然后,小跑的出了書房。
“把門關(guān)上!”
跑出一小段距離的楚秦,聽到溫淺的話,又笑瞇瞇的倒了回來,恭敬的關(guān)上房門。
甚至還故作矜持的朝溫淺拋了個媚眼,臉上的期待顯而易見。
可惜卻沒等來半句回應,楚秦自得悻悻的離開。
“戲演的不錯,就是不知道楚秦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聽到楚秦遠去的腳步聲,溫淺收回目光,繼續(xù)吃著鹿肉和靈米飯。
其實到了練氣境,可以靠天地靈氣支撐一個月不吃東西,可她習慣了一日三餐。
因此,文竹也摸透了她的習性。
看著吃光的鹿肉,溫淺放下碗筷,掏出錦帕擦了擦嘴。
她眨了眨眼睛,流露出幾分困倦。
“好幾天沒休息了,好困??!是該放空心神休息一晚,再迎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溫淺走出書房,往寢殿而去。
楚秦來到偏殿的茶房,計算著溫淺用膳的時間,見時間差不多了,提起爐上備好的山楂茶,倒入茶盞中。
接著,端起托盤就往書房走,剛走到一半,就見溫淺已經(jīng)從書房出來,正朝寢殿而去。
楚秦眼中一喜,不緊不慢的跟在溫淺身后。
如今他不僅恢復了身體,還因禍得福,直接到了練氣境中期,跟溫淺一個境界。
他又刻意收斂的氣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跟蹤溫淺會被她發(fā)現(xiàn)。
走在前面的溫淺,察覺到身后的楚秦,眼眸露出一絲深意,面不改色的踏進寢殿。
“拜見皇太女,殿下萬福金安!”
守在寢殿外的兩名宮侍,見到皇太女入寢殿休息,盡皆露出了詫異之色。
只因皇太女入宮已有六、七日了,她不是在書房處理庶務,就是天不亮就出了宮,深夜才回宮。
真真是勤勤懇懇??!
周國有這樣的明主,定會越來越強。
“你們也辛苦了,今夜就不必守夜了,退下休息吧!”
溫淺不知宮侍們的想法,為了看楚秦在耍什么花招,只能撤退守門之人。
“多謝殿下心意,奴家和姚浪白日已經(jīng)休息了,為殿下守夜是自責,恕難從命!”
其中一名宮侍拉著另一名宮侍跪了下來,恭敬的語氣里,好似帶上了一絲恐懼。
“李剛哥哥說得對,奴家能為殿下守夜,這是榮幸,殿下坦然受之即可!”
姚浪很清楚,當初文首領(lǐng)整頓辰凰宮,凡是對皇太女有異心的宮侍,或者有姿色的宮侍都被遣散出宮了。
他和李剛哥哥都有雙親弟妹要養(yǎng),不能沒了這份差事,更是發(fā)下毒誓才留了下來。
他,可不敢接受皇太女的特殊關(guān)照。
“好吧!”溫淺笑了笑,一臉無奈的往殿內(nèi)走。
她沒想到這二人如此忠心,本想給楚秦一個方便,誰知……
那就看楚秦用什么手段,溜進寢宮了。
屋內(nèi),陳設雅致華貴,瑞獸銅爐里熏香裊裊,煞是好聞。
繞過龍鳳呈祥的雙面繡屏風,溫淺就看到了一張?zhí)卮筇柕镍P凰床,上面的被褥又新又柔軟,色澤亮麗柔和。
目測這床容下四、五人,都不成問題。
在床的左側(cè),有一張精致矮小的木桌,桌上擺放著一大盆生機勃勃的牡丹花。
之所以說這牡丹花生機勃勃,是因為盆栽中依稀有幾顆漂亮的雜草,混合著牡丹花的葉子,真是春意盎然,與外界的寒風瑟瑟,形成了顯明的對比。
“這個文竹,還有文藝范嘛!”
溫淺感嘆一句,便脫鞋上床,靜等楚秦這條魚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