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里頭有動(dòng)靜!”章定芝指了指墻上的木板說道。
秦晟緊皺著眉頭,回身看向趙家母女二人。
趙夫人擺出一副狐疑模樣,實(shí)則心底早已慌了神。
趙珠抬眸看向眾人,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趙夫人?”秦晟出聲,擺明了一副她若是肯直說,大家都好辦,若是繼續(xù)藏著掖著,那就休怪他不給趙家臉面。
謝氏哪里還坐得住,忙道:“秦大人,還不快快請(qǐng)了侍衛(wèi)進(jìn)來將這木板拆了才是?!?p> 趙氏雖有心想要辯解一二,可也知今日怕是難以周全。
暗恨就不該全聽了夫君的鬼話。
她早已說過,時(shí)機(jī)不對(duì),若是真被查出來此事,趙家難保。
可夫君信誓旦旦同她保證,說一切都已安排妥當(dāng)。
叫她不必?fù)?dān)心。
可誰知,竟還是出了差錯(cuò)!
回過神來,趙夫人急忙說道:“秦大人,我也不知曉到底怎么回事,快些請(qǐng)了侍衛(wèi)來瞧瞧才是正理?!?p> 趙珠見母親如此一說,心下明白,忙也跟著附和母親的說辭,“是啊,秦大人,快些請(qǐng)了人來瞧瞧,莫不是還有敵國刺客遺落在此處?”
謝氏看著趙家母女,心下冷笑。
這擺明了是賊喊捉賊。
“秦大人,莫要再耽誤時(shí)辰了,快些命人將這木板移開才是!”謝氏再次說道。
秦晟應(yīng)了謝氏的話,吩咐侍衛(wèi)進(jìn)來。
這一次,趙家母女再未阻攔,反而是湊到了謝氏跟前,一副等著同眾人一道兒揭曉真相的姿態(tài)。
那木板厚重,侍衛(wèi)們尋來鐵斧、木棍等,破拆了半晌,這才將那厚重的木門給拆出了一半,露出里頭一扇朱漆木門。
花房內(nèi)的動(dòng)靜讓宋錦悅停下了呼喚芝表姐。
而是靜靜聽著。
待外頭安靜下來,可她面前的木門卻還是紋絲未動(dòng)。
宋錦悅重重捶打著面前的木門,揚(yáng)聲喊道:“芝表姐,我在這里!”
這一次宋錦悅的聲音清晰可聞,在場(chǎng)所有人立時(shí)一驚。
謝氏忙道:“悅兒,莫要害怕,舅母在?!?p> “表妹,我也在外頭,你莫要害怕?!?p> 趙夫人滿是疑惑看向女兒,問道:“珠兒,怎么回事?”
趙珠面上滿是焦急連連搖著頭,給哥哥荷包答道:“母親,女兒也不知曉,這怎么回事?這花房怎么還有暗室?”
秦晟冷冷覷了一眼趙家母女,看向那木門,又是滿心擔(dān)憂與心疼,他朝著密室內(nèi)的宋錦悅?cè)崧曊f道:“錦悅,你先別待在門口,往后站一站,莫要傷了你。”
他的語氣輕柔又透著滿心的心疼。
宋錦悅聽見秦晟的聲音,微微怔了怔,待回過神來,忙答道:“嗯,我已尋了安全的地方帶著了?!?p> 秦晟這才從侍衛(wèi)手中取過鐵斧,用力朝著那木門劈了過去。
那木門是上等的楠木所制,極為厚重結(jié)實(shí),秦晟劈了有半刻鐘,這才在木門上頭劈開了一條縫隙來。
一旁的侍衛(wèi)上前,同秦大人一道兒齊心協(xié)力破門。
趙珠緊緊挽著母親的胳膊,眉頭緊鎖,一臉的擔(dān)憂。
趙夫人心下慌亂,面上只做出一副擔(dān)憂宋錦悅的神色來。
謝氏回頭瞪了趙家母女一眼,冷哼了一聲。
又過了片刻,那木門才被砸了開來。
陰暗潮濕的密室內(nèi),這才透進(jìn)絲絲光亮來。
一旁的侍衛(wèi)退了出去。
秦晟瞧見宋錦悅瑟縮著身子,蹲在拐角的地方,裙擺上落了些許泥污,他迅速?zèng)_了進(jìn)去,走到了宋錦悅身旁,一把將宋錦悅攬入懷中。
這突如起來的擁抱,叫宋錦悅有些窒息。
聽著秦晟那慌亂的心跳,以及他溫?zé)岬臍庀⒂鎿鋪怼?p> 她怔了怔,回過神來,推了推秦晟,道:“秦大人,舅母還在等著我呢。”
忽聞她此言,秦晟回過神來,這才松開了懷中少女。
一時(shí)有些懊惱方才莽撞,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退,看著少女走出暗室,秦晟并未跟上去。
謝氏同章定芝扶著宋錦悅從那密室之中走了出來。
謝氏一臉心疼,嘆了一聲,這才問起她來,“悅兒,怎么回事?可還受傷了?”
“是啊,表妹,你可還傷著哪里不曾?”
宋錦悅搖了搖頭,耐心地同舅母及芝表姐解釋道:“舅母,芝表姐,我沒事兒的。”
話落,宋錦悅松開舅母同芝表姐的手,徑直朝趙珠走了過去。
趙珠身子一軟,險(xiǎn)些摔倒,趙夫人扶住女兒怒瞪了一眼,趙珠這才打起精神。
她看向宋錦悅,做出一副困惑模樣,“宋二小姐,你怎么進(jìn)了那密室內(nèi)?可還看清了是誰帶你進(jìn)去的?”
不等宋錦悅答話,趙珠又看向母親,焦急詢問道:“母親,這花房怎么還別有洞天?可是今日敵國刺客所為?”
趙珠將一些事情,都往今日死在趙府的敵國刺客身上推。
方才趙珠的反應(yīng)叫趙夫人有些不滿,現(xiàn)下見女兒回過神來,說出口話來,倒也叫趙夫人滿意。
忙答道:“想來定是今日那些刺客所為?!闭f著趙夫人看向宋錦悅,自是一臉歉意,問起:“宋二小姐,真是對(duì)不住,叫你今日受了委屈,可還傷著了?等明日,我定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宋錦悅靜靜看著趙家母女在她面前演戲。
心中冷笑。
趙珠能如此一說,不過仗著的便是這花房之中沒有證人罷了。
可她的婢女想來從她失蹤,便一直守在這花房外頭。
這花房里頭的關(guān)竅,趙家自是來不及收拾,不然趙府怎么沒將自己帶去旁處?
“趙夫人、趙二小姐,不必再演戲了!趙府今日明目張膽想要取我性命乃是事實(shí)!”
宋錦悅的話讓在場(chǎng)眾人具是一驚。
除了趙家母女面色有些許異樣。
趙夫人輕笑出聲,道:“宋二小姐莫要說笑了,您貴為郡主,我趙府如何敢薄待郡主您?”
“趙二小姐,你為何要將我迷暈推入密室之中?”
宋錦悅沒有理會(huì)趙夫人,語氣堅(jiān)定看向趙珠。
強(qiáng)大的威壓叫趙珠面上露出一絲怯意來,不敢直視宋錦悅的視線。
支支吾吾,做不出任何解釋來。
“郡主慎言!”趙夫人心中暗罵女兒不爭(zhēng)氣,不由出聲為女兒辯解。
宋錦悅冷笑一聲,瞥了一眼趙夫人,卻是繼續(xù)看向趙珠,“趙二小姐,不知趙大人可還知曉你意圖謀害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