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驗證,其實徐林在此處也沒有熟人,唯一一個稍有交情的白眉道人,也不知聯(lián)系之法,無從找起,無奈,只能又將玄星小道童尋了回來,許些好處,托他到枯榮道人那里詢問一番。
玄星小道童起初還不愿意,但在明晃晃的靈石誘惑下,還是硬著頭皮,為徐林走了一遭,雖說最后被枯榮道人狠狠從洞府中轟了出來,但好在還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這因果符契的確如這位前輩所說,沒有問題!”玄星道。
打發(fā)走玄星,徐林依然沒有立即便與銀蟬子簽下契約,雖說對方不愿將事情的始末如實相告,但還是有一些東西,他想要先弄清楚。
“銀蟬子道友,并非在下多疑,實在此事還有許多不明朗的地方,比如說,此事既然事關重大,你就應當和你的那位好友提前安排人手,而不是臨時來尋我這個陌生人……你我之間唯一的接觸,也不過只是聚會上的一場交易而已,甚至連一面之緣都算不上,你又如何能得知,我是否真能助你一臂之力呢?”徐林問道。
徐林自忖,若是自己碰上了類似銀蟬子這種情況,定然會在事前便做好萬全的準備,絕不會臨時邀請一個不熟悉者,畢竟這樣的做法,不確定因素太多,根本無法完全規(guī)避。
銀蟬子早已料到徐林會有此問,嘆氣道:“其實此事也在老夫意料之外!
“我們要去對付的那人,原本一直獨來獨往,在確定其行蹤后,老夫與好友以為憑二人之力,足夠將其擒拿,可也不知是否他早已對我等的暗中追查有所發(fā)覺,竟是不知用什么方法,避開我等耳目,悄然尋到一個幫手,直到我們將要動手時,才現(xiàn)在身形來。
“雖以老夫好友的想法,對方僅是兩個練氣中期,勉強也能應付,但老夫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覺得還是同樣尋到一個幫手才穩(wěn)妥。
“事起倉促,又見小友在聚會上拿出上品法器飛劍,料想小友能得此寶,無論緣由,總有不凡之處,因此才出此下策,在內甲上做了些手腳,為的就是在聚會后能尋到小友落腳之處?!?p> 徐林點頭,這個理由,他勉強可以接受,又問道:“你確定要對付的那兩人是練氣中期?不知具體在什么練氣中期哪個層次?道友那位好友,實力又如何?”
銀蟬子笑道:“這些小友無需顧慮,我們要對付的那人,只是練氣五層而已,不過一身橫練功夫了得,小友莫與其近身博斗,便可無大礙……至于他的那位幫手,應當是練氣六層的境界,不過這也無需擔心,因為老夫與老夫的那位好友,皆是和他同樣的層次,真到斗法之時,甚至無需小友出太多力氣,只需在一旁掠陣,防止此二人逃走即可?!?p> 在又問了一些需要了解的細節(jié)后,徐林沉默半晌,最終還是同意下來,與銀蟬子一起,將因果丹契激發(fā)。
只見那張符箓突然無火自燃,其中太極八卦的圖案崩潰,分別化作兩根黑白顏色的細線,初時相互糾纏,但隨著契約的一條條內容定下,那細線也是自己解開,飄向兩頭,分別纏繞在銀蟬子和徐林的左手食指之上,隱后消失不見。
徐林看著自己被白色細線纏繞的食指,雖已不見細線蹤影,但他心中,的確產生一種與銀蟬子因果莫名聯(lián)系在一起的感覺。
“這是答應小友之物,綠色玉簡為老夫在內甲上留下標記的小法術,黃色玉簡則是金元丹丹方?!痹谛炝指锌偵衿嬷H,銀蟬子從儲物袋中取出兩物,拋給徐林,“至于煉化丹毒之法,無論事成與否,老夫都會在事后奉上?!?p> 有因果符契約束,徐林也不怕他反悔,接過兩枚玉簡,稍一掃視而過,便被收了起來。
綠色玉簡中的法術名為鐵線蠱,將法力以秘術煉成一只細如絲線的黑色蠱蟲,需要身體接觸,才能將蠱蟲種下,種下后,蠱蟲立即蟄伏,不會再顯現(xiàn)任何生命跡象,也不會釋放絲毫法力波動,但施術者卻能憑借與蠱蟲之間的聯(lián)系,感知到蠱蟲當前所在的位置。
至于金元丹,更是非常常見的丹藥,當初在霧隱城時,徐林買的最多的丹藥便是此丹,不過那時他服藥不如現(xiàn)在放肆,體內并未形成丹毒,所以這種丹藥對他依然有效。
“現(xiàn)在出發(fā)?”徐林有些可惜,亂心鈴和玄龜內甲都還未煉化,好在也不是不能使用,只是無法操控由心。
“自然越快越好?!便y蟬子點頭。
……
因為神風舟還在枯榮道人那里,銀蟬子又無可以乘載多人的飛行法器,只能先與徐林一同以雙腿步行,好在銀蟬子備有疾行符,在符箓相助之下,速度倒也飛快。
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依銀蟬子所說,距離伏擊之地已經不遠,徐林想了想,還是先將那玄龜內甲穿在身上,外面罩著長袍,倒也能掩人耳目。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暴發(fā)出劇烈的靈力波動,隱約可見各色光芒亂閃,法術轟擊的聲音接連不斷。
察覺到前方動靜,銀蟬子臉色微變。
“吳兄怎么會暴露?”他低聲喃喃,然后對徐林道:“徐小友,老夫先行一步,等你到后,無需急著現(xiàn)身,藏身在側,具體有何做為,全憑小友自己決斷。”
說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只紙鳶,一口法力噴出,紙鳶迎風便漲,托在銀蟬子腳下,載著他破空而去。
徐林皺眉,銀蟬子口中的吳兄,應當便是他的那位好友,聽其語氣,那吳兄分明是要等自己等人到后,聯(lián)合一處再出手,現(xiàn)在提前暴露,顯然在計劃之外。
“莫非有什么變故不成?”
見銀蟬子已經遠去,徐林前進的腳步不由放緩,手掌一翻,明光鏡已出現(xiàn)在手中。
“現(xiàn)!”
一個法訣打入鏡面之中,朦朦霧氣散去,遠方的景象漸漸顯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