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趴在肖修竹懷里一時間愣了神,她眨著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這個好看的男人。
此時她想起在劇里,他有一個無比深愛的女子,只是那個女子并沒有在劇里出現(xiàn)過。
據(jù)說那個女子因為數(shù)年前的一次戰(zhàn)亂,得到他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之后便消失不見了,從此沒有人知道她的所蹤。
有傳聞?wù)f她因失去摯愛傷心過度,隱姓埋名了,也有傳聞?wù)f她在肖修竹戰(zhàn)死的冰湖中,一躍而下,跟著殉情了。
肖修竹:“你要一直趴在本殿身上嗎?”
話落,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女人,因為動作過大,傷口撕裂的疼起來,表情也吃痛的扭曲了一下:“嘶.....??!”
“肖修竹你沒事?”
林淺并未因這個男人的冷漠而介意,反而擔憂的走上前,想幫他查看一下傷口。
肖修竹見狀,立刻警惕的用手擋住她再一次靠近。
林淺深吸一口氣,終于一股無名的小火苗躥上來,她這顏值在現(xiàn)代可是有很多男生追捧的,如果換做別的男人,早就被迷住了。
但眼前這個男人,卻對她一臉嫌棄的神情。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剛才明明是你抓著我的手不放的,你還嫌棄起我來了,在我們那里,我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女,你竟然對我如此不屑一顧,早知道剛才就不給你水喝了,渴懵你,哼?!?p> 林淺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肖修竹只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看他不出聲,她再次開口道;“肖修竹你看什么看?不,不服?。俊?p> 她心想,反正他受傷了,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
正想著,肖修竹的聲音傳來:“你竟三番兩次直呼本殿名諱,大膽……嘶啊?!?p> 說罷就要起身,奈何肩膀處的傷讓他行動不便。
看他疼的呲牙咧嘴,林淺還是不忍干看著,直接將探起來的半個身子壓了回去。
不管他愿不愿意,給他蓋上被子,瞪了瞪眼睛;“你身上有傷,別亂動?!?p> 林淺徹底占了上風,她趁此難得的機會,帶著商量的口氣坦白道;“今天呢,我們兩個就把話說明白了,首先我不是細作,也不是刺客,我更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來到你的世界,說不定以后我會是你這個房間的???,所以我們要和平相處,好嗎?”
一番話說完,笑盈盈的看著肖修竹。
“我的世界?”肖修竹一臉懵。
“意思就是你的地盤,你的天下。”
“你為什么會知曉本殿名諱?”
“哎!該怎么和他說呢,告訴他,他是電視劇里的人物,他也不懂,說他是歷史里的先祖,可是那明明是歷史架空劇,純屬虛構(gòu)的?!?p> 林淺想了想;“我是來自未來世界的人,我們之間隔了上千年,你是我的祖先,我是你的后代,哎!不對,不對?!?p> 看他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哎呀!算了,算了,總之呢,你在我們那里威震四方,名聲遠揚,我們那里的人都很敬重你,我也一樣,所以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傷害你的ok?!?p> 為了打消肖修竹的懷疑,她著重說了不會傷害他,而肖修竹自從看到她是從畫里來的,也漸漸放下了戒心。
“殿下。”
這時門外又出現(xiàn)桑延的叩門聲,聽到有人敲門,林淺警惕的看了看肖修竹,肖修竹對外面的桑延開口道;“去外面等我?!?p> “是?!?p> 桑延離開后,肖修準備起身,林淺見狀趕忙開口道;“你要出門嗎?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需要好好休息。”
肖修竹沒有回答,起身下塌,在木施上拿起衣袍就往身上穿,因肩膀上的傷,穿起衣服來著實有些費勁。
林淺只好上前幫忙。
肖修竹:“你干嘛?”
林淺:“幫你穿衣服啊,干嘛,我有難么嚇人嗎?”
瞧著這個男人屢次當自己是紅水猛獸的樣子,林淺就有些肝疼,她翻了個白眼:“切?!?p> 肖修竹:“不用?!?p> 話音一落,林淺非要迎難而上,他越說不用,她越要幫他穿。
只見她快速搶過肖修竹手里的衣服,一個瞪眼;“別動,我就要幫你穿?!?p> 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幫人穿起衣服來,肖修竹被她這一番操作,整的不會了;“你,你這女子,簡直蠻橫無理。”
他是這東岳皇朝三皇子,身份尊貴,從未有人敢對他這樣的口氣說話,而眼前這個小小女子,不但對他直呼其名,還屢次動手動腳。
林淺之所以如此,一是性格使然,二是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大仁大義,心中裝著天下,裝著百姓,是一個品行端正,不會隨便傷害他人的人。
一會兒的功夫,衣服穿好了,但卻穿了個寂寞,該穿里面的穿到了外面,該系的帶子也系錯了位,外面的披風也穿的七扭八歪,尤其是那不忍直視的腰間紳帶,系的那叫一個丑。
肖修竹簡直無奈極了,他皺了皺眉。
林淺呵呵一笑;“嘿嘿……那個不好意啊,我第一次給古代人穿衣服,有點不會穿,反正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你就將就穿著吧,沒人看你?!?p> 身為皇子的他,怎么可以衣衫凌亂,無奈,只好讓林淺幫他把衣服都脫了下去,然后又教她按順序,一件一件重新穿上。
穿完衣服,肖修竹便起步向門口走去。
林淺看著他偉岸的背影:“你什么回來,我一個人在這,萬一來人怎么辦?”
“你不走?”
肖修竹疑惑的看著她。
林淺深吸一口氣;“我到想走,可那也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了的啊?!?p> 她雖然大概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穿越,但卻還不知道每次穿越的契機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來,什么時候會走。
“沒有本殿的允許,旁人不敢進來。”
這句話也算是給她一顆定心丸,這說明她可以放心在這間屋子里待著。
肖修竹來到外面,桑延已經(jīng)等候多時:“殿下。”
“走?!?p> 一會兒的功夫,二人便來到一處暗巷里的隱蔽屋舍。
屋內(nèi)燭光很暗,暗的讓人有些害怕,肖修竹進屋后,兩個男人早已在此等候。
兩個男人一個站著,一個跪在地上。
站著的男人叫桑洛,和桑延是親兄弟,也是肖修竹的貼身侍衛(wèi)。
他此次剛完成肖修竹吩咐的任務(wù),桑落對主子恭敬道:“殿下?!?p> 肖修竹披風一甩,直接坐在了主位之上。
地上跪著的男人,是二皇子肖修禊養(yǎng)在暗處的隱秘殺手。
此殺手一身夜行衣,剛要咬舌自盡,就被桑洛,和桑延兄弟二人點了穴道。
這時肖修竹悠悠的開口道;“想死,本殿會成全你,等你交代完我問你的問題,本殿自然會給你個痛快。”
話落,肖修竹顏上浮現(xiàn)一抹清冷的寒光繼續(xù)道;“說,當年我母后的死是否和二皇子,肖修禊有關(guān)?是不是他派你殺了我母后?”
肖修竹問出這句話時心在顫抖,他多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手足。
如果肖修禊不對他母后下手,他也許永遠不會爭這太子之位。
殺手很有種,并不怕威脅,因為沒有軟肋可以被拿捏,只要有機會,自盡便是解脫。
肖修竹瞧他什么都不說,給桑延和桑洛一個眼神。
二人立刻領(lǐng)會,在懷里拿出一粒藥丸,強行塞進殺手嘴里,沒有一會兒的功夫,殺手便全身抽搐,青筋暴起,血液凝固倒流。
此藥丸乃是血凝丸,是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一種毒藥。
殺手終還是沒有熬過血凝丸的折磨,他無比痛苦的一字一頓道;“我,說,我,說?!?p> 話音剛落,桑延立刻又給他喂下一顆暫緩的解藥。
待他恢復平靜,緩緩開口;“當年德善淑妃出宮祈福,是皇后命我殺了她,然后又嫁禍給大皇子肖修湍?!?p> 皇后是肖修禊的母后,他們母子二人壞事做盡,同樣的心狠手辣。
是誰殺的都一樣,弒母之仇,不共戴天,一定要報。
“你是如何殺的?”
肖修竹一字一頓,他之所以這么問,是想讓自己不要再對殺母仇人心慈手軟。
“一劍封喉?!?p> 殺手說出這四字之時,表面沒有任何波瀾。
肖修竹又在殺手嘴里得知,大皇子肖修湍的病,也是二皇子肖修禊所為。
肖修禊和他母后,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后鳳漪鸞,私下里招兵買馬,拉攏朝臣。
當年他母后德善淑妃,因為仁慈將皇后之位讓給了肖修禊的母后鳳漪鸞。
他也因為手足之情一再謙讓肖修禊。
沒想到,不但沒有得到對方的善待,反而葬送了自己母后的性命。
殺手話音一落,肖修竹手中利刃出鞘,刷的一劍,快,準,狠,殺手被他一劍封喉,倒落在地。
接著他吩咐桑延,和桑洛道;“做好準備,半月之后,父皇生辰之日,就是鳳漪鸞的黃泉之時。”
此刻肖修竹寒如風雪,眼神堅定,殺伐果斷。
回到府邸已是半夜時分,肖修竹推門而入,走進里間臥房。
只見床榻上的女子和衣而臥,睡容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