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內(nèi)。
“直劈!”“翻刺!”“挑擊!”“沖刺!”……
王浩赤裸著上身,手持一把畫桿方天戟,雖然與他的身材大相徑庭,但卻被他舞得虎虎生風(fēng)。
“好,緊緊只靠招式,便能夠?qū)⒅赜喟俳锏漠嫍U方天戟,舞得如此威風(fēng)凜凜,我的浩兒真是一個練武的奇才??!”王凌天推門進來,便看到王浩正忙著練兵器,不由得夸贊道。
“爹爹,您回來了!”王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王凌天。
“浩兒來,爹爹跟你說件事!”王凌天沖王浩招了招手。
“爹爹,怎么了?”王浩收起武器,向王凌天走去。
“家族中出了些事,爹爹要去處理一下,可能這段時間無法陪你,所以……”王凌天的話很輕,他以為王浩會纏著他不讓他去,可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王浩給打斷了。
“沒事爹爹,您有事就去處理,我去陽爺爺那住幾天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出門,您不用擔(dān)心我!”王浩給王凌天倒了一杯茶,熱氣升騰,熏得王凌天的眼角漸漸濕潤。
王凌天端起茶水,也不管冷熱,一飲而盡,王浩的懂事,讓他覺得心如刀絞,懂事的讓人心疼。
“爹爹明日出發(fā),今天還能再陪浩兒一日,取把劍來,爹爹教你幾式劍招!”王凌天起身,來到院子中央。
王浩點了點頭,隨即快步走到兵架前,直接取了一把長劍,一臉興奮地說道:“好了,爹爹來吧!”
“劍如玉,為短兵之祖,以凌厲、詭變、急速而著稱,浩兒,你看好了,爹爹只教你一式!”說完,王凌天的目光瞬間變得凜冽了起來,隨手揮出一道劍鳴都透露著興奮的氣息。
“劍斬!”王凌天低喝一聲,隨即猛地一劍斬出,劍氣翻涌,看似輕飄飄的一劍,卻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雖然王凌天只揮出一劍,但當(dāng)王浩看向地面之時,上面竟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數(shù)十道劍痕。
王凌天負劍而立,開口道:“出劍、收劍,要連貫、順暢,將劍招整合為一,浩兒,看明白了嗎?”
王浩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麒麟仙閣看到的那本典籍,眼睛瞬間瞪大,不禁道:“這難道是……大道至簡?”
“嗯?浩兒你如何懂得大道?”王凌天聞言一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王浩。
王浩徐徐道:“我曾在藏經(jīng)閣內(nèi)看過一部典籍,名叫天道經(jīng),其中記載的與爹爹剛才演練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劍納萬劍,大道至簡!”
“原來如此,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過多地講解什么了,拿劍,我直接來教你劍招!”王凌天退到一邊,給王浩騰出一部分空間。
“不要小看了這一式,一式可演化萬招,看好!”王凌天手執(zhí)長劍,寒光閃動,劍氣與空氣摩擦,發(fā)出嗤嗤的聲,此時的他,早已與手中的劍合二為一,他即為劍,劍即為他。
“不要拘于劍招,要觀其意,悟其神,劍招的精髓在于變化,隨機應(yīng)變!”王凌天一邊演示,一邊講解。
“將劍招藏于心,讓敵人看起來全無招數(shù)可言,隨敵招至而變,讓對手頭昏眼花,被劍法所迷,無從下手!”王凌天輕呼一口氣,他一連演練了數(shù)套劍招,不禁讓王浩看的眼花繚亂。
王凌天淡淡地道:“我的所有劍招,基本上都是以這些招式為基礎(chǔ),遇強則強,收放自如!”
“哇!爹爹好厲害!”王凌天高興的手舞足蹈,這些可都是劍道心得,對他可謂是大有裨益。
“好了,別拍馬屁了,我知道你過目不忘,這些劍招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記得七七八八了,自己領(lǐng)悟領(lǐng)悟,好好練,我出去一趟!”王凌天笑了笑,繞過王浩,直接出了門。
“看爹爹演練的我都有些熱血沸騰了,那就讓我來試試這些劍招吧!”王浩學(xué)的有模有樣,剛開始有些不連貫,逐漸熟練后,猶如行云流水一般。
“唐納斯!”王凌天出來府邸,就站在了墻邊,對著虛空喚了一聲。
“屬下在!”一道黑影,瞬間出現(xiàn)在了王凌天面前。
“明日我會啟程前往天王城,浩兒會去藏兵閣住,你要時刻保證他的安全,明白了嗎?”一股上位者的威勢,從王凌天身上擴散開來。
“屬下明白!大人此次前去,可還需要人跟著?”黑衣人拱了拱手問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讓他們該干嘛干嘛!”王凌天擺了擺手,似乎已經(jīng)看透了他的想法。
“對了,你派個人先去天王城,把那里的情況都打探清楚,明天我到天王城,要看到最新的消息!”
“是,大人,屬下馬上派人去辦!”唐納斯拱了拱手應(yīng)道。
“嗯,退下吧!”王凌天一揮手,一股能量被他收回體內(nèi)。
“卑職告退!”黑衣人拱了拱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日凌晨,王浩還在睡夢中徘徊,王凌天已經(jīng)收拾好去了藏兵閣,與王陽辛說明了情況。
“長老放心,小少爺就交給我了!”王陽辛躬身應(yīng)道。
“嗯,交給你我放心,那我就先走了!”王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三長老保重,一路小心!”思雪劍出,極速向南,直奔天王城而去,王陽辛看了一眼遠去的王凌天,轉(zhuǎn)身便向王浩所在的府邸走去。
“爹爹!”王浩醒來,見府內(nèi)早已沒有了的蹤影,喊了兩聲也無人應(yīng)答。
“看來爹爹已經(jīng)走了,也不知道跟我打聲招呼,唉!”王浩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頭。
“小少爺,你醒了!”王陽辛推門而入,便看到王浩正坐在院子里發(fā)呆。
“陽爺爺,我爹爹呢?”王浩勉強抬起頭,雖然他知道王凌天已經(jīng)走了,但他還是想抱最后一絲幻想。
王陽辛柔聲道:“快來吃早飯吧,三長老剛走,臨走時還叮囑我,說他走的這段時間,由我來照顧你!”
“陽爺爺,爹爹已經(jīng)跟我說了,沒事的,等吃完早飯,我就跟你回藏兵閣,反正我也已經(jīng)在你那住習(xí)慣了,再住個一兩個月也無妨!”王浩收起悲傷,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王浩當(dāng)然王凌天有他的苦衷,雖然他是核心長老,但也不能整日圍著他轉(zhuǎn)啊,他懂得換位思考,懂得為別人著想,懂得站在王凌天的角度,來看待他的苦楚。
“好,小少爺長大了,三長老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我那藏兵閣,小少爺你只要想住,隨時都可以來,想住多久住多久,反正也就我老頭子一個人,剛好給我那添點人氣!”王陽辛笑了笑,自嘲地說道。
“嗯,剛好我也想我的那些家伙事了,而且最近我又有了一些新的靈感,回去一定要嘗試一下!”王浩吃的滿嘴都是,一說話還噴飯。
“好好好,這些等會再說,先吃飯吧!”王陽辛看到王浩的樣子,忍俊不禁。
府邸外,墻邊。
“藏兵閣?哼!去了藏兵閣又何妨,單單一個王陽辛可保不了你,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當(dāng)墓地罷了,等著吧王浩,你的死期將至!”白衣青年邪魅一笑,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浩,便轉(zhuǎn)身離去。
天王城,處在天星帝國和王家的交界處,雙方達成協(xié)議,各占一半互不干擾,雖然有協(xié)議,但雙方的沖突卻從未間斷過,以前都是王家占據(jù)上風(fēng),這幾個月卻直接來了個兩極反轉(zhuǎn),王家成了被打壓對象。
天王城,城主府。
“三長老,您總算是來了,這次您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啊!”說話之人剛要下跪,一股柔和的星力直接將他托了起來,但馬上將腰彎到了九十度,他是這天王城的城主,也就是王家在天王城的負責(zé)人,名叫葉藍,因為是由他負責(zé),所以現(xiàn)在出了事也要由他來承擔(dān)。
“情況我都已經(jīng)了解了,不怪你們,這次是天星帝國故意找茬,你直接聯(lián)系他們的負責(zé)人,就說我王凌天要見他們!”神情冷漠,不怒自威,語言根本不容反抗,這就是強者,也是他們王家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強硬、干脆。
“是,屬下這就去辦!”葉藍領(lǐng)了命令,走到大堂外,便指派人現(xiàn)在就去傳話。
麒麟王家內(nèi)。
“子雨哥,你說的是真的,三伯真的走了?”一個與王浩差不多大的少年,滿眼崇拜地看著面前的王子雨。
少年名叫王子桀,乃是四長老王凌飛的小兒子,天天跟在王子雨的屁股后邊亂轉(zhuǎn),如果不是因為他爹的四長老,這種庸才,王子雨恐怕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嗯,我昨天就從我父親那得知,天王城出了一些事情,大伯便派王凌天去了天王城處理!”說完,王子雨微微一笑。
“那真是天助我也啊,何不趁此機會,把王浩那小子給好好地教訓(xùn)一頓,給子雨哥你出氣!”王子桀握了握自己的拳頭說道。
“不,這次不只要教訓(xùn),我要斬草除根!”王子雨咬牙切齒地說道,
“子雨哥,你難道是要……”王子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王子雨見狀嘴角揚起,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們可是同門,雖然他是個廢物,但畢竟他也是三長老的親生兒子,這樣算起來,我們還有血緣關(guān)系,這豈不是……”王子桀話還沒說完,便被王子雨抬手打斷了。
“我又沒說讓你去做,也沒強迫你一定要跟著,此事你只要不讓第三個人知道,去不去隨你,但如果你將此事泄露了出去,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手段!”王子雨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子桀,滿臉的鄙夷神情。
“子雨哥,你這說的什么話,我王子桀是真心與你謀大事,不就是殺個人嘛,你說怎么做,上刀山,下火海,我王子桀義不容辭!”王子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眼神灼灼地說道。
“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們是兄弟,血濃于水,難道我還能害你不成,我既然能說出來,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王子雨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在利益與地位面前,別說兄弟,就連親情他都可以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