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王浩便穿戴好衣衫,打扮整齊,隨王凌天向著東海飛去。
“浩兒,你可知這大陸上各個勢力的分布?”依舊是御劍飛行,王浩在前面站著,王凌天在后面護住他。
“浩兒不知!”王浩搖了搖頭。
“自現(xiàn)今這個紀元創(chuàng)始之初,便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分布,分別為:東麒麟,西星辰,北瀚海,南亂域,這些都是各方位最強的勢力!”
王浩搜尋著關(guān)于大陸分布的記憶,突然回想起,自己在麒麟仙閣見過一張龐大的地圖,那上面便是各方的勢力分布,就連最強者是什么等級都有標注,簡直是詳細到入微。
“爹爹,這東麒麟,說的是我們麒麟王家,西星辰,說的便是大陸最強勢力星辰殿,只是浩兒不知,那北瀚海,還有南亂域,是怎么一回事?”
因為王浩記得,按地圖上所記載的,北面除了神秘莫測的森林幻海便是茫茫的北海,并未有什么勢力的記述啊。
王凌天解釋道:“這北瀚海極為的神秘,它并非是什么勢力,而是一座強大的學院,名為星海學院,除了每年的招生外,其他時候基本上尋不到此地,也正是因為他的神秘,這才成就了北方霸主的地位!”
“哦,原來如此,那南亂域又是怎么回事呢?”王浩繼續(xù)問道。
王凌天繼而道:“南亂域,他之所以叫亂域,便是因為南面的實力太過于駁雜,強大的勢力不止一個,爭來爭去也沒爭出來個名堂,索性便以亂域自稱了!”
“原來是這樣,那煉丹閣不是很強嗎,難道也不能服眾?”地圖上記載著,煉丹閣有星尊境強者,其他的幾方勢力,最高也就到達星皇境。
“煉丹閣?曾經(jīng)的奔雷仙門盛極一時,甚至于超過了我們王家,他煉丹閣算個什么東西!”王凌天似乎對煉丹閣很反感,一提到煉丹閣這個名字,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父子倆一路談笑風生,也不覺得時間過的慢了,說話間,便已到達了目的地,東海!
“大人,您來了!”剛一落地,便已經(jīng)有人在此地等候了。
“準備的怎么樣了?”王凌天負手而立,不怒自威。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待著大人的指令了!”黑衣人躬身道。
“嗯,退下吧!”王凌天牽起王浩的手,向著海邊走去。
“到了!”王凌天手中星力翻涌,雙手有規(guī)律地揮動,上下開合,不多時,一道繁瑣的法陣升空,見風就長,直徑瞬間超過了百米,氣勢恢宏,下一刻,那法陣驟然朝著海中飛去。
轟?。。?p> 龐大的沖擊波,直接將海水激起了百丈有余,一座高數(shù)十丈的小山驟然拔地而起,山的正面板板正正地書寫了八個蒼青色大字---吾愛妻,海雪兒之墓!
“娘親!”王浩瞬間濕了眼眶,淚水如泉涌一般流下,頃刻間便浸濕了他的臉頰。
“撲通!”王浩雙膝跪地,瞬間痛哭出聲。
此時的王凌天,也早已經(jīng)淚流如注,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過往的那一幕幕,一個冰肌玉骨的靈動少女,整天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邊亂轉(zhuǎn),想想當時的那段時光,是那么的美好。
“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王凌天以手撫面,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美好的時光,總是轉(zhuǎn)瞬即逝。
良久,天色微暗,夜幕降臨。
“浩兒,起來吧!”王凌天拭去淚水,將王浩攙扶了起來。
“雪兒!你看到了嗎?我和浩兒來看你了,浩兒也已經(jīng)長大了,我們都好想你!”王凌天哽咽道。
“娘親!浩兒好想你!”王浩對著茫茫大海,放聲喊道,王凌天沖虛空中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抬手一揮。
“嘭!嘭!嘭!……”漫天的煙火綻放,照的這天地宛如白晝。
煙火在寂靜的夜空中綻放,映現(xiàn)出七彩的美麗,但他們父子倆,早已忘記了煙火在爆開時發(fā)出的巨大響聲,忘記了這夜空的寂靜,忘記了煙火泯滅前的壯麗,只為能夠留下那道美麗的倩影,可綻放、消失,直至灰飛煙滅,只是一瞬間的事罷了,能留下的也只是記憶中的美麗。
“你娘親生前最喜歡的,便是觀賞這煙火的綻放!”王凌天回憶起從前的那一幕幕。
“天哥,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喜歡看煙火嗎,雖然煙火綻放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那一剎那的絢爛,卻是它用一生換來的,只為對世間美好的祝福!”海雪兒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祈愿的動作。
“雪兒,既然你喜歡看煙火,那以后我便帶你看盡世間繁華!”王凌天輕輕將她擁入懷中,看著懷中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人,心中說不出的歡喜。
“浩兒,今天亦是你的生辰,你有沒有什么愿望,爹爹一定滿足你!”王凌天一只手放在王浩的肩膀上,看著面前的茫茫大海說道。
王浩哽咽道:“爹爹,浩兒能有今天,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為了我的身體,您操碎了心,是浩兒對不起爹爹,浩兒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夠一直陪在爹爹身邊,盡孝百年!”
“傻孩子,爹爹本以為這一生能遇見你娘親便足矣了,現(xiàn)在看來,你與你母親一樣,同樣都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得子如此,夫復何求??!”王凌天放聲長笑一聲,心中甚是滿足。
父子二人在這里度過了一晚,直到旭日東升,紫氣東來,他們才動身返回王家。
清晨,王凌天早早地便洗漱好出了門,來到了議事堂。
“三長老到!”門衛(wèi)稟報一聲。
“三長老安好!”王凌天推門而入,長老以下紛紛起身行禮。
王凌天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施施然坐了下來,旁邊的丫鬟連忙上前為王凌天倒了一杯茶。
“咳咳咳!”端坐在首座之上的中年人輕咳了兩聲,大堂內(nèi)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王凌羽沉聲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今天的族會主要有三件事情,第一件事,這幾天絳云森林內(nèi)頗不安定,需要找兩位長老帶隊,派一批弟子去歷練歷練,可有毛遂自薦者?”首座上的王凌羽正襟危坐,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去吧,由我?guī)ш牨容^保險一些,畢竟那里還是有幾只厲害的貨色!”下方的王凌軒突然起身,拱了拱手說道。
王凌羽點了點頭,繼續(xù)道:“嗯,也好,這樣比較保險,那第二件事,便是去南亂域炎家,交易一批藥材,事關(guān)重大,四長老就由你帶人去吧!”
“是,族長!”王凌天旁邊的一個中年人站起身來應(yīng)聲受命,此人正是四長老王凌飛。
“剩下第三件事,也是個麻煩事,我們在天王城的一個交易據(jù)點,被天星帝國的勢力給打壓了,現(xiàn)在雙方正處在一個僵持的狀態(tài),誰都不愿意放手,都想要吞并對方,想要解決可能會有些難度,這無疑是個燙手山芋,誰愿意接???”王凌羽用目光掃了一圈周圍,最后落在了二長老身上。
“族長,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王凌軒突然站起身,向著王凌羽拱了拱手。
“嗯,五長老請自便!”王凌羽伸了伸手,示意他請便。
王凌軒嘴角微微一勾,轉(zhuǎn)而看向王凌天,開口道:“大家皆知三長老的愛子無法修煉,三長老為此可謂是費盡心血,四處尋醫(yī)問藥,可謂是辛苦至極??!”
“我做這些,皆為了犬子,不足掛齒!”王凌天淡淡地說道。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但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將家族內(nèi)的一切事物都撒手不管吧?”王凌軒微微一笑,他就是要讓王凌天下不來臺。
王凌天不卑不亢地道:“自然是不能,我王凌天的一切都是王家給的,所以王家的事,就是我王凌天自己的事,這些年我確實去為吾兒尋醫(yī)問藥了,但我應(yīng)盡的職責,絕對沒有落下,我應(yīng)該做的事,絕對沒有半分差錯!”
面對肆意的挑釁,王凌天問心無愧,回答的話語鏗鏘有力,身后的一些執(zhí)事,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三長老似乎辦事能力很高啊,一邊為兒子尋醫(yī)問藥,一邊還能輕松地處理族內(nèi)之事,依我看,那這天王城之事,便由三長老去辦好了!”王凌飛見王凌軒嘴上功夫落了下風,急忙出言助他。
“既然四長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若再不領(lǐng)命,倒是有些辜負二位的好意了,那這天王城之事,我王凌天接了!”王凌天站起身來,朝王凌羽拱了拱手。
“嗯,既然如此,三件事都已分配完畢,各位執(zhí)事,你們也要與諸位長老協(xié)作好,一切都要為我王家的利益著想!”王凌羽眉頭微皺,雖然他從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意味,但畢竟都是長老,他也就沒有多想。
“是,族長!”全體起立,異口同聲地道。
王凌羽緩緩道:“各位可還有別的事宜,若沒有,那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王凌羽見眾人并無發(fā)言,隨即便站起身來,淡淡地道:“都各司其職去吧,散了散了!”
“族長慢走!”會議解散,都陸續(xù)從議事堂離去,各回各家,王凌軒與王凌飛相視一眼,皆是露出了一抹陰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