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分別之途
32023年,8月25日。
下午大概3點左右。
在一片荒涼、地面全是干裂,肉眼所見,只能看見同是干裂的平原上。
特動隊一大隊第一小隊二組,八名成員和恐象的交戰(zhàn),更加進(jìn)入了白熱化。
余安看見那個能分裂成無數(shù)碎片、每片都能產(chǎn)生劇烈爆炸的圓球型物體,好奇問道:“余嬋,那個球是什么東西?”
余嬋聞言解釋道:“那不叫球,這是聯(lián)邦戰(zhàn)士標(biāo)配的破片手雷”
破片手雷?
你告訴我這玩意叫“破片手雷”?欺負(fù)我沒文化嗎?
就算沒見過實物,在藍(lán)星2022年電視上、網(wǎng)絡(luò)上,我不知見過這玩意多少次!
軍事武器是男人的浪漫嘛!
不過…呃…好似這是3萬年后?
那“破片手雷”長成這個樣子,并且每個碎片、都可爆炸。
一個碎片威力比以前一個手雷還大得多…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余嬋出聲,打斷他又一次胡思亂想。
“老公,發(fā)什么呆呢?快去提醒劉上尉他們、向恐象眼睛處丟出閃光手雷,接著你們就快跑吧!”
余安這才回過神,立馬飛行到離交戰(zhàn)處50米外,將戰(zhàn)甲傳聲器的功率調(diào)到最大。
巨大的說話聲傳出,復(fù)述了剛才余嬋的一番話。
聞言,劉國軍他們好似默契的,由他用武器繼續(xù)牽制“恐象”。
另外幾人控制黑甲、直接飛行到恐象、大概直徑超過一米的眼睛處,同時拿出一個藍(lán)色的圓球,和“破片手雷”差不多大小。
他們同時將四顆“閃光手雷”,各兩顆丟到恐象的一只眼睛處。
巨大、強烈的白光憑空亮起,大概影響了方圓直徑50米的區(qū)域。
因此站在50米開外空中的余安,眼前也是一片雪白……
黑甲與操作者是神經(jīng)同步鏈接,因此余安黑甲的雙手立即捂住、漆黑如墨的頭部。
我是不是瞎了?眼睛腫脹、刺痛,好難過!好想揉一揉!
此時,余安還沒回過神,耳邊響起李瑪麗的聲音:“愣著做什么?受到交戰(zhàn)影響,遠(yuǎn)處好像也有其它怪物過來了,小屁孩還不走!”
她見余安黑甲捂住頭部、還是沒有動作,恍然大悟:這個小鬼,難道連聯(lián)邦戰(zhàn)甲與作戰(zhàn)頭盔的功能、都沒完全熟悉?
他不知道作戰(zhàn)頭盔有遮蔽外界強光的功能?因此沒有打開?
李瑪麗無語的操作黑甲,用一只手臂、推著余安黑甲背部推進(jìn)器出火的上方。
她與來到兩人身邊,見到這個情況、反應(yīng)過來的劉國軍,一起推著余安黑甲。
“小鬼筆直往前,加大推進(jìn)器的輸出功率,我來幫你調(diào)整方向”李瑪麗從自己黑甲屏幕上,見到:不但遠(yuǎn)處有無數(shù)巨大奔跑的聲音,天空中好似也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黑影。
還有被強光影響、倒地抽搐的恐象,好似已停下了抽搐。
她焦急道:“趕快,不然你要連累死我們!”
余安聞言,雖還是因強光十分痛苦,本能出聲加大推進(jìn)器功率。
兩人才扶著他的黑甲,迅速的追上隊友們,并一起離開了這里。
九人飛行了大概二十分鐘。
余安才徹底從目盲耳鳴,十分難受想吐的感覺中恢復(fù)過來。
他晃晃頭,黑甲也隨著他動作晃了晃頭部。
李瑪麗從屏幕上見到他黑甲的動作,調(diào)笑道:“呵呵,小鬼,終于恢復(fù)過來了?”
“嗯…謝謝瑪麗姐”余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能自己操作戰(zhàn)甲了,你不用再扶著我”
“呵呵,看來小安、只知道你的瑪麗姐呢!”劉國軍突然取笑,調(diào)侃的聲音傳來:“我也是你救命恩人呢?你怎不感謝我?”
余安訕訕道:“哦,也感謝劉哥了……”
“小鬼,說了要叫劉叔”李瑪麗一臉憤憤后,面帶嚴(yán)肅的說道:“不過…你真是缺乏鍛煉,連作戰(zhàn)頭盔、能調(diào)控外界光線的功能都不能熟練使用。
等回到公寓內(nèi),我一定要好好操練你的各種軍事技能,每日不筋疲力盡不能算完!”
呃…這是不是叫美如蛇蝎…不能如此說,這叫美麗的母老虎……
這個母老虎…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美!
余安一臉訕訕,正準(zhǔn)備回答。
劉國軍笑著打斷:“好了,這些事,等空閑時再說,不過…離開那處已很遠(yuǎn)了,我們應(yīng)該安全了。
不過…好似后來有很多怪物,來得方位是去基地的路線上…
marry,你看著小安,我怕他出現(xiàn)后遺癥,我去前面和他們商量下”
說完劉國軍便往前飛去,來到王建國身旁、一起商量起來。
李瑪麗見狀,也沒說什么,只是她黑甲扶著余安黑甲背部、繼續(xù)往前飛著。
過了一會,見李瑪麗還是扶著自己,顯得像是個殘疾人似的。
余安從屏幕看見后說道:“瑪麗姐,我沒事了,真不用扶……”
“閉嘴”李瑪麗氣勢十足的打斷道:“你不知被強烈閃光所攻擊的后遺癥,再過半小時才能讓你自己行動”
余安被她吼得心里一顫,只能悶聲不語、操作戰(zhàn)甲往前飛行。
李瑪麗雖從16歲加入聯(lián)邦軍隊,不大通很多人情世故,可也不笨…這幾天接觸后初步了解余安、有一點點話嘮屬性。
此時余安卻閉口不言。
兩分鐘后,她扭捏半天才開口勸到:“小鬼…我不是兇你…只是作戰(zhàn)無小事…還是對不起了”
道歉聲剛出口她就后悔了,心中一慌:我在說什么,和這小色鬼道什么歉?
余安聞言低聲道:“沒什么,是我連累你們了,看來回到公寓后,我必須跟著瑪麗姐好好學(xué)學(xué)”
“這才對嘛!”李瑪麗聞言回過神,為掩飾心中慌亂,大大咧咧道:“到時候,包教包會,不過…我就算你老師了吧?拜師禮不給我準(zhǔn)備一份嗎?”
同睡一張床,你污染了我三十幾年的清白……不補償我,還要我拿出拜師禮?
呃…好像哪里不對?
李瑪麗接著說道:“看前面他們好似要降落,我們也快跟上”
降落?我們不是偏離去那個地下基地的路線了嗎?
余安用聲音操作屏幕,看到了地面情況:這是一個山丘,其間有綠綠翠翠的綠植…此處好似未被輻射污染。
這不是地下基地的位置吧?他們出現(xiàn)的地方好似是一個城市廢墟中?
余安跟著他們一起落到了山中茂密的樹林中。
他打量一番正準(zhǔn)備詢問李瑪麗,卻聽見前方傳來王建國的聲音。
“大家都聚過來,因剛才的那個巨型生物襲擊,引來的動靜…我們已偏離路線應(yīng)很遠(yuǎn)了”王建國聲音中充滿嚴(yán)肅。
“我們一起規(guī)劃下接下來的路線,以免再次遇見剛才那種怪物”
聞言,余安身邊的李瑪麗操作黑甲走了過去。
他正準(zhǔn)備也過去時,突然想起什么,看向了黑甲覆蓋的左手手腕處,十分的氣憤。
“老婆,我問你,剛才你怎么不提醒我們,前方有那個S4等級的怪物?”
余嬋訕訕的聲音傳來:“老公…您別生氣,要知道我們AI監(jiān)視地面靠的也是衛(wèi)星與地面監(jiān)控,還有地面的各種影像傳輸設(shè)備。
剛才區(qū)域平流層的輻射塵埃太重,您也見到天色都那么暗,因此衛(wèi)星監(jiān)視不到。
而且一片荒涼,您覺得哪像有監(jiān)控的模樣”
呃…這么說又不能怪你咯?還是該怪我……我只能自認(rèn)倒霉?
余安還想指責(zé)她幾句,可前面?zhèn)鱽韯姾魡咀约旱穆曇?,暫時也只能作罷。
他操作戰(zhàn)甲小跑過去,來到圍成圈的八個黑甲旁,問道:“劉哥,找我有什么事?”
劉國軍笑道:“小安,我們商量后,也沒有好主意,怕路上又遇見那種四不像、身體如大象…巨象的可怕生物。
想請你問問你的AI、余嬋AI的意見”
余安詢問過余嬋后,便對他們敘述起來。
“我老婆…是余嬋說因輻射…天空中塵埃的影響,如全程要在她能監(jiān)視的路線前行,我們需要饒一大個圈子。
因晚上氣溫太低和怪物的風(fēng)險,不建議我們現(xiàn)在行動…因今日是到不了目的地的。
不過…此路線,路程中有危險的話,她能讓我們提前避開,應(yīng)該比較安全”
劉國軍聞言,看向另一個黑甲,這里面好似是王建國。
只見他沉吟了大概半分鐘,才說道:“就按余嬋AI的路線。
現(xiàn)在好似已經(jīng)下午4點多了,天已暗了下來,今晚就在這里駐扎。
王長林、李宇、田建,你們?nèi)巳ゲ贾镁洹?p> 李瑪麗、余可可、路婷婷,你們?nèi)ゲ贾脿I地?!?p> 被點名的六人,黑甲作出敬禮動作:“是,王隊”
接著他們從黑甲中出來后,從各自儲物箱內(nèi),拿出需要的東西,去執(zhí)行命令了。
接著王建國卻莫名的拍拍余安黑甲的肩膀,雖看不見、其內(nèi)的自己露出一臉歉意:“余小兄弟,對不起了,你不是軍人,還跟著我們冒這么大險。
我與劉皮…上尉說過,叫你不要來送我們的”
“沒事的,先不說以后要與劉哥他們一起生活”余安聞言連連擺手。
“我與王隊長也是一見如故,而且只有我可通過我老…余嬋,鏈接地面上通訊……不然你們會花費很多不必要的功夫”
呃…劉皮皮不是有這個天晶手環(huán)嗎?這小伙子應(yīng)是客氣?
王建國聞言一笑,再拍了拍他肩膀:“那就麻煩你了,晚上讓他們執(zhí)勤,我和余小兄弟喝幾杯。
對了…看你的模樣,才17、8歲吧?是我冒昧了,你應(yīng)不會喝酒吧?”
余安見劉國軍聞言,黑甲頭部朝著王建國停頓了很久后,又轉(zhuǎn)頭面向自己。
接著他露出尷尬的笑容,相信黑甲下的劉國軍和我是一樣的表情吧?
不過都是尷尬,但所為不同。
余安尷尬著:唉…我一開始還為變成小鮮肉沾沾自喜,現(xiàn)在真后悔了…怎是個人都看不起我?
大美妞把我當(dāng)成孩子,成年男人把自己當(dāng)成弱不禁風(fēng)的小白臉。
劉國軍尷尬就很純粹了:我特么自以為傲的酒量,連一個小白臉…不是,是大半個孩子都不如。
我白活40年了!
王建國見兩人黑詭異的動作,不解的繞繞臉頰…感覺無風(fēng)的空間,也有風(fēng)一吹自己臉出現(xiàn)一點點癢的正常感覺。
正在尷尬時間…其他六人中,其中三女卻很快就完成了任務(wù),已回來,出了黑甲的她們正往這邊走來。
三人見狀也出了戰(zhàn)甲,互相尷尬一笑:呃…剛才自己忘了還沒出戰(zhàn)甲……還聊得很嗨!
等眾人齊聚后,王建國因明天大家會分開,提議來個聚會。
在大家歡呼聲中,各自忙碌了起來。
因余安“年齡小”,眾人都不需他幫忙,他只能郁悶的去樹林中解決一下水喝多了的問題。
眾人準(zhǔn)備好后,就聚在了一起圍成一個圈坐好。
雖不敢生火、怕引來各種怪物,但小功率只能照亮直徑5米的設(shè)備還是可以使用的。
李瑪麗放下一個小圓球般的物體,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
小圓球亮起了明亮的光。
余安正方便回來,從外看去,竟看不見光線,走近了后、才覺得光線刺眼。
也就是說離開五米、外面就看不見光線了…這又是什么原理?什么黑科技?
不過…因這漫天塵埃的影響,野外的傍晚都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連一點微弱的光線都沒有。
余安在李瑪麗和劉國軍之間,他們故意留下來的空隙中坐下,打量起這個簡陋的宴會。
每人面前是余嬋準(zhǔn)備的速食品,都是標(biāo)準(zhǔn)普通量的。
特別是身體普通!
余安看見這么一丁點,癟癟嘴,不過…自己那顯眼的大飯盒,也不敢拿出來嚇人。
只見劉國軍為每人,開了一瓶從公寓中拿來的白酒,最后才遞給余安。
他忙起身以示尊敬,微微躬身立即接了過來。
路婷婷挨著李瑪麗另一邊坐著。
再過去就是余可可,本吃著東西正開心,吃了太多正想喝水,見面前出一個瓶子。
她本能接過王建國遞過來的白酒,看也沒看,喝下了一口,接著如小狗吐著舌頭。
“呼呼呼,王哥…隊長,你坑我…這是白酒,我要喝紅酒”
她對面的王建國見狀,取笑道:“就你嬌氣…這里全是軍中兒女…就你一個喝不了白酒……”
“呃…對不起,余小兄弟,我忘了你也在”王建國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余安,一臉的歉意。
他再看向劉國軍詢問:“你從天聲公寓帶其它酒水了嗎?給余小兄弟安排上”
余安正拿著酒瓶和劉國軍碰了一下,喝下一口后突然余光瞟到:發(fā)著呆、拿著酒瓶定定看著的李瑪麗。
心中十分不解。
她拿著個酒瓶又不喝,看什么?酒有什么好看的?
他聞言才轉(zhuǎn)頭正準(zhǔn)備回答。
劉國軍大笑道:“哈哈,王隊,你別小看小安…初次見面時,他一次性就把我和marry喝怕了,而且還是輪流和我們交手的”
王建國聞言看著余安與自己年輕時不相上下帥氣的“嫩臉”,一臉的詫異。
“那余小兄弟,我們等下再喝幾杯”他突然釋然的笑了笑,心想:都這個情況了,我顧及那么多為何?
他接著馬上舉起酒瓶對大家示意道:“來,今日危機重重,大家都辛苦了,一起小酌一口”
眾人全部起身,一起喝了一口。
“大家自由發(fā)揮吧,明日…”王建國等大家都坐下,可話說了一半?yún)s一頓,接著強扯起笑臉。
“呵呵,大家今日…就一起玩開心一點”
聞他之言,每個人都知道他剛才一頓是為何,各人情緒與現(xiàn)場氣氛都低沉起來。
劉國軍見此轉(zhuǎn)移話題:“大家繼續(xù)喝,不過…都來和小安喝幾杯,為昨天被干爬的…我與marry報仇”
路婷婷本雙腿并攏坐在一張金屬凳子上,配合他所說看向肖九嬌聲笑道:“呵呵,人不可貌相,余小哥、原來你這么能喝。
marry是我們特戰(zhàn)隊五個大隊中的女中豪杰,是最能喝的。
劉哥也算是男子中最能喝的,你竟可以一起挑翻他們。
那我們可要幫他們報仇了,marry…你說是不是?”
她說完看向李瑪麗,卻見瑪麗如剛才般、一臉定定的看著手中的酒瓶走神,便十分好奇的推了推李瑪麗。
“marry…你怎么了?marry?”
幾聲呼喚后,李瑪麗才回過神,微微瞟了一眼:已被眾人開始灌酒、開始斗起酒來的余安。
她甩甩頭強笑道:“沒事,婷婷姐,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喝過酒了吧?來,碰一下”
兩女碰瓶各喝了一口后。
路婷婷突然看著天空,感慨道:“是啊,怕是有…2萬年沒一起喝過酒了”
“咳…咳…咳…”李瑪麗聞言,差點沒被嘴中的酒嗆到,接著十分生氣。
“婷婷姐,你這個玩笑不好笑,休眠時間也要算嗎?”
“是啊…不算…嗎?”路婷婷轉(zhuǎn)頭看向她,一臉的惆悵。
“marry,躺在休眠艙…冰封時,你是什么感覺?”
李瑪麗聞言,低頭沉默了片刻,接著抬頭一臉糾結(jié)看著她。
“沒什么感覺,一閉眼一睜眼…兩萬年就過去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感覺嗎?marry還是不老實”路婷婷聲音更是惆悵。
“我卻有一點點,好似一直躺在一片黑暗中,動不了…快瘋時,不知不覺中就張開了眼,然后就該出任務(wù)了?!闭f到這里,突然她有一點點激動。
“marry,你知道嗎?我決定留在地面,并不全是因為劉哥。
我不想再休眠了,雖感受是不大,可隱隱的那種靜靜的、死寂的感覺,我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了”
李瑪麗再次沉默下來。
余可可小聲的說話聲突然也從旁邊傳了過來:“我以為只有我才有這種感覺,原來路姐也……所以我才選擇留在了地面。
就算是有危險…也不想再……”
說到這里,她把頭埋進(jìn)路婷婷懷里,身體輕輕顫抖起來。
其實李瑪麗真不理解她們的感覺,因為她真是眼一閉一睜,就過了兩萬年。
不過…她也理解,聯(lián)邦當(dāng)時宣傳過:因每個人體質(zhì)不同,休眠時的感覺也不同。
婷婷和可可應(yīng)是那種特殊情況?所以毅然決然、決定留下來?
那我呢?我沒有非要留下來的理由吧?我爸走得早…是因為父親般的劉哥?
她轉(zhuǎn)頭看見正被劉國軍正一只手把著……還有旁邊與大家一起吵鬧著、喝著酒的劉國軍,余光卻瞟見被把著的那個身影。
她右手拿著酒瓶,左手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后看著純黑、夾帶顆粒感的天空發(fā)著呆。
“marry,可可,別這樣”路婷婷斜眼發(fā)現(xiàn)她發(fā)著呆,見此拍了拍在自己懷中顫抖的余可可身體。
她再看向李瑪麗,面露愧疚說道:“都怪我,不該提如此多…明日就要分開了,我們也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嘛!”
李瑪麗被路婷婷拖著走時,一臉呆懵的想到:她在說什么?我在想我的心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