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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對?!?p> 醫(yī)院康復館,于昭熙顫抖著接起電話,余光還能看到躺在地上的趙漢錫。
放下手機,于昭熙震驚說道,
“相燁啊,警局來電話說,”
“警局?什么?”
具相燁抬起頭,因為有點悲傷,話音里失落的問道。
“泰秀學長他也去世了。”
盡量壓下心中的恐懼,喉頭滾動吞下一口唾沫,于昭熙根本不敢低頭,低頭視線就會對上趙漢錫。
“什么?泰秀學長怎么會?”
“難道是真的?”
具相燁不敢在想下去,零點零赫茲社團組織的活動,兩位組織者一前一后都死于非命,
下一個不知道是誰了。
慶尚北州地方廳,
法醫(yī)檢查室。
鐵制解剖臺在白色燈光下反射出耀眼光澤。
“這就是車泰秀,”
一位掛著證件的警員手指解剖臺,
拉開蓋著的白布一角,車泰秀面色慘白的樣子出現(xiàn)。
“泰秀…”
咸允京一邊哭嚎,一邊想撲到尸體上。
“你們快拉住她,這尸體下半身已經(jīng)撞碎了,不適合親屬直接目睹?!?p> 站在一旁的警員眼疾手快攔住咸允京,扭頭向于昭熙,具相燁說道。
“歐尼,你不要太傷心了?!?p> “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
于昭熙,具相燁一左一右扶著咸允京,
嗚嗚嗚
靠在于昭熙懷里,咸允京失聲痛哭起來,
同一晚,失去了男朋友,玩得好的男性朋友,對她的打擊太大。
“那個…”
“我想問一下,泰秀學長出事時,應該還有一個人在的,那人呢?”
具相燁像一旁的警員問道,從商超回來的路上,他是親眼見到李棟梁上了同一輛面包車,
現(xiàn)在車泰秀躺在解剖臺上了,另一個人李棟梁卻不在。
“你是說李棟梁xi?”警員問道。
“什么?棟梁也和泰秀學長一起出去的嗎?”
“相燁,你知道什么?為什么不和我說?!?p> 聽到李棟梁也可能出現(xiàn)在車泰秀開的車里,于昭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些焦急的問道。
“對,”具相燁先回答了警員的問題。
“就是李棟梁xi報的警,我們趕到時,車輛沖到了山崖下,”
“開車的司機已經(jīng)沒救?!?p> 沒有過多的場景描述,警員閉著眼睛說道。
安妮懸崖上高速沖下去的汽車,里面的尸體肯定是過度馬賽克的形狀。
于昭熙也沒有過多詢問細節(jié),只問了她最關心的,
“警官xi,那李棟梁呢?”
警員抬手看了看時間,朝大門比了一個手勢。
“時間太晚了,我們先出去?!?p> 于昭熙和具相燁對視一眼,兩人拖著快要哭暈厥的咸允京走向法醫(yī)檢查室外。
空曠的走廊里,警員站在門口看著于昭熙三人說道,
“李棟梁xi,現(xiàn)在在慶尚北州醫(yī)院進行治療…”
于昭熙出聲打斷道,
“他傷的嚴重嗎?”
警員也沒有生氣,特意看了還在嗚咽哭著的咸允京一眼,語氣帶點可憐的說道,
“具體要你們?nèi)メt(yī)院才知道,現(xiàn)在你們要做的是,把這位女士送回去休息?!?p> 警官說的也有道理,于昭熙道了一聲謝,和具相燁夾著咸允京回到酒店。
幾人走后,警員掏出一個耳麥戴上,眼睛注意著走廊盡頭的動靜,嘴里低聲說道,
“祂已經(jīng)離開!”
不一會兒,兩個白大褂抬著擔架在一群黑色制服特種隊員的護送下,闖進法醫(yī)檢查室抬上人,用更快的速度離開。
“棟梁?!”
于昭熙扶著咸允京剛回到酒店,就看一男人白色繃帶吊著右手,正靠在前臺跟前臺客服聊的火熱。
“昭熙!”
“還有相燁,允京努那,你們好啊?!?p> 李棟梁轉(zhuǎn)身用用還能動的左手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打起招呼。
“棟梁,你傷沒事吧?”
見到李棟梁臉上都貼有止血貼,于昭熙憂心忡忡的說道。
“允京努那,對不起,是我沒攔住泰秀哥,才讓他…”
李棟梁眼睛盯著咸允京的臉,眼中帶淚,聲音悲嗆的說道。
“你別說了,不怪你…”
咸允京又嗚嗚嗚哭泣,于昭熙也在一旁安慰。
六零一,六零二房間不能在住了,害怕咸允京觸景生情想不開,李棟梁站出來貢獻出自己的五零二房間。
安頓好咸允京,
“棟梁,你出來一下?!?p> “相燁,你去前臺幫大家訂午餐?!?p> 于昭熙害怕祂再蠱惑具相燁自殺,干脆給他找了一個像樣的理由支開。
于昭熙,李棟梁,具相燁相繼離開五零二房間,咸允京只是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頭對著窗戶發(fā)呆。
“棟梁,允京姐她…”
“噓!”
李棟梁豎著一根手指放在于昭熙嘴唇上阻止她說下去。
“棟梁我…”
放開手指的瞬間于昭熙還要說話,李棟梁指了指五零二房間,
于昭熙先是困惑的眨著眼睛,然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見她理解了自己的意圖,李棟梁掏出手機開始打字。
“你要說什么?”
“允京歐尼被鬼附身了,她誘惑相燁自殺,漢錫學長,泰秀學長都死了?!?p> “我知道,”
于昭熙拿著手機準備再次打字時,五零二房門被從里面打開。
“你們倆在干嘛?”
咸允京眼神游離在一男一女身上,看著像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她狐疑的問道。
“沒…”
于昭熙趕忙把手機揣進褲兜,轉(zhuǎn)而問道,
“歐尼,你餓了嗎?”
“不餓,就不能出來了嗎?”
咸允京走到走廊中間淡淡的說道,
“昭熙,我有事找你,你能進來一下嗎?”
“沒問題,歐尼,我們進去說。”
于昭熙上前推著咸允京的肩膀,甩給李棟梁一個眼色,走進了五零二。
房門被關上,揚起的勁風吹到李棟梁鼻尖,他不自然的抬手摸了一下。
房間里,
于昭熙和咸允京相對而坐。
過了三分鐘,就像過了半世紀。
于昭熙打破沉默說道,
“歐尼,你叫我進來有什么事嗎?”
“昭熙,泰秀他們的死是不是和我有關?”
“歐尼,沒有,怎么會和你有關呢,你都沒出去?!?p> “別說謊了,你和相燁有點怕我,我都看出來了。”
于昭熙欲言又止,想了想就把知道事情全都告訴了咸允京。
“哈哈哈,降靈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