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自己剃度之后,也給糯米,燒餅,豆包剃了頭發(fā),起了法號,糯米叫止諾,燒叫止餅,豆包叫止豆。這四人穿上霧霾灰的僧袍,看上去也有那么幾分超然的模樣。
四個人換裝之后,都有那么點兒興奮。出了佛堂,四人回到住處,止痛一個眼神,那三個止一起把東西往佛堂搬,因為現(xiàn)在看來,佛堂是狀態(tài)最好的房間了,不漏風(fēng)漏雨,又寬敞明亮。和佛堂比,這西廂的小屋就是個危房。
止斗這回不知怎么來了機靈勁兒,出了廟門把昨晚上在外面露宿的車夫和粗使婆子叫了進來,這幾個人利用馬拉,人拆的方法,片刻之間,西廂小破房成了一片廢墟,等清修等人出來時在漫天煙塵里說不出話來。
止諾手里拿著一包銀子,走到清修面前說:“太師祖,我們租住個佛堂這銀子是您收著,還是我明天拿個盤子裝著,給佛祖供上。”清修氣得雙手顫抖,指著止諾說:“我好歹是一廟之主,你們幾個說拆房就拆房,說住哪就住哪,有有有把我放在眼睛里?”止諾一臉不理解,說:“太師祖,我們拆的是破房子,我們還蓋,我們也不用你蓋,我們用好房子換這個壞房子,這不是幫助你改善寺廟環(huán)境嗎?怎么就不把你放眼里啦?”止斗這時也走過來,拍拍手上的灰,行禮說:“阿米陀佛,太師祖,我們不是要住你的房子,也不是要住其他師叔,師祖的房子,我們要住佛祖的房子,佛祖的房子那么多也不非得天天住我們廟?。烤退闼麃砹?,看我們住了,佛祖走了就是了,佛祖普渡眾生,以身飼鷹都能干出來,還會在意給幾個餐風(fēng)露宿的小弟子一個棲身之地嗎?況且我們也不白住,我們給錢,剛才止諾師姐不是問你錢給誰嗎?太師祖你年紀也不大呀,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
其他一眾女尼都過來看熱鬧,聽到止諾,止斗這一番話都是想笑而不敢笑。來到家廟基本上就是活死人了,在清修的洗腦下,女尼們更是逆來順受,只修來世,不求今生了。茍延殘喘,心如死灰的狀態(tài),平靜就是恩賜,吃苦便是修行了。
這時候一個女尼裊裊的走了過來,向止痛合什行禮說:“貧尼靜遠,小師妹好?!庇窒蛑怪Z,止斗行禮:“師妹們好?!膘o遠說:“我住對面的東廂東面第一間,有什么事我可以幫忙的?”止痛說:“你會做飯嗎?你知道哪里能買肉嗎?我們自然是吃齋的,可是我這些拆房子的,他們不吃素???我得找?guī)讉€人給她們做飯呀!”靜遠心想:這祖宗是真二還是裝二呀,她還知道自己是要吃素的。靜遠心中不由得腦補出止諾,止斗在院子里支一口大鍋,大鍋里肉香四溢的情景。想像一下清修師父的臉色,那真是精彩啊。
靜遠停止腦補,正色說:“我會做飯,也能給這幾位施主做飯。請師妹們跟我來?!鼻逍蘅吹綆兹穗x開的背影,恨恨的說:“果然臭魚找爛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