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主動揭秘
此時,距離灶門炭治郎全家被鬼所殺已經(jīng)過去了四個月。
為了拯救變成食人鬼的妹妹禰豆子,灶門炭治郎在水柱富岡義勇的推薦下來到狹霧山,每天都在努力修行,為成為一名劍士做著艱辛的努力。
狹霧山,常年籠罩在濕冷的霧中,因此得名。
山上除了阻礙視線的瘴霧,其中又被培育師鱗瀧左近次布置了許多隱秘機關(guān)陷阱,稍有不甚就會受到重傷,他要做的就是每天上下山好幾趟。
憑借著天賦不錯和異常靈敏的嗅覺,修行倒也還算順利。
路清假裝是從富岡義勇那里得知的情報,跟佐助科普。
“嗅覺靈敏...這也算是天賦嗎?”輕松地躲過一處布滿尖刺的陷阱,佐助不屑的道。
人類的嗅覺是有極限的,體質(zhì)決定了一切。
否則,通靈獸那些忍犬、忍貓豈不是失業(yè)了?
“當然算,而且他還不止這一個天賦?!甭非甯谧糁竺?,看他動作靈敏,避開一個又一個陷阱。
什么都不用做,就這樣跟在后面真舒服。
正當他們閑聊之時,遠處霧氣中透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速度不算很快,但很有節(jié)奏,并一直向前。
“好熟悉的味道?”炭治郎大口喘氣平復(fù)呼吸,驚訝地看著前方的霧氣。
在這里修行了四個月,他從未見過除了鱗瀧先生以外的活人。
不僅如此,他們跨過陷阱的速度也很快,仿佛能提前預(yù)測到位置。
“喂!前面兩位是迷路的旅人嗎?這里有很多陷阱,十分危險!”炭治郎一邊揮手大喊,一邊迎上去。
對面的兩人聽到了他的話,遙遙看了他一眼,點頭算是問候。
然后,繼續(xù)大步向山下走去。
炭治郎見狀一愣,想起對方身手矯健,想來不是普通人,暗道自己真的是太敏感了,轉(zhuǎn)身準備繼續(xù)訓(xùn)練。
可鉆入鼻子中的氣味卻迫使他的大腦不由自主的開始思考、回想。
濕冷的風(fēng),突然降臨的人影。重點是很冷很冷!
忽然,腦海中迅速出現(xiàn)了一幕帶著血腥味的畫面。
那是他背著禰豆子去山下找醫(yī)生的路上,頭頂突然躥出一個小孩子,直接將變成鬼的禰豆子踹飛。
還有跟他一同來到的大人,總是笑瞇瞇的,很溫柔的樣子。
想到這里,炭治郎頓時眼睛一亮。
那個叫佐助的小孩打了禰豆子!
不可饒?。?p>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是活躍在民間的獵鬼人,可為什么會來到狹霧山,是受富岡先生之邀嗎?’
他扭頭望去,霧氣之中剩下兩個飄搖的黑點,幾乎要看不見了,于是鼻子用力一嗅,順著若有若無的氣味絲線追去。
“請等一下!等一下!”
佐助一怔,面露古怪,隨手拆掉一個捕獸夾:“隔了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是我們,這也能嗅出來?”
不論潮濕的霧氣能有效阻礙氣味,單憑在雪山上匆匆見了一面就記住了自己的味道。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要等等他嗎?”路清揶揄道。
一個是哥哥拔刀無情的弟弟,一個是妹妹變鬼天天睡覺的哥哥,根據(jù)現(xiàn)代物理學(xué)的達利園效應(yīng)該產(chǎn)生什么樣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樂子人不懂生物,只想坐等吃瓜。
“不,我要試試他的水平。”轉(zhuǎn)過身去,佐助看著在霧氣中逐漸變大的身影,神情嚴肅。
“請等一下!”
踹飛禰豆子的畫面在眼前不斷放大,炭治郎喘著粗氣愣是咬牙爆發(fā)出了從未施展的速度,一路狂奔,但氣味……斷了。
那兩個人呢?
望著地上斷裂的捕獸夾,上面殘留著鱗瀧先生的氣味,炭治郎低頭撿起,嗅了嗅。
前后左右都沒有,那上面呢?
炭治郎抬頭,視線的盡頭是狹霧山樹木特有的灰色枯枝,連片樹葉都沒有。
一二三,接著Duang!
仿佛幽靈般突然出現(xiàn),佐助踩著樹干,縱身一躍狠狠揮拳敲響了炭治郎的天靈蓋,接著消失不見。
手很疼。
猝然挨了一擊,炭治郎重心不穩(wěn),向前踉蹌兩步,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掉入面前的深坑中。
還有其他人在這兒?!
沒有捕捉到襲擊者的氣味,炭治郎的心思頓時警戒起來,立馬如小旋風(fēng)來回轉(zhuǎn)身,四處張望尋找。
利用偽裝術(shù)藏起來的佐助見狀,心里一陣偷笑,表情就像當年主持下忍考試的卡卡西。
倒掛樹上,手中捏著幾塊石頭,咻咻如沒羽的弓箭呈“品”字形擲向炭治郎。
一陣風(fēng)吹過。
在佐助的注視下,炭治郎仿佛提前預(yù)判了他的動作,腳步挪移,盡數(shù)躲過。
“別藏了!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位置了!”隨著一聲大喊,他自信地指向一個方向,拔出刀。
赫然正是佐助所在的樹木。
“有兩下啊,嗅覺的確比忍犬要靈敏?!编哉Z,佐助手插著兜從樹后面走出。
僅僅從承受了一次攻擊就能捕捉到氣息,這份天賦難怪路清會特意介紹。
還有那個腦袋的質(zhì)感和硬度,真的是人類嗎?
“你是當初雪山上的孩子!”炭治郎吃驚,同時疑惑且焦急地問:“剛剛是你和路清先生嗎?這里很危險,有陌生人闖了進來。”
他怎么也想不到襲擊者正是佐助。
誰會將小孩子放在眼里?更何況是承擔(dān)養(yǎng)育五個弟弟妹妹責(zé)任的灶門炭治郎,警惕性自動削弱幾分。
“剛剛是我干的,所以,你是怎么躲過去的?”不想繼續(xù)糾纏,佐助只想知道結(jié)果。
偏偏路清那個家伙自己先跑到山下去了,可惡!
“因為我并不是一個人啊。”沒有生氣,炭治郎目光投向佐助,深紅色眼瞳中卻沒有他的身影。
“無聊,走了?!蔽⑽u頭,佐助迸發(fā)出驚人的速度,雙腿如履平地在樹干上跳躍,轉(zhuǎn)眼就沖出老遠。
......
上代水柱,鱗瀧左近次的家。
點著油燈的房間里,變成鬼的禰豆子安然酣睡,長長的黑發(fā)披散,咬著竹筒,白皙的臉恬靜可愛,哪有食人鬼的猙獰可言。
路清和鱗瀧左近次并肩站立。
“按照炭治郎的說法,禰豆子變成鬼后沒有吃過一個人,并且能利用睡眠補充體力?!贝髦t色天狗面具的鱗瀧左近次介紹道。
“如果她是食人鬼中的特殊存在,義勇信中的佐助君則是人類中的個例......”
話音未落,路清突然開口打斷了他。
“鱗瀧先生,假如佐助并沒有中食人鬼的血鬼術(shù)詛咒呢?”
“你,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