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既心跳突突地開始加快,他承認,他是徹底地陷了進去。
他喜歡陸西西眉眼彎彎的溫和模樣,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那么敷衍的,她本就是明媚張揚的女孩,怎奈經(jīng)摧殘后生在陰暗角落里,可她頑強生長,為烏黑巖石添了抹綠。
“西西,你笑起來好看?!睖丶妊劾锏娜崆槊垡庖缌顺鰜怼?p> 以前的他擅長控制自己負面情緒,現(xiàn)在的他,擅長果斷地顯露自己的愛意。
陸西西捂了下臉,有些疑惑地問溫既,“我以前不也經(jīng)常笑嗎?”
“不一樣的?!?p> 對于溫既來說,是不一樣的。
就好比現(xiàn)在,他心都要化了。
陸西西猶疑,不作聲了。
兩人一路前行,陸西西時而關(guān)顧自己新鞋是否沾有污漬,裙擺上是否有被雨水侵染的痕跡,她的關(guān)注點始終在自己的衣著上。
溫既一路儒雅地淺笑著,雨天漫步。他想跟西西牽手。
可是陸西西視線久久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她一直彎腰低頭看她的鞋子,偶爾拍拍裙擺又理理披著的頭發(fā)。
她的小動作沒有間斷。
一直到女生宿舍樓下,雨滴依舊從半空砸落。
陸西西把傘留給了溫既,自己扛著行李箱繞道乘電梯上樓去。
溫既不太喜歡陸西西的傘,外表看起來很高貴又少女。純白色的傘圈外還是層蕾絲刺繡,手柄處引著圈綠色小狗的圖案。可這把傘是陸西西的傘,他沒辦法拒絕它。
回到宿舍,昨日便到校的舍友見溫既手上多了把模樣幼稚卻看起來價格高昂的尖頂蕾絲傘,一驚。
寧羨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口看著溫既放下的那把有點濕噠噠的傘,他不敢碰,就怕這傘是那位白月光贈的。
那位白月光,看著就很富。
“溫既啊,這傘……干嘛呢?”
寧羨很好奇這把傘的出處,上個學(xué)期他給溫既支招讓他去當(dāng)陸西西的舔狗,溫既理直氣壯地說陸西西不喜歡跟異性走得太近。
后來,溫既天天跟在陸西西后面當(dāng)打雜的。
這不,打著打著,打出感情來了。
溫既看了眼寧羨,下意識覺得沒什么好解釋的,可是心里偏偏又有一種自豪感。
一想到在女生宿舍樓下西西不想讓他淋雨回去把傘遞給他時,他心里暖洋洋的,他想要西西再寵他一點。
畫風(fēng)略有些不對勁,寧羨走到溫既旁邊,發(fā)現(xiàn)溫既在出神,嘴角的弧度簡直沒眼看。
他一拍溫既的肩膀,肯定地道:“墜入愛河沒準(zhǔn)了?!?p> 溫既回神,拿開寧羨的手,故作淡然地承認,“嗯,就是你想的那樣?!?p> 躺床上捧著手機帶妹的畢彌摘掉耳機,對床下兩人互動也聽進去了些,他問,“真的追到陸西西那個小富婆了?”
“還沒有?!?p> 溫既沒有把握追到陸西西。
他覺得,如果陸西西無法接受談戀愛的話,他們目前這樣的關(guān)系其實也挺好的。
陸西西不跟異性走近,他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已然是最好的結(jié)果。
畢彌關(guān)掉麥克風(fēng),態(tài)度無所謂地說了句,“其實女生差不多都那個樣,有個吸引的點就愛你愛的不行。就像貼吧上面有些說喜歡你的女生一樣,人家就喜歡你那張臉。”
溫既否決了,“她跟別人不一樣?!?p> 畢彌聽來,溫既就是典型的一根筋,“你就忍著吧,我打賭你追陸西西追到畢業(yè)都不一定能追到?!?p> 寧羨:“我附議。那個陸西西要真這個好追哪里還輪得到咱寢室的溫既啊,以前追陸西西要錢有錢要長相有長相,哪是那么敷衍的人??!”
溫既臉色驀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