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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世詩仙,縱橫三千界

第16章 陰謀初現(xiàn),大幕將啟[3]

  河燈,有著守護等待之意。

  而這大石鎮(zhèn)的河燈也一樣,據(jù)說,只要把自己的愿望,寫在河燈之上,來年便可實現(xiàn),但卻從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

  李霄云和素琴分別拿了一盞河燈,在上面又寫了幾句。

  “霄云哥哥,你在這上面寫了什么,能不能給我看看?!?p>  “可是看了可就不靈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看?!贝笮〗闫庖簧蟻恚厍僖话褗Z過了李霄云手中的河燈,看了幾眼,然后放到河面上。

  “沒想到霄云哥哥你寫得這么簡單,還以為你會寫出什么千古絕句呢?!?p>  素琴自然是看到了李霄云在上面寫了些什么,上面寫著:

  希望小琴她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享受這一世的榮華富貴,不經(jīng)波瀾,不經(jīng)風浪,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就好。

  素琴神神秘秘的,趁著李霄云不注意,方才把那屬于她自己的河燈放在河面之上。

  “小琴,你在想些什么呢?”

  “沒什么,你猜猜,我剛剛在河燈上寫了些什么?”

  “霄云哥哥嘴笨,想不到唉,要不,你告訴我一下,給我點提示?!?p>  “不行,說出來就沒意思了?!?p>  “好吧,我想,這個愿望一定是好的,對嗎?”

  “嗯,的確如此呢。霄云哥哥你真厲害。賞你一個愛的親親。”

  我愿君心如明月,伴我一生到白頭。

  這正是素琴寫下的心愿,心中渴望并期待著。

  人生短短百年,壽命將有終結(jié)時,待到人老珠黃,不知還能一同在這鎮(zhèn)上放河燈。

  看著那在河邊癡笑的素琴,李霄云的心,不禁軟了起來。

  那平靜如水的漂亮眸子,總是那么的迷人,勾動著他的心弦,癢癢的。

  那靜若清冷出塵的身姿,讓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那動若林中歡愉的小鹿,讓人不禁覺得有幾分可愛。

  李霄云竟是看得有些癡了,但還是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形象。

  可是這時,異變突生,一塊巨石從遠處砸了過來。

  李霄云躍到半空中,

  “飛梁石徑關山路?!?p>  一把宛如石梯的山路突然出現(xiàn)在天邊,直接將那巨石砸成了兩半。

  “看來情報有誤,這個少年天子,還挺強勁的?!币晃簧燥@年輕,但卻已是一頭銀發(fā),有些帥氣的男子,看著那裂成兩半的巨石道。

  一個黑衣人,站在那銀發(fā)男子身前,跪拜道:“見過首領?!?p>  “呵,我流月可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p>  “我流月可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

  銀發(fā)男子一劍砍下了那黑衣人的頭顱。

  “這大炎皇朝,終于出了一個高手了??上?,你只是一人,又如何擋得住我流月的腳步?!?p>  暗處之中,群狼環(huán)伺,對著這只剩下一堆文臣和殘兵敗將,風雨飄搖欲墜的大炎皇朝虎視眈眈。

  若非那少年天子身上仍有一絲龍氣尚存,他們早就群起而攻之。

  只要那李霄云一死,這大炎王朝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這時,一把長槍,直刺向那流月首領的要害之處。

  那流月首領自然感受到了危險,一把抓起槍尖,一個背摔,然后一個閃身,拔出腰間的一把鯊齒巨劍,橫檔在身前。

  “流月銀鯊,果真是名不虛傳。”那長槍的主人,倒退了十幾步,笑道。

  “趙氏后人,大齊神槍趙羌,可惜,還是有些名不副實啊。”

  “是不是名不副實可不是你說了算,對了,那個女人,你帶來了嗎?”趙羌問道。

  銀鯊吹了聲口哨,一個周身被捆縛著,與那素琴有幾分相似的美人被幾個流月殺手帶了出來。

  “風馨,曾經(jīng)讓無數(shù)人爭風吃醋的大炎第一美人,最終還是落到我們手里,如今那王洪已經(jīng)死了,你也沒了作用,我就替你送行吧?!?p>  銀鯊舉起了那把鯊齒巨劍,但卻被那趙羌擋了下來。

  “銀鯊兄莫急,這風馨美人,留著或許還有點用處,你可別忘了,她可是那少年天子名義上的岳母啊。或許我們可以多加利用一下。”

  “呵,利用,與其說是利用,怕不是為了滿足你內(nèi)心那齷蹉的欲望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p>  銀鯊冷哼道,鯊齒巨劍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劃出了個十幾米深的大坑。

  “真是無趣,擺著那張臉給誰看,等我大齊軍隊踏平這大炎皇朝之后,第一個要剪除掉的,就是你們流月組織,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給本大爺擺譜?!?p>  “嗯,趙羌,你在說些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銀鯊兄慢走,我就先行一步了。”

  趙羌提起了那風馨,往著一家客棧的房間內(nèi)跑去,殺了住在這里的原主人,扔到了河中。

  那人的尸體,竟是慢慢地從河上漂浮了上來。

  那風馨看到趙羌離去,就拼命地掙扎起來,想要解開那束縛在身上的繩子,逃離此地,可是,那趙羌身為大齊神槍,功夫自然不弱,已經(jīng)是武道后天大圓滿之境。

  就這么幾刻鐘的時間,趙羌便回到房內(nèi)。

  “怎么,想跑,可沒那么容易?!蹦勤w羌將那風馨身上的繩子又比原來捆緊了幾分,即便風馨想要掙扎也掙扎不起來,只能一直忍受著這冰涼的地面。

  “王洪哥,你在哪,快點回來救我。還有馨兒,我們的孩子,她如今過得還好嗎?”

  風馨有些無助地望著四方,期待著一個英雄的出現(xiàn),可惜,她沒等來英雄,而是更大的痛苦,或許,那也是一種解脫吧。

  一品樓的天字一號房內(nèi),

  李霄云和素琴在那吃著早飯,只聽外面一陣叫喊聲傳來。

  “死人了,死人了,海怪出來殺人了?!?p>  “死人了,死人了,海怪出來殺人了?!?p>  那道呼喊聲極大,很快就引來了這四周圍的大石鎮(zhèn)居民。

  “喂,我說你啊,不就死了個人而已,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哪一年會不死人的,真的是?!?p>  “可是,你看看這尸體上的傷。”

  “好奇怪的傷口,不像是被野獸咬傷,也不像是被劍割傷,真是奇怪。我從事仵作這么多年,就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傷口?!?p>  李霄云也聽到這邊的動靜,直接跑了過來,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海怪,只覺得有人在那作怪。

  李霄云慢慢靠近那具尸體,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傷痕,然后仔細看了幾下。

  看完之后,李霄云便推斷出,這根本就不是海怪所為,而是人為,而且那人的武功極高,應該已經(jīng)達到了武道先天之境,更是九竅開了七竅,是一個武學奇才。

  而那趙羌,趁著李霄云不在的期間,闖入了素琴的房內(nèi)。

  “你是誰?你想做些什么?”素琴拿起一把長劍,擋在了身前。

  “看來你們這大炎皇朝還真是藏龍臥虎呢,那少年天子已半只腳踏入武道宗師之境不說,沒想到你這少女皇后也是個達到后天圓滿之境的女俠。可惜了你這副好皮囊?!?p>  趙羌拿起長槍,直接插在一桌子上,那桌子直接碎成兩半。

  “今日,你就別怪我趙羌辣手摧花了。如龍槍法,殺?!?p>  如龍槍法,槍若蛟龍,勢不可擋,每一槍都刺向了其要害處。

  而素琴也不示弱,劍法輕盈靈巧,招招致命。

  可惜的是,素琴修習武道時間尚短,更有大部分是靠著李霄云的幫助下提升上來的,那劍法依舊有些不太熟練,大巧若拙。

  那趙羌尋得幾處破綻,幾個呼吸的時間,便直指素琴的喉嚨。

  “霄云哥哥,再見了,小琴不能一直陪著你了?!彼厍匍]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就當素琴以為自己將要死去絕望之時,那槍卻是被一帶血的手掌擋了下來。

  那趙羌看向那把手掌的主人,冷笑道:

  “少年天子李霄云,好久不見啊,看來,你還挺在乎自己的女人的。跟你的父皇一樣的傻,一樣的癡情,愛美人不愛江山。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你的母妃,其實就是那前漢帝國派來的刺客,而且,你也不是你父皇親生的?!?p>  “不,這不可能,你在騙我?!崩钕鲈坪苊黠@不相信趙羌這話。

  “不管你信不信,你今日都將喪命于此,如今你的手掌,怕是已經(jīng)廢了吧?!?p>  “就算我李霄云沒了一只手掌,也照樣能殺你。”

  “霄云哥哥,我們快走吧,他是在用激將法激你。我們還是快點走吧?!?p>  “小琴,你先離開,別管我,區(qū)區(qū)一個先天,還奈何不得我李霄云?!?p>  “李霄云,你就別在這強撐吧,你的小情人說得對,你要是現(xiàn)在跑路,還能保得一條小命,最多讓這大炎皇朝損失一點國運龍氣而已?!壁w羌譏諷道。

  “你這陰險小人,休想打擊我的信念,也別想覬覦我這大炎江山。只要我李霄云一日不死,這大炎皇朝你就別想從我手中奪去,還有我的愛人,素琴?!?p>  李霄云那手掌上的血跡竟然在這么一瞬間突然止住了,那傷口也逐漸縫合了起來,而那手掌的一旁,更有一絲淡淡的金光環(huán)繞。

  那趙羌卻死死地盯著那一道金光,驚道:

  “國運龍氣,沒想到那死鬼居然真的心甘情愿地將這大炎皇朝的江山托付于你這個外人。不過,今日我只要奪得了這國運龍氣,這大炎江山就是我趙羌的了。我也能憑此踏入武道宗師之境,窺得那一線天機,武道成神。”

  隨后,趙羌望向了李霄云,道:

  “把這國運龍氣交出來,我可饒你不死,否則,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我這大齊神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p>  趙羌拿起了手中的長槍,對準了李霄云。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p>  李霄云吟誦了兩句,那趙羌眼神突然飄忽了起來,只覺得自己身陷于一被冰川覆蓋的大山腳下。

  那座大山一旁,有著一條全是流沙的江河,那江河的潮水,突然暴漲了起來,想要將他淹沒。

  “該死的李霄云,沒想到還有這招,不過,這可難不住我趙羌,我大齊神槍的名號可不是吹的?!?p>  趙羌一槍插入河內(nèi),那河水,竟是卷起了滔天巨浪。

  如龍槍法,槍插巨浪。

  又是一槍,那潮水退去,一切又恢復原狀。

  “李霄云,你還不投降,把國運龍氣交出來,不然,我連全尸都不留你一個?!?p>  趙羌目光冰冷,看著李霄云,就像看個死人一般。

  趙羌看著眼前的李霄云,有那么幾分忌憚。

  “這以詩殺人的奇術,果真可怕,一詩生萬象,一詩殺一人,果然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功。怪不得他們都叫你詩帝。可惜,這還不夠。如龍槍法,殺?!?p>  趙羌再次拿起長槍,刺向李霄云要害處,李霄云反手抓起長槍,往后一摔,直接把那趙羌給摔倒在地。

  那趙羌再次跳起身來,忍著背上的傷痛,跳出了窗外,一路飛檐走壁,直到了一個小房間內(nèi)方才停下。

  此地,就是那趙羌搶奪過來的客房。李霄云也跟著他一路追了過來。

  只見那房內(nèi),一個與素琴神似的女人,全身被繩子捆著。

  “你這惡人要對小琴她做些什么?”

  “呵,做些什么?李霄云你該不會不知道吧,那你可就真的太單純了?!壁w羌嘴角露出了幾分玩味。

  “李霄云,若是你現(xiàn)在自斬一臂,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她,不然,你可就沒那個機會了。”

  那女子的嘴巴被棉布堵死,想要說些什么去說不出來,只是在那拼命地搖頭。

  或許是情商太低,李霄云并沒有看懂那女子想要表達些什么,但心里卻是更加捉急了。

  “趙羌,你休想傷害她,不然,我和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反正殺了你愛人,讓你愧疚一生,那也值了?!?p>  “好,只要你放了她,我愿意自斬一臂。”

  “李霄云,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反悔哦?!壁w羌眼神中帶有幾分得意,可很快,他就驚恐起來。

  因為,李霄云是拿起了腰間的長劍,但卻沒有自斬一臂,反而斬向了他。

  趙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被一劍刺入他的心臟。

  “李霄云,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壁w羌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把那劍拔了出來,刺在了那女子的腰腹處。

  只見那女子慘叫了一聲,但卻沒有立即斷氣。

  李霄云跑了過去,畢竟他并不懂得什么醫(yī)術,竟是直接把那女子劍拔了出來,然后那劍割開了繩子,有些柔情地問道:

  “小琴,你沒有事吧,小琴?!?p>  那女子摘下了那堵在嘴上的棉布,摸了摸李霄云的臉,輕聲說:

  “我并不是你的小琴,但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p>  “不會的,你一定是被嚇壞了,才在這里說胡話。小琴,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現(xiàn)在就去找這鎮(zhèn)上最好的大夫?!?p>  李霄云抱緊了那女子,有些激動。

  可是,一道清脆若一黃鸝般的聲音,擾亂了他的心神,讓他再次展露歡顏。

  “霄云哥哥,你在這里做些什么?你抱著的那個女人是誰?”

  一個抱著一把古琴,腰間佩著一把長劍,一身冰藍色衣裳的女子走了進來。

  李霄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位姑娘,剛剛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個誤會?!?p>  素琴雖然有點生氣,但是她看得出來,李霄云剛剛一定是把那女子當作是自己了,微微發(fā)怒道:“霄云哥哥,下次不準認錯,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可是那女子看到素琴,卻是輕咳了幾聲,指著素琴,有些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馨,馨兒,我的女兒,娘親終于見到你了?!?p>  “這位姐姐,你認錯人了,我是素琴,不是馨兒。”

  “不,你就是馨兒,是我和王洪哥哥的女兒。”

  “王洪哥哥?你是王洪的什么人?當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李霄云一聽到王洪這兩個字,心底里就一陣抓狂,抓起了那女子的衣角問道。

  或許是太過用力了,那女子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待李霄云將其放下后,方才虛弱道:

  “若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必須找到那五十仙使,這大炎皇朝,也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破碎虛空,僅僅是一個起點而已。孩子,如今你九竅開了六竅,可見你有仙緣,這珠子贈你,可助你尋得那第一位仙使?!?p>  “珠子,仙使?等等,你……”

  可是,那女子卻是斷了氣,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就連名字也沒透露幾句。

  “霄云哥哥,我感覺,她真的很像我親娘。”

  “小琴,我們還是別想那么多,把她好好安葬了吧,順便幫她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沒想到,這元旦一過,竟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前漢,大齊,這兩個國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血祭了你們這兩個骯臟的帝國來替我父皇和母妃報仇?!?p>  李霄云那溫柔的目光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不再上當初的那般和顏悅色了。

  一股可怕的魔氣在李霄云身邊環(huán)繞,若隱若現(xiàn)。

  不過,素琴拿起了那一直抱在身上的古琴,彈奏了起來,那李霄云的心,也開始漸漸平靜下來。

  那一直未開的,頭竅,身竅,還有心竅,也逐漸打開,也踏入了武道宗師之境。

  可是他那心竅,卻是始終有著一股魔障,無法打開。

  “霄云哥哥,你好些了嗎?”

  “嗯,是好了點,可是內(nèi)心,總有著一層魔障,無法消除?!?p>  “魔障?怪不得霄云哥哥你剛剛看起來這么可怕呢?!?p>  “沒事的,而且小琴你的琴音,剛好可以讓我的心境慢慢平復。好了,我們得去找那五十位仙使吧,那珠子已經(jīng)給了我提示。我們要尋的第一位仙使,正是那風雪仙使春月?!?p>  在這大石鎮(zhèn)玩了那么幾天后,李霄云再次踏上了尋找真相的路程,這五十仙使,究竟隱藏這什么樣的大秘密,她們?nèi)晕纯芍?p>  春雪城內(nèi),

  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厚重的霜雪,雪花飄舞,只有那么幾朵寒梅依舊在那綻放。

  “霄云哥哥,我好冷,好冷。”

  刺骨的寒風吹來,讓那衣裳單薄的素琴縮起了身子,抱緊了李霄云。

  李霄云脫下了那帶有幾絲火焰真氣的外袍,給素琴穿上。

  “小琴,別怕,現(xiàn)在暖和一點了嗎?”

  “嗯,霄云哥哥真好,我好喜歡,可是,人家肚子現(xiàn)在好餓啊?!?p>  “真是個小饞蟲,吃了那么多還喊餓,不過,誰叫你那么可愛呢,霄云哥哥特地為你存了一些干糧,吃吧?!?p>  “嗯,好吃,好吃,霄云哥哥對我最好了?!?p>  “好了,別皮了,春雪城到了,那風雪仙使便在這風雪城內(nèi)?!?p>  二人走進城內(nèi),只見這里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影,只有無數(shù)的雪花飄落,寒風呼嘯。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扇缃瘢@風雪城內(nèi),即便是富貴人家,也得變得無影無蹤,只有那幾片已經(jīng)發(fā)霉的肉片,掛在門前。

  幾具骷髏架子,橫躺在地上,手里還有一個老舊的破碗,身上披著一件打滿補丁,有些破損的衣衫,破碗僅僅只有那么兩三塊銅板。

  李霄云一腳踢開那位于這幾具骷髏身前的房門,想要找那主人家議論。

  可是,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片整整齊齊的冰雕,每一個冰雕都栩栩如生,像是用活人雕刻出來似的。

  “哇,好美,好逼真的冰雕啊?!彼厍倜嗣渲械膸讉€亮晶晶的冰雕,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大有一種把這冰雕搬回家,日夜觀摩的意思。

  “喂,小琴,你別亂動。這根本就是用活人雕刻出來的冰雕?!?p>  “霄云哥哥,你說什么?活人?”素琴一跟頭倒在了地上,似乎有點害怕。

  李霄云將她扶起,安慰道:

  “別怕,有我呢,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那么猖狂,竟然以活人雕刻。我們進去再看看,這里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當李霄云破門而入時,看到那場景后,面色發(fā)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看到了些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一般。

  “霄云哥哥,怎么了,是哪里出問題了嗎?”

  “我沒事,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春雪城要好,不然,不僅風雪仙使沒有找到,我們還得命喪于此?!?p>  “霄云哥哥,你說什么?我們命喪于此,你剛剛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李霄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拿出了幾袋零食出來,暫時堵住她的嘴。

  可是,這春雪城四周,竟是升起了一個巨大的結(jié)界,將二人困在其中。

  不論李霄云用何招數(shù),都無法打破。

  幾株山茶,竟是自地底長了出來,并且快速生根發(fā)芽,逐漸變大,而那鮮花的花朵剛一綻放,便化作了血盤大口,吐出了幾道冰錐出來。

  李霄云快速躲開,躲了過來。

  “獨釣寒江雪?!?p>  無數(shù)把魚鉤憑空出現(xiàn),直接將那一個個冰錐釣了起來,那一株山茶也被連根掉起,枯萎了下來。

  “什么人在這里裝神弄鬼?”李霄云對著這四周喊道,卻是沒有一個人回應。

  可隨著那株奇怪的山茶枯萎,那呼嘯著的寒風越來越大,竟是弄出了個雪龍卷出來。

  雪的世界,是孤獨的,是明亮的,可是,如今卻變得陰暗而又危險。

  “霄云哥哥,怎么辦?”

  “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區(qū)區(qū)一個雪龍卷,還奈何不得我李霄云,殺。”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星星之火可燎原。”

  無數(shù)的火星飛出,化作了一片火海,將那周圍的雪,都燃燒了起來?;鹂吮?,那雪暴自然是無法擋下這熊熊烈火。

  那雪暴之中,竟是走出一個女子,一身深藍色蠶絲輕紗裙,赤著一雙玉足。

  “這位公子果真好手段,不知可否,再觀我一舞?!?p>  “這結(jié)界,還有這雪,是你弄的?”

  那女子輕笑一聲,

  “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寒雪宗弟子而已。要弄起這等結(jié)界,起碼要那些神丹九轉(zhuǎn)境界的長老方才做到?!?p>  “神丹九轉(zhuǎn)?”

  “神丹九轉(zhuǎn)?”

  李霄云有些詫異,這神丹九轉(zhuǎn),究竟是何等境界,莫非,是仙人。

  “看你這呆樣,怕是沒見過多少世面吧,這世間境界千千萬,但終歸是殊途同歸,這是稱呼不同罷了。我名雪玲,你叫我雪玲即可。”那雪玲把身子往李霄云靠了靠,帶有幾分引誘的神色。

  “雪玲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在下心里已有一人,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李霄云被雪玲如此大膽的舉動給嚇到了,一口回絕道。

  “看來那位妹妹可真是好運氣啊,竟然有著一個那么愛她的男人?!毖┝崾种械膭幼魍蝗煌O隆?p>  那股雪暴也漸漸停息了下來,一個穿著紅白衣裳,扎著一頭雙馬尾的女孩,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她的身邊,跟著一個身穿白衣的憔悴女子。

  “小娥,為什么你要阻止我去絞殺這兩個外來者呢?”

  “因為,我想到了周郎。他曾經(jīng),也是對我那般的好?!?p>  “好又怎么樣,他為了榮華富貴,娶了寒雪宗的雪女,飛升天玄上界,加入那天劍門,成為天劍門圣子。”

  “可是,春月大人,我還是想著他,我想見他一面,問問他為什么如此絕情?!?p>  “唐小娥,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財帛動人心,更何況你一個窮苦的農(nóng)家女,他又怎么看得上。”

  “可他就算不在意我,但也不能在意我們的孩子啊。”

  “這孩子只是個死胎,是本仙特地用秘法,將其變得正常罷了。若是我哪一天不在了,他就會死?!?p>  而看到城內(nèi)的風雪突然停了下來,李霄云感覺有些奇怪。

  那春月走了過來,看向了李霄云手中的一顆珠子。

  “小子,這水靈珠,你是從何得來?”

  “是從一名和妻子有些相像的女子手中得來,這便是她的畫像。”

  李霄云按著自己的記憶,畫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出來,那春月卻是一時間有些失神。

  “風馨使者大人,你是在哪里見到大人的?快帶我去見她?!?p>  “我和她是在大石鎮(zhèn)上遇見過,不過那個時候,她被人抓了,最后……”

  “最后怎么了?”

  “她被那個叫趙羌的惡賊一槍刺死?!?p>  “不可能,風馨使者大人可沒那么脆弱,你一定是在騙我。”

  春月?lián)u頭,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位姑娘,我沒必要騙你,這里有著水靈珠為證?!崩钕鲈颇闷鹚`珠道。

  只見那水靈珠,突然間流出一股巨浪,化作了一位全身都由水做成的女人。

  春月跪了下來,

  “見過大炎神使大人?!?p>  “起來吧,春月,這兩個孩子,有著我贈予他們的水靈珠,不是外人,如今,你也必須歸位,進入這水靈珠內(nèi)了。”

  “請神使大人恕我不能從命。”

  “為何?”

  “春月仍有心事未了?!?p>  “哦,不妨說來聽聽?!?p>  “小娥,出來吧。有什么心愿,就告訴神使大人,她會幫你實現(xiàn)的?!?p>  只見一個白衣少婦,有些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她畢竟是第一次見這些什么神啊,鬼啊,不過春月除外。

  不過,這個小娥依舊有點怕生,有些膽怯,小聲說道:

  “我想,我想和周郎,再見一面,我想知道,他心里還有沒有我,還有他那才六個月大的孩子?!?p>  “唐小姐,你確定真的要與那周郎相見。你可知,那天玄上界兇險萬分,你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去了也就是送菜的命?!?p>  不過這時李霄云卻有些看不過眼了,

  “唐小姐不要擔心,你現(xiàn)在這春雪城外照顧好你的兒子,我現(xiàn)在就去那什么天玄上界,去找那拋妻棄子的家伙?!?p>  語畢,那李霄云就作勢離去,想要尋那天玄上界,但卻被那春月一把拉住。

  “這位小友,莫要沖動,你可知,那天玄上界是何形勢,那些人又是何等修為?!?p>  “不知?!?p>  “既然不知,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從那春月的口中,李霄云方才得知,那一句破碎虛空,僅僅是起點而已的話,竟然是真的。

  武道宗師之上,有著造臺之境,又被道門中人稱作筑基,有凡品,靈品,神品,仙品,以及無暇之分。

  而這造臺境之上,便有那九轉(zhuǎn)神丹境,九轉(zhuǎn)神丹,每一轉(zhuǎn)都需煉出九道神紋。

  九轉(zhuǎn)神丹之上,便是元神之境,元神之境又分三重,第一重,沒有多大變化。

  第二重,可煉化元嬰。

  第三重,可演化第二元神,讓自己多出第二條命來。

  而這元神境之上,便是半神之境,可點燃神火,自成體內(nèi)神國。

  至于半神之上的神明境,便不得而知了,因為,這天玄上界,從來沒有人達到過,除了那位最為古老的起源仙使。

  “起源仙使?那是什么?”

  “那是神明之上的存在,你不該過問的,我大炎皇朝,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若不是你的那位父皇廢物,我們又何必來天玄上界這等靈力稀薄之地?!?p>  那風雪仙使春月嘆息道,隨后拿起了了那水靈珠,再次朝著風馨拜了幾下,行了個大禮,道:

  “風馨神使,不知這水靈珠可否借用一會?!?p>  “嗯,可以,不過你得記著,你們的使命?!?p>  “我們的使命?”那風雪神使陷入了沉思,想起了上古紀元的那一次黑暗動亂,那是大炎皇朝最為輝煌的時代,也是最黑暗的時代。

  或許過去太久,他們早就忘記了那曾經(jīng)的一切。

  不過那一旁的李霄云卻是有些急了,什么使命不使命的,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當年的真相,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到底是被誰所殺。

  “風雪神使,能不能告訴我,我的父母究竟是不是真的被那王洪老賊所殺,還是別人?”李霄云走近了風雪神使,逼問道。

  風雪神使稍微咳嗽了幾聲,一道風雪從其嘴中吐出,一股寒流襲來,李霄云承受不住那極致的嚴寒松開了雙手,頭腦也突然間變得冷靜了下來。

  自己這個做法,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

  “陛下莫要激動,請恕剛剛臣下的無禮?!贝涸虑飞淼馈?p>  “免禮,是朕疏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當年的真相,必須找齊五行靈珠和五十仙使方才知曉,而且這大炎皇朝,是來自天玄上界之外。各族族人早已分散在各地了。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p>  “什么請求,說吧。朕并非一個無情之人?!?p>  “我希望陛下莫要將我吸入這水靈珠內(nèi),畢竟想要得知當年的真相,便必須集齊五行靈珠以及五十仙使,而每一顆靈珠都有對應的十個仙使。五行合一,方才可以將當年的事情以影像的方式播出?!?p>  “嗯,朕明白了,不過,你為何不愿進入這水靈珠內(nèi)?!?p>  “一旦仙使進入靈珠之內(nèi),便會意味這他這一生將會走到終點,若是我死了,小娥的孩子也會死,我不忍心。”

  “風雪仙使,你放心,為了一己之私而殘害生靈的事情,我李霄云還做不出來。不知道春月你可否給我個指引,去尋那下一個仙使?!?p>  “下一個仙使,你說的是那位夏夢仙使夏玉荷?”

  “沒錯。”

  “那你可得小心,別被她給抓入了那夢魘之內(nèi),雖說她是五十位仙使中最弱的一位,僅僅是一轉(zhuǎn)神丹境,一般造臺境強者都能將其擊敗,但她的能力卻是最為詭異?!?p>  “究竟有多詭異?我一去便知。區(qū)區(qū)夢魘還奈何不得我李霄云。”

  “即便不用夢魘,你怕也打不過那夏夢仙使,你僅僅是一個連造臺境都未達到的小修士而已,比起那真正的武道宗師,可還有著不少的距離呢?!?p>  “霄云哥哥,你真的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那夏夢仙使,到底是何等模樣,有何神異之處?!?p>  素琴自知,那李霄云一旦掘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只好歲他開心好了,不過,如果他李霄云愛上別的女人的話,本姑娘必定要讓他好看。

  李霄云不知怎么地,背后打起了一個冷顫,只覺得有些在背后惦記著他一般。

  月下城,正是那夏夢仙使夏玉荷的所在之地。

  那一輪月牙半殘,天上的星星變得黯淡無光,天外的流星,也沒有墜落,地上只有稀疏的兩三個人影。

  李霄云和素琴二人牽著小手,往著月下城走去。

  就在離李霄云他們二人不遠處,一個看起來有些喪的男人站在那里。

  只見那人,穿著一件大皮衣,留著半長半短的胡子,頭發(fā)有些蓬松,看起來就像個人到中年,但卻依舊無所事事的大叔。

  他拿起一張白色的紙片,上面寫了幾個句子,不自覺的讀了起來。

  “黑,好黑,十分黑,今天的夜真黑,簡直黑死了,今天的夜非常的黑,賊黑?!?p>  不過,那大叔模樣的男人,正好看到李霄云走來。

  “兩位,在下烏綠,要不就來我這家里坐坐吧,我這里雖然有些簡陋,但卻過得自在?!?p>  李霄云并沒有拒絕,十分爽快地答應了,但是之前的一些經(jīng)歷,讓他有了一點戒心。

  不過很明顯,他完全是多慮了,這個烏綠,根本就沒有一點加害他的意思。

  而且,那所謂的簡陋,竟然是一間大大的四合院,周邊種滿花草,用紅檀木和黃花梨做成的紅漆木椅,木桌。

  大廳內(nèi)還擺了一個全是用琉璃做成的茶幾,那臥室內(nèi)的床,是用百年寒冰所造,其上更有幾張冰晶蠶絲被。

  可謂是豪華至極,若是這是簡陋,那估計沒有多少人敢說自己是富貴人家了。

  這個烏綠,很明顯就是來炫耀自己的家底的,估計之前那頹廢樣,都是裝出來,引起別人的同情的。

  素琴一時間有些好奇,問道:

  “大叔,你剛剛念的是什么???”

  “那是我的拙作,今天的夜真黑,一首描寫夜晚的詩而已,稱不上什么佳作?!?p>  雖然他嘴上說著稱不上什么佳作,不過那神色卻是變得有幾分得意,畢竟他的詩早已傳遍了整個月下城,而且每一個人都稱他的詩簡單質(zhì)樸,有意境。

  可惜那李霄云年少無知,雖說經(jīng)歷不少,但卻依舊是那般懵懂心境。

  看慣了那本詩詞集上的詩,他心里一陣熱血上涌,心中有了那么幾分不服。

  “你這也配叫詩?沐猴而冠的家伙。”

  那烏綠卻是有些輕視地笑了幾聲,

  “要不我們二人明天就在我所立的烏綠詩社比劃比劃,咱們不比別的,就比詩,如何?”

  “好,比便比,我就不信,你能勝我?!崩钕鲈茖τ谧约旱脑?,有著一股迷之自信,有著一卷詩冊在此,可謂是“坐擁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偷?!?p>  “好,小伙子,這可是你說的,你明天要是輸了,可別說大叔我沒有提醒過你啊?!?p>  第二日,

  李霄云如約來到了那烏綠詩社。

  “沒想到你這少年人這般的有勇氣啊,竟然還真敢來?!?p>  那烏綠大笑道。

  此時的烏綠詩社,早已站滿了人。

  “就是這個小子,要來挑戰(zhàn)我們的大詩人烏綠。他怕是沒死過吧?!?p>  “沒錯,沒錯,就這種年紀的小屁孩,我們?yōu)蹙G大詩人隨便蹦一個屁都要比他寫的詩要好。”

  一個個烏綠的忠實崇拜者不斷地為他搖旗吶喊,似乎很不看好李霄云這個年輕的詩人,下意識地認為,他這明顯就是嘩眾取寵,想借助烏綠大詩人的威名而博取眾人的眼球。

  “小子,你別說大叔我欺負你,你先來吧。你可知,當初那奇夢居的夏大詩人,成名已久,卻是依舊被我氣到閉門不出,至今都還不敢以真面目出來呢?!?p>  “那可是你說的,既然這里是月下城,那我們就以月為題,寫一首關于月的詩?!?p>  隨后李霄云便開口道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雙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jié)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李霄云此詩一出,現(xiàn)場一片嘩然,有不少人也開始倒戈,看向了李霄云那邊。

  不過那烏綠卻是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面露微笑,又一首詩脫口而出。

  《今天的月亮真圓》今天的月亮真圓,又大又圓,今天的月亮真的好圓,非常遠,十分圓,賊圓,圓死了。

  而那些原本倒戈看好李霄云的人,都開始紛紛向那烏綠看齊,不少人指著李霄云的鼻子,痛罵道:

  “倒霉,原本以為遇到一個真正有才學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根本配不上烏綠大詩人,根本不配作詩?!?p>  “小子,你還是下去吧,你這也叫詩,我看是無病呻吟才對?!?p>  “就是,這種詩,沒意境,沒情景,只有那繁雜的語句,我家那三歲小孩都能寫出來,你就別在那丟人現(xiàn)眼了。”

  不少的爛番茄,爛雞蛋砸向了李霄云。

  那個烏綠很明顯的笑了一下,似乎在嘲諷李霄云的無知。

  “小子,你的詩還是繁文縟節(jié)太多了,不接地氣,更沒有那種質(zhì)樸,和貼近群眾的生活,我看,你還是乖乖地認輸,或者,學那奇夢居的夏大詩人,閉門造車?!?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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