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面色閃過一抹猙獰,冷冷質(zhì)問,一字一頓的:“你是楊香的什么人?”
楊香,正是被暮華砍死的亡妻。
秦宴卻不急不慢,緩緩道出一句讓他驚心膽戰(zhàn)的話語:“昨晚暮華打電話給你,已經(jīng)說明了情況吧,那么,我想知道些什么,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p> 白雀一咬牙:“你監(jiān)控他?”
秦宴淡笑不語,頗有幾分如來佛高深莫測的玄學(xué)意味,只答半語,剩下半語需靠其自己前行探索明白。
總而言之就是故弄玄虛。
白雀急了,眼睛一轉(zhuǎn),打起了個主意,秦宴卻又淡淡出聲提醒,打斷了他剛構(gòu)思好的方案雛形,給予其狠狠致命一擊:“我勸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你不會真以為,我孤身一人,敢進這破皮亂巷里吧?”
白雀在一剎那間頓住了。
秦宴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他,眉眼與生俱來自帶的那股狠戾感襲來,擾亂了白雀心中亮起的想法,暗暗心驚,眼前這人看著年齡尚淺,卻莫不是個狠角色,不然暮華也不會栽在他手里。
想到昨晚大半夜暮華打來電話跟他說明情況后,白雀那是一個氣急敗壞,不成氣候的東西,只會給自己拖后腿。
都十多年前的老賬了,卻沒料到還會有人會重新翻起。
半晌,白雀才不情不愿的問:“你想知道什么?”
此話一出,秦宴莫名感到耳熟,想了下,才發(fā)覺原來是昨晚與暮華如出一轍的話語。
只不過前者暴躁,這眼前后者,卻匪夷所思的過分冷靜。
與暮華相比,白雀應(yīng)該更為狡詐善辯,不然也不會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時間里,靠自身人脈手腕精準(zhǔn)找到他,還想給他來一手黑,妄想處理掉他,好掩埋事情真相。
秦宴深諳,與這種人打交道,一刻也不能犯蠢,亦或者粗心大意。
不然最終結(jié)果,可能會被其套進去安置好的陷阱里,導(dǎo)致線索斷失,囫圇摸索,一輩子也別想找到準(zhǔn)確答案。
林嫻站在巷子外,躊躇著思索要不要進去。
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實打?qū)嵉穆钒V,進去了還不一定能出得來。
如果是熟悉地段還好,可眼前這條路段,自己從未踏足涉及過,更遑論能在里面不走失還保持安然無恙。
思忖良久,林嫻還是沒有選擇走進去,而是拿出手機,撥通警方號碼,欲要報警。
下一刻,林嫻卻眼尖的瞅見,一個人自巷子深處走出,身姿挺拔,肩寬腿長,是個行走間的穿衣好料子,如果參加國際模特走臺,也不一定會輸?shù)脧氐住?p> 林嫻摁下掛機鍵,自覺收了手機,在被對方發(fā)現(xiàn)之前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既然人出來了,那就證明沒有出事,她也無需再做多擔(dān)憂。
秦宴撫手摸上被尖刀暗襲,流出艷紅血點的胸口,洇雜在黑色衣服,若離遠些,不容易讓人發(fā)覺,但近些,卻可以依稀可見其黏膩斑駁的血腥。
這次,算他大意了。
隨后,秦宴往一家醫(y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