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湘逸軒……
“林眠靖!林眠靖!”啟靜秋咆哮的聲音在屋外傳來,林眠靖眉棱角微挑,不耐煩的從窗口向外看去,見一襲白衣極速的往這飛奔,不用看的清看的明,就知道此人是誰——啟靜秋。
“林眠靖,你明日不是要去南關(guān)嗎?帶上我唄!”啟靜秋一進屋,便直往林眠靖對案桌旁坐下,央求似的看著林眠靖,林眠靖放下手中書卷,拿起一旁的筆在書卷上寫畫著什么,待其寫完,才悠身抬頭看向啟靜秋道:“南關(guān)禁止外人隨意出入,猶其是閩都?!?p> 說著又低下頭,不知在書卷上寫著什么,啟靜秋聽到他怎么說,有些不解的問道:“怎會,南關(guān)蓮鎮(zhèn)不是可以進出的嗎?上個月,我才進去過,并不見有什么嚴密不給進出的地方。”
林眠靖邊寫邊說道:“因為那不是重要管轄之地,算是一種開放似的旅游景地,自然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應(yīng)是寫完了什么,林眠靖放下手中的筆,整理好書卷,擺放的整齊且陳列有序,說道:“而閩都就不同了,若有外入者,閩都城門的靈石自會響動,屆時連其長老都會知道此事,想偷溜進去都難?!?p> “確是,不過你要是帶上我,進入定是方便了些,我可以幫你?!闭f著從懷中取下囊靈袋,從中掏出一枚鎮(zhèn)魂釘、幾張靈符,還有封靈袋,接著說道:“這些靈物是我在各個仙城收集到的,這幾張靈符對付怨念極深的怨魂極為有用,鎮(zhèn)魂釘、封靈袋對付八品以上的邪魔鬼怪都有用,你若是帶我進入南關(guān),這些皆為你所用,替你擋邪魔怨魂鬼怪。”
林眠靖看出其如此真誠,連其收集的靈物都能拿出來為此事而用,再加上啟靜秋是其從小到大的兄弟,可謂是亦兄亦友,見他想去,也不想駁了他的好,只是較微的提醒了一下:“帶你去是可以的,我讓凌云替你報備,不過,到了那里,你切莫給我惹事生非?!?p> 見事已通,啟靜秋欣喜道:“那就說好了,明日記得叫上我?!?p> 林眠靖:“到時,我叫凌云去通知你。”
啟靜秋:“好,就這么說定了,那我不打擾你了,回頭見?!闭f完擺手就往外走去,連其帶來的鎮(zhèn)魂釘、靈符都忘了收走,留下一地亂點給林眠靖自各收拾。
啟靜秋剛走出湘逸軒的大門,便撞見黎沫攜劍往邊走來。
“你怎么又來找他,他今日沒空?!眴㈧o秋雙手環(huán)胸倚在門脊上,對著黎沫說道:“你怎么老是往這邊跑,你整天很悠閑嗎?”
黎沫見啟靜秋一副大爺似的,也雙手環(huán)胸,懟道:“我這不是有事嗎,你別擋我的道,趕緊讓開,我要進去?!?p> 啟靜秋:“你有啥事?。坎荒軐ξ艺f說,怎么一個個的有事就先瞞著我?!?p> 黎沫不客氣道:“因你嘴巴太大了,守不住事。”
啟靜秋剎時一聽,有些發(fā)愣,他嘴巴大?哪有的事,他又不是沒有照過鏡子,那櫻桃小嘴似的,不嬌不魅,下唇微薄,比起她的都不知道好看到幾百倍,竟然說我的嘴巴大,敢情她是沒照過鏡子在這里胡亂瞎扯。
啟靜秋不想與其爭辯不休,想知道她來此找林眠靖是為何事,趕忙追問道:“你平日里都很悠閑,莫非是今日翠微寨出了不好的事,叫你這般著急?”
黎沫聽其語,否定道:“翠微寨能出什么事端,是南關(guān)之事?!?p> 啟靜秋站定,不再倚在門脊邊,神情知然道:“不會是南關(guān)淮靈之事?”
黎沫點點頭道:“確是,方才還不是聽到凌云說到么,我的信使也過來傳話了,所以想去一趟南關(guān)探個究竟?!?p> 啟靜秋抿嘴細思,邊思邊點點頭,給其讓路,黎沫看見啟靜秋如此主動讓路,有些微疑,盈眸看向啟靜秋:“你此時怎么這么反常,你找林眠靖聊了些什么?”
啟靜秋斜瞅著黎沫道:“與你一樣,也是想去一趟南關(guān)的,特來要塊準許證。”
黎沫:“你也去?,他允了嗎?”
啟靜秋:“允了,這有什么的,我啟靜秋靈力在你之上,加之又有靈物所助,區(qū)區(qū)邪魂怨惡,如同螻蟻?!?p> 爾后停頓一會,對著黎沫調(diào)侃道:“不像你,不會是去觀那花燈月下的吧?!?p> 黎沫看著狂妄自大、自夸其好、極其不要臉的啟靜秋,很是嫌棄道:“你心之所想,為之所喜吧,你除了這張嘴厲害之外,其余的都是用泥土堆積而成的吧?!?p> 啟靜秋沒想到黎沫嘴巴這么毒,一下子就罵的他體無完膚,腦愣其中,不得不夸一句:“好利索且歹毒的一張嘴??!”
黎沫露出一抹標志性的微笑:“多謝你的夸獎,日后還會有更好的詞語呢?!?p> 啟靜秋連忙擺擺手道:“別啊,還是你自個留著用吧,我受不起?!壁s忙催促著:“你快進去吧,明日記得山頭見??!你倆不要偷偷溜走了啊?!?p> “我們才不似你呢,偷溜這種事,也只有你才會干的出來?!闭f完,黎沫進了湘逸軒。啟靜秋站在門口聽其罵完,無謂的走回槐楠苑。
“你這小子跑哪里去了?讓我在這好等?!鼻翊艘饪粗呋貋淼膯㈧o秋一頓責怪道:“有什么急事,也用不著這么急忙吧?莫非是這槐安山出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災(zāi)事?!?p> 啟靜秋聽其言,驅(qū)邪道:“去去,你可別再詛咒我了,剛才出門時就已遇一潑婦,那伶牙俐嘴,不講理,好生讓人體會當人的不易?!?p> “哈哈哈,當真?”啟靜秋此話惹得邱此意哈哈哈大笑,笑的問道:“此人是何人???這般歷害?!?p> 一聽他這話,啟靜秋眉眼一挑,頓時來了歪主意:“你想知道她是誰?改天我把她介紹給你認識。讓你好生體會體會她的伶牙俐齒。”
邱此意:“可以啊,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能懟的你心生厭煩說不出話的人是何種模樣之人?!?p> 啟靜秋端起茶杯,笑笑不語。內(nèi)心直感嘆到:初生牛犢不怕虎??!定讓你見識一下黎沫這位母老虎的歷害。
為此無事,倆人靜坐了一下午,日已西落,余暉灑落于西山頭,襯托著此山頭金光閃閃。
邱此意告別啟靜秋,運靈踏著余暉而去……。
邱此意走后,啟靜秋若無他事,懶懶的躺在竹榻上感受著日落之時帶來的微風,清風拂過且夾雜著槐花瓣在空中簌簌飄落,涼意舒坦。
那槐花好巧不巧的落到啟靜秋的臉上,啟靜秋纖指捻起那枚槐花,隨手放在茶壺里泡了起來,這不能浪費啊,槐花也是可以吃的啊——啟靜秋內(nèi)心所想。
果然不錯,沾了槐花香氣的茶反而更加香濃了。
假山之水淅淅往下流,嘩啦嘩啦的水聲蓋住其余之音。日山漸落,月露微頭,啟靜秋拾好竹榻,端著茶壺往回走,錦布鞋踩在鵝軟石上,沾帶了些塘水。
金絲木門被打開,啟靜秋放好茶壺,直徑往雪閻放置之位走去,拿起雪閻試擦著,不是其有特癖,而是修靈者對其靈劍視為最重要,若一個修靈者沒有其自身特有的靈物,那修靈除邪就要費好大的勁了。
正當啟靜秋試擦靈劍時,窗外突如狂風驟起,吹得猛烈且夾雜著黑霧,吹得窗欄從中掉落,“哐當”的砸在地上,啟靜秋立即起身走到窗邊,對著窗外只聞其動響不見其來人說道:“來者何人,這般不友善,回頭你得給我賠個窗戶,而且要的是金絲楠木哦?!?p> 來的不知是何邪物,很是沉住氣,不出聲響,只是那霧氣越來越濃,看似只有霧,卻不知里面藏著暗器,冰冷的暗器伴著黑霧擊來,來之凌厲且殺伐果斷,一不留神,便會被擊中。
啟靜秋感應(yīng)到暗器襲來,拔出雪閻用劍身抵擋住幾枚射過的暗器,躍起再次砍掉幾枚暗器,旋即翻身再次躲過襲來的暗器,翻腳落地后,一枚暗器至胸口襲來,啟靜秋有驚無險的堪堪躲過。
在這雜亂無章的暗器襲擊下如暴雨而泄,只見暗器不見來人,如此翻身逃躲也不是辦法,啟靜秋尋見時機,躍向屋檐上,想要查探來的是何邪物,久久不現(xiàn)身,莫是其長相極為丑陋,不敢現(xiàn)人?
月已微露,月光微暗沉,看不清下邊的情況,只見一團黑霧繞其屋周圍,啟靜秋站在屋檐上使用靈力將黑霧擊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