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九點。
陳霖敲響了楚容魚家的門。
要說楚容魚就是妥妥的小公主,老爸社會地位高,每年來送禮的人很多,老媽又是小老板,住在復(fù)式公寓,爺爺是抗日英雄,在這座小城里備受尊敬,怪不得養(yǎng)成這樣活潑傲嬌的性格。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眉目英俊,看得出年輕時肯定是個偶像練習(xí)生,他叫楚江河,是楚容魚的父親。
楚容魚的長相也是遺傳父親的吧,眉眼有幾分相似。
“楚叔叔好!”陳霖笑道,將手上的水果遞給楚江河。
楚江河也微笑點頭,示意他進(jìn)來。
入目的客廳很大,墻壁都是用白色的瓷磚鑲嵌,楚容魚正低頭在桌子上看著書。
楚容魚的母親魏梅正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對著陳霖笑了笑。
“小魚兒,陳霖來了。”楚江河喊道。
楚容魚沒有抬頭,就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陳霖?fù)狭藫项^,道:“楚叔叔,那我去找容魚補課了。”
楚江河不茍言笑,點了點頭:“好好學(xué),爭取考上一本,以后你爸也會好安排些?!?p> 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在體制內(nèi)手握權(quán)力,本就是為子女鋪路。
陳霖走向楚容魚,嘴角噙著笑。
“容魚,早上好?!?p> 楚容魚也不看他,只是把課本拿了出來,說道:“我看了你的試卷,語文不需要補了,就是英語的閱讀理解….”
陳霖愣了愣,沒想到楚容魚還在自己身上下了這么多功夫。
他看著楚容魚,精致的小臉很認(rèn)真的再為他講解,陽光從窗戶灑下,照在她的發(fā)絲上,閃亮亮的,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時候,陳霖從口袋里拿出一只小貓玩偶,放在桌子上。
“給,送你的。”
陳霖笑嘻嘻的說道。
其實男孩給女孩送禮物,什么禮物不重要,要是女孩不喜歡男孩,送什么都沒用,要是女孩喜歡男孩,送什么都一樣。
楚容魚嘴角似乎帶著笑意,輕輕的嗯了一聲,接下來講課的語氣也變好了些。
另一邊,楚江河已經(jīng)坐在了魏梅的一旁,魏梅偷偷看了一眼他們,而后臉色有些擔(dān)憂,小聲說道:“我們家魚兒是不是對陳霖有意思啊,高梁說讓他兒子過來補補課,小魚兒不答應(yīng),陳霖就馬上答應(yīng)了。”
楚江河擺了擺手,道:“那也沒什么不好,家庭都是知根知底的,再說現(xiàn)在還這么年輕,哪會有什么感情,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魏梅還是很擔(dān)憂,總感覺自家女兒似乎有點問題。
很快就到中午了,陳霖也不好意思繼續(xù)留著,就跟楚容魚道了別,但楚容魚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她的臉上泛起微紅,小聲的說道:“我應(yīng)該會報福大的,那一片是大學(xué)城,對面是財院,你應(yīng)該能考上財院的?!?p> 陳霖瞬間知道她的意思,怪不得會臉紅,不過誰說我只能考上財院的,看不起誰呢!
陳霖?zé)o所謂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p> 楚容魚很不爽他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馬上語氣就惡劣了:“傘在門口,你自己拿走!”
然后就對楚父楚母道了別,表示要回家吃飯。
而另一邊他跟父母說的是在楚家吃飯。
于是乎,他抓起雨傘,離開了楚家,搭上了一趟公交,向某處而去。
…..
一處深山老林里,陳霖持著雨傘,漫步其中。
這里公交可到不了,還是走了老半天的路才到,而他每周都會來到這里。
“如來!如來…”陳霖的眼中似有火光,他揮起傘,一道劍氣便呼嘯而出,地面上的落葉紛飛,地上便出現(xiàn)了一道溝壑。
來到這里,并不是閑著沒事干,而是為了練習(xí)劍道,如今的陳霖已是八品劍客,但在家是沒法練劍的,只能每周放假來一次這里。
“太慢了..”他喃喃自語道。
如來是一品佛陀,而他如今只是八品劍客,還有那一品道神老子,一品儒圣孔夫子,哪個不是一眼就能誅殺他的存在。
但如今地球靈氣依舊稀薄,只能厚積薄發(fā),磨練道心。
練習(xí)了片刻后,他盤膝于地,思緒飄蕩。
那一年,在他的世界,他是最有可能成為一品劍圣的天之驕子,那一年,佛教入侵,大肆傳播信仰,世人皆拜佛,大世界的靈魂被佛國一步步蠶食,最后,便只剩下一方世界的軀殼。
那幾位前輩以最后的本源將他的靈魂送到這玄黃大世界,據(jù)說,如來、老子、孔夫子皆是從這片世界出來的。
斬滅佛國,便是那幾位前輩的遺愿。
但如今,雖說地球靈氣逐漸解封,但還是十分稀薄,步入一品,遙遙無期。
不過,他也是發(fā)現(xiàn),為什么在其他世界很少出現(xiàn)一品的存在,那就是缺乏鴻蒙紫氣,但在地球,特別是如今,也就是靈氣尚未解封的時候,每日都能吸收一點鴻蒙紫氣。
所以,毫無疑問的是,若是地球解封,便會很快遭受各大世界的蠶食。
鴻蒙紫氣,對修行者來說就是求之不得的神物,讓無數(shù)修行者趨之若鶩,但就算擁有鴻蒙紫氣,晉升一品同樣是非常困難,鴻蒙紫氣只是一品的必要條件,而不是擁有了鴻蒙紫氣就可以晉升。
“走一步看一步吧?!标惲?fù)u搖頭,握住傘,打算回家。
這十幾年,他同樣把地球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世界,他不僅要復(fù)仇,還要守護這片世界。
他的親人,朋友,還有傲嬌的小魚兒。
“叮叮?!笔謾C響了,陳霖打開一看,是梁曉娟。
“喂,媽。”
電話那頭傳來破口大罵的聲音:“你跑哪去了?中午騙我說在楚容魚家吃飯,好啊你,等你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嘟嘟嘟?!?p> 陳霖仰天長嘆:“完了。”
……
另一邊,楚容魚家里。
魏梅坐在沙發(fā)上,楚容魚坐在一旁。
“魚兒,今天為什么不同意高良過來一起學(xué)呀?”魏梅問道。
楚容魚皺了皺好看的眉眼,道:“我不想,和他不熟?!?p> 魏梅道:“我和他爸是生意伙伴,平常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嘛。”
“正好不是要幫陳霖補課嗎,下周我讓高良一起來,就算幫媽一個忙嘛。”
楚容魚沉默了片刻,最后只能無奈的說道:“那好吧,但是只有一次了,我也要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