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陳霖從睡夢中醒來,盤膝坐在床上。
“靈力復蘇的越發(fā)明顯了,呼?!彼]上眼,雙手平放在膝蓋上,均勻吐息。
若仔細看,窗外似乎有一條淡紫色的流光緩緩流入陳霖體內(nèi),而他的眉心處出現(xiàn)了一道長劍形狀的符文,片刻后,他緩緩的睜開眼,眼中流轉(zhuǎn)紫色光芒,一口濁氣吐了出來。
“八品劍客…根本不夠看啊?!标惲剜哉Z,握緊拳頭,而后又無力的放下。
“若是靈力徹底解封,地球必將淪陷,若是不解封,實力也無法增強,死局啊。”陳霖嘆了口氣,無奈的站起身,當時是,門外傳來一道聲音:“陳霖,出來吃飯!”
陳霖和家里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這要歸功于四歲那年把佛像砸了,他媽氣的差點把他送到福利院,也是自那次之后,每年的祭拜陳霖都不會參加,但除此之外,陳霖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
陳霖嘴上喊了句來了來了,就麻溜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門,一個中年婦女拿著鍋勺,正打算去敲陳霖的門。
“媽,今天煮什么好吃的啦?”陳霖笑嘻嘻的問道。
“昨天你為什么衣服都濕了,不是有帶傘嗎?”中年婦女沒有搭理他,語氣不善的問道。
“媽,雨太大了,這不能怪我啊。”陳霖解釋道,而后跑到廁所洗漱,兩分鐘后就坐在了椅子上,準備開飯。
飯桌上已經(jīng)坐了一位中年男子,身材有些發(fā)福,戴著黑色眼鏡,看起來很敦厚,他邊吃著稀飯,邊開口道:“還有一個月高考,有機會上一本嗎?”
陳霖撓了撓頭,道:“隨隨便便啦!”
中年婦女冷哼一聲,道:“我問過你們班主任,你要上一本很困難,最近上課還老是睡覺!”
陳霖心說我那不是睡覺,是修煉!修煉!
但不可能真的這么說,在這個世界,可不存在什么修煉者。
“我跟你楚叔叔說過了,這周日你去他們家找容魚補課,不指望你能和容魚考差不多的分,至少上個一本。”中年男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陳霖眼睛一亮,道:“好呀好呀!”
中年婦女冷哼一聲,道:“是讓你去補課的!”
陳父叫陳開升,體制內(nèi)工作,母親叫梁曉娟,也是在體制內(nèi)工作,家里條件不好不差,算是小康。
楚容魚的父親也是在體制內(nèi)工作,目前是名小局長,在建陽這一畝三分地,也算是個官,母親則是開了家小店,算是小老板。
因為兩家本就認識,高中孩子又在一個班級,往來也更加密切了些。
但楚容魚和陳霖可不算是青梅竹馬,一是家庭方面楚容魚明顯更優(yōu)越一些,二是所謂郎才女貌,陳霖長得蠻高,但不算帥,頂多就是清秀,也沒有其他什么特長。
反觀楚容魚,樣貌已是第一等,再加上學習成績好,妥妥的女神級。
其實陳霖和楚容魚小時候就認識了,但相處并不是很愉快,誰能想到那個流著鼻涕的小女孩,長大后會是傾國傾城的佳人呢?
那時候吧,陳父帶著他去拜訪楚局長,兩人在家里聊的不亦樂乎,自然是管不了小孩的,也因為陳霖比楚容魚大了幾個月,就讓陳霖帶著她玩,但是陳霖不干了,覺得這小屁孩太煩,于是騙她說比一比看誰爬樹爬的高,從小就傲嬌的容魚好勝心就來了,小時候也不會顧及形象,也不管陳霖,千辛萬苦的爬上了一棵樹的頂端,而后一臉得意的去找陳霖,可她哪找的到陳霖的身影啊,早就跑了。
這也害的楚容魚在樹上呆了好幾個小時,因為太高,也不敢往下爬,眼淚都流干了。
后來陳霖是回來了,別看陳霖小,但動作很敏捷,三五下就爬了上去,把楚容魚帶了下來。
楚容魚會原諒他嗎?當然不會,傲嬌的容魚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哪知陳霖像變數(shù)法一樣從口袋里拿出了一袋辣條,楚容魚很稀奇,在家里母親可不讓她吃這種垃圾食品。
然后就不哭了,流著鼻涕吃著辣條,不亦樂乎。
但這也讓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是很好,小女孩可是很記仇的,更何況是像楚容魚這樣傲嬌的女神。
要說陳霖現(xiàn)在怎么想,那就是后悔!太后悔了!
誰知道這小妮子長大了這么好看,還完全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而且嘛,還有一層原因是,他想好好感受一下這種人生,身上背負著的使命啊,在那個時代還未到來前,都見鬼去吧!
“爸,謝謝你?!标惲赜芍缘母兄x道。
陳開升有些摸不清頭腦,道:“你謝我干什么,要是成績有提升,一定要謝謝容魚。”
陳霖嘿嘿嘿的傻笑,道:“爸,容魚給你當兒媳婦怎么樣,不會覺得委屈吧?”
梁曉娟冷呵道:“你也不照照鏡子,哪點配得上容魚!”
陳開升則是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學習不行,但你要是真能把容魚追到手,我叫你爹!”
陳霖撓了撓頭,道:“爸,還是算了吧,怪怪地?!?p> 其實陳霖對楚容魚也沒有什么特別深厚的感情,只是覺得,難得人生一世,追求漂亮的女孩,很正常嘛?
若是到了那個靈氣復蘇的時代,血海深仇,拯救世界,哪里還管得上兒女情長?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那個女孩的心里,已經(jīng)深深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