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好大一盆臟水
就在眾人盯著之行氣氛詭異到極點的時候,侍衛(wèi)找到了縱火之人。
看那人的服侍就是宮里的人,但卻分不清是哪個宮的人。
那人也不說話,就那么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白森依舊學(xué)著南傾從前的冷淡模樣,傅京白站在她身側(cè)充當(dāng)翻譯。
“這人是哪個宮里的?為何故意縱火?”
那人只顧著抖,半天不說話,侍衛(wèi)等不及,一腳揣在他背上:“王爺問你話呢!還不快回答!”
但那宮人被踹倒了也不說話,只是一直抖。
倒是在圍在前邊的陳友倩驚呼一聲:“哎呀,這奴才瞧著眼熟,仿佛曾經(jīng)伺候過南緋殿下,后來犯了錯被南緋打出宮去了?這狗奴才怎么會在這呢?”
白森和傅京白見狀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場專門用來對付南緋的戲。
但南緋現(xiàn)在身體里住著的是南傾。
白森握著珠串:“在場可有人受傷?”
谷公公立馬激靈道:“回陛下,火勢發(fā)現(xiàn)得及時,無人受傷,也只有南緋殿下那一間屋子被燒毀了?!?p> 傅京白順勢為南傾說話:“南緋殿下午時過后與陛下在一起聽之行小師父講經(jīng),一個時辰后又與之行小師父探討佛法,路上遇到了本王,癡纏本王許久,本王不耐煩說了兩句,怕她是生了本王的氣,去哪里散心了吧?這佛寺這么大,找起來也的確費點時間?!?p> 他這一番話相當(dāng)于把南緋所有日程都亮在眾人面前。
而且有理有據(jù),合法合規(guī)。
陳友倩看著女帝跟傅京白都向著南緋說話心里氣得不行,但面子上還是笑盈盈的:“哎呀,這永樂殿下向來心氣高,她生起氣來能做出什么事啊,還真是不一定呢。”
她這一句話就差把南緋氣急放火刻在臉上了。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奴才忽然一個大哆嗦。
侍衛(wèi)又踹了他一腳:“你抖什么?”
那宮人緩緩開口:“是...永樂殿下...她...”
就在這時,南傾單手拖著那被自己打暈了的黑衣人走過來:“本公主怎么了?”
陳友倩看著南緋手里拖著的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人堆里推了兩步。
白森見她回來了趕緊走到她身邊:“你這是去哪了?大半夜的也不見人影,便是寺廟也不該晚上到處亂跑?!?p> 白森先發(fā)制人,直接說定了南緋是出去玩,而不是故意縱火。
南傾這一路也想明白了,一抬眼傅京白也給了她一個信號,她瞬間領(lǐng)會。
南傾把暈了的黑衣人一扔,十分嫌棄的拍了拍手:“本公主與攝政王分開后就回到了房間,但不巧的是剛剛有個小和尚來叫本公主出去,聲稱是大師有要事商談。本公主跟著他去了,卻發(fā)現(xiàn)這小和尚帶本公主去的地方卻不是大師所在的宮殿,而是珍寶齋。”
南傾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著陳友倩,陳友倩心虛的撇過眼。
南傾看向那個抖得越來厲害,像是發(fā)了癲瘋的宮人,“現(xiàn)在人全了,你可以招供了?”
宮人撇著南緋,咬了咬牙:“公主何必賊喊捉賊呢,不就是您讓我放的火嗎?”
南傾冷笑一聲:“哦?那你倒是說說,本公主為何讓你放火燒自己的房子?”
宮人眼中帶恨:“奴才只是個聽話辦事的!公主若是有心栽贓,又豈是奴才能說明白的!公主難道做了壞事還要讓人抓住把柄嗎?”
南傾正要開口,她身邊的一個小宮女突然跪下:“陛下恕罪!奴婢實在怕極了!”
白森額角直突突,但還是強忍著公平道:“朕在這里,怕什么?”
小宮女卑微的伏在地上:“殿下自從跟攝政王走近后就越發(fā)不滿太后,知曉大師會用木魚給太后祈福后,便想著在明日大典上毀掉木魚,毀了太后的祈福之禮!”
此話一出,所有人一片嘩然。
陳友倩十分快意:“南緋殿下,虧你還是在太后身邊長大!竟然如此狠毒!”
她這一嗓子可是把南緋推到了風(fēng)口上。
在場的人都是皇親國戚,除了少部分支持南傾上位的,其他都是與太后更交好的。
聽到南緋意圖謀害太后,各個義憤填膺。
其中以太后最小的嫡子,被寵壞了的無腦王爺,明昭王南展銘站出來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在了南緋臉上:“賤人!你敢害太后!”
南傾被這一巴掌甩蒙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白森見狀也沒客氣抬腳踹在了南展銘身上:“放肆!大庭廣眾之下身為王爺隨意責(zé)打郡主像什么樣子?真相還沒出來,憑著別人的幾句閑言碎語就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動手,你平日的規(guī)矩都學(xué)到狗肚子去了?”
但白森畢竟沒有南傾的身手好,踹了一腳也不疼,跟她從前教訓(xùn)南展銘時候的力度可差遠了。
也正是這點不夠的力度讓南展銘認為南傾是站在他這邊的,當(dāng)即道:“她意圖對母后不利,皇姐怎么是非不分!”
白森氣得又給他一腳:“事態(tài)全貌尚未可知,誰是非不分?”
南展銘指著地上的兩個人:“這人贓并獲還有什么好說的?”
趙圖冷眼:“要是民間斷案也如王爺一般,只看到表面上的人贓并獲,那這滿朝上下,可全都是冤案了?!?p> 南展銘瞪著趙圖:“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趙圖一向看不上他們這些草包皇室,雖然也不喜女子,但更看不上這樣的草包男子。
“臣也有四分之一的皇室血脈,既然能來這里為太后祈福,這里自然有臣說話的地方。”
南展銘:“趙圖你別以為你仗著賀丞相跟母后寵愛我就不敢揍你!”
趙圖巴不得跟他打架好讓他知道這世間有多么險惡:“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揍誰呢!”
傅京白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南傾身邊抱著她:“沒事吧?”
南傾只是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弟弟居然會打自己打這么狠,這么快。
不過這倒是也證明了這孩子心眼的確不壞,能輕易被人三言兩語就挑撥了,可見是真的不聰明。
而且他上來的這一巴掌,恐怕也是受了自己從前的影響,她從前很討厭南緋。
南傾搖了搖頭,趁著亂都在南展銘那邊,迅速讓傅京白去找大師,再找個‘人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