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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反派同歸于盡后我重生了

第十五章:說是不說

跟反派同歸于盡后我重生了 記骨 2020 2022-05-08 22:25:24

  翁軼目光移到河中,那里不止映著月亮,還映著星星點點的岸上燈火。

  兩人沉默著走,最終一場皮影戲攔住了腳步。

  翁軼起初沒仔細看,直到人群中爆發(fā)了猛烈的喝彩,這才看了看。

  原來講的是聊齋……

  翁軼抬頭看陸行霈,發(fā)現他正看的出神。

  可惜,今天這皮影演的不是狐貍精跟鬼,是人與鬼。

  “想不到你會喜歡這種東西?!?p>  “為什么想不到,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p>  “……是嘛?!?p>  翁軼以為他當時只是捉弄她……

  “而且,這個故事很有趣啊,又不止我一個喜歡。”

  陸行霈示意翁軼看皮影戲前圍坐的人。

  翁軼只看到了一群孩童。

  “還真的是呢……”

  春意漸濃,給京都的夜晚添了幾分暖意。河岸上不停吹來晚風,陸行霈的發(fā)尾被吹起又落下。每一次都要掃過翁軼的耳垂。

  她默不作聲地移了幾步,卻被陸行霈發(fā)現。

  陸行霈單手一撈,又把她拽到了懷里。

  “就一場戲,陪我看完,看完我們就走?!?p>  話里話外都是對翁軼沒有耐心的指責。

  翁軼只好呆在陸行霈懷里陪他看了一場不甚精彩的皮影戲。

  直到進了馬車,光線重新亮堂起來,翁軼才發(fā)現陸行霈的臉色并不是很好。

  墨綠色的衣服將陸行霈的臉稱得愈加蒼白。少年清瘦分明的棱角也被燈光照個分明。

  翁軼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先夸贊他的容貌還是先詢問他身上的傷勢。想了又想,決定還是不說了。

  不料,卻是陸行霈現開口。

  “你穿粉衣很好看?!?p>  粉衣黛紗,稱得她愈加嬌嫩,彎月髻也給翁軼添了幾分煙火氣。此刻的她像極了普通人家的閨女。陸行霈滿意極了。

  翁軼平常樸素的裝扮好看是好看,卻失了幾分人氣。陸行霈想留住她,想讓她穿點鮮艷的衣裙。

  翁軼沒想到陸行霈會夸她,剛要把謝說出口,就想起來陸行霈自稱這些衣裙是他親自挑的。

  ……莫非,是想要自己夸他。

  “還是澤盛眼光好?!?p>  “……”

  ……莫非,她猜錯了。

  “你穿綠衣也好看?!本褪悄樕缓每?。

  “……”

  ……不是吧,這都不行。她累了,毀滅吧。

  “翁軼,你做鬼時給我講過許多故事,其中之一就是剛才皮影戲中演的。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翁軼果斷搖頭,“真的不記得?!?p>  “……行吧。”

  竟然是真的忘記了。

  陸行霈索性閉上了眼,短暫地逃離忘卻他們過往的翁軼。

  翁軼只當陸行霈是累了。

  陸行霈這個人的確是很能折騰,完美地詮釋了生命在于折騰。

  他這幾日在太子的圍狩上設了個局,受傷回來后不老實養(yǎng)傷反而拉著她逛夜市。翁軼都替他累的慌。

  她屏氣斂息,盡量不吵到陸行霈。

  明天的圍狩她也是非去不可,戲她不一定看,但胡銳慧她一定要找。

  國子監(jiān)里朱婷一直纏著她,翁軼為了躲她沒什么跟胡銳慧接觸的機會。

  在太子的圍狩上翁軼就不用擔心朱婷。朱相避著太子都來不及,自然不會讓自己跟家眷去摻和圍狩。而胡銳慧那個做工部尚書的爹卻不得不去,胡銳慧勢必要同行。

  催促糧草的事兒要抓緊辦了。

  ——

  當朝太子陸衍,武藝不精卻偏好武事。每年春天都要在離京不遠的幾座小山頭上舉行圍狩。

  翁軼在路上還在感嘆,“太子這圍狩可真是不一樣?!?p>  先是清空了山頭又放近了一些蠢笨溫順的動物。

  “太子,身嬌肉貴?!?p>  “是喜歡裝模作樣。你不是說張治在定同山圍狩嗎,你猜猜,他除了兩匹烈馬外還能帶回多少東西。”

  陸行霈搖了搖頭,“難說。張治記掛著我讓陸凌送給他的信,應該會盡早歸京?,F在好像是在路上了,不過,熊皮、虎皮是會有一些?!?p>  翁軼先是感嘆,“你消息倒是靈通?!庇值溃骸皬堉芜@人的確是沖鋒陷陣的好人選,也可惜,他只有勇氣跟力氣?!?p>  “翁擇校會給他出謀劃策。”

  “一時而已,等翁擇校老死之后,張治還是一員猛將?!?p>  陸行霈輕笑出聲:“你這么咒你叔父啊。”

  “不是咒他,是事實。張治靠不了翁擇校多久,他遲早要……”

  “說啊,怎么不說了?!?p>  翁軼只是覺得應該放下這些,以后大都朝的事兒并不需要她來摻和。

  面對陸行霈的逼問她也鎮(zhèn)定極了,“不知道該怎么說,所以不說。”

  “翁大人,不要妄自菲薄啊……”

  “真的不知道?!?p>  “……行吧。你騎裝也挺好看的?!?p>  翁軼不知道為什么話題會突然扯到她的騎裝上。

  “謝謝,你穿騎裝也很好看。”

  利落許多,少年人本就該如此。陸行霈系了個高馬尾,掃平了眉宇間的幾分陰蟄。倒是真的有了幾分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翁軼也注意到陸行霈的臉色好了不少,睡了一夜,淤青的痛感應該是輕了不少。

  陸行霈的傷已經不怎么疼了,太子的‘傷’開始爆發(fā)痛感了。

  已近巳時,太子的營帳里還是沒有動靜。按照往常,他此刻已經在狩場里揮灑汗水了。

  ——

  營帳內安靜如斯,沒有一個人敢大口喘氣。

  陸衍看著地上橫陳的尸體怒道:“是誰?!究竟是誰?!敢在狩場上殺了我的人?!?p>  在地上斷了生息的人就是陸衍最喜歡的一個奴仆。他本是訓獸的奴仆,因緣際會討了陸衍的歡喜,就留下了他。

  這人手段不一般,輕輕松松就得到了陸衍的重視。當然,他能得到陸衍的器重是因為他只做一件事。

  就是順陸衍的心。

  陸衍心思惡劣,他就換著法子地給陸衍出壞主意。

  翁軼前世在中元宴上看到的‘特殊的祭禮’就是他的想法。

  陸行霈前世對這個人沒什么意見,他要殺的是他的主人,他不過是一個努力活著的人罷了,遲早會死,他沒興趣下手。

  可如今,就大不一樣了。在禍害太子與老頑固的同時,他也想給人出氣,那這個人就再好不過了。

  

記骨

陸行霈:霸道狗狗立大功?(???ω???)?   翁軼:真能折騰啊U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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