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二精神抖擻,渾身顫動了一下打了一個激靈。
他這才清醒過來,仿佛剛才打了一個瞌睡。
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感滿布全身,視覺、聽覺、嗅覺、觸覺、感覺,通通拔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他感覺雙腿是那么輕飄飄,好像一蹦就能摸到天花板,據(jù)說喬丹可以在空中滯空三秒,張小二覺得此時的自己滯空個五六秒是沒問題。
雙手握拳,肌肉收縮,青筋暴起,就連血管了流動的鮮血都滾燙起來。
背后的脊柱好似燃燒著熊熊烈火,舒暢至極。
這就是名為力量的東西,張小二這才切切實實的感覺到,力量是如此的棒。
“好!”張小二滿意的大喝一聲。
“那我現(xiàn)在該干什么?”張小二自問自答道:“對對對,我得去拉架?!?p> 張小二深呼一口氣,就要準(zhǔn)備行動,那些飛揚的塵土再也擋不住他的視線。
這時心底突然發(fā)出一道聲音,“交給我。”
“咦?”張小二疑惑了一聲,他這一愣神,身體突然不聽使喚自個動了起來。
他極力制止卻無能為力,就好像變成了游戲里的角色,操控?fù)u桿的人讓他向東他覺不能自己向西。
“喂喂喂!”張小二大喊,但是沒有用,身體仍自顧自的移動,一會甩甩手,一會跺跺腳。
張小二好像和他的身體脫離了,張小二是張小二,身體是身體,他倆誰也不搭理誰,這很尷尬。
另一邊,陳哥挨了一掌后倒也不惱,他捋了捋胡子,表情有些猥瑣的問道:“小姑娘跟誰學(xué)的,還挺厲害?!?p> 見曦月兒不理睬,陳哥又自顧自說道:“我這一手學(xué)了幾十年了,你一小丫頭二十出頭的樣子,能有這能耐可真少見?!?p> 曦月兒打了個哈欠,一副真無聊快要睡著的樣子。
陳哥不在意繼續(xù)侃侃而談道:“商量商量唄,叔叔又不是什么壞人,讓叔叔走好不好,改天叔叔請你吃鴨子,哦!不要誤會,就是普普通通的烤鴨?!?p> 曦月兒聽后真將手中匕首塞了起來,然后動身離開,漫無目的的低頭尋找什么。
陳哥沒成想自己的胡話還真管用了,說好聽點這叫幽默風(fēng)趣,難聽點就叫猥瑣大叔調(diào)戲純真少女。
“哈?!标惛缫恍Γ冻鰸M嘴大黃牙,正要就給自己點顆煙愉悅一下。
然后他發(fā)現(xiàn)曦月兒又折了回來,手里拖著剛才被打飛的鐵鍬。
陳哥一陣失落,反手將煙塞回兜里,他重新握緊殺豬刀,看著漸漸逼近的曦月兒笑著說:“可不要怪叔叔下手重哦?!?p> 另一旁打得火熱,龔凌可沒有陳哥那么好說話,王懷淮平時看著不咋正經(jīng),真打起來也不會手下留情。
王懷淮握緊雙拳,以雙拳硬抗龔凌雙刀,不落下風(fēng)。
蝴蝶雙刀,又叫合掌刀,刀與前臂同長,可藏于袖中或靴中。
像龔凌這種幾十年如一日的揮動雙刀,早已變得如臂使指。
但那鋒利無比的雙刀在接觸王懷淮雙拳的時候,靜的可怕,沒有想象中的切開他的手骨,更沒有分毫碰撞的感覺。
倒像是這一擊砍在柔軟的棉花上,讓人有力卻使不出。
幾招過后,龔凌怒道:“別裝了,這是什么手段,太極?不像。”
王懷淮扭了扭手腕,咧嘴一笑道:“大哥,你是與這個社會脫節(jié)了多少年了,還太極,我這個樣子像是道士嗎?”
“再說了咱倆無冤無仇,我不也得試試你的手段嗎?萬一我不是個,那我不趕緊撒丫子跑?!蓖鯌鸦匆荒樀恼嬲\。
王懷淮蹲下身,單手握拳撐住地面,他隨即用力,地面凹下進(jìn)一拳距離。
龔凌摸不著頭腦,只是看著他動作,并未采取制止。
龔凌猛地一驚,快速閃身到一邊,但他還是慢了些,他腳下的地面碎裂凹陷,從里鉆出一個藍(lán)色氣團。
盡管龔凌有所察覺,不過還是被氣團掃到右腿,頓時鮮血流淌,浸透了褲管。
“怎么樣,這招還可以吧。”王懷淮笑道。
龔凌并未作答,只是看著自己受傷的腿部,忽然他大笑道:“這樣才有意思?!?p> 王懷淮正疑惑之際呢,眨眼間龔凌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揚起手里的刀劈向他。
那個瞬間王懷淮腦子了生出了很多想法,是來一個一個空手奪白刃好,還是一個閃身避開好。
但是這些只不過都是想法,王懷淮根本沒來的及閃躲,更別提空手接白刃,他是硬生生吃了這一刀。
這一刀很干脆的斜砍在他胸脯,龔凌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種奇怪的觸覺,一種軟綿綿的東西。
但并不是全部,這一刀仍有幾分確確實實的砍在他的身上。
果不其然王懷淮被切開的衣服內(nèi),滲出幾滴血來,但并不是很多。
“喂!”王懷淮惱怒的大喊道:“我衣服!很貴的!”
不給王懷淮反應(yīng)的時間,龔凌上前又是一刀至上而下,這一刀不同于先前。
他大概了解了王懷淮那奇怪的手段,像是卸力但又與那有所不同,總之在強的卸力也會有絕對卸不掉的力。
而龔凌就用出他卸不掉的力就好了,這樣就能輕松破解。
所以龔凌這次使出了兩刀,前手的縱向劈砍雖然氣焰十足,卻只是為了留給后手的直刺而準(zhǔn)備的。
說好的雙刀那就要把雙刀的優(yōu)勢發(fā)揮好,如果只是一味地單向劈砍,那不如像師哥一樣拿一把殺豬刀好了。
兩刀臨近王懷淮眼前,就在即將落下的時候,突然被一陣怪力阻止住了。
王懷淮一手向上抓住刀刃,一手向下攔住刀身,一上一下按住了兩柄短刀。
他看著龔凌眼神冰冷,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衣!服!很!貴!”
王懷淮雙手燃燒著兩股藍(lán)色氣團,握緊短刀,猛然發(fā)力。
氣團像是受到指示,由王懷淮手中迸發(fā)而出,像是炮彈或是鐵錘,一部分吸附在龔凌前臂,另一部分就這么胡亂的砸在龔凌身上。
王懷淮身體后仰,趁機一腳踹出,穩(wěn)穩(wěn)的踢在龔凌胸前,他順勢撒開鉗制住的雙手。
龔凌受擊后就這么身體倒飛出去,王懷淮的攻擊仍未結(jié)束,他雙手猛然拍向地面。
地面龜裂凹陷,一道道藍(lán)色光柱拔地而起,沿著軌跡向龔凌砸了過去。
本以為已是強弩之末的龔凌猛地暴起,雙腳忽然踏地踩出一記深坑穩(wěn)住身形,雙手反握刀柄,刀光乍現(xiàn),全力揮擊,兩股弧形刀罡撲面而來。
據(jù)說一縷刀罡可以輕易絞爛刀風(fēng),那么兩股刀罡便能輕而易舉的絞碎這一道道光柱。
沿途的光柱被一個接一個斬斷絞爛,王懷淮見狀當(dāng)即一個大跳順勢躲開刀罡。
龔凌若無其事的吐出一口鮮血,他雙手有些麻痹,還好他有所察覺及時用氣逼出吸附在他前臂的兩個十分詭異的氣團。
“有意思,有意思?!饼徚璐笮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