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總經(jīng)理還好嗎?”
“暫時,還活著……”
盛景帶著他的秘書,找上了陸東延,她想親自去看看。
三天后,綠草如茵的山脈里。
在盛景的堅持下,陸東延拗不過,只好陪著她。
盛景顧不上欣賞漫山的風(fēng)景,同陸東延一起拉著錢箱,費了幾番周折,才終于爬到了半山腰處——他們的要求所在地。
“你們,只能進來一個人?!睆目床灰姷牡胤?,一道掐著嗓子的粗糙聲音回蕩著。
“我們要先見到人。”陸東延摟著盛景的肩膀,無聲的給她力量。
“進去自然就會見到了,否則我可保證不了人的生死?!卑抵械穆曇粢琅f是掐著嗓子的模樣,“你們也可以拿著錢離開,我們需要的可不是五千萬,想必盛世少了一個賢內(nèi)助,恐怕后果可不止五千萬這么簡單吧?”
“我去見華秋,你在外面接應(yīng)?!标憱|延瞇著眸子,拒絕了盛景想進去的要求。
見盛景二人遲遲不作出選擇,幕后的聲音急道:“給你們一分鐘,再不作出決定,就不用選了?!?p> 話音剛落,洞內(nèi)立馬傳來了華秋痛苦的悶哼聲。
“我去吧,至少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笔⒕把杆傧蚯耙徊阶呷?,對暗中人道,“我進去?!?p> 來不及制止。在暗中的聲音指出一條去往洞口的路后,陸東延只能看著盛景拖著笨重的錢箱,一步步的走向山洞。
“錢,我已經(jīng)帶來了;只是人,我必須先見到。”盛景一進漆黑的山洞里,頓時就氣勢全開,再不見先前的難過與憔悴,更是絲毫不畏暗處隱藏著的人。
“人在這兒了,如果你能將他帶出去,那么就歸你了。”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衣人,迅速將她手里的錢箱搶走后,又風(fēng)一般地消失了。
這樣的情景由不得盛景不好奇,像是演電視劇一樣,突然冒出一個人來,然后又將這么笨重的錢箱迅速的卷走了,更像是玄幻小說一樣,來去無蹤。
想必是利用了什么環(huán)境色借以保護吧,畢竟這山洞這么黑。
盛景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看到從暗處扔出來一個人,盛景險些認(rèn)為是自己眼花了。
盛景看著昏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綁著、遍體鱗傷的華秋,眼眶泛酸。
她正打算將人扶起來,卻發(fā)現(xiàn)華秋身上的鐵鏈非常重,另一端則栓在堅實的土墻上。
想要帶走華秋,這無異于異想天開。
盛景也不敢輕舉妄動,貿(mào)貿(mào)然就去找那些暗處的綁匪,誰知道有沒有另一條通道跑路,又或者一大堆武器等著自己呢?
他們的手段不比陸東延差,一旦搞砸了,恐怕華秋、她還有陸東延,都不能好過的吧。
盛景只能對著鐵鏈研究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鐵鏈上的接頭處,似乎用一把大鎖鏈接著。
想起小時候為了跑出去完,而無師自通的開鎖特技,盛景終于覺得可以大展身手了。
她四下觀察尋找了一番,終于發(fā)現(xiàn)了靠近深處的洞壁上長得一株草,她費力爬上去采了下來,然后三下五除二處理成了一根細(xì)棍,在鎖心里鼓搗一通。
終于,鎖子隨著“啪嗒”一聲,自己跳開了,盛景眼中不自覺的放出了光。
隨后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盛景麻利的將華秋身上的鐵鏈一圈圈解開,即使被鐵鏈磨破了手也毫不在意,她將華秋背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挪的出了洞口。
在剛看到陸東延的時候,她露出了一切安好、別擔(dān)心的笑容,將華秋推了過去。
可在下一秒,她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兩天過后。
“盛景?!?p> “嗯?這是哪里?”盛景睜開眼,看到眼前放大的俊美容顏,以及散發(fā)著特殊氣味的陌生的環(huán)境,下意識的問出聲。
“盛景,這是醫(yī)院?!标憱|延強忍著揍人的心,心疼地握住盛景的手,輕聲道。
盛景的意識漸漸回籠,她突然想起什么,忙坐起身來問道:“華秋呢?他還好嗎?”
“他已經(jīng)休養(yǎng)的很好了,倒是你......”陸東延有些說不下去了,他讓盛景躺在床上,故作強硬道,“不許亂動,要好好躺著?!?p> “我沒事,那兩天可能是太焦心焦力了,所以累暈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就沒事了?!笔⒕罢f著,就又要起身,“我先去看看華秋才能放心。”
“你現(xiàn)在要看的人是我!”陸東延這次態(tài)度強硬,就是因為放縱她去山洞里,才導(dǎo)致現(xiàn)在的狀況,他不會再讓它發(fā)生第二次了。
“說實話,你現(xiàn)在中毒了,還沒找到解藥,你亂動的話,會加快毒素的侵入?!标憱|延想了想,又說道,“毒源是一種植物?!?p> 盛景想到了自己為了開鎖打開鐵鏈,而將一株草扒皮撬鎖的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也是他們的計,我們可能一直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陸東延聽盛景說完山洞里的一系列經(jīng)過的時候,他陷入了深思。
這的確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從來不喜歡讓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梁邵,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
終于,陸東延給留守公司的梁邵去了一個電話,現(xiàn)在兩人都不在公司鎮(zhèn)守,如果對方趁虛而入的話,會是一個大麻煩。
“陸總,你放心,這邊我還頂?shù)米?,你和盛總放心陪著華助就好,聽說他的情況非常不樂觀?!逼鋵崳鼡?dān)心的是盛景,聽說盛景為了就華秋至今沒有脫離危險后,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可他不能跟過去,只得盡可能的守護住她的公司。
二人通完話后,梁邵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發(fā)涼,整個后背都被汗水打濕了。
他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咬緊牙關(guān)站了起來,他必須要把公司撐住,等到陸總和盛總回來。
“梁特助,糟了,他們派了更多的人來鬧事了,我們的人快頂不住了?!遍T外急匆匆的走來一個西裝白領(lǐng)的男人,扣了兩聲門便徑直走了進來,喘著氣焦急匯報道。
梁邵背對著他,悠閑的看著窗外,負(fù)手而立,半晌吐出一句話:“查到原因了嗎?幕后人是誰?”
梁邵的鎮(zhèn)定自若似乎給了他勇氣,他焦躁不安的心開始鎮(zhèn)定下來:“動機是因為喬碧碧和華秋的事情。他們稱喬碧碧配不上華秋,而華秋原本是陸總的手下,卻被盛景搶在手底下,逼迫華秋委身與喬碧碧,不停制造緋聞給盛世造勢,所以他們來找盛總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