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沈立冬這次看好鑰匙的朝向,對準(zhǔn),沒轉(zhuǎn)動,這是又一次插反。
這開門真是一件技術(shù)活,鑰匙總是對不準(zhǔn),整得沈立冬血壓都要起來了。
傍晚,夕陽將天邊染成深深淺淺的黃,晚風(fēng)時不時吹拂而來,倒也是和煦。
關(guān)火,盛菜裝盤,經(jīng)過好幾天的下廚,沈立冬的廚藝稍微提高了一點。
盡管偶爾會把握不住各種調(diào)料的用量,導(dǎo)致各種食物味道過重或過淡,但蘇小暑完全不在乎,只要有的吃就夠啦。
小狐貍早早就坐到了餐桌邊上,期待地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雙手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瞧著走來的沈立冬,接過飯碗,說了句“謝謝”就開始干飯。
沈立冬經(jīng)過好幾天前蘇小暑的那一次“啊~”,總是在小狐貍吃飯的時候坐得遠(yuǎn)遠(yuǎn)的,單獨(dú)刷著手機(jī),或者是有作業(yè)需要批改的時候去改作業(yè)。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小暑最近愈發(fā)的大膽,一舉一動頗有狐貍精那味,雖然她本來就是狐貍。
自從有人開了有關(guān)“妖”的話題的頭,每次出現(xiàn)什么天災(zāi)人禍,總會有那么幾個論調(diào)會將這些事物套到妖的身上,雖然這些言論總會很快淹沒在其他的聲音之中。
沈立冬對此是不以為然,他的生命里見過不少的妖,給他留下特別深刻印象的是有一只樹妖,可以把自己連根拔起,換個地方生活,完全沒有那些言論提到的什么呼風(fēng)喚雨招致災(zāi)禍。
看了那些糟心的東西,又看了眼埋頭苦“干飯”的蘇小暑,后者察覺了他的目光,抬起頭傻笑了一下,又接著大口吃飯。
“飯粒沾嘴上了,注意形象?!?p> “哦,好的,知道啦。”
完全就是敷衍的語氣,之后還銜接著許多她的小脾氣,那張小嘴一直沒停過,要么吃飯,要么吧啦吧啦一大堆,吐槽沈立冬管得寬。
很快的,這一天又過去了。
翌日,昨夜的夢還未褪去,揉了揉昏脹的太陽穴,夢中的畫面似乎褪不去了。
湛藍(lán)的天空漂浮著幾朵柔軟的云彩,除了扇動著翅膀的鳥兒似乎無人可以觸及。
在這廣袤無垠的蒼穹下,少女屹立其下,抬頭靜靜凝視著藍(lán)天,像是回憶,亦或是等待。
她來早了,而且早到了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個月。
“抱歉啊,我忘了你沒時間觀念了。”
“哼,我生氣了。”
匆匆趕來的男人訕訕地笑著,似乎是在預(yù)想之后的對話內(nèi)容,但第一個字還沒想出來,少女又一次地開口。
“所以你就留下來嘛,好不好?”
正經(jīng)了神色。
“可能不行,我是人,而你們是妖,我們的時間不對等?!?p> “那你出去后我可以去找你嗎?”
男人的神色有些為難,他知道。
“你出得去嗎?村子里的考核……”
話沒說完,對方卻自己接了下去。
“我會通過考核,我一定要找到你!”
后面沈立冬就記不得了。
而且,
男人的名字叫做“劉鐵柱”,也就是現(xiàn)在的他。
“考核……”
念叨著這兩個字,沈立冬想起來了些什么。
他起得有點早,下意識看向枕頭邊,熟悉的小盒子又出現(xiàn)了,而且里面是一灘正在熟睡的小白狐貍。
狐妖離開村子的考核很難,最快的用時也需要百年起步。
“辛苦你了?!?p> 神色柔和,揉了揉正在熟睡的小白狐貍的腦袋。
不滿地扭動身子,似乎還在囈語著什么。
鬼使神差地湊近,試著去聆聽。
很容易就可以辨別出來小狐貍的夢話。
“咬死你,可惡的鐵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