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陀細想了一下,“是不是上次你倆集體消失,就是為了去做什么巨玄弓?”
“喂,我們可是很認真、很負責的去做的,不光做了巨玄弓,還做了一張大網?!?p> 一大袋奶酒灌下去之后,帶帽已經有些飄飄然了,開始哼起了求愛的私房小曲。
“帶帽啊,這個歌也是益西教你的嗎?”
“那當然......是他了,哈哈哈......”
函陀忍不住給益西投去一個牛逼的表情。
“帶帽,你別瞎說,這小曲我都不會,你跟誰學的?”益西表示很無辜。
“哈哈,我說你倆假正經,多累啊,快跟我一起?!?p> “我們晚上可以再私聊,先說說正事,你打算帶你兒子一起東進嗎?”函陀扭轉了畫風。
“我只是帶它來看看你們,聽歌謠還不如看看實景爽快?!?p> “歌謠?”
“對啊,雪境的歌謠啊,娃犢子跟著老阿奶唱的可歡了,說什么雪塔之子帶人飛,雪民踏遍天邊邊。”
“呃......”函陀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天下奇才,民間甚多?!币嫖鞲锌馈?p> 帶帽尬著舞,以示贊同。
“哎呀,帶帽,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身后傳來墨陀的尖叫聲。
益西看著函陀,眼里都是期待,函陀此刻又明白了一個道理,互坑才是終極快樂之源。
“哦,墨上啊,哈哈,看我的這身打扮,是不是墨者中最時髦的?”
墨陀血紅的臉瞬間發(fā)黑,瞪了一眼,看到一旁的墨盾,又笑臉相迎,“原來我的寶貝長成這個樣子了?!?p> “這下更精彩了,一個的寶貝,一個的兒子,快看快看?!?p> 益西催促著函陀,眼睛一直從未離開過墨者。
“這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寶貝,不然你叫他一聲,他答應嗎?”
“好熟悉的臺詞啊?!焙硬唤f出口。
“你個該死的墨者,看清楚我是誰再跟我說話?!蹦颖┨绾镒?。
“哎呀,墨上呀,你沒看見我喝醉了,我醉的一塌糊涂,嘻嘻?!彼7轮穆曇?。
話畢間,一條腿飛了出去,踢向帶帽。
帶帽靈巧的扭腰閃躲,手中的皮酒袋飛了出去。
眼看局勢失控,函陀急忙上前。
“墨上,你看他喝大了,等酒醒了再說吧,現在只會讓你更生氣?!?p> 然后他轉頭看著刻意收起笑容的益西,“看熱鬧的真的不嫌事大,是不是,老頭?”
......
山谷中,大家散落開來,圍著火堆開始烤起了火,開始重新醞釀瞌睡,本以為要浴血奮戰(zhàn),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送別帶帽和墨盾之后,函陀和益西也回到了山谷中。
“剛剛你怎么不留下那對父子?”益西問著函陀。
“我調動了心流看了一下墨盾,他......”
突然魅陀跑了過來,“睡過去了,沒聽到號角聲,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兒,只是帶帽來看熱鬧了?!焙踊卮鸬?。
“這都啥事,那我繼續(xù)去睡了。”
只留下他們兩人面面相覷。
第二天,因昨夜受到了驚擾,大家睡到很晚才起床。
函陀看著墨陀在一旁,訓著一大群墨者,八九不離十是因為帶帽。
他走了過去,墨者紛紛后退,“墨上,你走之后不久,帶帽就離開了?!?p> “哎呀,勞駕雪塔之子了,他去哪里?”
“說是要回德卡荒原?!?p> 墨陀嘴上說著感謝,心里MMB,德卡荒原那么大,鬼才知道是那個地方。
走到號角旁,雪民見狀便前來招呼,“塔主,需要吹響嗎?”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的,再吹吧?!闭f著他擁抱了一下,便離開了。
走到自己的帳篷前,突然發(fā)現里面有什么在動,他悄悄走過去,一把掀起整個帳篷。
“柳絮,你怎么在這兒?”
“阿哥,我是來保護你的?!?p> “你趕緊回去,我們是要去打仗,不是去玩的。”
看他一臉嚴肅,她可憐巴巴的說:“我一個人在雪塔不習慣?!?p> “那里安全,你跟我們,我們那天也不知道......”他沒有繼續(xù)。
“所以我才要跟著你?!睖I眼汪汪。
“那好吧,這是你的選擇,那你就要聽我的?!?p> 她又流著淚歡笑起來。
函陀百思不得其解,娃犢子真是一種神奇的動物,眼淚、笑聲說來就來,兩者還能混合著來。
他帶著她去了火堆旁,益西給了兩塊肉,“你剛剛還沒說完,快點,都卡我心眼半天了。”
“哦,墨盾啊,我用心流發(fā)現它正在孵化,那是我從未見到過的一個光斑,與眾不同,很純粹。”
“純粹,你讓我想起了冰粒人?!?p> “冰粒人?”
“巴尼拉那里,也有生命?!?p> “真的?那不是生命禁區(qū)嗎?”
“生命禁區(qū)那要看相對于誰,你敢相信我們的先人都還活著嗎?”
函陀手里撕著肉,一直沒有吃,片刻后,“難道雪境是一個縱橫交錯的時空集合體,既有從古到今的生命,又有同一個生命的不同形態(tài),他們共生在這里?”
“你說的我都糊涂了?!?p> 就在此時,號角吹響了,大家吃著手中的肉走向帳篷,收拾行李,準備出發(fā)。
“阿哥,這么說,我可以見到我的爹娘嗎?”
“你的爹娘?”
“嗯嗯,我很想見他們?!?p> 函陀感同身受,他也想見阿爸阿媽,但是他何嘗沒有試過。
“這個事情很復雜,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吧,你跟我騎雪氈子還是跟那個阿爺一起?”
她毫不猶豫的跑向了離他最近的一頭雪氈子。
旁邊金戰(zhàn)士正在組隊,雪氈子的金甲跟金靴子的金甲一樣,晃著閃瞎眼的金光。
他們整齊劃一,挺著腰,高昂著頭,就連雪氈子的步伐都基本一致。
皮靴子雪民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這一路走來,函陀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對金靴子不那么抵觸了。
“我們也準備出發(fā)了,讓金戰(zhàn)士走前面,留一部分人殿后?!?p> 隨著函陀的呼喊,大家陸陸續(xù)續(xù)騎上雪氈子,三三兩兩的動了起來。
由于峽谷地帶,隊伍從之前的一團變成了一長條,函陀站在高處,望著眼前的這條長蛇。
“阿哥,為什么要把金戰(zhàn)士作為前鋒?”
“前鋒?我發(fā)現你博學多識啊?!?p> “我什么也沒說,你什么也沒聽見?!?p> “看見沒,穿過前面狹窄的谷口,就不是我們熟悉的地方了,金戰(zhàn)士他們受過類似的訓練,更能應對隨機應變?!?p> “那你們呢?”
“我們會向前沖,但是不要小看你哥?!?p> 柳絮噗嗤一笑,不再說話。
函陀一時摸不著頭腦,這是什么意思?是認可還是嘲笑?
穿過峽口,他看到一望無際的丘陵,不知道東境會不會有所準備,他們可是最擅長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