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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夜話之初心志

第二十五章 新京舊貌

小窗夜話之初心志 小窗那抹閑情 2953 2023-07-29 17:22:30

  玉壺冰心?

  碎碎影無蹤。

  云散隨風,

  到底不行同。

  一季經年,

  花謝松青,

  去留兩相送。

  別矣休,

  誰曉寒情?

  靈兒一大兩小,三人快馬加鞭,不消兩日,便出了大北府地界。一路漸漸天溫氣暖,御風而行甚是舒適愜意。由于三人便裝而行,刀入鞘,槍入袋,再加上馬上行囊,靈兒也改為男兒裝扮,行人所見便是任性的富家翩翩美少年帶著弟妹游山玩水的形象,而沒有家丁陪伴的富家子弟,便是劫匪綠林等殺人越貨之輩最佳的打劫對象。靈兒也深知這一點,但女兒妝騎馬趕路,麻煩事會更多,靈兒又想看看一路普通百姓生活狀況,便只好出此下策,畢竟,為了帶良駒入京,以便將來征戰(zhàn),無法施展法術而行。于是,明里靈兒三人快馬趕路,暗里便有劫匪圍追堵截。但是,靈兒三人馬快,又藝高人膽大,專走近路,并不是全部沿官道而行,所以,劫匪往往眼線齊備,但準備好地點人手,靈兒三人已經過去了或沒有按正常道路行走,劫匪等了個寂寞。直到接近京畿,三人才第一次被劫匪攔住去路。也不知是不是飛鴿傳書之類的聯(lián)系方式,即便是,連小鸚也無能為力,便也無法防范躲避。而靈兒深知此等地域歷朝歷代都是綠林劫匪猖獗之地,官匪關系錯綜復雜,黑白兩道存在著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便會引起朝堂換血,甚至改朝換代。于是,靈兒也不著急,任由被圍,等著頭領說話。

  頭領:“小老弟,知道我們是求財?shù)陌桑俊?p>  白靈兒:“不知。身上散碎銀子也沒有幾顆,抱歉!”

  頭領:“嗯,不錯,處事不驚,難怪那么多人都沒攔住你們。所以,馬不錯。我等求財不害命,留你散碎銀兩做盤纏。還不感謝我等?”

  白靈兒:“稍后,請問馬上物品可是也要留下?”

  頭領:“為了弱小的你們輕裝前行,我等就受累吧。況且,你等富貴人家,朱門子弟,一頓飯也夠我等活命一生,不在乎這點東西?!?p>  白靈兒:“只怕你拿不動。接著!”

  靈兒說話間,抬腿摘戟,直接扔給那年輕小頭領。小頭領伸手接住,不想又重又快,趕忙雙腳用力,離開馬鞍向后跟隨飛出,以便卸下力道。待落下時,雙手持戟,卻不想,由于畫戟太重,脫手落在了地上。

  眾匪大驚,眼見人家美少年單手輕飄飄扔過來的,而且還在規(guī)矩之內,確實是一箭之地遠,于是紛紛緊張起來,準備打斗。而靈兒三人戰(zhàn)馬忽然人立而起,高聲嘶鳴,小松小烏也順勢摘下大刀,但并未出鞘,而是單手抓著刀攥,掄一圈,呼呼風響,就覆蓋了整條道路,手帶韁繩,戰(zhàn)馬落地時已是轉頭向后,小松小烏將大刀向后一揮,又是一聲風響,整個人已經做好沖鋒的準備。靈兒的戰(zhàn)馬落地,更加躁動難耐,四蹄不斷刨地。

  參加過多次大戰(zhàn)的戰(zhàn)馬就是不同,加之身上一直是得勝大將,三匹戰(zhàn)馬急于沖鋒陷陣的嘶鳴與氣勢,顯然震懾了眾匪的胯下馬兒,一個個連人帶馬都有點不安,小頭領的馬兒也不安地四蹄踏地,在慢慢后退。小頭領跑幾步,飛身落在馬上,那馬則更加不安。

  白靈兒:“這位小哥,看來你們的馬兒沒參加過征戰(zhàn)啊,槽櫪養(yǎng)大,耕田的馬兒吧?”

  頭領:“代步而已,況且,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兄弟果然神力,那又怎樣?不過,小兄弟可報上家門,若是遠近關系,本人可寬待一二。”

  白靈兒:“哦?這倒有趣。不過,只怕我報上名姓,你等項上人頭落地。看你并非亂殺無辜之人,良言相勸,既喜舞刀弄槍,何不為國征戰(zhàn)?”

  頭領:“呵!說起來都是淚與恨啊。似我等賤民,和平之時,一身武功尚不如你等富貴人家?guī)變伤殂y,比武得勝又如何?安個戾氣過重之罪名,便除名不用,還要感謝不殺之恩。況且,放眼天下,唯靖北公主一人,本人心服口服,愿為其沖鋒陷陣,死而后已!其余掛名將軍嘛,哈哈哈,并不入本人拙眼?!?p>  白靈兒:“哦?小哥屬實眼拙,你并非馬上將軍,如何斷定我等不快?”

  頭領:“呃……這個確數(shù)唐突,不過,神力者,必以力取勝,不屑技巧殺敵?!?p>  白靈兒:“凡事皆有可能。你要怎樣?才肯放我等全身而去?”

  頭領:“以你腰間佩劍比試。你若勝出,便可成行。且,可任意挑選我等任何一人對戰(zhàn)。”

  白靈兒:“哦?意即你武功最高?”

  頭領:“承蒙弟兄們相讓?!?p>  白靈兒:“好,小哥人品不錯,歧路可憫,我便選你。如何比法,你定?!?p>  頭領:“哈哈,勇氣可嘉!小兄弟果然見過世面。只是,刀槍無眼,這荒郊野嶺,小兄弟無影無蹤了,貴府也是找尋不到本人身上。你可想好了?”

  白靈兒:“無妨。若是你承讓,可否愿與我征戰(zhàn)沙場?”

  頭領:“大丈夫本應以身報國,那便唯你馬首是瞻!”

  白靈兒:“君子一言!”

  頭領:“駟馬難追!”

  白靈兒:“一言為定!請取兵器!”

  頭領:“本人兵器一出,必定殺人。你等并非紈绔子弟,乃是國之大材,本人便借刀鞘一用,保你性命。你若敗北,留下戰(zhàn)馬即可。”

  白靈兒:“嗯!盜亦有道。巧了,我這寶劍,也是一出便殺人。我便以帶鞘寶劍與你比試。你可用帶鞘刀劍,也是公平?!?p>  頭領:“呵呵?好!看不出來,小兄弟還是大將之風。無影兄弟!借你小刀一用!”

  那被稱無影的像個半大孩子,將腰間短刀摘下便扔給頭領。

  頭領:“小兄弟請!我若先手,怕你沒有還手機會?!?p>  白靈兒:“哦?怎么和我想說的一樣?小心啦!”

  靈兒說完,騰空而起,直奔頭領而去,赤兔寶馬也緊隨其后飛奔,但還是比靈兒慢得多。那小頭領沒想到靈兒并不借助馬的速度,而且依舊快得驚人,事出意外,趕忙雙腳用力,竄起站在馬背,手中帶鞘短刀舞出密集刀花,防備刺入的帶鞘寶劍。而靈兒在空中也舞出劍花,兩花相遇,短刀瞬間被攪飛出去,頭領手臂未及落下,肋側就被寶劍拍上,打落馬下。靈兒空中一個翻身,便落在畫戟旁,腳尖一挑,畫戟騰空而起,靈兒也騰空而起,在空中便將寶劍掛回腰間,畫戟落下剛好掛在飛馳而到的赤兔馬上,接著靈兒也落在馬上,穩(wěn)穩(wěn)當當,赤兔馬忽地回轉,轉眼間回到小松小烏身后,騰空人立,落下前蹄,又已轉身,接著嘶鳴躁動,還要沖鋒。

  一個回合,勝負已定,而且顯然頭領和人家美少年不在一個層次上,眾匪嚇傻了。待赤兔寶馬回陣之后,那無影才喊著“快救頭哥”,而頭領已然起身。

  那頭領摸摸自己肋骨,又撓撓頭,忽然對著靈兒單膝跪地,雙手抱禮:

  “在下感激手下留情!從此唯你馬首是瞻!敢問閣下,可是女兒家?”

  白靈兒:“呵呵呵,眼拙,鼻子不錯。既然你踐行諾言,便請散去幫眾,與我為國征戰(zhàn)可好?”

  頭領:“在下本就報國無門,跟隨將軍無礙。只是,在下無權干涉兄弟去處。”

  眾匪忽然紛紛下馬跪地,無影先說了一句“小弟愿隨哥哥為國征戰(zhàn)!”眾匪接著齊聲高呼“我等愿隨哥哥為國征戰(zhàn)!”

  頭領:“將軍,在下也無權申請將軍,畢竟,我等匪類,與官府盤根錯節(jié),不知官府可容我等戴罪立功,請將軍自斷?!?p>  白靈兒:“難得你等一片忠心!為國為民,身份不限!既愿為國征戰(zhàn),且回京等待,聽得大軍練兵,可來校場尋我。”

  頭領:“屬下謝將軍不棄!只是,我等前去,以何名分?御林校場,百姓不得進入。”

  白靈兒:“便說乃靖北公主麾下。”

  頭領:“呵呵,只是……我等如此模樣,官兵如何相信?”

  白靈兒:“難道,你等武功是假的么?”

  頭領:“呃?可……”

  白靈兒:“大丈夫為國為民,盡可勇往直前!進不得校場,請自甘為匪,恕不少待!告辭!”

  靈兒說完,赤兔寶馬嘶鳴著,騰空而起,嚇得頭領趕緊翻身躲過一邊。小松小烏戰(zhàn)馬也是人立而起,落下便已掉頭,飛奔跟上。眾匪慌忙讓路,險險躲過,然后,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頭領飛身上馬,才各自上馬,跟著頭領追上去。哪里還追得上?一個彎路之后,便連三人的影子也看不見了。

  正是

  大好河山景如昨,

  不知將士關外歌。

  關內關外同康苦,

  難思王侯侈與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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