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你真打算下遺跡?”
從戴維的住所離開后,霍爾斯就擱那一直喋喋不休地勸說羅格。
“難道你對探索遺跡,找到上古神器之類的事情沒有過幻想嗎?”
“啊,我八歲的時候就幻想在遺跡里能夠找到遠古的神劍之類的??墒?,當(dāng)我意識到遺跡里有魔物和亡靈之后,就只想好好當(dāng)個玩世不恭的王子了?!?p> “魔物和亡靈?”
“當(dāng)然,你以為遺跡里只有友好和善的哥布林嗎?”
“我們對哥布林的認識存在差異?!?p> 霍爾斯告訴羅格,戴維所指的遺跡是一處古老的遺跡。那大概是奧卡茲立國以前的文明所遺留下的舊址。遺跡被大致劃分為,表淺層,縱深層,以及來無回。
“來無回?”
“意思就是去了就無法再回來?!?p> 此前,王國曾經(jīng)組織冒險者前去探索過,但最大膽的步伐也只停留在縱深層。至于來無回,當(dāng)王國隕落了一位圣級劍士后,就再也無人膽敢涉足。只有對生命沒有留戀的人,才會奔赴遺跡,以一種神秘的方式與人間做告別。
“那位死去的圣級劍士是誰?”
“不清楚。那時我才九歲?”
“難道劍王和魔法王對此一點也不感興趣?”
“如果你站在為君者的角度,會讓王國的棟梁以身涉險?”
艾娜忍不住弱弱地問:“魔法水晶在表淺層就能找到吧?”
霍爾斯瞥了她一眼點頭:“過去是,現(xiàn)在表淺層的水晶都被開采得差不多了。想要找到大塊的能夠用來打造魔杖的水晶,就得冒險去縱深層。”
“這對王子來說,肯定不成問題。”
羅格笑著說。
“大有問題!皮耶特根本就不會讓我下去的。是吧,皮耶特?”
一直跟在眾人背后,試圖隱身的皮耶特被問話時,毫不猶豫地回答:“這絕對不可能,要是讓國王知道,后果會很嚴重?!?p> “你看?!?p> 霍爾斯攤手。
羅格看著皮耶特,他最近一段時間有嘗試在這位劍圣身上復(fù)刻記憶,屢次嘗試沒有出貨。由此羅格推斷,記憶復(fù)刻至多只能跨越一個等級。那么,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找些上級劍士和上級魔法師。
魔法師的等級提升,對羅格來說應(yīng)該是最快速的路線。畢竟他只要做到復(fù)刻到一個上級魔法,就能晉升為上級魔法師。接著再從戴維的身上復(fù)刻圣級魔法,他就能非??焖俚爻砷L為圣級魔法師。
“霍爾斯,巴羅培有魔法師協(xié)會嗎?”
羅格率先想到的是魔法師協(xié)會。
他記得,此前在和埃米爾的交談里,有聽到過這個組織。
“當(dāng)然,我也是協(xié)會成員之一。在那里確實可以拓寬人脈,不過里面大概率都是巴克家的人了。想要找到友好的魔法師可不容易?!?p> “完全是因為你,他們才不會友好吧?!?p> “啊,難道你打算孤軍深入?”
“不然呢,我將你當(dāng)做投名狀,興許能在協(xié)會里獲得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職位?”
“你還真是敢說。如果你只是過去看看,那我陪同倒也無妨。聽說協(xié)會里最近新進了一批不錯的魔法杖,你現(xiàn)在跪下來給我磕頭,我興許能用這袋金幣給你升級下裝備什么的?!被魻査箤Π妊a充道,“當(dāng)然,女士免費?!?p> 羅格還真的沒有用過魔法杖。聽說那是增幅魔法威力的神器,身為中級魔法師怎么也得拿一件吧?整天揮舞魔法劍還算哪門子法師。
就在三人邊聊邊走時,路邊忽然摔出來一個人。
“你還敢出現(xiàn)!”
羅格看到,一位身強力壯的大叔將一位衣著破爛的青年推出店門口。
那位青年剛好就摔倒在路中央。
“都欠我多少金幣了,還敢過來!”
“求求你了,我母親她已經(jīng)病的很嚴重了?!?p> 青年不顧尊嚴地爬到大叔的身邊,一把抱住對方的大腿,苦苦哀求著。
羅格抬頭,注意到這是一家藥店。
“那是巴克家族的人?!?p> 霍爾斯點明了青年的身份,示意羅格不必理會。
羅格粗略地復(fù)刻了對方的記憶。
【你成功復(fù)刻了朱庇特·巴克的稀有記憶碎片*3】
【獎勵:力量值+5】
記憶涌現(xiàn)。
畫面里,朱庇特身著銀色的鎧甲,手拿長劍,正在和一位同樣身著鎧甲的人切磋。兩個人打得有來有回,須臾,對手摘下面罩稱贊道:“不錯的,你的實力已經(jīng)夠資格加入護衛(wèi)隊了。加入護衛(wèi)隊后,每個月有五個金幣的報酬?!?p> 【你成功復(fù)刻了朱庇特·巴克的稀有記憶碎片*3】
【獎勵:體力值+5】
記憶涌現(xiàn)!
“什么,你的母親是妓女?”
坐在審核臺上的人看著手中的資料發(fā)出不可思議的叫聲:“就這樣的履歷,你甚至不配當(dāng)巴克家族的人!現(xiàn)在,就拿起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
“可是我需要這份工作,能否通融一番?”
朱庇特拿出三個金幣,想要遞給對方。
“拿上你骯臟的臭錢,給我滾!下賤的玩意!”
【你成功復(fù)刻了朱庇特·巴克的普通記憶碎片*3】
【獎勵:敏捷值+5】
記憶涌現(xiàn)!
那是一間非常陰暗的屋子,除了簡陋的家具外,什么東西也沒有剩下。朱庇特·巴克趴在床邊。床上躺著一位面容蒼白的婦人,那是朱庇特的母親。這位婦人得了見不得人的疾病很久了,朱庇特將藥水端到婦人嘴邊,用木勺喂婦人喝藥。
婦人的眼里沒有神采,只是本能地將藥服下。連咽也不咽下去。褐色的藥汁順著婦人的脖頸流下去,朱庇特慌忙伸手去擦拭。
“母親大人,求求您振作起來?!?p> 朱庇特害怕地勸說著。聽到這話,婦人似乎有了一絲力氣,將藥水服下。接著她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孩子,讓我離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p> “可是,失去了您,我就什么都沒有了?!?p> “唉,我可憐的孩子。”
“母親,我這就去拿更多的藥。相信我,一定能夠治好你的?!?p> 朱庇特踉踉蹌蹌地跑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