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徹底驚了。若是將這些宮女太監(jiān)的舌根子都拔光,那是怎樣一幅血腥場面……
為何我一進(jìn)來這清玉閣,進(jìn)來的宮女太監(jiān)都受了如此酷刑。我心中很是不解。
我起身,打算去問個清楚,可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而后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鮮麗,濃妝艷抹卻不失清麗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宮女見到她立馬下跪,她的頭又低下了,我不以為意,只是在原地站著。
“真是個鄉(xiāng)野女子,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蹦桥映易邅?,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便抬手給了我一巴掌:“跪下。”
我不服,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為何要給她跪下?
于是我走上前,還了她一巴掌。話說這女子應(yīng)該為人浮夸,我一碰上她的臉頰,便感覺手上沾了一層厚厚的妝粉。
“你竟敢打本宮?好大的膽子!”她嘴角輕佻,眼底中閃過一絲不屑。
我一聽她說“本宮”二字,便知道她是李昭的嬪妃,態(tài)度囂張,估計位分還不低。
我心里憋著一口氣,知道她是來挑事的,我便還是沒跪下。
于是我便沖她:“知道禮尚往來嗎?”
女子輕笑:“呵,想你這種輕賤之人,還配本宮禮尚往來?”
話落,她便抬手又要打我,我見勢,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
“松手!”她切切道。
女子見我不吃招,便道:“來人!”話落,她身后的老宮女便拉開了我,女子重重踢了我的膝蓋,我只好屈膝跪地。一股鉆心的疼痛涌上了心頭。
“別以為帶個面紗就能蠱惑人,把她面紗扯下來,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的狐媚子?!蔽疑磉叺睦蠈m女二話不說便扯下了我的面紗,我習(xí)慣性的遮住了猙獰的傷疤。
老宮女眼底里閃過了一絲驚詫,她后退了幾步:“你,你是……”她張口欲言,卻又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女子怒道:“你慌什么?不過就是一個丑八怪罷了,動手給本宮打!”老宮女聞言,神情有些緊張,但還是遲遲不敢下手。
“怎么?你竟敢不聽我的話,你是不是也想……”女子的話音未落,便聽見閣外內(nèi)官一聲響:“皇上駕到!”
我輕輕切了一聲,低下了頭。
他見我跪在地上,面紗掉在地上,臟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何時,他突然暴怒:“誰讓你這么做的!”我以為他說的是我,便蹙了蹙眉。
“誰讓你對朕的筆墨侍從如此無禮!”李昭口出此言,我心里不由得一驚,我不過是一個筆墨侍從,而眼前這個女子打扮華貴,一口一聲叫自己本宮,應(yīng)該位分不小,李昭這是何出此言?
“身為貴妃,怎可如此失態(tài)?”李昭走上前,我見他離我越來越近,還一把將我扶了起來,撣了撣我身上的灰塵:“沒事吧?!?p> 我知道,我是徹徹底底被他嚇傻了,原來眼前的這位女子竟是貴妃?
“呃……我沒事……”我撿起了地上的面紗,“陛下不必替民女擔(dān)憂?!?p> 女子見狀,便道:“陛下,她只不過是一介草民,鄉(xiāng)野村姑,何來禮儀一事?”
她身邊的老宮女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趕緊閉嘴,但是她卻不領(lǐng)情,走上前要討個說法。
誰知李昭又道:“怎么?現(xiàn)在連朕也不放在眼里了?”女子聞言,惶恐跪下:“臣妾不敢?!?p> “看來,你是得好好在飛鸞殿好好陶冶心性了?!崩钫蜒鄣桌镩W過冷漠,“從今日起,徐貴妃禁足一月,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p> 徐貴妃起身,道:“臣妾遵命?!?p> 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間,嫉妒,狠厲,都盡收眼底。
看來這宮中的確臥虎藏龍,這徐貴妃在李昭面前也絲毫不掩藏……
——飛鸞殿
徐婕一回寢殿,便發(fā)了火:“你剛剛是怎么回事?本宮讓你打,你為何遲遲不動手?”
徐婕的貼身老宮女姓于,算是宮里的老人了,宮中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jiān)大多都稱她于姑姑,于姑姑嘆了一口氣,道:“娘娘,那個姑娘,簡直和先皇后一模一樣。”
徐婕聞言,語氣中透著驚詫,她知道于姑姑的資歷深厚,在宮中十多年之久不可能看錯人,而她更不相信會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便道:“姑姑的意思是……”
于姑姑便道:“先皇后雖然跳下了懸崖,但是尸體卻從未找到,那懸崖下的森森白骨也不一定是先皇后的,老奴懷疑……”話音未落,她便拍了拍自己的嘴:“老奴大膽了,請貴妃娘娘責(zé)罰。”
徐婕挑了挑眉,嘴角微露笑意:“本宮為何要責(zé)罰你?你做的很好,非常好?!?p> ——清玉閣
李昭走之前,吩咐我每日早朝后來太極殿,若是夜晚,便會有人通知我去太極殿。
此時已經(jīng)子時,我見還沒人來,便要熄燈休息,可是此時,我的貼身宮女小環(huán),給我?guī)砹艘环庑拧?p> 小環(huán)不會說話,但是從她的比劃可以看出來,她也不知道送信的到底是何人,于是我便順手拆開了那封信,打開一看,信紙上卻只寫了三個字“承歡殿”
什么意思?有人在承歡殿等我?可是我才入宮,怎么這么快就有人找我?難道是李昭?那為何要那么偷偷摸摸?
我想了想,但還是決定赴約。
“小環(huán),我出去一下,不用擔(dān)心,我很快就回來?!蔽?guī)厦婕啽阕吡顺鋈ァ?p>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就連月光也淡了幾分。
我順著當(dāng)時和林尚儀的記憶,尋到了承歡殿。那個令我感到熟悉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