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時許。
Z市郊區(qū)的一個村莊外,一名留著寸頭,穿著軍綠色野戰(zhàn)服,背著背包的男子,正立于一棵大樹下。
此人看起來很年輕,很斯文,像一名在讀的大學生,然而他卻是機械大師全萬剛的得力助手,號稱“鋼使徒”的墨御。
墨御從背包中取出一個方形盒子,放在地上,又從背包中拿出一臺平板電腦,而后在平板電腦上點了幾下。
片刻之后,地上的方形盒子自動打開,三只瓶蓋大小,漆黑如墨的機械蜘蛛從盒內爬出來,快速向村莊爬去。
“汪汪汪!”
村莊內,一只大黃狗聽到附近有輕微的聲響,忽然警覺地豎起耳朵,隨后朝墻上大聲吠了起來。
墻上,一只正在爬行的機械蜘蛛忽然停下,調轉腦袋盯著下方的大黃狗,忽然!一枚鋼針從機械蜘蛛口中射出,精準地貫穿大黃狗的腦袋,犬吠聲隨即戛然而止。
而此時,一只機械蜘蛛已經爬入一農戶家里,正沿著墻壁,悄悄地靠近床鋪,隨后它在蚊帳上撕開一道口子,來到熟睡的農夫身旁。緊接著,它崛起圓滾滾的屁股,一根細小的針管從屁股末端伸出,狠狠地扎在農夫的手臂上。
“??!”
農夫吃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大半夜不睡覺,瞎叫啥?”睡在一旁的農婦翻了個身,抱怨道。
農夫打開燈,看了看有些發(fā)疼的手臂,說道:“我好像被什么東西咬了?!?p> 而此時,機械蜘蛛已經順著墻壁向上攀爬,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等待下一個指令。
村莊外。
墨御在平板電腦上輸入指令,調整好機械蜘蛛的觀察視野,然后關閉平板電腦,轉身準備離去。
這時電話響了,來電的正是機械大師全萬剛。
墨御接通電話,恭敬地說道:“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選擇不同的區(qū)域,不同的人群注射變異藥劑,并已部署監(jiān)控,可時時對目標進行觀察,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很好!現(xiàn)在有一個臨時任務需要你去做,待會我會把相關的情報發(fā)給你?!彪娫捘穷^傳來全萬剛沙啞的聲音。
翌日,晚上11時許。
Z市郊區(qū),司徒空和公孫爍藏在草叢中,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并時不時看向路旁的那棵大榕樹。
不多時,一輛小貨車來到大榕樹旁停下,墨御背著背包從車上下來,他看了看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隨后從車上取下一輛小電驢,騎著離去。
十分鐘后。
司徒空警惕地觀察四周,沒發(fā)現(xiàn)附近有其他人后,便起身朝小貨車走去。
而公孫爍則繼續(xù)躲在草叢中繼續(xù)觀察,隨時準備發(fā)動異能支援司徒空。
司徒空走到車旁仔細觀察了一番,而后打開小貨車車廂門,霎時間,滿滿當當?shù)拟n票映入眼簾,這一刻,他欣喜若狂,完全忘記了危險的存在,隨手抓起幾沓鈔票舉過頭頂,朝公孫爍所在的方向揮舞。
見狀,公孫爍知道事情成了,連忙來到車旁,與司徒空相擁慶祝。
隨后司徒空二人駕駛小貨車,向藏匿張狂的地方駛去。
“早知道綁個人能賺一個億,咱還費勁吧啦地去對付異安局干啥,真后悔當初沒有直接綁了張狂,哈哈哈。”公孫爍扒著車窗,吹著晚風,感覺神清氣爽。
司徒空開著車,臉色凝重地說道:“別高興得太早,咱現(xiàn)在還不安全,你打電話告訴三弟,讓他做好準備,一會接到他咱就遠走高飛?!?p> “那張狂呢?要殺了嗎?”公孫爍問道。
“不,咱還要用他做人質,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他的位置告訴他老子,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彼就娇沾鸬?。
而此時,一只機械蜘蛛正靜靜地趴在車頂,監(jiān)控著司徒空和公孫爍的一舉一動。
道路旁的一棵樹后,墨御坐在電驢上,單腳撐地,手持平板電腦,觀看著司徒空和公孫爍的對話,喃喃自語:“還挺謹慎,看來要花費一番功夫了?!?p> 說完,他騎上小電驢,尋著小貨車的蹤跡駛去。
與此同時。
Z市郊區(qū)一個剛建成的小區(qū)外,云天成、赫鐵男和夏芷惠正坐在一個街邊小攤旁,吃著餃子。
“你說加班有宵夜,就這?”云天成拖著疲憊的身體,一邊吃著餃子,一邊抱怨。
“有吃就不錯了,還嫌棄,你看其他兄弟一樣加班,還沒宵夜呢?!焙砧F男白了云天成一眼,繼續(xù)扒拉著碗里的餃子,而后捧起碗將湯水一飲而盡,喝完還打了飽嗝。
夏芷惠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的云天成二人,不禁莞爾一笑,可隨后想到人質尚未解救,便有些擔憂地說道:“這么多人在這片區(qū)搜索了一整天,也沒有收獲,也不知道他們跑哪去了?!?p> 赫鐵男環(huán)顧四周,無奈地說道:“這里是新開發(fā)區(qū),新樓房多,人員流動少,又沒有監(jiān)控,想找到他們確實不容易,或許他們往這邊走就是因為這一點?!?p> “監(jiān)控到這一帶就沒了,可能他們已經出城,我們這樣找肯本就是大海撈針,以我看啊,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反正張狂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云天成對張狂沒有感情,只有厭惡,因此能否解救張狂他毫不在乎。
看到云天成態(tài)度消極,夏芷惠心中就來氣,用粉拳錘了云天成一下,教訓道:“張狂再怎么壞也有法律制裁,我們接手這個案子,就要竭盡全力去完成,懂了嗎?”
高中時代,云天成經常因為不交作業(yè)而被夏芷惠教訓,因此一聽到這教訓的話語,他便覺得很煩,遂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一臉厭惡地敷衍道:“行了行了,知道了?!?p> “吃飽了,走吧?!焙砧F男起身,欲準備離去。
“等會?!痹铺斐烧酒鹕?,露出一臉神秘的表情,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怎么了?”
赫鐵男和夏芷惠誤以為云天成忽然想到了什么線索,異口同聲地問道。
云天成看到兩位隊員上當,奸詐地笑了笑,隨后向路邊攤老板跑去,說道:“老板,再來一碗。”
“豬??!”
赫鐵男和夏芷惠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