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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不想躍龍門

第十二章 綁架

鯉魚不想躍龍門 縐浮觴 5897 2011-11-25 11:23:49

    腦袋暈沉沉的,睜開眼只覺得整個屋頂都在打轉(zhuǎn),這就是所謂的宿醉后遺癥么,換了一個身子,手感還在,酒量卻是差到不行了。也是,感覺那種東西比較抽象,不似她的心肝脾肺腎統(tǒng)統(tǒng)都換了新的,就像是電器,新和舊的功能總是不同的。

  搖了搖腦袋,勉強(qiáng)集中了精神凝了焦距,看清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個破爛的木頭房子,一扇門一扇窗,因?yàn)槌D隉o人居住,充斥著一股霉味,她伸手扇了扇,抬頭,因?yàn)闊o人打理那些蜘蛛是猖狂至極,到處的結(jié)網(wǎng),她這是進(jìn)了盤絲洞么。雖然她很懷疑這種人都不來的地方,會有什么蚊子自投羅網(wǎng)來養(yǎng)活這些蜘蛛。

  “你倒是醒了。”口氣極為的不善。

  她躺在一堆雜亂的稻草上,臭烘烘的。抓了抓頭有些弄不清楚狀況,“表哥?”端木惟真手腳被困的結(jié)實(shí),坐在她身邊是一臉的嫌棄。

  “這里是哪?。俊彼龁?。

  端木惟真瞪著她道,“每回我遇見你從來沒發(fā)生好事過?!?p>  她敲了敲腦袋,努力的回想,依稀記起自己好像喝醉了酒在酒樓里像是一只猴子上竄下跳大吼大叫。

  端木惟真見她犯傻,罵道,“還不快過來幫我解開繩子,你這傻子!我讓你不要喝酒你偏不聽,若不是見你好歹是姑父的女兒有辱門風(fēng)會給屠家丟人現(xiàn)眼,我怎么會拉著你從后門走,被人綁了去?!?p>  被人綁了?難怪——一解開繩子就見端木惟真受不了的跳了起來,開始拍身上的灰,這地方無一處不臟,就不是端木惟真這種潔癖的人會來的。

  屠魚躍喃道,“哪知是不是你家錢銀太多,惹得人家見財(cái)起意把你綁了,說不準(zhǔn)我也不過是遭你連累?!?p>  端木惟真斜眼,殺氣騰騰,“你說什么?”

  屠魚躍露出了難看的笑,沉默是金縮了縮,四周看有沒有的逃生的地方,才摸到門邊,卻是聽到有響動。

  門開了進(jìn)來兩個衣衫破爛兇神惡煞的男人,手里端著紙筆,見端木惟真把繩子解了,罵了幾句臟話,卻也沒再動手綁人,只把紙筆扔到他面前,讓他寫信勒索錢銀。

  屠魚躍睇去一個眼神,她就說是錢惹的禍吧。

  端木惟真轉(zhuǎn)了轉(zhuǎn)被繩子困得發(fā)麻的手腕,冷聲道,“你想要挾我端木家,想也別想。”

  綁匪道,“你爺爺貪得金銀滿缽,我們要的那點(diǎn)錢銀對你端木家來說就是指縫中露出去的那點(diǎn)水,九牛一毛。你乖乖的寫了,了了事自然就會放了你。”

  端木惟真只道,“我不會寫的?!?p>  屠魚躍巴在角落的墻上,真希望能像只壁虎飛檐走壁,或者能霎時激發(fā)出潛能隱身或穿墻,逃過一截,只可惜想畢竟是想,現(xiàn)實(shí)還是一樣殘酷。那綁匪走來提起她的衣領(lǐng),扔到端木惟真身邊,本是想殺雞儆猴,抬腳往她那狠狠踢去一腳,好嚇唬端木惟真就犯。

  端木惟真卻是附了上來,把她護(hù)在懷里,為她擋下那一腳。

  “表哥。”她委實(shí)感動的要哭了,原來這個冷冰冰仿佛全世界人都欠他十吊錢,龜毛潔癖的表哥這么英雄氣概。

  端木惟真悶哼了聲,“你給我閉嘴?!?p>  綁匪又問,“你寫還是不寫?”

  端木惟真道,“從來與端木家做對的人都是死無葬身之地?!鞭D(zhuǎn)身冷眼盯著那兩個匪徒,似一把利劍刺得做了好幾起殺人擄貨的他們也是毛骨悚然?!叭羰锹斆骶头帕宋遥援?dāng)不追究今日的事,否則綁人勒索,絕沒有好下場。”

  綁匪要挾道,“你既是不愿意,那就把你的手砍下來,骨肉血親,你爹娘總不會連自己兒子的手都認(rèn)不得。到時我們一樣能拿到錢財(cái)?!笔沽搜凵屚锶ツ玫蹲?。

  端木惟真咬牙的瞪著,綁匪笑道,“你才剛考了進(jìn)士吧,把你右手砍了,你便就此廢了,你寫不寫?”

  那綁匪見端木惟真不理不睬,持著刀子走來一把抓住端木惟真的右手。千鈞一發(fā)之際屠魚躍大叫了一聲,震得頂上的灰都落了一層下來,嗆得綁匪咳嗽連連。屠魚躍喊道,“他不寫我寫,我,我是屠邱的女兒,屠家知道吧,和端木家是姻親,我寫信就說我和端木惟真關(guān)一塊了,讓他們送銀子來?!?p>  綁匪這才留意起她來,沒辦法,昨夜月黑風(fēng)高的沒注意到把屠家六女也抓來了。加上她長得實(shí)在不起眼,和端木惟真這容貌俊美,比女孩子家還好看的人身邊,那根本就是珍珠和沙子,通常只會盯著珍珠看,誰會留意沙子?

  見到她的短發(fā),也就等于證實(shí)了她的身份,既然都是權(quán)貴的孩子,她的說法也不無不可。

  端木惟真罵道,“你這傻子,不許你寫?!?p>  那綁匪上前踢了端木惟真一腳,“這里哪輪到你說話,以為是你端木府么。”說完又想動粗。

  屠魚躍立馬銜著笑,“大哥,你們也不過是求財(cái),我們都是小孩子,你又何必和我們一般見識呢,要是生氣傷肝那多不值得?!?p>  綁匪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p>  端木惟真抱著痛處,喊道,“我說不許你寫,你耳朵聾了么。”

  屠魚躍充耳不聞他的罵聲,只抓筆按照綁匪的要求寫了信。綁匪站在一旁監(jiān)視,就怕她?;ㄕ?,看著她歪歪扭扭的丑字,十有八九是寫錯的,“你寫的是什么。”看著都吃力

  屠魚躍道,“我才學(xué)抓筆不久,總不能立馬要求我寫得和王羲之一樣的好。”當(dāng)然這些人不知王羲之是誰,只覺得她滿口聽不懂的瘋話。

  綁匪道,“一堆的錯字?!彼腿ネ兰遥烙?jì)也沒人看得懂。

  屠魚躍盯著紙上的簡體字,記起東野這邊使用的字和繁體字是差不多的,她會看,不代表她個個都會寫,只能借口道,“我才學(xué)字不久?!?p>  綁匪抓過紙筆,刷刷寫完一封勒索信便讓屠魚躍照著抄寫,這綁匪倒是有些墨水,至少那是一手端正的楷書。屠魚躍寫完后又是檢查了一遍,便折好收進(jìn)懷里,臨走是把她和端木惟真都綁了,警告道,“這是荒郊野外,即便你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安分點(diǎn),收到錢就放你們走?!?p>  綁匪迫不及待去送勒索信了,留下端木惟真破口大罵,“你這蠢貨,你知不知道他們?nèi)羰鞘樟隋X銀我們就不用指望能活命了?!?p>  “我若是不順從,難道真讓他們把你手砍下來么?!彼彩菦]辦法的好不好,沒見到那些人穿著和流民差不多么,這種亡命之徒見慣了血腥,根本不會可憐端木惟真年紀(jì)小就放他一馬,說砍手真就狠得下心的?!耙娨徊阶咭徊桨桑皇钦f天無絕人之路么?!?p>  也就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蛟S屠逐日特別聰明,回到屠家知道她未歸猜想她出事調(diào)動人手搜查會追著蛛絲馬跡到這呢,又或者這幾個綁匪講什么江湖道義的,要錢不要命真把他們放了呢,又或者……算了,這和賭大小不同,買大小開豹子也不過就是通殺沒了銀子。而這個,猜錯了,她命也沒了。

  光線漸暗了下來,門外再無動靜,只有她旁邊的端木惟真在動個不停。也不能怪他,他的本能就是潔癖,和蟲子的趨光性差不多,蟲子往光亮的地方飛,他則要往干凈的地方挪,每每挪到一處挑三揀四后,繼續(xù)挪往下一處,也不見他累著。

  屠魚躍喊,“表哥。”

  端木惟真皺眉,“干嘛。”她躺在臭烘烘的干草上,雖是比坐在地上舒服,但那陣味道讓他退避三舍,實(shí)在不想靠近她。

  她道,“我懷里收了匕首?!?p>  端木惟真一怔,與她看似呆滯的目光對上,“你這笨蛋,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p>  總要等確定他們真是去送勒索信了,不在屋外守在才得啊,不然就算有匕首也打不過那些大塊頭。他雖是手腕被綁在身后,但手還是能動的?!澳闩策^來,匕首就藏在我懷里。你把它找出來了,我就能割斷繩子了。”

  “還用得著你說么。”他屁股挪了過來,背過身去,屠魚躍彎下身子,盡量讓他碰觸到,匕首就插在腰帶左邊,好在那些匪類沒搜身,沒斷了她最后的逃生通道。

  “在哪?”手貼在她肚腹上搜了一會。

  她只覺得犯癢,忍俊不禁,“左邊。”

  “不許笑?!苯K于是找到了匕首,將它從腰帶那抽了出來。

  癢了就笑,那是自然的,喜怒哀樂情不自禁,克制了反而傷身。她也背過身,把匕首套抽掉,然后斷了繩子,再幫端木惟真松綁。

  終于是能自由的動彈了,端木惟真起身第一件事,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來到東野后就真沒見過一個像他那樣愛干凈的。只見他整理好自己后去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是上了鎖,以他的力量要破門而出,難!

  又喊,“表哥?!?p>  又是皺眉,“干嘛?!?p>  她盯著屋里頭唯一的窗戶,只用一根根細(xì)木間隔,“你蹲下,馱我上去,我試試用匕首把那些細(xì)木割開試試。”

  端木惟真也往那小窗看去,若是能割斷了那些木條,憑他們的身形確實(shí)是能鉆出去。又往屠魚躍那身骯臟的行頭瞥了眼,簡直臭得就和那堆稻草一樣了,只怕蒼蠅飛來聞到都不愿離去。

  屠魚躍道,“表哥念過這么多書,應(yīng)該知道人生之事十有八九總是不能兩全其美的,這時候就該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是要干凈還是要命,表哥那么聰明不用我說?!?p>  端木惟真屏著氣,蹲下讓她跨坐到他肩膀上,“你快點(diǎn)!”

  知道了,她對坐在人家肩膀上登高望遠(yuǎn)也沒興趣。她用力朝著細(xì)木條砍了一下,本以為要反復(fù)砍啊割啊幾回才會斷掉,哪知這匕首當(dāng)真是鋒利,削鐵如泥,一下就把窗上的木條都弄斷了。

  她順勢爬了出去,發(fā)現(xiàn)以端木惟真的身高是夠不著窗子的,她抓了抓頭,“墻角好像有張椅子?!?p>  墻的那頭沉默了半響……“既是有椅子,你何必讓我駝你?”

  屠魚躍道,“我不是站在那椅子上也夠不著么?!?p>  咬牙切齒的聲音,“可我夠得著!”他寧可踩在那臟椅子上,也不愿意被她騎著。端木惟真找到椅子拉到窗下,踩著也爬出了窗,瞪著她道,“等脫險了,再算這筆賬!”說完拉著她跑。

  她記住了,這人除了潔癖還很愛記仇,芝麻綠豆大的事也會斤斤計(jì)較。幫了他沒半句感恩戴德的話,出來就是警告她要秋后算賬。

  他們也不知天南地北,總之就往一個方向逃?;慕家巴獾?,跑了許久也不見人煙,她則恨起她腳上的那雙繡鞋了,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代表。繡了一堆好看的花鳥在上頭,卻忘記把鞋底加厚了?;慕家巴獾氖佣?,踩在上頭,沒一會就感覺鞋子破了。

  端木惟真見她停了下來,以為她年紀(jì)小小又嬌弱吃不了苦,罵道,“那些人若是回來,發(fā)現(xiàn)我們逃了定會追來,你停下來想要再被抓回去么?!?p>  她也不想停啊,可她腳丫子疼,有什么法子。哀怨的抬起腳來,讓他看清她已經(jīng)是盡力了,腳板都被劃破了流了血。

  男女就是這么不平等,為什么她就要穿繡鞋,他就不用,他那靴有厚厚的底,加上又是端木府的“產(chǎn)物”,怕是耐穿又舒服吧,他當(dāng)然能大聲。

  屠魚躍道,“我比你還不想被他們抓回去呢,哪知他們?nèi)羰悄貌坏藉X財(cái),是把我殺了毀尸滅跡還是把我賣了?!?p>  端木惟真射去冷眼,八成是嫌棄她麻煩的,然后皺眉蹲下,“快上來?!?p>  她不可思議,“你要背我?”不是嫌她臟兮兮的么。

  端木惟真罵道,“你和我一塊被綁的,若是我一個逃回去了,怎么和屠家交代。別給我廢話了,快上來?!?p>  屠魚躍也不跟他客氣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闭f完趴到端木惟真的背上,倒是不想看他文文弱弱的力氣還挺大。背起了她也是腳步穩(wěn)健。

  端木惟真道,“面無四兩肉,一看你就是福薄的相貌?!?p>  這話的原意該是說她輕吧,也不想想她輕是誰造成的,和他們端木家脫不了干系,仰著端木鳳慈的鼻息過,她能吃得富態(tài)么,“你以為當(dāng)人家的小妾當(dāng)人家的庶女能好到哪。下人雖也是喊我娘一聲夫人,喊我一聲小姐,可我這小姐和你這少爺?shù)拇鐾耆灰粯??!?p>  端木惟真問道,“你心里是不是怨恨我姑姑?!?p>  還不到恨那地步,最多也就是看著端木鳳慈那犀利的面目就討厭?!氨砀缯f哪里的話,她是我大娘,我對她當(dāng)然只有崇敬?!?p>  端木惟真不言語了,姑父回邊關(guān)后,她依舊要在將軍府里生活的。而屠家的當(dāng)家主母是他姑姑,她怎么會放心和他說真心話,不怕他泄露了兩人的談話令她得罪了姑姑給日子不好過么。

  夜里視線不好,只能借著月光小心翼翼的留意著腳下。沒有鐘表也不曉得走了多久,總之她感覺是走了挺久的。依稀就聽到有潺潺水流聲,端木惟真順著聲音而去,來到一小河邊,將她放在了地上。

  不是憐香惜玉輕手輕腳的放,而是把她當(dāng)成了一貨物,還是廉價貨物,震碎了也不值得惋惜的那種。

  屠魚躍道,“表哥這是要做什么?”想喝水還是想洗臉?

  若是想喝水,她會勸他三思,這地方的水雖然不似工業(yè)發(fā)達(dá)時候污染得厲害,但畢竟是生水,怎知道有沒有細(xì)菌滋生,逃難途中若是拉肚子……難以想象后頭有追兵,卻是抱著肚子一顛一顛的逃么?那根本是雪上加霜。

  只見端木惟真手放在了腰帶上,冷眼道,“把你的臉轉(zhuǎn)過去?!?p>  “表哥,你該不會是要洗澡吧?”是誰和她說時間緊迫的,是誰和她說情況危急的,這是時間緊迫情況危急的時候干的事么?方才她腳疼也不過是停下休息了下,就挨了他一頓罵,那他現(xiàn)在呢?終于知道什么叫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

  他胸有成竹挑眉道,“這地方我認(rèn)得,天亮城門開時就能進(jìn)城?!蓖{道,“我告訴你別看你不該看的,不然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p>  屠魚躍轉(zhuǎn)身,聽到他又是走遠(yuǎn)了幾步,窸窸窣窣的把衣服脫了,打算速戰(zhàn)速決。這樣的世家子弟在荒郊野外沐浴實(shí)在不雅,若是能選擇,他絕不會做??伤呀?jīng)是忍受不住身上的骯臟腥臭,只覺得身子每一塊都在癢。

  她動也不動,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她好心提醒道,“表哥,你知道么,像這種小河,其實(shí)里頭寄住了不少細(xì)菌,細(xì)菌是什么,和你也說不清楚,總之我意思是你看這水是干凈的,其實(shí)它未必干凈,或許你洗了比沒洗還臟?!?p>  再說他就那么一件衣服,除非他打算裸奔什么都不穿的進(jìn)城,不然洗完了還是要把那臟衣服穿上。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么。

  她把耳朵捂上,省的一會這個別扭的端木惟真又說她耳朵淫穢了他。頭上挨掄拳打了一下,回頭看端木惟真已是穿好了舊衣了。“你若是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dāng)作啞巴。”

  屠魚躍撇撇嘴,這話在她身上不成立,她之前就是不說話,結(jié)果人人都把她當(dāng)啞巴。“人雖是嘴上懂得許多的大道理,卻還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p>  端木惟真有些詫異,“這樣有見解的話倒不像是你會說的。”

  她自大的想到,她本就是個有見地的人,淺顯的說就是她吃了鹽比他吃的米還多,不過是大智若愚,露相非真人罷了。

  天還灰蒙著,卻是有不少人守在城門外等著一會開城門了進(jìn)里頭做生意,端木惟真大喊了一聲,城墻上探出士兵的腦袋,他報了自己的身份,那小兵立馬是急忙去找頂頭上司稟告。

  過了不久,城門開了屠家和端木家兩家的人為了找他們的下落,兩府都派出了人去搜,起先是以為還在城里,就挨家挨戶的找。后來收到了屠魚躍的勒索信才把派出的人都召回,從長計(jì)議。

  一聽到有守城兵稟報了他們的消息,立馬又是出來人馬迎接,她看到屠逐日領(lǐng)頭在前,差點(diǎn)嚎嚎大哭,“四哥?!鄙らT又大又響的,還連連招手著,端木惟真扭頭等著在他背上不安生的人,一瞬的冷意將她的熱情降了溫。

  屠逐日下馬,將她抱過來,“你這丫頭怎么盡惹麻煩?!彪m是短短一句,卻含了說不盡的擔(dān)憂。

  屠魚躍不敢言,這麻煩并不是她惹來的,那端木家也是一塊挨賊人虎視眈眈的蛋糕,沾惹不得,誰挨近誰倒霉。斜眼偷瞅著端木惟真,見他甩著手,背著她太久連手也麻了。端木惟真對著前來的端木勿離道,“給我找紙筆來?!?p>  端木勿離看著他一身的臟好笑,“我以為你第一件事是讓我給你準(zhǔn)備熱水沐浴更衣?!闭{(diào)侃了一番,便揮手讓守城兵去找紙筆。

  只聽端木惟真冷冷的說道,“我說過得罪端木家的人絕無好下場,一會我畫了那兩人的畫像,你讓畫師照著畫,四處搜捕張貼,并揚(yáng)言誰抓到了人,端木家就給五千兩??傄屗麄冎雷约赫腥橇耸裁慈??!?p>  屠魚躍只覺莫名的寒,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兩個賊人怕是至此亡命天涯了,否則落在端木惟真手里,只會被挫骨揚(yáng)灰。

  屠逐日道,“我們回府吧,四娘可是擔(dān)心了你一夜。”抱著她上了馬,朝著屠家兩兄弟點(diǎn)點(diǎn)頭,腳一夾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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