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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第94章出院

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水垚 3200 2024-09-16 21:01:00

  黎江朵知道呂寧安今天下午要去查探那個酒吧舞女的信息,心里不免有些緊張。

  盡管安安一再答應自己,只是去確認個位置,不深入,況且她謹記著自己的忠告,絕對不會被騙,又有三個大男人跟著她,不會有事的。

  但黎江朵還是有些擔心。

  于是這天一大早,醫(yī)生才剛上班,才剛穿好白大卦,就被黎江朵叫了過來。

  她如愿做了全身檢查,又在下午等到所有的檢查結(jié)果都出來后,如愿獲準出院。

  此時的她覺得自己身體倍棒,健步如飛,讓黎父黎母幫她去辦出院手續(xù),自己則去跟呂寧安匯合。

  但黎父不放心。

  于是就變成保鏢陪著黎母去辦出院手續(xù),他則開車送黎江朵去那個什么什么批發(fā)城。

  黎江朵坦然接受。

  坐上車后,她剛準備跟安安打個電話,讓她們等等自己,便發(fā)現(xiàn)了呂寧安發(fā)來的信息。

  她皺著眉仔細讀了那幾個字,幾秒后,她偏過頭看向駕駛位,語氣焦急,“爸,不去批發(fā)城了,去警局!”

  黎父二話不說,打轉(zhuǎn)方向盤便變了道。

  黎江朵下車就開始狂奔,黎父也跟著一起跑。

  一進去,拐個彎,就看到了站得錯落有致的一群人。

  三位男士的臉上都多多少少掛了點彩,但那幾個陌生面孔臉上卻一點傷都沒有。

  剛剛錄完口供的呂寧安正在給許星朗的臉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剛貼好便見到黎江朵來了,小嘴一撇就向她走來,指著那頭金發(fā)便哼哼唧唧地告著狀,“朵朵,她掐我!”

  說著,安安抬起自己的手腕給她看。

  黎江朵定睛一看,便忍不住心疼起來。

  呂寧安的手腕上確實有一塊淤青,不過一抬手便是一股撲鼻而來的濃烈藥味,想必已經(jīng)做過處理。

  但黎江朵還是不放心地將呂寧安全身都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傷口,這才忍不住問道:“怎么回事?”

  不是說就去確認個位置嗎,怎么都掛彩了。

  呂寧安頓時收起那副委委屈屈柔柔弱弱的樣子,指著那幾個陌生面孔就開始小聲嚷嚷,

  “我找不著酒吧位置,那個金發(fā)女生說她知道,但是你說過對陌生人要保持警惕嘛,我就留了個心眼沒跟她走,結(jié)果她真的要拐我!

  這幾個黃毛都是同伙,想一起把我綁走,還好我有幫手,沒想到那個女的趁他們?nèi)齻€騰不出手就想來拽我,還掐我!”

  說完,呂寧安又湊到黎江朵耳邊小聲道:“不過我掐回來了?!?p>  只不過她沒用那么大力氣,所以那個女生身上沒什么痕跡,但呂寧安很肯定,那個女生一定遭到罪了,她沒白挨掐!

  見呂寧安依然生龍活虎,黎江朵這才放下心,氣勢洶洶地就去查看造成呂寧安手臂淤青的罪魁禍首。

  沒想到,這一看,便愣住了。

  半晌,黎江朵僵著嘴角,忍著怒氣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閔饒!”

  呂寧安猛地轉(zhuǎn)頭。

  她……她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酒吧舞女?

  被叫作閔饒的金發(fā)女郎淡淡抬眼,明明面部沒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卻有一絲意外。

  其實從黎江朵一進門,閔饒就看到她了,只是一直沒出聲。

  反正自己妝前妝后兩個樣,她也不怕被黎江朵認出來。

  ……

  沒想到還是被認出來了。

  閔饒垂了垂眸,斂去眼里的情緒,下一秒,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黎江朵被問得一噎,可總不能說自己是在夢里認識她的。

  于是她板著臉飛快地想著說辭,兩秒后,她冷冷道:“蘇文聰跟我提起過你。”

  提及到這個人名,閔饒那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少見地有了一絲裂縫,但很快便被她隱藏好。

  她沒再說話,像是接受了這個說辭,隨后一改之前向黎江朵求助時的無辜模樣,慵懶地靠在墻上,紅唇一張一合,“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p>  黎江朵冷笑一聲,“是啊,怎么不認識呢,別說你化了妝,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認得?!?p>  “要不是為了幫你,我也不會被迷暈!”

  要不是被迷暈,我也不會被蘇文聰那個畜生搓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想想自己在夢里的結(jié)局,黎江朵恨不得掐死她。

  可這是警局,要冷靜。

  然而,還沒等黎江朵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喬澤瀚又不冷靜了。

  他一頭霧水地聽完這兩人沒頭沒尾的對話,在聽到最后一句時,倏地皺緊了眉頭,

  “你是說,跟蘇文聰一塊騙你的就是她?”

  黎江朵忍著怒氣,“是她?!?p>  喬澤瀚沉了沉眸,沒有任何猶豫,抬腿就是一腳,卻因為腳上有傷沒站穩(wěn),踹了個空。

  黎江朵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攔住他,“這是警局!你別激動!”

  喬澤瀚不忍大病初愈的黎江朵為了攔他而耗費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體力,所以他沒再有什么動作。

  但他的嘴卻沒被封住,對著閔饒就開始破口大罵,

  “我長這么大就沒打過女人,但你他媽的壓根不是人!你怎么想的,她好心好意幫你,到頭來背刺她的還是你!像你這樣的人,會堵死多少人求助的路你知道嗎,你還有良心嗎……”

  他還想說什么,聞聲趕來的警員便皺眉制止,“干什么呢?這里是警局,都給我安靜點!”

  喬澤瀚被迫住嘴,急得雙眼通紅。

  在他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快要壓抑不住時,他低頭看向了黎江朵攔住自己的手,又看向她那澄澈又擔憂的眼眸,試圖從中尋得一絲安撫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黎江朵的眼神滿是安撫,他卻一點也冷靜不下來。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怕。

  在這之前,他根本都不敢想,如果他沒及時趕到,朵朵會遭遇什么。

  她明明是那么明媚的一個人,這幾天的眼神卻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明明說話做事什么都沒變,但他就是覺得,她沒有以前那么開心了,還總是心事重重的。

  明顯是被那件事影響到了。

  他真的不敢想,如果他沒能及時救下她,真的被那個王八蛋得手了,她未來會怎么樣。

  她也許會憑借著自己強大的內(nèi)核一笑而過,繼續(xù)好好生活。

  可就算她再強大,這種無妄之災又怎么可能說不在乎就不在乎。

  一想到這,喬澤瀚的心就疼得發(fā)抖。

  這些天壓抑的情緒像是突然有了一個突破口,喬澤瀚忍不住嗚咽出聲。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抱住黎江朵就不撒手,哭得震天動地。

  黎父站在一旁,看著這么個大小伙子抱住自家閨女,就像是看到了一頭豬拱了自家精心栽培的小白菜,他本能地不滿。

  還哭這么大聲,一個大男子漢,像什么樣子。

  但他好歹比這幫小崽子多吃了幾十年鹽,他知道,這孩子在哭什么。

  其實他也挺想哭的。

  但是男兒流血不流淚!

  半晌,他嘆了口氣,哽咽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淚眼汪汪地揣著打火機走出了警局。

  罷了,眼不見心不煩。

  被哭聲吸引過來的警員比上一次不耐煩了許多,“都說了安靜點!再吵把你們都拘起來!”

  喬澤瀚不再出聲,只伏在黎江朵肩頭抽泣,他說不出什么完整的話,只不住地說著,“對不起……”

  良久,才抽抽噎噎地說出一句,“對不起,我去的太晚了……”

  黎江朵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怎么會呢,你來的很及時,我現(xiàn)在好了,請你吃飯怎么樣?不過先說好,我可請不起太貴的,你不許宰我?!?p>  喬澤瀚只搖著頭不說話,黎江朵一時不知道,他拒絕的是哪一句。

  是她請他吃飯?還是不許宰她?

  殊不知,喬澤瀚否認的是她說的第一句。

  怎么會及時呢,明明就是太晚了。

  如果他再早一點,她就不會被灌下春藥,不會吃那么多苦。

  如果他再早一點,如果他經(jīng)常去找她,或許她都不會被迷暈綁走。

  是他的錯,是他警惕心太弱,只覺得看蘇文聰不爽,卻沒能看穿他偽善的真面目。

  都是他……

  黎江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哄不好這個人了,便隔著喬澤瀚求助似的望向呂寧安。

  但這邊呂寧安的情緒起伏有點大。

  上一秒恨不得一屁股坐死那個閔饒,下一秒便被喬澤瀚的哭聲驚到,她還在感嘆這人鐵血柔情重情重義,便接收到了黎江朵的求救。

  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她沒遇到過哭成這樣的男生。

  正思考著,黎父便背著個手慢慢踱步過來。

  見狀,他的臉色有點黑。

  他都抽完一根煙了,這小子怎么還沒哭完!!

  黎父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喬澤瀚恍然回神,直覺不妥,忙放開了黎江朵,隨意抹了一把眼淚。

  隨后面向黎父站著,耳根微紅,低著頭等待著黎父的發(fā)落。

  黎父黑著臉沉默片刻,又摸出一根煙,出門打火去了。

  畢竟也是自家閨女的恩人。

  況且他一個長輩,還是不要讓小輩這么尷尬了。

  喬澤瀚等了半天,沒等到黎父的數(shù)落,倒是等到了警察。

  黎江朵從警察口中知道了這件事的詳細經(jīng)過。

  原來喬澤瀚三人一開始就制服住了那幾個黃毛,但是在黃毛的劇烈掙扎中,不小心誤傷到了三人。

  這三人聰明又靈敏,只躲避,但全程都沒有動過手,所以,他們屬于受害方,不需要負責。

  但那四個人涉嫌綁架未遂,需要被拘留調(diào)查。

  事情得到了結(jié)果,呂寧安挽著許星朗準備離開,而黎江朵剛要扶上崴了腳的喬澤瀚,便感受到了來自自家老父親幽幽的目光。

  黎江朵靈光一現(xiàn),誒嘿,有爹在,還用得著她。

  于是,喬澤瀚就這么水靈靈地被黎父……

  背起來了。

  只是黎江朵不知道喬澤瀚為啥要捂著臉。

  呂硯舟力氣最大,被他制服的那個黃毛只來得及揮舞了一下就被他死死按在地上,所以他臉上的傷是最淺的,也沒崴腳,能跑能跳,自己就走了。

  順便還能幽幽地看向自家妹妹挽著男朋友的手。

  怎么說呢,就挺不爽的。

  有因為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不爽,還有來自于一個單身狗的不爽。

  他什么時候也能牽上手呢。

  想到這,呂硯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彎了彎,隨即又失落地嘆了口氣。

  不過他又沒什么立場把這倆人分開,便偏開頭,眼不見為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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