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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第93章探虛實

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水垚 4671 2024-09-01 21:01:00

  我在病房里一直待到晚上九點鐘。

  許星朗是八點鐘來的醫(yī)院,為了送我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沒說話。

  大概是看我比較沉默,許星朗輕聲問著,“怎么了?”

  我的心情有些復(fù)雜,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惆悵地嘆了口氣,抬起頭望著天空。

  這一抬頭,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今晚的夜空沒有一顆星星,就連月亮都黯淡了許多。

  我忍不住蹙眉,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那絲復(fù)雜的情緒漸漸變得清晰。

  好半天,我才輕聲開口,“你說,這件事會一個好結(jié)果嗎?”

  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但是又覺得沒那么糟。

  在我看來,壞人肯定會得到他該有的懲罰,受到傷害的人都會得到屬于她們的公道。

  可這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為什么會有如此不安的情緒。

  好矛盾。

  許星朗沒說話,只是伸手?jǐn)n了攏我的外套,在我的脖子感覺到一絲溫暖時輕聲回答我,

  “會有的。”

  “我們一起努力,會有的。”

  我轉(zhuǎn)頭看著他,卻沒被安慰到。

  但是我不能先滅了自己的氣勢。

  事在人為,許星朗說的對,這件事,必然會有一個好結(jié)果。

  *

  白天睡了兩個小時,我以為我今晚會失眠,沒想到依然是秒入睡。

  只不過我一直在做夢,一個接著一個地做。

  但是在醒來的那一刻,卻什么都不記得。

  我想破頭也沒想出來,便放棄了。

  天才剛蒙蒙亮,我看了眼手機,才五點多。

  做了一夜的夢,我感覺我都沒睡,依然累的很。

  于是我翻了個身,用被子裹住自己繼續(xù)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剛迷迷糊糊地有了點意識,我就被我哥的抻長了的嗓音喊醒,“小~胖~墩!別睡了!吃飯了!”

  我聞聲睜眼,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嚷嚷著,“知道了知道了!別敲了,門都要被敲漏了!”

  “那你快起來?!?p>  我揉了揉眼角的眼屎,隨手扎了個頭發(fā)就走出臥室。

  吃過午飯,我要去看黎江朵。

  我哥也要去。

  我以為他是出于同學(xué)情誼去看望她,卻沒想到,他想的不止這些。

  剛出小區(qū),我哥便問我,“媽不去何家做飯了,這事你知道了吧?”

  我點點頭,“昨天我中午突然回來,發(fā)現(xiàn)媽在家,就知道了。”

  “所以媽媽現(xiàn)在沒有收入?!?p>  一個陳述句,闡述了一個我跟他都知道的事實。

  我沒說話,我哥繼續(xù)問著,“我想給媽媽錢,但又找不到借口,你有什么想法嗎?”

  不得不說,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確實很奇妙,我們的想法常常不謀而合。

  我搖搖頭,“說實話,我昨天想了一天,也沒想好?!?p>  一時之間,我們相視無言。

  良久后,我有些不確定地問著,“小姨托何家給的那些錢,媽是不是都還回去了?”

  我媽可不是愛多拿多占的性格,但是這些她沒跟我說,我覺得我哥知道的應(yīng)該比我多點。

  果然,他點著頭,“嗯,小姨一開始還不要,媽硬還的。”

  我皺緊了眉,喃喃著,“那媽現(xiàn)在手里還能有錢花了嗎……”

  現(xiàn)在物價這么高,她又不要那個人的錢。

  我哥的臉色也沉得很,“所以,要盡快想個理由把錢給媽媽?!?p>  “可如果說這錢是咱倆兼職賺的,媽肯定得擔(dān)心。”還會心疼,會難過,我見不得她這樣。

  尤其在聽說黎江朵被綁架之后,她肯定會更加擔(dān)心。

  “所以要想別的方法?!?p>  我跟我哥在路邊站了許久,久到有好幾輛出租車都停下來問我倆要不要打車。

  我們揮揮手拒絕,繼續(xù)想。

  一直到我倆的腿都有些麻,才打算將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

  我們攔車去了醫(yī)院,在樓下買了兩瓶黃桃罐頭還有一些新鮮的水果,隨后上了樓。

  都走到病房門口了,我哥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讓我先進(jìn)去,他隨后就到。

  我接過他手里的東西,點頭應(yīng)下。

  一進(jìn)門,黎伯母便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哎喲安安你快勸勸朵朵,她非要出院!”

  嗯?她昨天才退燒!

  我訝異地轉(zhuǎn)頭看向一臉賭氣模樣的黎江朵。

  不過她的臉色確實比昨天好了不少……

  于是我沒說話,轉(zhuǎn)身出去叫了醫(yī)生進(jìn)來。

  醫(yī)生給她做了個簡單的檢查,我問醫(yī)生,她能不能出院。

  得到的答案是,最好還是住院觀察幾天。

  畢竟昨天的反復(fù)高燒實在太過反常,也太過驚險。

  我將醫(yī)生送出去,回來無奈地看向黎江朵,“不是我們不讓你出院啊,是你自己的身體情況不允許,昨天反復(fù)高燒可把我們嚇壞了?!?p>  黎江朵垂下眸,沒說話。

  她顯然知道這一點,但繃緊的臉部肌肉卻一點都沒有放松下來。

  看來是還在堅持。

  我感到有些奇怪,坐下來,問著她,“為什么這么著急?”

  黎江朵欲言又止,最后拿起了手邊的那份資料,“你看看?!?p>  我?guī)е唤z疑惑拿起文件仔細(xì)看了看。

  那是私家偵探調(diào)查出來的,蘇家的信息。

  說起來,之前許星朗找過一個私家偵探,但那人在聽說自己要調(diào)查的是蘇家時便推掉了這個任務(wù)。

  最后是黎伯父又找了一個私家偵探。

  沒想到這個人這么給力,這才幾個小時,蘇家的情況基本上就被查到了。

  我仔細(xì)看了看,臉色不由變得和黎江朵一樣沉重。

  蘇父的官職不算低,往壞了想,如果他想保下他兒子,買通警局的人一口咬定搜查出來的那些視頻是AI合成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么我們有哪些證據(jù)是確保實錘的呢。

  是黎江朵的驗傷報告。

  雖然當(dāng)時黎江朵身上存在的體液被水沖淡了,但她體內(nèi)的春藥卻是很容易被檢測到的,再加上她下身的輕微撕裂。

  這些都讓她被欺負(fù)的那個視頻多了幾分真實性。

  小區(qū)門口還有監(jiān)控,都錄下了蘇文聰是怎么把昏迷的黎江朵扛回小區(qū)的。

  正常來講,這些是足夠立案的。

  但只能以強女干未遂立案。

  那個畜生并不能得到他應(yīng)有的懲罰。

  甚至還可能有不明勢力,將某些人該有的懲罰弱化,直至消失。

  那樣的話,我們的處境就會十分糟糕。

  所以,應(yīng)該先從源頭入手……

  這時,黎江朵說,

  “蘇家的人也不是坦坦蕩蕩的,我知道一些,我已經(jīng)讓我爸去抓他的把柄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夠穩(wěn)妥。”

  “剛剛律師也來過,他說證人的證詞也可以作為證據(jù),所以我要出院,我要去找那些受到傷害的女孩……”

  聽完朵朵的話,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她發(fā)高燒時念叨的那些人名。

  那些信息細(xì)致的,就差報人家的身份證號了。

  我感到很奇怪,她怎么知道這些。

  于是我盯著黎江朵的眼睛,試圖尋找答案。

  卻得到了一個,“等會跟你說”的暗示。

  我當(dāng)即點點頭表示明白。

  黎江朵見狀,面上倏地一喜,“所以啊,情況緊急,我得趕緊出院……”

  “這個不行?!蔽腋璨竿瑫r出聲。

  黎江朵看我也不同意,頓時苦了一張臉準(zhǔn)備撒潑。

  我預(yù)判了她的反應(yīng),直接伸手捂嘴,“再住兩天,養(yǎng)好身體,不然留下后遺癥就不好了?!?p>  “還有這事你也不要擔(dān)心,這兩天,我去幫你盯著?!?p>  “你不知道她們在哪……”黎江朵被我捂著嘴,含含糊糊地反駁。

  我把手放下來讓她喘口氣,“你不是把信息都錄下來了,照葫蘆畫瓢我還是會的?!?p>  “萬一不安全怎……”我又把她嘴捂上了。

  “要不你給我雇倆保鏢?”

  黎江朵沒再嚷嚷,而是點了點頭。

  誰知,我剛把手放下,她卻還是堅持要跟我一起去。

  看她如此執(zhí)拗,忽然,我有了個想法。

  我微微瞇了瞇眸子,“你想出院是吧,那你先下來走兩步?!?p>  黎江朵眼睛一亮,猛地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

  但是由于動作太快,她頭暈得厲害,直往床上倒。

  當(dāng)她的屁股挨到床的那一刻,我火速把她的腿抬上去,又把她的頭校正,蓋上被子。

  然后兩手一攤,無奈道:“看吧,你身體還是太虛。

  黎江朵后知后覺,不滿道:“不對,我這是體位性低血壓,不是我虛!”

  “那不還是站不穩(wěn)?這樣怎么去,到那話還沒說先給人家磕一個嗎?”

  “我……”黎江朵沒話了。

  我無奈道:“好啦,那邊我去盯,想早點出院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讓醫(yī)生每天給你檢查一遍,只要身體達(dá)標(biāo)就讓你出院,好不好?”

  黎江朵還想嚷著什么,黎伯母直接拍板,“安安說的對,只要醫(y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媽馬上給你辦手續(xù),行不?”

  黎江朵的眼神依舊倔強,但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

  看她這可憐巴巴的模樣,我有些不忍心,便將我?guī)淼臇|西打開,“好啦,別愁眉苦臉的了,吃個黃桃罐頭吧,心情好了,病才能好得快?!?p>  黎江朵悶悶道:“我剛才已經(jīng)吃了一整瓶了…”

  她這么一說,我才看見床頭柜那個小小的空罐子。

  怪不得她今天的精氣神好了這么多。

  果然,對于東北孩子來說,這東西比藥管用。

  我剛打算把那瓶罐頭收起來,黎江朵悶悶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還想再吃兩塊……”

  我沒忍住笑了笑,“好,我給你打開?!?p>  我拍了拍瓶底,又?jǐn)Q了擰瓶蓋,手都要擰抽筋了也沒擰動分毫。

  黎伯母把罐頭瓶接過去,試了半天也沒打開。

  黎江朵更是沒力氣。

  就在我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時,我哥推開病房門走了進(jìn)來。

  我沒忍住挑了挑眉。

  山窮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沒有一點猶豫,我抱著罐頭一個箭步?jīng)_到我哥面前,呲著個大牙眼神崇拜看他。

  我哥見狀,就知道我有求于他。

  他一下子正經(jīng)起來,甚至挽了挽袖子,又給雙手各哈了一口氣,伴隨著一聲發(fā)自丹田的“哈!”,罐頭瓶開了。

  黎江朵吃的還挺美。

  我們聊了會天,轉(zhuǎn)眼到就到了晚飯的時候。

  黎伯母點了外賣,準(zhǔn)備下樓去取。

  她一個人拿不了,我哥去幫她。

  此時此刻,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黎江朵兩個人。

  我這才有機會問出口,“你怎么知道那些信息的?”

  黎江朵沉默一瞬,轉(zhuǎn)而開口,“如果我說,我是做夢夢到的,你信嗎?”

  我錯愕地睜大眼。

  這么具有戲劇性嗎?

  見我愣住,黎江朵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連你都不會信……”

  話還沒說完,我便撫上她的手,“我信?!?p>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況且黎江朵有分寸,這種事情她不會拿編造的事實來騙我,所以我相信她說的話。

  我只是沒想到,這種只存在于小說里的情節(jié),竟然會真的發(fā)生在現(xiàn)實中,所以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但好歹我也涉獵過許多類似的文章,很快就適應(yīng)了過來,連帶著我之前的許多疑點也得到了解答。

  “所以,那些證據(jù)的位置,也是你在夢里看到的?”

  黎江朵點點頭。

  她繼續(xù)說著,“而且,我能感覺到,我在一點一點忘記那個夢?!?p>  “應(yīng)該是我的大腦在保護(hù)我,想讓我忘掉那些痛苦的記憶?!?p>  “所以我昨天才不管不顧地要找手機錄下這些信息,我真的怕我哪一天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失去了這個老天爺給我的優(yōu)勢?!?p>  我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關(guān)鍵詞:痛苦的記憶。

  我不由得感到了一絲涼意。

  察覺到黎江朵的情緒有些低落,我大概猜到了一些。

  所以我沒再去問她夢里的故事,而是沉思著對策。

  半晌,我開口道:“這兩天我先去確認(rèn)這些女孩的信息是不是真的,等你出院,我們一起去說服她們作證?!?p>  黎江朵剛答應(yīng)下來,我哥便推開了門,解釋著為什么去了這么久,“樓下人太多了,找了半天才找到?!?p>  我跟黎江朵對視一眼,默契地低下頭笑著。

  幸好耽擱了一些時間,不然我們還說不了這么多話。

  黎伯母點了很多,還帶出了我跟我哥的那一份。

  吃飽喝足后,黎江朵睡著了。

  見她安下心來養(yǎng)病,我拿著她給我的資料,準(zhǔn)備先去探探這些女孩的底。

  只是去打聽一些消息,不是多危險的事,所以我拒絕了黎江朵給我安排保鏢的提議。

  但我哥不放心我自己去,提出陪我。

  我當(dāng)然不會拒絕。

  剛一出醫(yī)院,便碰上了來找我的許星朗。

  還有……

  來看黎江朵的喬澤瀚。

  不得不說,我們這個發(fā)小是真的講義氣。

  從前天到現(xiàn)在,一直忙前忙后的。

  夠意思。

  兩人同時詢問我要去干什么,我沒隱瞞。

  許星朗當(dāng)即表示要跟我一起去,喬澤瀚只沉思了一秒也給出了一樣的答案。

  不過要先等他上樓看一眼黎江朵。

  望著他的背影,我欣慰一笑。

  真好,真講義氣。

  人多力量大,我們這次一定會有收獲的。

  不多時,喬澤瀚便下來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輾轉(zhuǎn)了好多個地方。

  但三個大男人去向旁人問一個姑娘的事多少有些奇怪,所以每次我都讓他們在車?yán)锏任?,看著我去打聽?p>  前幾個女孩的情況都屬實,我的目光來到了名單上最后一個。

  那是一個在酒吧跳舞的女生。

  然而在黎江朵寫下的地址附近繞了第不知道多少圈后,我站在原地,迷茫又糾結(jié)地抬起頭,看著這附近唯一的一塊牌匾。

  張三針織床品批發(fā)城。

  這……

  真的跟酒吧有關(guān)系嗎。

  正迷茫著,一個打扮還算精致的金發(fā)女郎走過來,悄聲問我,“妹妹,是要去夜海酒吧嗎?”

  總算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我微微挑了挑眉,問道:“請問怎么去?”

  “我可以帶你去?!?p>  短短幾個字,讓我原本就有些防備的心頓時警惕起來。

  決定來探路之前,黎江朵跟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不要濫發(fā)善意。

  哪怕對方是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生。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生看起來并不無害。

  我當(dāng)即禮貌笑笑,“謝謝,但不用了。”

  直覺告訴我,她沒安好心。

  況且那是酒吧,如果只是個普通的酒吧興許我還能進(jìn)去看看。

  但是這個酒吧連地址都這么隱秘,我絕對掌控不住。

  我一沒腦子二沒武力三沒經(jīng)驗的,在那種地方出點事,只能靠外援營救。

  怪麻煩的。

  再者說,只是探個消息而已,倒也沒必要把我自己搭進(jìn)去。

  金發(fā)女郎似乎沒想到我的態(tài)度會轉(zhuǎn)變得這么快,還在繼續(xù)勸,“很近的,沒幾步路,拐個彎就到了?!?p>  我:……

  那我更不能去了。

  朵朵說過,這樣的話最不可信。

  我干笑了幾聲,打算不再回答,直接走開。

  沒想到她拉住了我的手。

  我掙脫好幾下都沒掙脫開。

  嘿,手勁還挺大。

  我不滿地抬頭,便見那女郎收起了那本就不多的和善,向我身后使了個眼色。

  我只聽見身后幾陣錯雜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驚慌,便聽見幾聲悶哼。

  金發(fā)女郎看向遠(yuǎn)處,莫名一愣,我趁機掙脫,向我身后看去。

  果然,我哥,許星朗,喬澤瀚一人控制住了一個黃毛小伙。

  喬澤瀚騰不出手,便喊出他的Siri報了警。

  金發(fā)女郎想跑,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

  沒拉住,她勁比我大。

  但是她運氣不太好,剛一轉(zhuǎn)身,鞋跟就斷了,結(jié)結(jié)實實地崴了一腳。

  我:……

  很好,到我了。

  讓你剛才掐我手腕,看我不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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