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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泊旁情況很有些詭異,數(shù)百頭兇獸將方暮緊緊包圍其中,卻忌憚于方暮的電能,沒有一頭兇獸撲上去廝殺。
而方暮則是筆直如標(biāo)槍站在最中央,他的腳下,倒著一頭被電的焦黑的兇獸。再往前,則是十幾頭剛剛從地下鉆上來,灰頭土臉的兇獸,這些兇獸皆是張牙舞爪,卻又因為那頭被電能劈死的兇獸,而不敢上前。
一時間,周圍靜寂無比。
方暮沉默的向前走了兩步,那十幾頭兇獸如臨大敵,倏地向后退卻三米。隨著它們的動作,大群的兇獸同時向后退去。
此時,方暮的內(nèi)心已緊張到了極點,他能夠察覺到這些兇獸對于閃電的忌憚和懼怕,但他不清楚自己釋放出的那道閃電,究竟能否鎮(zhèn)住它們。
最讓他感到無力的是,傾盡電能核心所有能量,也只能發(fā)出這么一道閃電,若是此刻有兇獸撲擊上來,他所面臨的將會是血戰(zhàn)到死!
那些兇獸雖然后退,卻并沒有產(chǎn)生混亂,由此可見,它們并不想放棄方暮這個人類。
先天武者,對于兇獸來說,就猶如靈石對于武者一樣重要。兇獸大多數(shù)都是產(chǎn)生了神智后,自行摸索修煉,雖說它們能夠吸收天地靈氣,但因為它們只是依靠本能修煉,所吸收的天地靈氣與懂得功法的武者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它們對于天地靈寶的渴望比武者還要強(qiáng)烈。而先天武者,對于它們來說,也是天地靈寶中的一份子。
‘大千世界’中,對于這些雜聞也有所記載,所以方暮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對于這些兇獸來說,不亞于十全大補(bǔ)湯的誘惑。
緩緩?fù)驴跉猓侥涸俣壬锨皟刹?。兇獸們再次退后,卻仍沒有散亂。
方暮咬了咬牙,索性大踏步,直奔向兇獸群。
吼!
所有兇獸同時仰天長吼,它們被方暮的動作激起了火氣,不少兇獸已不再顧忌方暮的電能,就要撲擊過來。
方暮冷笑一聲,驅(qū)動殘余的那一絲電能纏繞在指間,就見晨陽之下,那一絲電能細(xì)弱發(fā)絲,散發(fā)出幽藍(lán)光芒。
他舉起手掌,所指之處,兇獸慌忙退卻,很顯然,它們想起了那頭被閃電劈死的倒霉鬼。
于是,更加詭異的情況出現(xiàn)了。
只見方暮手掌高舉,大步向前,片刻間就已走出兇獸的包圍圈。而兇獸群紛紛嘶吼,卻又沒有一頭敢于沖上去,只是緊緊跟隨在方暮的身后。
這些兇獸凝聚的煞氣,就如同一面旗幟,所過之處,鳥獸四散,引發(fā)了一片片混亂。
方暮越走越快,到了最后,整個人猶如在山巒之間飛奔。那些兇獸同樣瘋狂追趕,卻被方暮東繞一下,西拐一番,繞的暈頭轉(zhuǎn)向。
到了最后,只有三頭白頭鷲在天上不甘心的追蹤著,其余兇獸,已被他遠(yuǎn)遠(yuǎn)地拋在后面。
神識中,最后一頭兇獸走上了岔路,方暮長長的松了口氣,他怎么也想不到危險到極點的情況,竟然如此啼笑皆非的被他逃掉,若是傳出去,怕是任何人都無法相信。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明白過來,這些兇獸所忌憚的,不是其他,而是那電能。只是,它們?nèi)羰侵雷约褐荒茚尫懦鲆坏篱W電,不知會做何感想。
抬頭望了眼窮追不舍的白頭鷲,方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三頭白頭鷲,他有絕對的把握干掉它們,除非它們不下來。
想到這里,他不在有任何擔(dān)憂情緒,看了下方向,快速向著當(dāng)日約定好的山峰奔去。
山峰上,兩頭獅鷲傲然而立,它們身前,兩名方氏子弟正悄聲議論著。
其中一人說道:“總管讓我們在此等候,也不知要等到何時他才能來。一個廢物罷了,值得他親自出手嗎?”
另一人哂道:“誰說他是廢物的?沒聽說嗎,在上古洞府,他連殺衣家三名子弟,每個人都有后天八重的修為,若是廢物,怎可能做到?”
“誰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方暮這家伙連續(xù)六年沒能通過武者考核,的確是事實,他一個人殺掉三名后天八重的強(qiáng)者,我還真不相信。保不準(zhǔn)啊,那些人胡說八道的,就是怕將沒能奪到上古煉藥師傳承的責(zé)任推到自己身上?!?p> “這個似乎不太可能吧?聽說家主親自召見了方暮,具體結(jié)果如何不得而知,但若是家主發(fā)怒,恐怕他也不可能離開方家。再者,敢獨自一人進(jìn)入山脈,方暮怎么說也不會是廢物?!?p> “哼,是不是廢物,又能如何?總管親自出手,他必死無疑。我可聽說總管如今的修為已經(jīng)是家族長老中的第一人,先天六重的強(qiáng)者啊,殺死方暮猶如殺雞?!?p> 二人正說著,就見一道身影自峰下快速奔來,眨眼的功夫,已到了山峰半腰。
先前說話的那人眼睛很尖,一眼就認(rèn)出是方暮,不由得指著方暮的身影,張大了嘴巴啊啊兩聲,竟是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另外一人也已認(rèn)出方暮的身影,一臉不敢相信道:“方,方,方暮!他竟然沒被總管殺死,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總,總管呢?”
先前那人同樣一臉的驚訝和疑問,就這么望著方暮一路奔上峰頂。
看到二人,方暮冷哼一聲,沒有半點好臉色。
這也難怪,他來到云霧山脈,方忠緊接著就跟了過來,很顯然,有人泄了密??墒侵来耸碌?,除了晏小小,便是方大勇和駕馭獅鷲的方家子弟。
方暮絕對相信方大勇不可能告密,如此一來,嫌疑人就只有晏小小和駕馭獅鷲的方家子弟兩個人了。
面對嫌疑人,他臉色自然不好看。只不過,他絕不會質(zhì)問二人,此事,只能裝作不知情。否則的話,無法解釋方忠的事情。
再者,這兩名子弟都是馴獸師,修為不高,方暮根本就不屑于殺掉他們。反正方忠已死,他們也算是白巴結(jié)了一番,至于他們會否向家族匯報方忠失蹤的消息,方暮根本沒有半點擔(dān)憂。
誰知道方忠是來擊殺自己的?就算這兩人知道,可他們敢說出去嗎?
堂堂的家族長老,外門總管,親自去追殺一個外門子弟,結(jié)果外門子弟毫發(fā)無損的回來了,可是那長老卻失蹤了。
這要是傳出去,別的家族怕是不笑掉大牙才出鬼了。
冷冷地掃了眼心虛的二人,方暮淡淡道:“按照約定,送我回山莊吧。”
其中一人慌忙上前,解下浮梯。
方暮也不說話,徑自爬到轎廂里,盤坐閉目調(diào)息。只是,他的神識里,那三頭白頭鷲似乎已經(jīng)清楚沒辦法對付方暮了,在他爬到獅鷲背上的一剎那,已振翅遠(yuǎn)飛。
收回神識,方暮的目光掠向山脈之外,清河邊上的那座山莊,心說:該到了將方青衣和方柔兒救回來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