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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美人劫

第四十二章,和好如初

深宮美人劫 風(fēng)信子的寓言 5510 2014-06-03 19:04:18

    盛夏,百花齊放,看著腹?jié)M朝氣的圓明園,心里安慰許多。曾經(jīng)我發(fā)誓再不相見,如今再一次復(fù)合心情卻比初開始戀愛時有感觸許多。

  未相見時,我曾告訴自己若是能得上天庇佑能與胤禛再一次相愛,一定拋棄一切不再顧及那么多,如今我倆之間能夠失而復(fù)得,也算是老天爺給我的第二次機(jī)會。

  我想我會好好珍惜的。

  瞰裊亭下各處花草都在爭相斗艷,心里一陣感動,這就是生命的力量,花草都如此何況是人與人之間。

  想著出來許久了,不知胤禛他們有沒有忙完?還是早些回去免得他又差人來找。

  正往回走著,許久不見得胤禮迎面而來,他雖離得遠(yuǎn)可是也很快看清楚是我。一身朝服大步向我走來。

  我見狀忙的上前給他請安,“王爺吉祥”,十七與我打小在一起玩鬧,這還是我第一次這么隆重的給他請安,他有些無奈道,“起來吧”,雖然之前發(fā)生很多事,但是我從未怨怪過十七的,如今又是難得相見我問道,“最近怎么沒有見你,是不是有事?”。

  十七聞言向我看來,眸中充滿我未曾見過的憂郁,回道,“自你回宮后皇兄一直郁郁寡歡,我不忍皇兄難過所以請旨去了西北扶災(zāi),昨日才回朝”,原來他去了西北怪不得人清瘦許多不說也變得滄桑許多不知是不是被西北粗狂的風(fēng)頃著了??、

  還有些心疼他的,問道,“怎么會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胤禮坦言道,“我自愿的??”,聞言我心中一緊??

  自愿的??西北從未聽聞有什么災(zāi)難?他去了那么久也從未聽誰向我提起過?莫不是胤禛故意支走了他????

  猛然想起了八爺黨的結(jié)局心里瞬間緊成一團(tuán),只聽胤禮又說道,“蘭軒,我知道過去的事情我有不對,你若是恨我怨我,我絕無怨言,只盼你能原諒我,不要讓我日日愧疚”。

  聽著他說的話在看看他在西北時帶來的滄桑,哪里還是我認(rèn)識所謂英俊秀氣的胤禮,心中不忍道,“別這樣,在我心里我們的關(guān)系一直如初,在王府的時候都是你整日陪著我解悶,如今在宮里我們本就難得見面,我又怎么會生你的氣,只是有時候,蘭軒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之前的豁達(dá)性子,但是絕不是十七爺所想的那樣”。

  聽到我的話,他的眉間放松了些,看著我又說道“這些日子,我雖不在宮中,可是我也知道你過得不好,蘭軒我想讓你回到過去的樣子,即使陪你瘋陪你鬧,我也是愿意的”。難得相見,他能如此惦記我已是我的福分,我欣慰道,“十七爺,蘭軒,如今能夠時時刻刻看到你們,知道你們都過的好就很安心了”,他聽著我的話嘴角流露出了一抹真誠的笑“只要你不記恨我就好”。

  看著他的笑,總是覺得與之前不諳世事與我胡亂闖鬧的胤禮有了太大差別,他成熟了。我坦言道,“能夠認(rèn)識你們是我這輩子最榮幸的事情,我真的很珍惜”,胤禮聞言回道,“我也很珍惜,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要讓我在擔(dān)心你”,聽著他的話我道,“放心吧”。聞言他露出小笑來,傻傻的一時間仿佛又回到雍王府時的那個快樂單純的胤禮。

  夜幕降臨,我只身躺在鵝黃帷帳下,想著自從下午與胤禮見過面后,心里一直隱隱不安?

  為什么胤禮會被指派到西北??他說自己是自愿的?可我總覺得不像是那么回事??莫不是???

  不?我不能這樣想胤禛,我的離去雖然與胤禮多少有些關(guān)聯(lián)但是也不至于?讓胤禛忌諱胤禮故意支走了他去西北????

  對的,我不可以把胤禛想成這個樣子???

  正在想著,只聽到門吱呀一聲打開,又是吱呀一聲關(guān)閉,聽著腳步聲好似離我越來越近,我知道是胤禛,除了他再無旁人會這樣堂而皇之的來,可是自己明明知道是他卻不敢在睜著眼睛,索性假裝睡著。

  他一直未曾開口說話走到我的床邊,我能感覺他坐在我身邊,隨后是一聲輕嘆,良久說道“知道你沒睡,睜開眼睛吧”。

  真沒想到被他識破了,不好在裝睡只好睜眼看著他,會上他的雙眼只覺得他的眼眸是炙熱的,我只怕自己多看一眼,不敢在盯著他看把頭扭到了一邊,他看著我笑說道“睡不著,干嘛裝睡?”。

  “沒有,本來就是困了”,我也學(xué)會撒謊了,但是看樣子,我的謊話說的不是很成功,他笑著盯著我看,他的眼睛里好像是一團(tuán)火一樣,再多看我一眼好像就會拆穿我的謊言一般,見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道“晚膳,可是用好了”。

  “嗯,用好了”,說著想起身坐著,他將我攙起,從身后抱著我,想讓我倚在他懷里,我想拒絕的,可是他卻抱得更緊了。我知道自己在拒絕下去,還是逃脫不了,索性依偎在他懷里,可是我的臉頰竟然滾燙,他抱著我說道“蘭軒,我想每天這樣抱著你”。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里在說我愿意,可是再也說不出口,只是靜靜的靠在他的胸膛,他的頭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個吻,落在我的脖頸上,我竟然一個輕顫。抬起頭看著他時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臉頰離得那么近,**就不用說了,我不敢一直看他只好低下頭。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害羞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抱著”。

  他的話讓我更抬不起頭了,只是想起今日見到胤禮的事情心里還是會不安,我道,“我今天見到十七了”,他聽著我的話并未好奇多問,我看了看他的神色并無不妥,又說道“回宮后我一直都沒有見過他,今天才知道他去了西北”?!拔鞅比宋锎肢E,把他也染得滄桑許多,不知他怎么會去西北任職的呢??”,我心中疑惑實(shí)在忍不住,這樣問出來也好免得留在心里猜忌。胤禛聞言并未多想,回道,“西北前陣子受了風(fēng)災(zāi),十七弟毛遂自薦要做賑災(zāi)使。我和十三弟商議后覺得借此機(jī)會鍛煉一下他還是有必要的”?!澳撬€會回去嗎?”,我問道這話胤禛微楞,他看了我仿佛意識到我的話問的有些蹊蹺??胤禛回道,“災(zāi)后重建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決好的,既然十七弟接手了這差事是要做好才不能落人口實(shí)”。胤禛的回答天衣無縫臣子履行義務(wù)實(shí)屬應(yīng)該,許是我不該多想的。雖然面上這樣勸自己可是心里依舊覺得悶沉沉的,輕聲“恩”了一聲便沒有再回話。“你在擔(dān)心什么???”,對于胤禛突然的問話心中一驚,忙回道,“沒有”。他聽著我的話笑看著我一只手支起我的臉頰,用著真誠炙熱的眼神看著我。他的眸中的真讓我無從躲避。一時間我竟然不知所措,直到他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他蜻蜓點(diǎn)水般的溫柔吻著我,我卻沒有一絲力氣去拒絕他。他的吻好像帶有什么魔力瞬間奪走了我的魂魄。

  景仁宮

  我知道自己的任性傷害了許多人,尤其是姐姐她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如今既然已經(jīng)與胤禛和好還是去跟姐姐說明白的好,“前些日子,讓姐姐操心了”。

  她看著我還是那樣溫柔的模樣回道,“哪里的話,姐姐知道蝕骨之痛是什么滋味,姐姐不怪你”,聽著姐姐的話心里陣陣?yán)⒕挝以趺纯梢酝浐胼x的事情了呢???

  心中有些內(nèi)疚道,“姐姐”。

  她看著我笑著,仿佛以往的傷痛早已傷不了她這銅墻鐵壁的心,微微一笑解千愁道,“蘭軒,皇上為你的事情操碎了心,如今你回來了就不要在顧忌那么多,倆個人能好好的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姐姐聽著我的話欣慰的看著我說道,“蘭軒,接受皇上的冊封吧,如今這樣是好,不過姐姐不想你被別人說,姐姐雖然是皇后,可是那么多張嘴,姐姐一時也堵不上你說是不是?”。

  宮中流言四起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姐姐這樣說我還是很欣慰的,我道,“姐姐不必?fù)?dān)心,蘭軒如今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我只要你們都在我身邊蘭軒什么也不在乎”。

  她聞言盯著我看,仿佛這樣的我她不太熟悉的說道,“你既然這樣說姐姐不勉強(qiáng),只是皇上對你的心思我們都明白,你自己也要明白才是”。

  “我明白的”姐姐見我是真心實(shí)意,欣慰道,“那就好”。相視而笑莫逆于心,正如我和姐姐這般如此甚好。原來相對不是那么難得事,以前總覺得再相見一定是彼此相對無言尷尬之極。如今我和胤禛雖然還比不上當(dāng)初但是日落朝出總能相見比起那些相見不能見的日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幸福了。

  轉(zhuǎn)瞬,十多天已過,俗話說六月的天,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剛剛還艷陽高照的,這會子天灰沉沉的,我立在書岸前臨帖若是不點(diǎn)上蠟燭只怕眼睛要吃力許多。

  巧兒坐在一邊做女紅,抬眼望了望了天說道,“格格,估摸著待會的雨下的不能小了”,正在練字的我說道“是啊”,巧兒又說道“格格,天暗您就不要練字了,當(dāng)心把眼睛看壞了”。

  聽著她的話瞧著外面黑云翻墨,索性放下筆看巧兒繡花,我難得聽勸再加上和胤禛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巧兒已經(jīng)很開心了,笑說道,“格格以前最不愛這些,如今的秀功卻是一般女子不能比的”。繡花可是個精細(xì)活,之前在宮外學(xué)了很久才學(xué)會,我忙說道“我不覺得比誰好,只要你隨時在我身邊,我還能發(fā)愁沒有繡品?”。她笑說道,“格格,真是的,別家的格格小姐都愛旁人夸自己,就格格偏偏不愛”。

  她笑的很美這樣輕松的日子是多久沒有來過了,我故意逗她忙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為什么要和她們一樣啊,再說了她們還很難伺候呢,你也想我和她們一樣???”。

  巧兒看我不依不饒的模樣,撲哧笑了起來“瞧你,奴才就說一句”。

  看著她笑自己心里也是欣慰的,正在此時豆大的雨滴毫不猶豫的敲打著屋檐,一會功夫,地面已經(jīng)濕透,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fēng)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想來用它形容此時此刻的場景在適合不過。雨下的這么大估摸著這會子不會有人來了,就對巧兒說道“我去睡會”。

  巧兒忙的站起身子說道“格格,我來幫你吧”,“不用了,你幫我看著點(diǎn),要是有人來了,告訴他一聲”,“嗯,奴婢記住了”,和衣而睡,不知是不是這幾日沒有睡好的緣故一直睡覺極輕的自己,就連外頭這樣大的動靜也聽不見不一會功夫已經(jīng)入睡。

  良久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去又是什么時候醒來,就在半睡半醒之間時,總能感覺到有人在身邊看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是胤禛,我倆關(guān)系緩解許多但是這樣被她盯著還是頭一遭。我忙的坐起來問道“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他見我如此緊張笑說道“來了很久了,看你睡得沉就沒有叫你”。

  不想被他直勾勾的看著,我又問到“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他復(fù)回道“晚膳都過了”。

  我一驚竟然睡了那么久,忙問道“這么晚了,你晚上可用了”,“沒有,想等你醒了一起用膳”,聽他這么說心里一陣感動,只是我怎么還好在賴床不起來,說道“何苦等我”。

  正當(dāng)自己掀開被角準(zhǔn)備下床,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著我說道“秀色可餐”。

  我心中一驚,只覺得心跳的飛快,掙扎道,“別鬧,巧兒她們都在外面呢”。

  聞言胤禛說道,“怕什么?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抱著”,他吐露的氣息均與的撒在我的勃頸處,只怕自己的臉不及猴屁股也差不多,嗔怪道“越發(fā)的不像個皇上了,放開我”。

  一向不茍言笑的胤禛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回問道,“皇上長什么樣兒???”,聞言我心中無語暗自鄙視他一眼,不理睬他的問題道,“我餓了”,胤禛聞言臉上笑開了花,“用膳”,說話間起身不在糾纏。

  只是他的笑容落在我心里腦海里,仿佛這樣的笑我只在幾年前見過一次,原來他開心,我心里竟然溫暖四溢。

  雍正二年七月,胤禛攜九卿特意御制朋黨論,來告誡官員。

  也是為了給胤禩及胤禟他們一個警告,不過這樣的敲山震虎好像沒有起到什么重大的作用。想想胤禩,如今已經(jīng)過了不惑之年,何必在去爭斗。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們?nèi)羰悄軐W(xué)會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大概結(jié)局也不至于那么悲慘。

  自從與胤禛關(guān)系和解后,幾個小孩也不像之前那樣拘謹(jǐn),現(xiàn)在時隔三差五就會來西暖閣陪我聊天。如此已經(jīng)很好,孤單時也不覺得心苦。

  難得清靜泡上一壺好茶圍坐熏香,日子過得在愜意不過如此。

  “雨過天晴,我怎么覺得北京城里的空氣也變得涼爽許多??”,聞其聲只見胤祥晃晃悠悠好不討打的摸樣笑面而來,他話說的俏皮人也笑呵呵的,我鄙視他道,“好好的怡親王不做非要做個市井潑皮的摸樣?是不是要討打???”。

  胤祥聞言呵呵笑著,說道,“好,咱倆扯平了”,見他討?zhàn)埐桓话阋娮R,我自顧坐在一邊喝茶,胤祥又道,“我是來恭喜皇兄失而復(fù)得的”。

  聞言我微楞,這話胤祿曾經(jīng)也說過,我不解道,“失而復(fù)得??為什么??”。

  胤祥與我并坐自桌上拿起杯子給你子斟滿茶水道,“當(dāng)初,現(xiàn)在”。

  聽著嘩嘩的茶水聲心中哀慟少了許多,我道,“現(xiàn)在挺好的”,

  胤祥聞言抬眼盯著我笑問道,“真的????”,看著他這個狀態(tài)知道他接下來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不理會他的言語自顧喝茶,胤祥又說道,“那你告訴我你把我皇兄難為成什么樣了?”。

  我忙的問道“我怎么難為他了,他可是皇上?他難為我還差不多”,他笑著說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為什么不愿意接受冊封???”。

  原來是因為這個,我無奈的說道“就為了這個嗎?其實(shí)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是嗎?”聽他反問我好奇的看著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盡是玩弄的神態(tài),我忙的低下頭不敢看他,想必胤禛什么都說了。

  這個人真是的,心中長嘆我又說道“是啊,挺好的”,十三爺笑著說道“蘭軒,我真的沒有想到,皇兄可以對你的事情這么上心,為了你的事情他想了不少法子。你可倒好,全否決了”。

  聽著他的話,我倒是不覺得自己拒絕一個皇帝有什么好驕傲的,回道,“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干嘛非要冊封?”。

  胤祥回道,“這還不簡單皇兄想給你個名分,如果你嫁給了皇兄就在不能離開紫禁城了,這你都不明白”。

  我心領(lǐng)神會坦言道,“我怎么會不明白呢,不過只想留在他的眼皮地下,如果有了名分我就要回到自己宮中,倒時候見面就不是這么容易的了”。

  胤祥聞言緊盯著我看,仿佛是想從我面上看出是不是真心話,半響問道,“這話你怎么不告訴皇兄呢?”。

  我擺弄著茶具心中無奈道“我以為,他明白的”。

  十三爺看著我如此,笑打趣道“得了,也不用勸了,皇兄要是知道你是這個想法,哪里還是發(fā)愁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聽他打趣我,我嗔他一眼,轉(zhuǎn)移話題道,“把弘曉帶來吧,好久沒有看到他了,真有點(diǎn)想了”。

  他又說道“過幾日吧,過幾日把他帶來”。

  “多謝”,我以茶敬酒敬了胤祥一杯茶,胤祥欣然接受不在理我,過了一會說“我得走了這是悄悄出來的,待會被人家知道”,我微楞說道,“被人家知道又如何??誰還敢,告你怡親王的狀不成”,他看著我一抹笑意,并未直接回我的話,轉(zhuǎn)身走了。

  我這才想到,年羹堯???歷史上說年羹堯與胤祥不和???

  如今是雍正二年七月,離年妃去世的日子不遠(yuǎn)了,而年氏家族的也榮耀也即將要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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