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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

第二十六章 低調(diào)不是裝出來的

家和 雕欄玉砌 3142 2009-07-09 11:24:25

    進(jìn)了廚房,張嬸已是摘好了菜,岑子吟便幫忙去洗,這幾日岑子吟都不曾歇手的來幫忙,張嬸是知道方大娘不喜岑子吟擺弄這些的,勸了好幾次也勸不住,加上由于慶云隨著方大娘出去了,喜兒要擔(dān)負(fù)起慶云整理屋子的事兒來,實在沒時間到廚房來幫忙,張嬸還要兼顧方大娘照看釀酒坊的事兒,外間的酒館都顧不上了,也就由著岑子吟去了。

  岑子吟到?jīng)]有要在廚房里消磨一輩子的想法,實在是閑不住,近來家里沒個主人,即便張嬸可靠,這個唯一的主人也不好往外跑,又是放棄了那些琴棋書畫騎射等等,便只有到廚房來消磨時間。

  幫忙張嬸將廚房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岑子吟便去瞧外面福伯回來了沒有,這幾日福伯都是回來的還勉強(qiáng)算早,方大娘則是言明了不必等她吃飯,掌燈時分才會回來。

  走進(jìn)酒館就瞧見那人竟然還在,正在與剛進(jìn)門的福伯說著什么,福伯一個勁兒的搖頭,一會兒便若有所思的向后門方向望過來,看見岑子吟,連忙打斷了那人的話,向岑子吟招招手道,“三娘,你來的正好?!?p>  岑子吟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對那人道,“客官為何如此執(zhí)著?”

  那人道,“在下也知道小娘子必然為難,只是家兄別無他好,便只好此物,在下也只有厚著臉皮來求,想請小娘子割愛了?!?p>  岑子吟見他說的誠懇,她本就是容易心軟的人,別人等了這么半天,誠懇至極,抿抿嘴道,“割愛卻是真不可能!”那人露出失望的神色,岑子吟又繼續(xù)道,“不過此物得來雖然艱難,到底不是不能再釀造,你千辛萬苦的尋了來,只為兄長,我娘自來教導(dǎo)我要有孝心,你尊重兄長至此,我便與你一杯??珊??”

  那人失望過后又是一陣狂喜,一杯雖少,可就是這樣才能顯得此物更為珍貴,一個長揖道,“小娘子心地善良,在下有禮了!”

  岑子吟連忙側(cè)身避開,現(xiàn)代人可不習(xí)慣受別人這樣的大禮,何況雖然她的確讓出了一點(diǎn)來,到底自己家中余下的還夠她漫天要價,無形中也是為了這酒打了個廣告,只瞧這酒館里的客人無不砸吧著嘴唇一臉的好奇樣,岑子吟便可以想象明日該有人能尋上門來了,為此,她還該感謝這位客人呢。

  岑子吟笑笑道,“客官請稍后,福伯,麻煩你隨我來一下。”

  福伯一直沉默的瞧著岑子吟,不知道她打哪兒弄來了什么好酒,岑家有沒有什么好的釀酒方子傳下來,他這個老仆是最了解不過的,直到進(jìn)了內(nèi)院,瞧見四下無人,福伯才謹(jǐn)慎的問道,“三娘,這酒是從何而來的?”

  岑子吟本就打算找方大娘或者福伯商量一下此事,笑道,“我偶然在一本破書里面瞧見了一個器皿,說是能釀酒,便存了心思來試試玩,到了舅舅家里便讓舅舅燒制了一個與我玩,釀了幾斤出來,沒想到在鬧事上被人沖撞,灑了一地,便讓外人知曉了,我也不知道那酒好還是不好,本打算尋福爺爺替我瞧瞧呢,奈何你跟娘都忙的腳不沾地的?!?p>  福伯道,“哪兒來的書?酒又在何處?”

  岑子吟早就想好了說辭,“書是一本雜書,我是在一件書鋪子看見的,酒就收在我屋子里,福爺爺替我瞧瞧呀!”

  福伯聞言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岑子吟是從岑家的某處尋來的祖上傳下來的方子呢,原來是機(jī)緣巧合。在岑子吟門口侯了片刻,岑子吟抱著一個小壇子走出來,兩人走近一旁的客廳,岑子吟將酒壇子放在圓桌上,福伯取來了一個裝酒的小瓶子,將那酒壇上密封的蠟去掉,揭開布包,一時間酒香滿室,福伯深深的聞了一口,道,“味道香濃了許多呀,就不知道味道如何?!?p>  岑子吟用勺子盛了一勺遞給福伯道,“福爺爺嘗嘗呀!”

  福伯連連擺手,“這東西既然如此精貴,還是罷了。”

  岑子吟聞言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哄他的呢!咱們家如今局面有些艱難,得了稀罕的物什,自然想賣個好價錢,您就嘗嘗罷?!?p>  福伯聞言一愣,深深的看了岑子吟一眼,接過勺子輕嘗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唇道,“是用糙米釀的,若是換了高粱或是精米味道該更好!只是,這酒怕是后勁極大吧?”

  岑子吟點(diǎn)點(diǎn)頭道,“尋常人喝了這酒怕是會不勝酒力,那書上還說有則典故呢,說是這酒本是在山間的一個小酒店里的,尋常人喝下三碗必會醉倒,因此便豎了個三碗不過崗招牌,那小酒店門口有座山崗,崗上有只大蟲狠是厲害,尋??腿硕夹杞Y(jié)伴才敢過那山崗,有一次一個很厲害的俠客路過那山崗,飲了許多碗之后竟然就這么半醉著上崗,還打死了那只大蟲,從此這酒便因此事?lián)P名天下。”

  福伯聽的呵呵笑了起來,“若真這酒曾揚(yáng)名天下,不該沒人聽說過才是?!?p>  岑子吟挑挑眉道,“也許是從異國傳來的呢!”

  福伯點(diǎn)點(diǎn)頭,岑子吟用小酒瓶將酒裝好,封好口,又將酒壇放了回去,這才拿著小瓶與福伯一同走了出來。

  岑子吟將那白色的小瓷瓶遞給那客人笑道,“客官收好。”

  旁邊便有人嚷嚷道,“到底是啥樣的稀罕物什,三娘,你可真能藏,與個陌生人也不與咱們這些熟客,俺也孝順,三娘可否送俺一瓶回去與俺爹喝喝?”

  旁邊有人笑道,“人家客人可是在這兒守了不少時辰。”

  那人叫道,“俺也能守!三娘,你不與俺一瓶,俺今兒個可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眾人轟然大笑,紛紛道,“是極,是極!三娘,俺們也要,今兒個不與俺們俺們也不走了!”

  岑子吟嘴一歪,佯怒道,“你們不走就不怕我娘的大掃帚?”說罷自己便先笑了出來,眾人也沒臉與一個小孩子討東西,聽見岑子吟與他們說笑,紛紛道,“等你娘回來了,那大掃帚怕是要先落到你身上,自家的好東西不看牢了,偏生送給個外人!”這話里便是有濃濃的酸味兒了,明知道岑子吟不可能再送,而他們偏生落在了人后,人人皆是眼饞不已,只得說道兩句解解心中的不甘罷了。

  那客人聞言皺了皺眉,卻是在懷中一陣摸索,掏出一張紙遞給岑子吟道,“三娘且收好這個,俺也不能跟你白拿了東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日后若是三娘到了蘇州,只需報上名號,唐家上下必不敢怠慢!”

  說罷轉(zhuǎn)身便走,岑子吟接過來一看,上面鬼畫符似的寫了許多的字,還有許多花花綠綠的印信,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旁邊有人見狀叫道,“那像是便錢呀!”(飛錢在唐憲宗的時候才出現(xiàn),是當(dāng)時的一種匯兌的便利政策,因為銅錢不好攜帶,所以就把錢交到當(dāng)?shù)氐墓俑?,而官府則開據(jù)一封文書,讓商人攜帶去異地取錢,而民間則是用便錢,不知道便錢具體是啥時候出現(xiàn)的,民間的東西大多不可考,大約也是在唐憲宗時期,俺的翅膀一扇,于是,這會兒就有了,大家無視吧。)

  岑子吟瞧不明白,便錢?聽起來像是錢的名字,她只聽說過飛錢呀!伸手遞給福伯,福伯接過來瞥了一眼,眉頭跳了跳,對折了放回岑子吟手里道,“三娘收著吧,客人與你的零花?!?p>  旁邊有人叫囂道,“那人給了多少呀?”

  便有人回道,“做生意的,需要換成便錢也該不少吧,不過隨手便給三娘了,估計也不會很多?!?p>  岑子吟沒理會眾人,轉(zhuǎn)身拉著福伯的胳膊搖著道,“那福爺爺與我去買糖葫蘆去!”

  福伯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岑子吟的手走了出來,繞過街口,岑子吟便拉著福伯鉆進(jìn)后面那條小巷子,又從后門回到了家,差不多是大郎二郎回來的時辰,喜兒恰好在后門守著,瞧清了門外是福伯與岑子吟才開的門,正好奇這兩位不該是在前面么,怎么從后門回來了,岑子吟已是拉著福伯消失在她面前。

  拉著福伯走到客廳,岑子吟迫不及待的將便錢掏了出來,仔細(xì)的辨認(rèn)了半天,福伯見狀笑道,“不用管看了,十緡!那客人可是蘇州唐家的人,出手必然是真的?!?p>  岑子吟到現(xiàn)在對唐朝的物價還是摸不清,就跟現(xiàn)代大多數(shù)人知道一百萬很多,到底一百萬堆起來有多少卻不清楚一樣,約莫的知道這大概要相當(dāng)于自家的一半家產(chǎn)了,驚呼道,“這人可真低調(diào)!”

  福伯道,“唐家人雖富有,到底要走南闖北做生意,路上未必安全,如此打扮倒是正常。”福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岑子吟卻是有些不解的問道,“蘇州不是出產(chǎn)絲綢么?”

  福伯哈哈大笑,“做絲綢生意就要穿絲綢么?那咱們家釀酒豈不是人人都是好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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