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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椿第二部

第五十七章 下一次出發(fā)

大椿第二部 肉松蛋黃醬 2005 2022-12-27 12:34:58

  池哲一直也沒敢說話,愣生生在我旁邊站著給我撐場面。想來也是累了,或者是他看出來這修羅場是時候有個了解了,只聽得他悄悄地打了個哈欠。

  陸水寒不緊不慢,喝了口茶就說:“既然如此,小瓏爺也累了,方雨!還不送客人回去休息。”

  回到玨玉行,我跟脫了水一樣?;ń愫桶⒂让栁以谝黄疯b的事兒,我也懶得說,讓池哲自己跟他們解釋。

  而我徑自上樓找了刀尹。

  我敲了會門沒見里面有聲音,因為他走了。門一開,才發(fā)現他就這么手扶著在桌子邊睡著了。

  “刀尹?刀哥!”我小聲喊了兩句,他就醒了。

  “小瓏爺?!?p>  他有點恍惚,我就忙安慰他:“你安心睡吧,我爹已經在醫(yī)院了。是他們隊伍把他帶回來的,明天一早我?guī)闳タ此?。?p>  坐到茶幾邊上,我忙讓池哲再倒杯茶給自己。

  盡力了剛剛那場修羅場,我感覺自己骨架都要散了。

  阿尤聽完池哲那些話,也忍不住道:“小東家,你變化,可真不是一分兩分!”

  我苦笑道:“還得感謝花姐照顧不是?”

  問了賬本的事情,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

  鋪子因為下墓的支出早就資不抵債了,我叔不在的日子了,我也經營不善,欠了足足六百萬的債務。

  我喝了茶狠狠唏噓到:“我這輩子,別說六百萬,六十萬都沒見過的人,還扭頭欠了這么多錢?!?p>  阿尤安慰我說,等東家回來,這筆錢很快就能填補,讓我不要太在意。

  說起我二叔,也是個讓人頭疼的主,在醫(yī)院修養(yǎng)三四日了,慢性病列了一大條。

  問池哲為什么沒事呢,他只說是自己運氣好,不像東家,年紀大了還東奔西跑的。

  我這一聽,想起了藥人愈合快的特點,就看著池哲,學著陸水寒的話道:“你不會是藥人叭?”

  池哲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笑道:“哈哈,小老板!我要是藥人,我還至于在這里啊!”

  我腦子一過閃電,想到我在陸水寒面前的反應,不是池哲這般輕松自在,而是帶著一股很濃郁的壓力感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憑陸水寒這種腦子,肯定會懷疑起我。如果,他是想要用要藥人的命換一個永生,那我就危險了。

  我搓了一把眼睛道:“早點休息吧?!?p>  花姐昨日是在酒店住的,為了節(jié)省開支,我就邀請她回我家睡了,剛好有三個房間,可以讓她在客房休息。

  一切都搞明白了,我感覺自己不再如剛來的時候迷茫,但是,心中的擔子越發(fā)沉重了不少。閑著,腦仁陣陣發(fā)疼。

  玨玉行里下過墓的,除了我池哲、阿尤和刀尹,其他全躺醫(yī)院里去了。欠著一屁股兩肋骨的債,靠我叔真的就能還完嗎?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人就睡著了。我依然每日睡眠的時間還是不足,能睡四五個小時已經是厚福了。

  我出門的早,留了個字條給花姐就先去鋪子里了。

  開了門,就先泡了點茶,在一會兒權叔就要回來了,他早上有喝一杯早茶的習慣,從我來玨玉行到去四川前從未斷過。

  其他人還睡著覺,我也不想多打擾,就在茶桌前面煮著水,翻著那兩本春給我的冊子。

  說起春,也是我頭疼的個人。他的肺部纖維化不可逆,在等到合適的配型之前都得在醫(yī)院里。

  昨天晚上發(fā)了個短信問了他的情況,結果丫的回復了一句:已經睡了,別打擾我。

  權叔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感覺心事重重的樣子。問起,他就罵我道,小兒眼睛,只看其一,不看其二。

  我也聽不明白,他就解釋說,歷史長河的車輪無情的向前翻滾,我面臨的和經歷的,一切都是必然。

  離開徐州太久,我險些都忘記了這老頭子向來不愛說人話,總和你打禪機,凈喜歡說那些廢話,聽了跟沒聽一樣的,沒意義的話。

  刀尹最早起,搓了把臉牙也不刷就嚷著和我去看我爹。他從巴彥圖呼木回來就一直對我爹有內疚,這些日子里他一直覺得是自己把我爹害死的。

  如今,終于聽到他還活著的消息,簡直是撥開云霧的爽透。

  我爹,多是皮外傷,不過脛骨和股骨骨折,不方便四處走動。一個醫(yī)院的二叔知道他在醫(yī)院且離自己兩個樓層的距離,更是滿心歡喜,蹦跶著上來看看。

  太多,心酸與苦楚。兩人湊一堆也不知道說什么,就一個勁的剝橘子吃。

  “趁著,刀尹和你也在。我想,和你們說點事?!蔽叶遄谖覀冎g,鄭重其詞。

  “我們,終于有一次翻盤的機會了。月明!這次只能靠你了!”

  “你說下地嗎?”

  二叔點了點頭,我看了一眼刀尹,他沒什么表情,估計干活干習慣了。

  “地址?!?p>  “回去阿尤會告訴你?!蔽蚁胍彩?,二叔知道怎么把人插在一品鑒獲取盜墓信息,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防備呢。

  就問:“是準備拿東西出來賣嗎?”

  二叔搖了搖頭,小聲道:“不是,而是,我知道上古神樹在哪里了。”

  我現在一聽到和藥人沾邊的東西,就發(fā)自內心的厭惡。

  先是二叔,再是楚哥,到現在陸水寒,他們都圍著“永生”這個詞再轉。

  究竟,有什么很難理解的?人不能永生的!

  你說,我爹雖然讀個大學,但是酗酒把腦子喝壞掉了,我叔本來也是個山旮旯出來的,也沒文化,他倆相信就算了。

  富到流油,到處跑的楚哥信,那也罷了,畢竟他是大土豪,有自己的主見。

  問題是,從外國讀書才剛回來,和我一個年紀,學的還是純純的工科的陸水寒,怎么也信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呢?我真的是十分費解!

  要說這些人都散開各玩各的,不要吵到我也不錯,但是為什么總感覺,我身邊的全是這類人呢?還是說,是這類人無意識地湊到了我的身邊嗎?

  其他藥人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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