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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販子在唐朝

第二章 隔墻花影動

文物販子在唐朝 集古字 2352 2008-07-27 13:18:07

    這盧鴻臊得跑了,鄭柔心里抱怨紅袖,卻又不好說出來。紅袖知道這回自己話說得不太對,嘴里只是偷偷地念叨:“壞小子,平時不本事挺大的么,這回怎么一句話就說跑了?”

  但看著鄭柔失望的表情,紅袖心里老大不忍,不管壞小子怎么廢物,總也是自己說跑的。這時她眼珠一轉(zhuǎn)說:“小姐沒事的。一會你有什么話想和他說,寫個紙條來,晚上我替你送過去,再討個回信來,不就結(jié)了?!?p>  鄭柔又氣又羞地說:“你還說呢,要不是你瞎說什么什么教子的,怎么會這樣……還出什么餿主意,寫什么紙條,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怎么辦得……再者說了……這紙條上寫些什么好呢?……”

  盧鴻從屋里跑出來,一時都不知道去哪才好。幸虧鄭昭道陪母親出來后,鄭夫人自己去臥室休息,鄭昭道就在院外,見了盧鴻滿面通紅地跑出來,還以為盧鴻不好意思,上來逗了他兩句。見自己這小舅子實在有點禁不住了,這才住口不說。

  直到吃過晚飯,回到自己住的房間之中,盧鴻想起今天的遭遇,還是氣憤難平。此時躺在床上,忍不住恨恨地罵道:“臭丫頭!小心別落在我手里!要是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我不把你先奸后殺,再奸再殺;殺完再奸,奸完再殺!……”

  正自咬牙切齒之際,忽聞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洗硯去開了門,回頭低聲對盧鴻說:“少爺,紅袖姑娘來了。”

  ……

  來得好!盧鴻心頭無名業(yè)火刮砸砸燒將起來,一股惡氣從丹田支楞楞直沖華蓋,他“騰”地從床上跳將起來,便要沖向剛進門的紅袖,給她點顏色看看。

  且慢……此時盧公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穿得似乎有點少,自己好像……是從被窩里跳出來的?沒穿衣服!

  看著紅袖瞧向自己突然瞪大的眼睛,盧鴻以比跳出來時更快的速度“滋溜”一下又鉆回被窩里去了。還好,著了中衣,不至于全部走光。

  紅袖不由“撲哧”笑了出來,這丫頭分別幾個月,竟是出落得越發(fā)漂亮了,身段玲瓏有致,兩只大大的眼睛流光溢彩。紅袖邊笑邊說:“唷,壞小子還會害臊了?今兒在夫人房里,怎么我一句話就跑了呢?”

  盧鴻臉色通紅,口中兀自逞強地說:“呸!誰害臊了?你個臭丫頭不學無術(shù),我是懶得理你!”

  紅袖聽了,更是“咯咯”笑得渾身直抖,只見她眨著火辣辣的大眼睛說:“要是不害羞,你鉆被窩里捂那么嚴做什么?”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我要反擊!盧鴻深吸了一口氣,把被子略略拉開,露出一點胸脯,拿出一幅色迷迷地眼神,乜斜看著紅袖說:“怎么了臭丫頭?動春心了?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你還敢跑來找我,就不怕是羊入虎口嗎?“

  “就你?”紅袖用鄙視地眼神看了看盧鴻那白凈的小胸脯,傲然說道:“姑娘我怕雞怕狗怕綿羊,就是不怕你這沒長開的小毛孩!”

  ……

  經(jīng)過盧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紅袖姑娘終于轉(zhuǎn)過身去,讓盧鴻穿了衣服起來再說話。聽著盧鴻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紅袖本想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嚇盧鴻一跳,只是才一動念,忽然自己覺得羞得不行,剛才的大膽潑辣不知扔到哪去了。她連忙裝作打量案上的物品,不敢再多想。直到聽盧鴻穿完了,這才轉(zhuǎn)過身來。

  盧鴻穿好衣服鞋襪,站起身來,覺得比紅袖低了足足有一頭。他低咳一聲,這才說:“不知紅袖姑娘深夜前來,有何指教?”

  紅袖這時不知怎地,也收起了刁蠻的態(tài)度,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說:“我們小姐讓我給你帶了封信來。你快看了,寫封回信,我好帶回去?!?p>  盧鴻拿著手中淡黃色的信封,?。〖t娘送信,紙上傳情,多么經(jīng)典浪漫的橋段?。∈遣皇窍乱徊骄鸵魤ㄓ皠?,疑是玉人來了呢?怎么覺得這刁蠻丫頭忽然就變得順眼起來了呢——

  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鴛帳,

  怎舍得教你疊被鋪床?

  盧鴻滿懷綺麗幻想,拆開了信封,迫不及待地定睛看去……

  啊~~

  這鄭柔如果出生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她一定會成為一個革命女青年;她的愛情,一定會在革命事業(yè)的征程中悄悄綻放。

  這回不是孟母教子,這回是告青年同志書。

  鄭柔先是簡單回顧了近一年來國際國內(nèi)形勢發(fā)生的深刻變化,闡述了成為一名有志青年必須具備的各種品德素質(zhì)要求,構(gòu)架了未來十年內(nèi)偉大事業(yè)發(fā)展建設(shè)的宏偉藍圖,制定了結(jié)合實際實現(xiàn)遠大理想必須采取的多項措施方案,提出了對盧鴻實現(xiàn)個人價值回報社會家國的殷切希望,當然,最后一句也終于提到了關(guān)于雙方的純真的感情與思念——“望兄奮鯤鵬萬里之志,立先賢三代之德,發(fā)雛鳳清啼之聲,踐金堂玉馬之愿……懸梁刺股,映雪鑿壁……志懷家國,心系天下……切勿以小妹為念也……”

  盧鴻真的無語了。

  他提起筆,眼神空洞而迷惘,半晌不知道該寫些什么。最后在紅袖的催促聲中,他咬咬牙,懷著深深報復(fù)的心理,在信箋上刷刷寫下了一首詩。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yīng)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鄭柔啊鄭柔,我要不感動死你,我就白穿越這一千年!——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

  盧鴻滿意地吹了吹箋上的墨跡,待得墨跡干了,取過一個信封來,封好交給紅袖。那紅袖兀自不滿地說:“喂,壞小子,我們小姐給你寫了好幾張紙吶,你就回這么幾個字?太糊弄事兒了吧?”

  ——對了,你們小姐那革命宣言寫成萬言書也不新鮮。盧鴻這么想著,嘴上卻說:“紅袖姑娘放心,在下這封書信,一定會讓你們小姐欣喜若狂、興奮不已、激動莫名、春qing——是深情無限!”

  “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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