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天剛擦黑,酒吧街內業(yè)已燈火輝煌,不過,還不到上座的時候,來此消遣的客人們并不多。
張揚領著寡婦蓮徑直來到吧臺,吧臺侍應生是個小生般的男孩,張揚知道他叫“小水“,,這里的??投际沁@么叫他的,但僅僅是點頭之交罷了,來這里消遣的客人們誰有閑心去探查一個無足輕重的侍應生的身份呢。
“小水,問你個事?”張揚湊近小水說道。
“哦,什么事?說吧?!毙∷贿吺炀毜啬ㄊ弥膳_一邊隨口應道。
“大老爺在里面么?”張揚努嘴點向甬道盡頭的暗間,這個信息還是從寡婦蓮那里截取過來的,張揚來過這個酒吧N次了,從沒注意到那甬道盡頭處還有個暗間,里面常常會駐扎一位神秘莫測的妖人。
小水乍一聽“大老爺”三個字,拿著抹布的手明顯一哆嗦,他驚愕的抬起了頭,直視張揚的雙眸,語氣陰森地說道:“你是怎么知道大老爺?shù)拇嬖诘??”那神態(tài),與往日所見迥然不同,張揚有種感覺,倘若自己一個回答不對,眼前舞臺小生般模樣的小水會立即下殺手將自己格殺當場,這個小水莫非也不是個普通人。
張揚沒直接回答小水,只是略一閃身,顯出了跟在他身后的寡婦蓮。
“蓮姐,你回來了。咦,你這是……”小水猛然扭頭瞪視張揚,惡狠狠地說道:“你對她做了什么?”
小水果真不是普通人,他能看見寡婦蓮,貌似還很熟識的,而其,他僅僅一照面就判斷出寡婦蓮此刻竟是受制于人的。
張揚此刻神情那叫一個鎮(zhèn)靜,面對小水微微一笑,貌似無辜的說道:“沒做什么啊,她要害我,我呢,僅僅是不讓她行動自如而已。”
張揚說得輕描淡寫,小水的臉色卻變得益發(fā)沉重。喝了一聲:“你竟是來找碴的?”
也不等張揚回話,猛然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張揚就感覺身子一飄,再看,先前所在是酒吧前臺處,此刻竟然換為了一座空蕩蕩的僅有十來平米大小的房間內。看小水,竟已是蹤跡皆無,回顧四周,寡婦蓮也不在了,張揚頓時有些心慌起來,他萬萬沒想到,素日所見甚為普通的小水在今日一言不合的情況下,施起法術來竟然是如此的防不勝防,自己真是眼界太小了,制伏了寡婦蓮就以為自己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冒冒然就敢往龍?zhí)痘⒀ɡ镪J,真真小視天下之奇人異士了。
這就是移空術了,亦稱縮地千里,張揚在《蠱惑概論》中看過介紹,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不過,施法的小水可是把自己當做敵人來看待的,張揚后悔之余開始加強防備并冥神尋思破解之法。
在小水施法術的時候,酒吧內是還有其他人存在的,不過,都是普通人,各自消遣,偶有人注意到了吧臺前似乎有些異樣,剛才在吧臺前面與侍應生交談的人怎么眨眼之間就不見了,那侍應生還在,很平常的招呼點酒的客人,閑暇時抹拭吧臺,不過,神情上卻是有些呆滯,也許是那人剛剛離去自己沒注意,又或許是自己喝多了有些眼花吧,咳,自己來這里是消遣的而不是找事的,管那么多干嘛。那偶有察覺之人是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于是,一場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變活人的法術就這樣成功進行了。事實上,這樣的事在此酒吧內累有發(fā)生,不過,來此尋歡作樂的人誰又會去在意呢?
寡婦蓮雖然不見了,不過,張揚留在她體內的蠱蟲還在,略一動心,蠱蟲就傳回來了訊息,寡婦蓮單獨的在與這個房間相似的另一房間內,不過,小水卻沒在她身旁,這一點使得張揚很詫異,小水去哪了?他不會就是這么簡單的把自己困在這里吧?
念及此處,張揚急忙施展出他唯一會的防身法術,金剛護體功,《蠱惑概論》提及此功法源于蕃僧,張揚猜測這外國和尚就是少林鼻祖達摩,不過,在張揚施展此術后,感覺與傳聞有所不同,傳聞中的金剛護體神功施展后,身體外側被體內散發(fā)出的一圈無形無色勁氣所包裹,功力深者厚度可達一寸有余,而張揚施展后,身體外側雖然同樣被體內散發(fā)的勁氣所包裹,不過此勁氣只有幾公分厚,而且還是有顏色的,青色勁氣內混雜著無數(shù)小黑點到處游曳,那景象,宛若一潭清水中無數(shù)小蝌蚪在四處游動,這些小黑點料想就是蠱蟲了,看上去斑紋駁雜,感覺極為難看,此時張揚尚無暇也無能力改變,到了日后他功力加深,蠱蟲運用得更加純熟自如時,他就把這蠱蟲依心意排列成各種圖案,或花草魚蟲,或飛禽走獸,或房屋廊舍,或類似QQ表情般的東西,隨心所欲,變化不定,好看是好看了,但此舉動不僅在對戰(zhàn)之時毫無益處且既費功力又費心力,但張揚依然我行我素,樂此不疲。這是后話了,暫且不提。
說時遲,那時快,張揚在心念轉動施展金剛護體功后,還沒過幾秒鐘的時間,異變突生。
小房間四外的墻壁開始向中間擠壓,房間面積越來越小,不僅如此,四面墻壁上還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窟窿,一道道鉛筆粗細的水箭由*出,因為壓力的原因,細小水箭竟然竟然發(fā)出了破空聲,“嗖,嗖”,聲響連成一片。
幸虧張揚提前使出了金剛護體功,那無數(shù)水箭碰到張揚體外的護身勁氣后宛若射到皮球一般,勁氣一凹一彈之下,水箭于半空中破碎,化作點點滴滴,如雨,掉落地上發(fā)出“嗤嗤”的聲音,這構成水箭的水竟然還帶有腐蝕性,此發(fā)現(xiàn)令張揚大為心悸,倘若自己晚一步施展出護體神功,恐怕此時的自己已是篩子了吧。
雖然水箭穿透不了護身勁氣,然而那沖擊力也是非同小可的,使得張揚渾身酸痛不已。
張揚抹了一把冷汗,暗自僥幸之時,突然,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令他臉色驟變,心膽欲裂,“不好,我的小命今日就要喪于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