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起門開,卻是飯店服務(wù)員站在門外,呆若木雞地望著包間內(nèi)。
他之所以這般模樣,是因為包間空間內(nèi)并不大,然而一群男女顧客卻是沒有在吃飯,圍攏在一起站立在包間內(nèi)側(cè)一角,虎視眈眈地看著對面一個貌似可憐兮兮的女孩,他們在干什么?由不得飯店服務(wù)員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此時張揚反應(yīng)甚是迅捷,心在動念之間,蠱蟲群已侵入到了飯店服務(wù)員的頭腦中。
“哦,我們是在開PARTY,今天是她生日。你有事么?”張揚一邊說道,一邊利用蠱蟲在服務(wù)員的腦海中映射出一幅眾人面向一女孩輕唱生日歌的景象。
飯店服務(wù)員身體一顫,眼中所見回映到腦海中過程之間景象已大變,“哦,我是來這里看看你們還有什么需要?”說是這么說,事實上,這個服務(wù)員是因為包間里太安靜了,擔(dān)心顧客溜了無人付賬,所以才進(jìn)來看看。
張揚業(yè)已從蠱蟲傳回的記憶片段明白了緣由,不過,他不怪服務(wù)員,怪就怪隔音壁法術(shù)太有效用了,難怪服務(wù)員起疑,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嗯,暫時還沒什么事,有事我們會叫你的?!睆垞P隨口作答。
服務(wù)員應(yīng)了一聲,訕訕而退,門,重新被關(guān)上。
趙學(xué)良繼續(xù)審問寡婦蓮,寡婦蓮根本就不理睬他,干脆閉上了眼睛。
這學(xué)良滿頭大汗,惱羞成怒就要動手腳逼供,不過,還未邁步忽然意識到寡婦蓮的身體是虛影一事,逼供,該從何處下手呢?一時間,他傻在那里了。。
張揚卻一揚手,說道:“不用了,我已經(jīng)知道她的底細(xì)了?!?p>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眾人包括寡婦蓮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張揚并沒有虛語誆騙,趙學(xué)良審訊寡婦蓮的時候,寡婦蓮雖然一語不發(f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tài),不過,她的腦子里卻沒有閑著。趙學(xué)良的每次刁鉆提問,寡婦蓮雖未回答可腦海在不停地閃過一組組畫面,張揚透過蠱蟲業(yè)已了解得差不多了,故而才有此說。
“你會讀心術(shù)?”寡婦蓮這次終于開口了。
“嗯,算是吧。”張揚敷衍著說道。
無心理會眾人投射過來的仰慕與驚詫目光,他又接著說道:“你們先在這里繼續(xù)吃酒,我得帶著她去辦點事兒,以后再聯(lián)系吧,下次我請你們。”
眾人哪敢阻攔,連聲應(yīng)是。
又輕聲囑咐了李丁幾句,而后轉(zhuǎn)身即走。寡婦蓮則是身不由己,緊隨在張揚后面。
待張揚離去,李丁等人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卻是無心吃酒,狂發(fā)議論,探討今日所見所聞,并抒發(fā)著對張揚這個深藏不露之士的仰慕尊崇之情,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討論得更是熱烈,談到興起甚而袒露心聲大有以身相許之意,搞得各自的男朋友大感尷尬。
議論的時候,李丁說出了張揚臨別時的囑咐,就是要李丁向大家轉(zhuǎn)達(dá)莫要將今日之事隨意向外訴說,恐引來不良效果。此言一出,正合趙學(xué)良之本意,連聲附和,其他幾人包括女生紛紛拍胸立誓的保證,堅決不會將此事向外泄露一句,不過,此保證能否有效,連他們自己也心里沒底。
不提李丁等人如何議論,且說張揚挾持著寡婦蓮走出了飯店,寡婦蓮身不由已,隨著張揚心意而行動,不是挾持是什么?
剛想要如來時一般打車,忽然一拍自己腦門,暗罵自己糊涂,從老馬那里借的奧迪車還在小姨家樓下停著呢,怎么就老想著打車呢,習(xí)慣思維害死人啊。
幸而飯店離小姨家不遠(yuǎn),僅是半條街的距離,來時自己還花了10元打車錢,心疼之余暗自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以示懲戒,激憤之余手勁兒未免大了點,疼得呲牙咧嘴。
寡婦蓮心中忐忑,心思轉(zhuǎn)了無數(shù)遍也沒猜透眼前這個人要將自己如何處置,行走江湖百年有余,卻不料今日陰溝里翻了船,折在了這么個貌不驚人宿未聞名的小人物手里,一邊暗自埋怨著自己太大意了一邊推測著眼前此人的來歷,撓破頭也沒想明白是怎么著了他的道兒的,無論正邪兩派還是魔教中人,出手一向都是有前兆得得,可是他卻無跡可尋,難道他已修成了大羅金仙般的人物了?無意間看到他忽露咬牙切齒之狀,不由心中頓生膽怯之意,暗叫,我命休矣。
街上車流涌涌,張揚開著奧迪使勁地按著喇叭,他心里急,很急,他要去見的是大老爺,一位很有權(quán)勢的黑道梟雄。不過,這還是表面的身份,事實上,這位大老爺還是一個道法高深的妖,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老爺不僅是魔教中人,還與鬼童子分屬不同的的陣營,相互間有著很深的怨恨。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揚在從寡婦蓮的記憶中獲取到這一信息后,立刻就產(chǎn)生了與大老爺見上一面的想法,隨即就展開了行動。
說張揚沖動,張揚不否認(rèn),在他認(rèn)為,與其耗費腦力冥思苦想后果如何,莫不如先去試一試,最壞的結(jié)局也就是大老爺把自己趕出來而已。更何況,寡婦蓮還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此次相見大老爺,這會是一個有力的籌碼。
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張揚來到了涅槃酒吧的門前,這就是大老爺隱身的老巢。
當(dāng)張揚得知大老爺隱身于涅槃酒吧的時候心里很是詫異,因為,這個酒吧正是張揚以前常去的地方,與鬼王嬌頭次碰面正是在這里。
知道酒吧里人雜,卻沒想到這酒吧的主人竟然不是人。
寡婦蓮心情很復(fù)雜的坐在副駕駛位上,當(dāng)然,在路人的眼中,她是不存在的。
對于張揚,寡婦蓮真是搞不懂這個人,看他根本就不像修行中人,可卻偏偏將自詡道行不淺的自己擒下了,還擁有著只曾耳聞未曾見識過的高深法術(shù),讀心;說其高深莫測吧,看他一幅將心事全擺在臉上的樣子,典型一個愣頭青,于這個詞匯完全就不搭邊。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他把自己帶到這里干嘛?他又怎么知道這里的?哦,是了,他會讀心術(shù),來這里難道他要斬草除根不成?哼,真實不知天高地厚,老娘大意之下敗在你手,可并不代表老娘的道行不如你,更何況,大老爺身居于此,他可不是老娘這個級別的,也好,就讓這個愣頭青見識見識什么叫吃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