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那個,柱子哥剛剛太激動,忘了,需要48小時才能立案?!?p> 方柱子有些局促,他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頭。
即便他是警察,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也不能為了他暗戀的女孩徇私,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不然你先跟我去警察局,先說明你家被盜的情況,到時間,警察自己會查。而且,在那兒,你也安全些?!?p> 他想著怎么補(bǔ)救,心里才能好受些,保證她的安全,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李映月想了想,生死未卜的父母。
她有些等不及了,尤其知道那些人已經(jīng)來了。
這個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真要找人,對她一個人來說,也有點難度。
如果當(dāng)警察的方柱子和她一起找,她應(yīng)該會容易些。
抬眼看向方柱子,她突然想到了方嬸子說的話,那些人去過趙老頭的家。
“柱子哥,我知道,可能和我父母失蹤有關(guān)的,也和我家被盜有關(guān)的,那三個人在這個村上?!?p> 她一口氣說了出來,不帶一絲停頓。
“那些人,來到了我們村?來找你的嗎?”
這次換方柱子心驚了。
“有很大的可能性?!崩钣吃码m然心中害怕,但多了一個人,她還是準(zhǔn)備直面心中的恐懼。
“那三個人,還去過你家隔壁趙老頭的家,問過我家的情況,這些都是我在村口聽方嬸子說的。”
方柱子知道自己的媽,雖然嘴碎,也會吹牛皮,但這種話她應(yīng)該不會亂說。
自己的家,李映月和方柱子一致決定保留第一被盜現(xiàn)場為好,在沒有專業(yè)的刑偵方面的專家去查之前,自己還是不要破壞的好。
當(dāng)即二人決定今晚去趙老頭家問一問情況,明天下午再去報警。
從小巷子出來,晚霞已經(jīng)將天際染紅了一片。秋天,黑幕漸漸襲來。
二人都未吃晚飯,李映月是還好,方柱子的肚子倒是咕嚕咕嚕地叫了兩聲。
他摸了摸自己的大頭,嘿嘿笑了說道:“前面有一家面館,不如我們吃了再去?”
李映月也是點了點頭,方柱子能幫忙,她已經(jīng)很是感激,沒有讓人餓著肚子幫忙的道理。
她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柱子哥,今天的面條我請客,管夠?!?p> 方柱子看著眼前的女孩,心中一慟。
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與她靠的是這樣近。
第一次與她一起吃飯,他心中升起了一絲淡淡的欣喜。
小村的面館并不多人,只零星的坐著幾個,方柱子的職業(yè)病讓他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里面的人。
大多數(shù)都是本村的村民,只有最里面的一桌子坐著兩個面生之人,一男一女。
坐的位置并不扎眼,甚至不仔細(xì)瞧,根本注意不到那個角落。
只是,那男人的手臂手上的奇怪紋身吸引到了他。
畢竟安分守已的小村莊,紋身者并不多見,正當(dāng)他的目光盯著那男人的時候。
那男人也警覺性的朝這邊看了一眼。
兩相對視,互不相讓。
“柱子哥,你吃什么面?”女孩清脆的聲音拉回了他的視線。
“哦,一碗雪菜肥腸面就行?!?p> 再看,那兩個身影已然不見,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老板,一碗雪菜肥腸面,一碗香辣排骨面?!崩钣吃骂^朝著窗口里面喊了一聲。
“好嘞?!崩习孱^也不回的回應(yīng),到了飯點兒,生意突然忙了起來。
昏暗的月光下,一男一女的身影在斑駁陸離的樹蔭后出現(xiàn)。
女人纖細(xì)的身段,卻并不干瘦,她柔媚的聲音響起,如黑暗里的一只毒蝎:“為什么攔著我?殺死個胖警察,又不費事?”
一只上面紋著毒蛇紋身的手,突出從樹蔭中竄出來。
一把抓住眼前女人的脖子,粗糲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恐怖而又幽深:
“老怪物吩咐過,只要找到那個丫頭就行了,不要惹事,我們到現(xiàn)在連張照片都沒翻到,你還想著生事端?”
女人卻并不害怕,嬌嗔的舉拳,擊打著男人的胸口,撒著嬌:“誰讓他,盯著你看嘛!”
男子感受著不輕不重的拳頭,看了一眼女人美艷的臉龐,將女人反手抱進(jìn)懷里,撩起她的碎發(fā),繼續(xù)說道:
“那兩個老東西應(yīng)該是早有準(zhǔn)備,什么線索都沒有留下來,我們這幾天,還得喬裝一番,打聽打聽消息?!?p> 女人穿的單薄,在秋夜中感受著眼前壯碩俊俏男人懷中的溫暖,趴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那些礙事的人,也一并殺掉吧!”
男子并未回應(yīng),只是在黑暗中,熟悉的掠過那兩片深紅色的唇……
方柱子心中依然還在想剛剛那兩個人,女子的背影好像有些異域風(fēng)情,倒是像西邊少數(shù)民族之人。
男子的眼神如鷹隼一般,不像善茬。
李映月心中也有事兒,兩個人目光呆滯的等著面條。
過了好一會兒,老板親自端著兩大碗香氣四溢的面條,擺在了桌前。
“料足,慢吃?!崩习蹇词侵?,對著他挑了挑眉,示意眼前的女孩是什么關(guān)系。
柱子心中大駭,不好意思的眼神遞去,示意他快走。
李映月并不知道二人的互動,只顧著埋頭吃面。
老板意味深長的盯著柱子,直看的他心里發(fā)慌。
這個劉東子,真是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