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兇獸襲村
每天放學以后,顧凡永遠都不會做功課,而是和鄰居家的孩子二胖一起瘋玩,在河邊捉魚,逗逗村頭的狗,爬爬村尾的樹,和村霸大鵝打一架……
今天放學,顧凡也想拉上二胖,去偷村長家的雞蛋,但今天氛圍明顯不同,村里的大人們聚集在村口,村長拄著拐杖在村口張望。
顧凡和二胖也湊了過去,便看到留守在村里的男子全副武裝,如臨大敵。
村長稍顯不安,“先生卜算出今天小石村有大兇之兆,卦象顯示兇兆來源村外的萬獸森林,難道是出去打獵的村民出了什么事嗎?”
此時天空陰沉沉的,村子外面的森林中,一大群烏鴉如同逃命般飛離,壓抑的氣氛從遠方森林處傳來,讓大家不免攥緊了手中的武器。
不知過了多久,村口的眾人終于等到了打獵的村民們的歸來。出去打獵的村民們空手而歸,有不少村民負傷,甚至村里的二當家——張叔,被兇獸咬掉了一只手,胸前還有一道巨大的爪痕,渾身都是血跡,被村民背著回來?,F在二當家由于失血過多而昏迷,被送到先生那治療。顧凡撇了一眼張叔的傷口,血肉模糊的傷口讓顧凡忍不住干嘔。
很快,顧凡就被父親接回了家,并被嚴肅告知,今天一天都要乖乖待在家里。母親緊緊地抱著顧凡,不安地看著顧炎,“打獵出了什么事嗎?”
顧炎神色難看地說:“我們遭遇了狡虎,要不是張大哥拼命抵擋,很可能就全軍覆沒了?,F在狡虎被人們吸引,很可能往村子這邊過來。所以村長號召大家守住村口,不能讓狡虎進村?!?p> 母親李夢不舍地看著顧炎,“那你切記要小心,一定要平安歸來?!?p> “知道了,你和凡兒在家好好待著,今晚不要出門。”
隨后,顧炎拿起自制的簡陋長矛便出發(fā)往村口集合。
顧凡很想跟著父親過去,因為這是第一次有機會看到人類與兇獸的戰(zhàn)斗。但是今晚注定不能如愿,他母親把房門緊鎖,屋內點了盞油燈,昏黃的燈光堪堪照亮小半房子,顧凡與母親不安地等待著結果。
村子里一個簡陋的屋子里,里面整整齊齊地擺放了許多道法書籍,此時,張叔正躺在床上,傷口處綁滿了繃帶。不過一會,繃帶就慢慢被鮮血滲透,變紅。張叔似乎在做著噩夢,是不是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先生替張叔涂上藥膏換好繃帶,來到書桌前,書桌上擺著一張破舊的羊皮紙,羊皮紙上面有六十四卦畫,簡單的卦畫中似乎描述了天地運行的所有變化,上面有玄龜的龜甲落于其中。
先生看著前方的卦象,喃喃道:“螳螂捕蟬?”先生眼神深邃看向萬獸森林的方向,然后淡定地喝了一杯茶,笑著說:“既來之,則安之。”
不多時,森林深處傳來老虎的低吼聲,震得樹木沙沙作響。過了好一會,森林入口緩緩走出一只老虎狀的兇獸,但是沒有老虎的斑紋,反而長著兔子一樣的白毛以及兔子的耳朵。這只兇獸一邊低吼一邊慢慢地靠近,耳朵豎起來輕輕地抖動,仿佛在聆聽附近是否有危險。
這只狡虎右腳受了傷,血流不止,走起路來有點一瘸一拐的。它發(fā)出威脅式的吼叫,聲波震的地面的沙石飛揚。
村口的村民嚴陣以待,顧炎緊張地握緊長矛,手心不自覺地滲出了汗。仔細一看,這些村民各個都體魄強壯,棱角分明的肌肉看起來充滿了力量,站立的位置似乎是很有講究。村民們和狡虎形成對峙之勢。
突然間,村長大喊一聲,“今天全村吃席,主菜就是這只小花貓”。
極具沖擊力的聲波帶動沙石,一下子把狡虎震的眩暈,連帶后方的樹林沖得七零八落。
在狡虎眩暈的片刻,村民們便已一哄而上,揮舞起長矛對準狡虎的要害準備給它致命一擊。
村民們的動作仿佛渾然天成,一呼一吸間仿佛符合自然規(guī)律,有種順勢而為的感覺。揮舞的長矛帶動著風讓空氣仿佛凝固,讓在包圍圈里面的狡虎動作遲緩了一剎那,緊接著,狡虎便遭受了成百上千的攻擊。
巨大的沖擊把地面震得開裂,爆炸聲不絕于耳。
然而攻擊卻始終無法擊中要害,好像每次往要害的攻擊都會偏離一點。并且狡虎皮糙肉厚,鋒利的長矛劃破狡虎的皮卻無法穿透狡虎的肌肉,反而長矛被卡在狡虎的肌肉里。
疼痛也使狡虎瞬間清醒,一聲虎嘯把村民震的七竅流血,地動山搖。狡虎兇狠的氣勢一下子打亂了村民的陣勢,緊接著一爪子拍向身邊最近的村民,把他拍飛數十米,肋骨盡斷。
然而,拍飛了一個村民,馬上有人補上缺口,形成包圍之勢,把狡虎團團圍住。
村長站在陣眼的位置,大喊一聲,“關門打狗!”
眾人的氣勢一下子提升無數倍,包圍圈逐漸縮小,狡虎逐漸避無可避。
一時間,狡虎身上出現不少傷痕,而包圍圈里的村民,不少也被狡虎的反擊弄傷,但是,每當有人支撐不住,馬上又有人補上。
村民們的悍不畏死,逼迫狡虎殊死一搏,足足有一人大的虎爪把包圍圈中幾人拍飛,巨大的力量把附近的空氣排空,一時間,包圍圈出現一個大的缺口。
隨后,狡虎奔跑了起來,仿佛融入了風里,瞬息之間就把村長撞飛,沖進了村子里,村口的房子被狡虎撞塌,轉眼間,狡虎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顧炎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喊:“快追,它進村子了。”
村民馬上重整旗鼓,急忙往村子里趕,生怕慢了一步,狡虎就開始屠殺村里的老人小孩。
村長掙扎地爬起,用手按著自己的老腰,焦急道,“幾個人快去找先生!”
幾人拖著受傷的身體,連忙往先生住所方向跑。
而不遠處的先生,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隨后慢條斯理地收拾好東西,給張叔上完藥,才堪堪出門,慢條斯理地往某個方向走去。